第184章挑起爭鬥的人
雖然和於家相同階層的就那麼幾個,但我很難接觸到,只能嘗試從虎哥口中問話。
虎哥又搪塞了幾句,不願意說出這個人的身份,但也算數默認了前天晚上第二個打電話來要保我的人,就是章斌陽。
「大師,我馬上就要退了,打算帶老婆孩子去外地做點小生意,實在是不想再摻和進來。」
虎哥言語誠懇,我也無法繼續追問。
又閑聊了幾句之後,我起身告辭,虎哥親自把我和龍敖送出了門,他也是猶猶豫豫的樣子,但最終也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從院子里出來之後,還是龍敖開車,又問我接下來去哪兒?
「回去吧。」
我隨口答了一句,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別的切入方向了。
半道上,唐芸給我打來了電話,接聽之後,她第一句就著急忙慌的告訴我:「於文澤出事了,現在他哥在找你!」
「找我?」我很是不解:「於文澤出什麼事了?而且跟他打架的人是郝泰,找我幹嘛?」
唐芸向我解釋:「好像是於文澤回去的路上就有點不正常了,現在他哥在我們這兒等你回來。」
我感覺到頭大,終於還是要和這些富賈之家打更深的交道了。
讓龍敖加快了車速,我們回到郝家的園林別墅之後,就見到了一個於文澤的個哥哥於文津。
這兄弟倆的氣質截然相反,於文澤跟個二混子似的,弔兒郎當的,於文津卻彬彬有禮的。
「劉大師?」
於文津正在喝著茶等待,看到我之後馬上站了起來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就跟他握了一下,帶著疑惑道:「你弟弟是和郝泰打架受傷的,我只是周小姐的客人,和郝泰不熟。」
於文津很禮貌的解釋:「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文澤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吃點苦頭也好。我來請您,是希望您能出手相救!」
「相救?救誰?」我更加疑惑:「救於文澤嗎?他到底怎麼了?」
我不是醫生,如果於文澤只是被打了一頓受了傷,於文津肯定不會來找我求助。
於文津坦然道:「我弟弟中邪了,一直說胡話,我聽說他去挖別人的墳了,所以……」
「等等,誰讓你來找我的?」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誰告訴你我能救於文澤的?」
於文津皺了下眉頭,還是坦誠告訴了我:「是大師,本來這幾天約了大師幫我們家看風水的,但他臨時有事回家了,我給他打了電話說我弟弟的事,他說您能幫忙。」
我想了一下,有些驚訝的道:「李曉健?」
「正是!」
於文津沒有隱瞞,我感覺自己像是已經開始落入某個圈套之中。
我正愁無法聯繫李曉健,他就自己讓於文津找上門了。而且這個圈套的開始,比我想象中還要早。
從一開始,我是打定了主意不摻和這種大家族的糾紛,但每次陷入死局之後,都會有一股暗中的力量推著我前進。
我們被虎哥盯上的時候,有人暗中保下了我們。我在看不透風水局的時候,竹林中的地火局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而主導這一切的人,是章斌陽,就連現在於文澤出現在我面前,十有八九也是章斌陽的謀划。
李曉健是章斌陽最先請來的,如果沒有章斌陽,他也很難和於家這種大戶人家產生聯繫。
我沒有急著答覆於文津,努力思考著所有的細節,以及我去不去於家,會分別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見我半天沒說話,於文津又開始相求,說會付我大筆酬勞之類的。
而且,於文津說了一句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話。
「不是我們在針對郝家!」
於文津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看周彩雲,他認清了我們幾個只是客人的身份,把周彩雲當成在場的唯一一個郝家人.
我順勢就問:「那是誰在針對郝家?」
「不知道。」於文津依舊坦誠:「而且這次我們也沒有落井下石,只是接手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產業而已。跟郝家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我們也不想再更換一個競爭對手。」
於文津的話讓我有些理解不透了,唐芸湊過來小聲告訴我:「你們說的不是同一回事,最近這段時間,郝家在生意場上備受打擊,有人暗中對郝家的生意下手!」
我輕輕點了點頭,原本也沒打算過問這些,但突然間又想到,這個在暗中和郝家進行生意競爭的人,可能和我想知道身份的,是同一個人。
這個神秘人的目的其實也很直接,同樣是挑起郝家和於家的惡劣關係。
可能連於文澤這個二世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郝家處於備受打壓的局勢,而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來郝家挖墳,無異於讓郝泰父子把視線轉移到了於文澤,或者說是於家。
「有人想挑起郝家和於家的爭鬥!」
我終於對於章斌陽的目的有了猜測的方向:「難道是想要搬倒郝家,自己取而代之?」
這種可能性存在,但對於章斌陽這種小門小戶來說,成功的幾率不啊,可再加上他背後能夠震懾住虎哥的人,就變得有機會了。
於文津耐心的聽著我自言自語,過了一陣才開口道:「我能感覺得到,要變天了,一個能夠瞞過我們幾個大集團的眼睛,暗中對郝家下手的人,絕對是比郝連川還難纏的對手。」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於文津和我果然不是一個邏輯,他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的是這個神秘人對郝家下手會不會只是個開始,已經有了危機意識。
所以於文津今天出了請我去救治於文澤,還是來表明立場的。
權衡之下,他更想要繼續選擇郝家這個相鬥多年的競爭對手,而不是一個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搬倒郝家的新對手。
「先去看看於少爺吧,我只是個風水師,驅邪之類的事我不一定能做到。」
我先給自己保留了餘地,沒有太託大。
於文津表示理解:「您能出手相助,已經讓我很感激了,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弟弟,也能緩解一下我們家和郝家的關係。」
我笑而不語,於文津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也是滿肚子盤算。
這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他就利用上了我作為郝家客人的身份,只要我能夠治好於文澤,就能讓外人以為於家和郝家的關係開始交好,也能在這次郝家的危機之下,讓自己從最受懷疑的對象撇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