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郭嘉獻計
「結陣!」
另外一邊,三國聯軍,也結成了自己的陣勢。
李文昊也不知道他們的陣勢是不是傳說中的馬其頓方陣,但是看起來,聲勢還真的挺嚇人。
往哪裡一站,跟個老龜一般,全身都是荊棘,但是同樣移動速度也慢了不少。
「還真有點東西!」
李文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殿下,他們這不就是在模仿我們的陷陣營嗎!」
李文昊經過岳飛這麼一提醒,仔細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
不過好像有句話叫東施效顰,還有一句叫畫虎不成反類犬。
現在敵人雖然是在模仿陷陣營的打法,但是首先,他們得有同樣精良的裝備啊。
他們唯一學會的就是,架上巨大的盾牌,然後把長槍伸出來,以來支撐盾牌,而來還能抵擋敵人衝擊,至於陷陣營最精髓的弩箭和蘇烈的指揮,他們確是一點都沒有學會。
要知道,陷陣營可從來都不被當成防守利器的,他們一直都是攻堅的箭頭。
「不過饒是這樣,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岳飛謹慎的說道,他用兵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光明正大的穩。
「將士們,殺啊!」
李存孝才不管他面前的敵人是誰,有多少人,身為大唐唯一一個能接住李文昊全力出手的人,他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換句話說,李存孝,真天下第二。
見到敵人的陣型已經架起來,李存孝手裡的燕畢撾對著敵人的武器用力一揮,前排架起長槍的敵人紛紛扔下了自己的武器,另一隻手上的禹王槊用力朝敵人的盾牌一刺,巨力之下,敵人的盾陣直接被打出一個缺口。
「隨某家衝殺!」
李存孝搭理不饒人順著缺口直接殺進了敵人的陣中而隨著他的進入,這個缺口被擴展的越來越大。
「殿下,這種脆弱的軍陣,還用我嗎?」
李將軍一人足矣。
「莫要大意,敵人不簡單!」
郭嘉凝重的說道。
「哦,你看出什麼了?」
李文昊對身邊的郭嘉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敵人的中軍沒有一點亂象,想來應該還有后招。」
「殿下,呂奉先和賈復也和敵人交手了。」
郭嘉拿著望遠鏡說道。
「看到了」
李文昊點點頭,一直緊密的關注著戰場上的局勢,隨時準備動用梟鬼軍給予敵人這十萬軍最重一擊。
說起來有點飄,但是這事實就是,兩邊各自拉出來十萬人打一場,而這一場,僅僅是一次試探罷了。
僅僅試探就是一場二十萬人參與的大戰,這場戰鬥的激烈情況可想而知了。
「殿下!」
「那是什麼?」
郭嘉伸手指給李文昊指了一個方向,拿出自己的望遠鏡一看,李文昊差點沒給自己嚇一跳。
「鳴金!」
李文昊來不及多想,只能讓人鳴金,希望還來得及。
因為,他看到了,在敵人的後方,一群士兵圍攏之下,擺著的赫然是三弓床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文昊不信的搖搖頭,「他們怎麼會做床弩,誰能告訴我,他們怎麼他媽的就會做床弩?」
「是不是我大唐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冉閔撓頭問道。
「不會!」
郭嘉和賈詡兩人同時開口,「當初那次仙人跳,我們派出去的人,說好聽了是工匠,說難聽的,他們就會做一些鋤頭,鐵鍬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會!」
「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們在後方掠陣,我帶著梟鬼軍在側翼殺入,爭取破壞他們的床弩,再不濟也要吸引他們床弩的注意力,好讓李存孝等人退軍。」
「駕!」
李文昊帶著梟鬼軍衝下山坡,在戰場外圍迂迴了一大圈,選擇了一個床弩覆蓋不到的地方,斜刺著殺了進去,目標很簡單,就是敵人隱藏起來的大殺器,三弓床弩。
「將軍,太子殿下鳴金了!」
「什麼?」
李存孝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已經不足四百步的敵人將領,有回頭看了一眼己方的陣營,雙目瞬間變的癲狂了起來。
「可怕死否?」
「不怕!」
「那好,隨我沖,去了敵將的首級咱們再退。」
「喏!」
在山坡上,郭嘉和賈詡清楚的看到,在聽到鳴金的聲音之後,李存孝非但沒有退兵,反而沖的更加猛烈了,兩人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別看李文昊平時對他們這些大臣寵愛有加,情同手足,但是在戰場上,還沒有人敢違逆李文昊的意志。
「完了!」
賈詡等人心裡都是一沉,這回去,若是李存孝能取回敵人的人頭還好,若是取不回來,那恐怕他就要把自己的人頭搭進去了。
在外圍負責騷擾的楊再興和高寵兩人在聽到退兵信號后沒有第一時間退去,而是在原地替呂布和賈復斷了敵人的追擊之後才退回來。
等他們回到本陣的時候,也知道李存孝的舉動,心中同樣著急的要死。
「我去,我去喊回李將軍!」
高寵仰仗著高超的武藝,請纓到。
「別去了,來不及了。」
此時李存孝已經殺到了床弩的最佳射程,而且床弩也被推了出來,不在是隱藏狀態。
「賊子狡詐!」
看到眼前猙獰的床弩,李存孝哪裡還不知道李文昊那邊為什麼退兵?
