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頡利:「草率了」
「你……」
頡利瞪了李文昊一眼,朝左右使個眼神,示意他們把大纛拔出來,就這麼讓人立在營帳門口,不丟人嗎?
「多來兩個人,拔不出來可就鬧笑話了。」
李文昊笑著走進中軍大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本應該屬於頡利的主位上。
「叮!觸發任務,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在談判取得絕對主動性的情況下,勒索頡利兩萬匹戰馬」
「任務獎勵,陷陣營訓練法。」
陷陣營:漢末諸侯呂布麾下高順所統帥之部隊,八百人,號千人,因其攻必克,戰必勝,被命名為陷陣營,曾經擊敗過有關張二人的劉備軍。
呃……
陷陣營!
李文昊有點為難的看著眼前的頡利。
咱這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啊?
這分明是往死里欺負人家嗎?
但是陷陣營,真香有沒有?
試問那個穿越者看到陷陣營能不流口水?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都把頡利欺負成這樣了,在要點戰馬不過分吧?
反正他們草原上遍地是牛羊馬匹。
對,就是這樣,一點都不過分。
「小子,這裡不是你做的地方,你給我下去。」
頡利身邊的石碧鐸大喝一聲,伸手就朝李文昊抓來。
「滾!」
李文昊橫槍一掃,直接將石碧鐸抽飛。
「下不為例,不然他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李文昊警告的看來一眼頡利,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頡利的帥位上。
「大唐太子,你身為和談使者,隨身帶著兵器,不好吧!」
「嗯?」
李文昊掃了一眼,發現還真是,除了他之外,沒人帶兵器進來。
「是不好,那讓人先拿下去吧!」
伸手招過來兩個頡利的親兵,李文昊玩味的把長槍放在他們手上,「拿住啊,我可要鬆手了。」
「拿來!」
兩個親兵一人拿槍頭,一人拿槍尾,見狀李文昊也不客氣直接鬆手,長槍的重量直接壓在了二人的手上。
咣當!
長槍掉到了地上,任憑兩個親兵把臉憋的通紅,也只不過是堪堪抬起來一點而已。
「我告訴你們小心的」
李文昊單手抄起長槍,重重的往地上一頓,槍尾足足入地一尺有餘。
「我這長槍重八百餘斤,不比我四叔的一對擂鼓瓮金錘輕,就放這吧!」
「哼!」
頡利怒哼一聲,坐在了李文昊身邊。
「大唐太子,這次只要你們拿出五十萬石糧食,再給我們一千萬錢 ,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們怎麼來的怎麼回草原」
啪!
帥帳中的人都楞了。
不止是突厥的將領,就連長孫無忌都楞了。
他萬萬沒想到李文昊竟然那麼大膽,直接照著頡利的後腦勺拍了一下。
「沒睡醒?還做夢呢?」
「十萬隻羊,五萬頭牛,五萬匹戰馬換你們這些人的命,不然,突厥的可汗就要換人了。」
李文昊絲毫沒在乎別人什麼表情,直接來了一個漫天要價。
「不可能,我還有十多萬大軍,我沒輸,憑什麼我給你們東西?」
「你輸沒輸不要緊,但是這個距離,我想殺你,你跑都跑不掉。」李文昊伸手指了指頡利的胸口,「或者說,大戰之後,你回到了草原,那你也沒有再當大汗的實力了」
「我十多萬大軍散開,絕對能讓關內成為不毛之地,到時候我看你大唐如何收場?」
頡利咬牙說道。
這李文昊太操蛋了,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正常來說,不是該殺價嗎?
李文昊怎麼直接上來就玩混的?
「你隨便,沒有關中,我們還有關外,還有隴西,隴右,燕遼,江南,蜀地,到時候正好激起大唐的血性,屆時一戰平突厥也不是什麼幻想」
「頡利,你敢賭嗎?」
說到最後,李文昊直接把頭探到頡利的面前,像盯死人一樣盯著頡利。
「我大唐有足夠的戰爭潛力,你突厥可有?」
李文昊的話如萬斤重鎚一樣敲在頡利的心頭。
突厥和大唐的差距在哪裡?
大唐能生產糧食,能儲存糧食,而他們突厥呢?
冬天還好,夏天,殺完的羊如果不儘快吃,很快就爛了,那還玩個鎚子?
他們出來打仗都是趕著羊隊行軍,哪怕這幾年搶到了一些糧食,那也是杯水車薪,什麼用都沒有。
「你開的條件太過分了,如果我拿出來,那我的部落也過不去這個冬天了。」
不知不覺頡利就服軟了,他知道李文昊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李文昊這人看樣子似乎是一個比李世民心還狠的人,整個關內說不要就不要了,扔的那個乾脆,就好像扔垃圾一樣。
「那你說說,你能拿出多少?」
李文昊往椅子上一靠,老神在在的說道。
坐在他下首的長孫無忌也滿意的點點頭。
「一萬隻羊,五千頭牛,五千匹戰馬。」
頡利說完李文昊就搖搖頭,「太少了,你根本沒有誠意。」
「據我所知,你這次戰死的人就不下六萬人,這就能空出來至少三萬匹戰馬,而且他們吃的糧食也能剩下。」
「這樣吧 ,牛羊少一點也無所謂,畢竟你們回去也要吃飯,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但是戰馬四萬匹一匹也不能少。」
「四萬不行,我沒有那麼多空餘的戰馬,最多三萬匹。」
頡利咬牙說道。
「成交!」
李文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這次他來,李世民沒有給他下任何任務,只要不用大唐往外拿東西就行,也就是說,李文昊帶回去一條羊腿都是賺的,更何況現在是一萬頭羊,五千頭牛,還有三萬匹戰馬。
最重要的是陷陣營啊,陷陣營到手了。
頡利:「草率了!」
「頡利,三日之後,還是你的大營,我帶人來收東西,屆時只要你不禍害我大唐百姓,你北歸的路將無人能擋。」
看著頡利在國書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李文昊也蓋上了他的東宮印信。
「放心,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們糾纏。」
頡利死死的瞪著李文昊,如果眼神能殺人,李文昊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回長安的路上,長孫無忌一直捏著鬍子看李文昊笑,笑的李文昊堂堂九尺男兒,竟然脊背發涼。
「我說舅舅,您老人家笑啥呀?」
「不錯,大郎啊!看到你今天的表現舅舅就放心了,我就說嗎,我家大郎怎麼能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
「好!」
「好!」
「大唐後繼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