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何為才子?
「太子,我這次足足帶來了五萬大軍,都是我軍中的精銳,敢戰之士,您放心去做。」
李道宗心中也充滿了戾氣,平定天下這麼多年,他李道宗的刀也快生鏽了。
「哼哼!」
李文昊冷哼兩聲,自古江南氏族的危害雖然不如關中氏族大,但是在宋朝之後,江南氏族絕對佔據了主導地位。
而且他們也從來沒老實過,依靠著長江天險,南人天生就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優越感。
「報!太子殿下,蕭氏送來請柬,請太子參加五日之後在洪澤湖湖心島舉辦的才子大會。」
「知道了!」
李文昊結果請柬冷哼一聲,「才子大會?說難聽點,這是給他下馬威來了吧?」
都說文人傲骨,李文昊更是不屑,文人若是有傲骨,何必衣冠南渡?
「熊戰,五日之後,你隨本宮去一趟洪澤湖。」
李文昊眼中絲毫不見波動,若是那些士子識相還好,不識相的話……
焚書坑儒又不是只有他秦始皇一個人會。
「太子殿下,要不要帶些人去。」
「不用!」
李文昊搖搖頭,敵人沒有先亮刀子,他這個太子還能先慫了?
這次所謂的才子大會,無非就是那些江南士子無病呻吟罷了,天天喊著天道不公,叫著懷才不遇,聖人學說掛在嘴邊,不事生產,每日只知道和友人飲酒作樂,一生之中可能做了數萬首詩,確連一句能傳世的話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所謂的才子,就這麼一群人的能算才子?
還才子大會。
五日後,李文昊帶著熊戰和丁白纓策馬來到洪澤湖邊,只是他們的裝束多少和這些士子有些差距。
這些士子們,那一個不是身邊嬌妻美妾,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手持摺扇,要掛香囊。
唯獨李文昊這一行人,丁白纓作為唯一的女子,手裡拿著一把長刀,頭髮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而李文昊和熊戰兩人更是狂野,李文昊只在頭上綁了一個頭帶,任憑長發飄散,而熊戰更是一頭傳承自其父的捲毛,手裡拿著讓人聞風喪膽的六棱熟銅棍。
「傳聞這就是洪澤湖的狀元橋了」
李文昊策馬踏上一個小木橋。
「狀元橋?」
「到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地方!」
熊戰大笑一聲,雙腿猛夾馬腹,戰馬頃刻間衝到了橋另一邊的湖心島上,接著就傳來了熊戰粗獷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爾等還不迎接?」
「這個熊戰!」
李文昊笑著對丁白纓搖搖頭。
講真,丁白纓這種御姐也是李文昊所願也,只不過人家和陸文昭早已經定了終生,所以李文昊也只能把這份悸動藏在心裡,大不了以後在找一個御姐就是了。
「參見太子殿下!」
李文昊慢條斯理的走過狀元橋,迎面是幾個老者和一群士子的跪迎。
「呵!」
李文昊輕聲一聲,伸手朝前一指,熊戰直接牽過馬,將李文昊帶入正堂。
「起來吧!」
在主位坐下后,李文昊輕聲開口,那些個不敢抬頭的士子才敢抬起頭站起來。
「不知這才子大會是怎麼個道道?」
丁白纓拿出茶杯給李文昊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然後和熊戰一左一右的站在李文昊身後。
「太子殿下能參加我江南士子大會,讓這小小的湖心島蓬蓽生輝。」
「老夫蕭良,見過殿下」
為首一老者恭敬的跪下說道。
「蕭良,不知道當日在我河北道被斬的蕭氏老者是何人?」
「乃是我胞弟。」
蕭良咬牙切齒說道,李文昊不提他弟弟,兩人面上還能過的去,但是沒想到李文昊開口就直接揭了他的痛處。
「嗯!他死有餘辜你知道吧?」
「在我河北道行商,竟然敢拐帶婦女兒童,我殺他,你蕭氏可有不服?」
李文昊居高臨下的問道,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架勢,雖然他今天沒帶刀,腰間配的是劍……
「是,太子殿下說的不錯,他罪該萬死,竟然假借我蕭家的名義,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虧了太子明察秋毫,不然不知道這孽障又要害了多少人。」
蕭良咬牙切齒的附和道,他的眼中已經快要能噴出火來。
如今就是沒和李文昊撕破臉,他們蕭家在等,在等一個契機,若是撕破臉恐怕他早就派死士去圍殺李文昊了。
他們這一脈,就他和那個死去的老者兩人,如今從小一起長大的同胞弟弟死了,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不想報仇?
「嗯,不錯,你蕭氏還算明白事理。」
「那……」
「那些被他拐帶到江南的婦女兒童在何處?難道你蕭氏怕我追查,把他們都殺了?」
李文昊的話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那些只知道讀書的士子哪裡見過這等架勢?
尤其是李文昊,當他凝神針對一個人的時候,就好像他站在屍山血海邊一樣,給予了別人無限的壓力。
「殿下明鑒,我蕭氏正在不遺餘力的尋找那些被吾弟拐帶過來的無辜之人,正想著將其送回河北道,只是如今大運河阻塞,才停了下來。」
「呵呵!這樣最好,都說今天這是才子大會,才子呢?」
李文昊這句話可謂是把人得罪死了,台下坐著上百名士子,門外更是有近千人,但是這麼多人,竟然當不得才子二字?
「敢問殿下,何為才子?」
「馬上安邦,馬下定國可為才子!」
李文昊幽幽的說道。
「那學生在請問太子殿下,我等寒窗苦讀十數年,如何不能當才子之名?」
李文昊抬眼看了一下問話這人,從一個人的語氣可以聽出他一句話的目的。
這人說話的語氣明顯是想要求知,求真,並不是那些過來找茬的,也正是因為此,李文昊多看了他幾眼。
「讀書,讀書,讀死書有何用?」
「你們這些讀書人比普通人強在識文斷字,但是也只是識文斷字,連聖人學說的真意都沒學到,如何稱之為才子?」
「太子殿下此言是否太過武斷了?」
這白衣士子在度開口反駁,在場的一群人看熱鬧一般看著兩人。
這白衣士子在江南讀書人中算是一個奇葩,別人讀書都讀聖賢書,最是看不起那舞槍弄棒的武人,但是這白衣士子確反其道行之,不僅讀聖賢書,還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武藝,對兵法戰策也是了解頗深,有一些自己獨到的見解。
「武斷?」
「你看那一個個所謂才子,身上陰柔之氣勝於男子該有的陽剛。」
「這種人不用看,若是生子北方,突厥人來了,第一個投降的就是他們,就這,你說我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