只是現在,他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不對,二位先生,他們如果用床弩,那必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沒用的,如果是我,哪怕是自損兩千,我也要打!」
身為毒士賈詡的話里絲毫沒有波動。
「那些和李存孝交鋒的人,本就是誘餌,但是估計敵人沒想到,他放出這麼大的誘餌,竟然只釣到了李存孝這麼一條小魚。」
「虧了冉閔將軍沒有著急出手。」
賈詡搖頭嘆息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看李文昊了,但是在左右兩翼的大軍撤出來之後,敵人自然而然就把壓力施加到了李文昊所帶領的這一萬梟鬼軍身上……
「殿下,看,李存孝將軍,他撤不出去了。」
「我看到了,這個李十三,等我回去,不扒他一層皮」
李文昊看的清楚,最開始鳴金的時候,李存孝分明是能退出來的,這貨絕對是貪功了,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李存孝帶出去,如果可能,李文昊也想看看,在床弩之後,這群人還有什麼後手。
他就不信,這群西方人,還能搞出來紅衣大炮不成?
「李存孝,不要停,不要猶豫,朝前殺!」
李文昊的大嗓門這時候發揮作用了,李存孝正在迷茫的時候,突然有了主心骨,而且,他本就天下無敵,不過是一時怔住罷了,區區敵人,能把他怎樣?
「標槍!」
李文昊大喊一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裡的標槍幫助李存孝緩解一下壓力了,至於李存孝他們這幾萬人能不能在這門短的時間內殺過去,那隻能看天意了。
此時李文昊最怕的就是敵人在床弩前面那一塊地方布置上陷馬坑,絆馬索,如果是這樣,別說李存孝了,就是白韓李岳四大軍神親至恐怕也回天乏術了。
嗖嗖嗖!
標槍破空而出,目標直指敵人的床弩陣型,看到如雨的標槍襲來,敵人的主帥咬著牙,下發了一道命令。
「放箭!」
沒錯,是放箭,這個人第一時間就洞察了李文昊的想法,他想利用標槍壓制,然後為李存孝贏得衝鋒的時間。
可惜,時間太倉促,他沒來得及在前面不止陷坑,絆馬索之類的防禦工事,不然他完全能把這些敵人全部留下。
「放……箭?」
那些西方的士卒明顯愣一下,在他們的字典里就沒有捨生取義四個字,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有這麼高端的傳承,所以在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明顯一愣。
「快放箭啊!」
這支十萬人大軍的統帥拔出戰劍砍死了一個還在發愣的士兵,直接操縱著一台床弩,射出了數根利箭。
但是……
床弩不是狙擊槍,他的準確率很讓人捉急,他殺傷力大,是因為他能成建制的使用,而不是單用,這弩箭飛出去之後,直接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等他在想下命令的時候,漫天的標槍已經落了下來……
「呼!」
看到敵人操控床弩的士兵瘋狂的躲避,李文昊知道,李存孝這關暫時算是過了。
「快,快,列陣迎敵,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李文昊的標槍只扔了一輪,條件也只允許他扔一輪,扔完標槍之後他還要面對眼前這如同螞蟻一般的敵人。
十萬人,足夠左右一場大規模戰役了,但是在這裡,這僅僅是試探進攻。
李文昊帶著一萬梟鬼軍在十萬人中艱難的前進,李文昊已經從渾身是血,殺到渾身是血塊了。
他身上的血液已經乾涸了,一層又一層……
「殿下,這群人有點頂啊!」
跟在李文昊身邊的熊戰同樣一身是血的喊道。
「受傷了?」
「沒事,被蚊子咬了兩口!」
「這幫加護的兵刃有點長,剛進來的時候大意了!」
話音剛落,李文昊的長槍再次掃飛了兩個想要過來偷襲的敵人。
「跟在我後面!」
「咱們沖!」
李文昊拉下面甲讓熊戰跟在自己身後,雙腿夾緊馬腹,再一次發動了衝鋒。
這種絞肉磨盤似的殺伐,最是考驗人和戰馬的耐力。
尤其是現在這種深陷重圍的情況,一批好的戰馬,真的可以算是第二生命了。
藉助戰馬的優勢,李文昊的速度陡然提升,掄起長槍,將自己面前清空,而後快速奔騰了起來。
「跟上!」
朝身後大喊一聲,李文昊在前方開路。
眼看著敵人的床弩就在眼前了,一群拿著弓箭的敵軍突然出現在了李文昊前方。
「小心!」
「舉盾!」
李文昊看到拉弓上箭的敵人,用力在馬鐙上一瞪,整個人直接在戰馬上跳了起來,在快要落地的時候長槍在用力的往地上一頓,想一個撐桿跳運動員一樣,身體再次拔高,遠遠的跳了出去。
等李文昊在落地的時候,他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弓箭兵之中。
「嘿嘿!」
雖然他主動下馬步戰,但是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面對這群只是佩戴了短刀的弓箭手,李文昊完全就是一隻餓狼,一隻沖入羊群的狼!
