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體會不到的親情
只見奶奶討好的說:「你就住在一樓左邊那個屋裡吧,屋裡挺好的,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你就住在那屋子裡吧。」
只見我母親直勾勾地站在那裡,望著姥姥,姥姥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還在坐月子?別著涼,回去吧,一會小外孫子該鬧了。」
母親看著姥姥,也不知道她腦子裡想些什麼,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屋去了。
我忽然發現,姥姥表面雖然是很精神,其實受的傷害是嚴重的,我很是心痛,又看見母親對姥姥的樣子,心裡也很是不好受。
「姥姥,我媽為什麼那麼對你呀?」
姥姥聽得笑了:
「我的傻孫子,母親對孩子都是一往的付出,沒有想讓他們回報什麼?只要他們過得好,我就是死了,也就含笑九泉了。」
我聽見姥姥這麼說,我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父母都是為孩子,一往的付出,不想讓孩子回抱什麼?可是我的父母,為我做了什麼呢?只有父親。每年去看看我一回,可是我長這麼大,母親一回都沒回姥姥家看望過我,人家都說世上只有媽媽好,可是在我這裡怎麼就沒有呢?
說句實在的,我真不想讓姥姥給奶奶借壽,我流著淚水對姥姥說道。
「姥姥,咱們村的老李頭,找你來借壽,你不說是人的壽命天註定,是不可改變的嗎?可是這回你違反常規,給奶奶借壽,真的可以嗎?」
姥姥握著我的手說:「因為那是你的奶奶呀,也是我姑娘的另一個母親呀,你要記住這一句話,親情,如果人沒有了親情,和貓狗有什麼分別?現在你也是半個陰陽師,知道陰陽師最標準的是什麼?」
姥姥這句話,還真把我給問住了,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姥姥微微一笑說道:「就是寬容,善良,親情!」
我聽見這兩句話的味道不對,覺得心裡酸酸的,落淚的說道。
「姥,咱倆回家好嗎?姥爺在家還盼望著能回去呢,如果你有個好歹,你讓姥爺怎麼活呀?」
姥姥聽得有些生氣了。
「你白長到了十六七歲,還是什麼都不懂,如果老了就這麼回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你知道嗎?母親的生日,就是你奶奶歸西的日子,怎麼能讓這件事情發生?再說了,如果你奶多活幾年,還能幫你媽帶帶孩子,你媽可以跟你爸去多掙些錢,你知道這些事情嗎?孫子。」
姥姥說完,不再和我說話,倒在了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睛,好像是似乎很累了。
其實奶奶就在門外偷聽,聽見了姥姥這麼說,露出了笑容,轉身走了。
我也躺在了姥姥的旁邊,流著眼淚,心裡覺得很是酸痛,一會兒的功夫,迷迷糊糊也睡著了。
我在迷迷糊糊之間,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只覺得面前有一個人,在看著我,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是虎子,在我面前看著我。
我慌忙坐了起來,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虎子伸手抓住了我的雙手:「大哥哥,你怎麼哭啦?」
我很是心痛地說:「我姥姥都吐血了,還要給奶奶去借壽,我擔心她老人家,所以才傷心難過的。」
虎子聽得皺了皺眉,說道:「你姥姥這是逆轉乾坤,如果被查到了,你姥姥會損失陽壽的,遭到懲罰的。」
我聽得吃了一驚。
「虎子,這可怎麼辦呢,姥姥不能有事兒啊,我急得淚如雨下,心如刀割。」
虎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微微的笑著說:「沒事的大哥哥,有你弟弟我呢?姥姥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你不要再難過了,劉偉哲來了,我先隱藏起來。」
虎子說完,如同幽靈鬼魂似的,就地消失不見了。
我在床上坐著,屋裡漆黑了一片,老姑和老姑父去給奶奶還陰債燒紙錢,還沒有回來,可能一千塊錢買的紙錢太多,一半會燒不完。
我扭頭看了看姥姥,還在呼呼的睡著了,似乎睡得很香,我的心裡對姥姥,感到很是不安,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才有這種反應。
雖然是姥姥睡得很香,可是她躺在那裡紋絲不動,讓我心裡感到很是害怕,有些不安的感覺。
「咣咣!」
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我坐在床上沒有動,再說我也不願意給他開這個門,我不願意讓別人進來打擾姥姥休息。
外面的人不依不饒,還在輕輕的敲門。
我聽得很是心煩,剛想大聲說幾句,就聽見劉偉哲,在外面說道:
「春風…春風,你睡了嗎?」
現在我心裡很煩,坐在床上沒有動的,也沒有去給他開門。
劉偉哲說道:「靜雅,你說春風,會不會跟他姥姥回去了?」
劉靜雅很有自信的說:「我相信春風,絕對不會的,他就是回鄉下,就是不跟我打招呼,也得跟我爸爸打招呼,他就在裡面睡覺呢!」
轉眼之間,老姑和老姑父都回來了,奶奶和老姑,都來到了姥姥屋裡。
姥姥從炕上坐了起來,然後下地,問老姑張妙云:「你替你母親還完陰債了嗎?」
老姑說道:「還了,我害怕這些陰債有利息,我多燒了二百塊錢,一共花了一千二百元,買了兩大車紙,去城外空地上燒,我又找了許多人維護,害怕發生火災。」
姥姥問老姑:「你在還陰債的時候,有沒有聽到誰說話?」
老姑聽得喜笑顏開:「春嬸,真神了,就聽見有人對我說:「母親還有六年陽壽,既然是陰債,還了一半,那就還給她一半,三年壽,如果過了三年,你再來還另一半的陰債,我在還你三年的壽命!」
姥姥聽得笑了:「好了,親家母,您的壽我給你借回了一半,等再過三年,我再來給你接另外三年壽命。」
奶奶聽得感激涕零,雙手拉著姥姥的手,含著眼淚說道:「謝謝了大妹子,一會兒咱們上飯店慶賀一下。」
姥姥說道:「不了,他姥爺,不會做飯,後來這些天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就讓你兒子開車把我送回去吧,等到了三年我再來。」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轉眼之間三年過去,我已經到了十九歲,讀書讀到了高三,還有一年畢業就進入金校了,我在金校已經掛了名,明少傑已經盼望了我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