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空

  這個時間，正是酒吧街人流開始聚集的時候，白羽舉著包包擋在面前，低著頭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

  走至街道中段的轉角，利落的轉身推門進了一家叫「Vialala」的酒吧。

  「Vialala」不是那種喧鬧跳舞嗨翻天的蹦迪動吧，而是相對比較高雅有情調的靜吧，在城裡也算是比較老牌且有名氣，所以佔據著整條街道最顯眼的位置。

  「哎呦喂！！！小白……你……」

  吧台的一個俊朗青年，一頭高聳凌亂的黃頭髮，看到推門進來一身月白色小禮裙的白羽，一臉見了鬼瞎了眼的驚悚表情。

  「幫我手機充個電。」

  白羽未等俊朗青年說完，隨手把包包放在吧台，丟下一句話，便急急朝著酒吧中間的舞台走去。

  「喂！阿正！你這眼珠子要掉了！」

  一個頂著西瓜頭的青年舉著托盤走過來，看俊朗青年盯著白羽背影眼睛一眨不眨，咧著嘴調侃。

  「切……我是看這丫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俊朗青年阿正一邊在白羽包包里翻找手機，一邊解釋。

  白羽是這個酒吧的兼職駐場歌手，她的排班是每周六的晚上，雖然她今天並沒有什麼心情唱歌，但她沒能提前跟老闆請假找頂班的人，所以只好趕過來，幸好時間剛剛好。

  她從小練習空手道，所以體質不差，只是受到多重打擊，才虛弱生病，現在睡飽了，也吃飽了，雖然不至於生龍活虎，但也不至於搖搖欲墜。

  舞台在整個酒吧的中心位置，客人的位置就四散分佈在舞台的周圍，內圈是卡座，外圈是散台，此時已經有半數的座位有人落座，還有客人在陸續的進場。

  整個酒吧燈光昏暗，頂上的琉璃燈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彩色斑駁，客座茶几上的燭火搖曳著光影，氣氛浪漫而曖昧。

  白羽走上舞台，跟兩個樂師簡單溝通了幾句，便坐到舞台中央的三角鋼琴前，調整好立麥的位置和高度，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等她睜開眼睛，朝著吧台方向做了一個「OK」的手勢，舞台頂上的燈陡然亮起，一束白光照耀在白羽身上，與此同時，整個圓形的舞台悄然上升至一個平行於視線的高度。

  白羽纖長的手指撫上琴鍵，靈動而美妙的琴音從指尖流出，一小段前奏后，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送全場。

  「我的天空……為何掛滿濕的淚……我的天空……為何總灰著臉……」

  這是歌后王菲的經典曲目《天空》，大家的熟悉度非常高，所以當白羽唱出第一句的時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空靈而優美的聲音，像，太像了，簡直本尊降臨，全場的客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看向舞台。

  而此時的白羽一席月白色的裙子，跟黑色的鋼琴搭配在一起，在燈光的照耀下，簡直美的不可方物，讓人挪不開眼睛。

  「但願天空……不再掛滿濕的淚……但願天空……不再塗上灰的臉。」

  白羽一曲唱罷，全場響起雷動的掌聲，甚至有客人站了起來，朝著舞台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