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果然是同一種物質
我找到了新的方向,開始分析周庚的經濟狀況。
「周庚用了十幾個假身份,但目的基本都是為了去不同的地方誘拐女人,除了火葬場的穩定收入之外,他也沒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可他住的房子,絕不是一個無業游民能負擔的起。還有改造火葬場焚化爐的設備,以及他勾搭女人的錢,現在的小女生都很現實的,沒錢誰願意跟你玩?」
在沈沐冰的眼神殺之下,我趕緊改口:「當然,我們冰妹子這種不為名利虛榮所動的新時代女性,也是有的,只是少了點罷了。」
「你是想說,他沒有能力弄來那麼多的錢?」
沈沐冰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很篤定的道:「不是能力的問題!是時間和精力!他能用上十幾個不同的身份去勾搭女人就已經遠超常人的極限了,我真的很難相信,他在做這些的同時,還有富餘的時間去掙錢!」
「如果是他家被查封之前的資產呢?或者是他有什麼別的資產還在運轉經營?」
張銳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直接否定:「不,他的錢夠花,但卻沒有富餘!否則的話,他大可以買個私家別墅,這樣一來,無論是放置那口大缸還是*女人,都更簡單也更隱蔽。甚至都不用使用那麼多假身份冒險出去和外人交涉,有錢了,自然會有女人送上門。」
沈沐冰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所以我認為,在周庚的背後,有人在長期資助他!」
這和我之前的推測吻合了,周庚的目的是復活陶瑩,但他原本只是一個和玄門毫無關係的普通人,有人在暗中指導他,並且提供包括近前在內的其他支持。
我只對他們說出了這些,剩餘的猜想被我藏在了心裡。
這個暗中扶持周庚的人,會不會是黃金面具?他曾經在教郭先生做事,也是把一個門外漢教成了可以布置風水局的殺人兇手。
黃金面具十有八九就是李家人,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完全符合了所有的條件。
李家,風水世家,有錢有勢,又是江南風水圈子裡的龍頭地位,不管現在內部分化矛盾多嚴重,總是不缺厲害的風水師的。
「我們先送小賤賤去醫院,以後我還能用他呢,可不能傷著了。」
我在李曉健頭頂輕撫了幾下,把這傢伙嚇得不輕。
如果以後查我們家往事的時候,真的要和李家產生交集,我恐怕也只能通過李曉健來打入李家內部了。
雖然他在李家無權無勢,甚至同輩人都瞧不上他,但相比起直接跟李瀚那種老狐狸,或者是李戈那種真正頂層的李家人打交道,李曉健這顆棋子用起來,不一定好用,但相對來說更加安全。
一路上我都在認真關切李曉健的傷勢,整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我哪裡不正常了一樣。
到了醫院之後,我又親自送李曉健去做了各項就檢查,確定了這小子只是頭上磕破了點兒皮,腦子一點事兒沒有。
張銳也先把程二帶回了景局仔細問詢,我和沈沐冰帶著李曉健在醫院漫無目的的亂逛,不知不覺,又來到了車陽的病房。
我拍了拍李曉健的胳膊:「你這也受傷了,昨兒個我給車陽買的水果肯定還在,你多吃點,補補。」
剛一進去,就看見車陽捧著個手機在病床上傻笑,我也笑呵呵的走過去:「車景管,笑這麼開心啊?跟霸王花聊微信呢?」
車陽看到我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從床頭拿出紙板寫字:「你煩不煩?該幹嘛幹嘛去!」
我順手提起半兜子水果丟給李曉健,對車陽關切道:「車景管,我這不是挂念你嗎?你這傷沒好,我就老想過來看看你。」
車陽氣得用鼻子哼氣,繼續寫字:等我傷好了,練練?
「練什麼?傷好了也得靜養,養好了你也差不多該回省城了吧?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哈,我去送你。」
和車陽貧了一陣,又把這貨氣的不輕,最後連沈沐冰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怪他了,你也少說點話,煩。」
李曉健已經洗好了水果回來,分別遞給我和沈沐冰,三個人又理所當然的把車陽的病房當成了臨時休息所。
咔哧咔哧啃完了半兜子水果之後,李曉健擦著嘴上的水漬問我:「封哥,咱有必要一直來醫院歇著嗎?萬一這大塊頭記仇咋辦?他傷好了不會真要和你練練吧?」
我故意加大了聲音:「車景管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且我來看他,也是想確定那個一直護著他的小鬼不會亂跑。」
回頭看了看車陽,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看樣子也沒懷疑我的話。
轉過身後,我又壓低了聲音道:「而且現在咱們除了等,也做不了別的,我想要確定一件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還是想看到證據。」
李曉健一臉茫然的樣子,沈沐冰開口想說什麼,我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等等再說吧。」
沈沐冰不著痕迹的看了李曉健一眼,沒再說出來。
我們這一等就是大半個下午,期間還叫了個外賣,當著車陽的面吃光了。看著他一次次抿嘴唇咽口水我就想笑。
到了傍晚的時候,張銳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
「封哥,您猜的沒錯!兩份化驗結果都有了,冰櫃里那根頭髮也是陶瑩的,程二沒撒謊。還有就是,金屬管中的雜質,就是這次咱們發現的那種假黃金。專家給出了更詳細的信息,說這是鈣元素和鐵元素的混合物。」
我的想法終於得到了驗證,沉聲道:「是同一種物質就行,你說的那些元素什麼的我也聽不懂。」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血液和骨骼的混合物。專家說用動物骨頭和血液就有可能合成,但因為這種物質外表很像黃金,具體的過程,恐怕沒人能研究出來,變化太大了。」
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明白,但張銳說他已經講得很通俗了,我再說不懂,就顯得我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