「不用管我,目標床弩!」
「喏!」
熊戰大吼了一聲,羨慕的看了一眼陷入弓箭手的重圍之中的李文昊,含淚帶著人朝敵人的床弩陣地跑了過去,而那一邊,李存孝也拍嗎來到了床弩陣地的前方。
在這個距離,如果李存孝還能讓敵人把床弩操作起來的話,那他完全可以去死了。
「殺呀!」
李存孝同樣是虎入羊群,他手裡的兩柄兵器隨意揮舞之下,都能把床弩砸的粉碎,畢竟床弩的主體結構還是木頭。
而木頭這種材料,在李存孝這種武將眼裡和豆腐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保護床弩!」
敵人的主將心裡知道這些床弩的珍貴,主要是,他們不會做啊!
雖然這個東西看著簡單,但是其中連接處的一些榫卯結構,他們真的學不會,不僅學不會,完全就是看不懂。
之前,他們花了大價錢,在高句麗人手裡買了床弩圖紙,然後又困難的帶了回去,最後,傾全國之力,也不過才打造出來百餘架,如今這裡就放了二十架,為的就是給敵人當頭一棒,那想過會被人摧毀?
「保護床弩,快啊!」
看著床弩想紙片一樣在熊戰和李存孝二人的巨力下被摧毀,這人還真是欲哭無淚。
「阿努比斯,你完了!」
沒錯,這支十萬人部隊的將領叫阿努比斯,和死神一個名字,但是,埃及在非洲啊,他們明顯是歐洲人啊!
還好李文昊不懂外國這些神啊鬼啊之類的,畢竟他們打不過三清四御,玉皇大帝。
「是的,我完了!」
看著被摧毀的床弩,阿努比斯已經幻想到他將要面對什麼了。
接下來,他可能會被降為小兵,然後他的家族,以他為榮耀的家族會被人打成賤民甚至是奴隸,這輩子只能在最貧瘠的地方做最繁重的工作,吃著最差的糧食。
「不,不能那樣!」
「阿米洛,我還沒完!」
「是你,是你非要把床弩搬出來的,是你私自動用了床弩!」
「來人啊,拿下阿米洛!」
「你……你要幹什麼?」
阿米洛看著阿努比斯,眼中變的驚慌起來,他同樣也知道損失了二十家床弩之後,他將要面對什麼。
「嘿嘿嘿!」
「阿米洛,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家人接到我的領地,賞給他們兩座莊園,讓他們平安,富足的過完這一生的,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我心愛的岳父!」
說完,掏出戰艦狠狠的刺進了阿米洛的肚子里,「忘記告訴你,我覬覦你女兒好久了,可是他為什麼一直不肯理我呢?」
「這次我回去,我想他會主動爬上我的床的,畢竟牛奶麵包還是只能吃那些廉價的稻穀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把他的頭帶回去!」
「撤退!」
這場戰鬥在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這個阿努比斯雖然陰險,到是他絕對是一個不錯的統帥,他知道,在打下去也留不住敵人了,甚至還有可能損失更多。
畢竟他們這一戰的終極武器就是床弩,現在床弩沒有了,這場試探也沒有意義了。
「敵人撤退了!」
李文昊看著敵人連大營都不要了,直接往後跑,場場的舒了一口氣,如果敵人在不退,他就只能下令全軍再次出擊了,這種絞肉機似的打法,如果不是必要,他真不想打,畢竟將士們的生命也是生命啊!
嘩啦!
嘩啦啦!
回到營寨的李文昊正用水桶一桶一桶的重頭往下澆著,那些已經乾涸的鮮血在水的沖刷下一點點的溶解,被沖了下來,不一會,李文昊的身邊就已經匯聚成了一道道血河。
而在他身後,唐軍的高層都恭敬的跪在那裡。
「殿下,李存孝雖然莽撞,但是他也是為了勝利,情有可原!」
「還望殿下念及李存孝昔日的戰功,免其死罪,著他戴罪立功!」
最早跟隨李文昊的賈詡開口勸說道。
自從回到大營開始,李文昊就一言不發,所有人都知道,李文昊在開口的時候,必然是狂風驟雨。
「他李存孝的命是命,那跟著他的那些兄弟就該死嗎?」
「他李存孝天下無敵,他怎麼沒看看他身後有多少冤死的兄弟?」
李文昊一把扯下戰甲扔在地上,光著膀子坐在水井旁邊,看著跪著的眾人,目光異常的陰冷。
「還有,誰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有床弩?誰把床弩泄露出去的?」
「陸文昭,沈煉,你們就是這麼掌管錦衣衛的?」
「殿下,殿下,臣該死,臣該死!」
兩人如同搗蒜一般的磕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額頭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你們的確該死,就因為你們的疏忽,我今天差點折進去三萬兄弟,甚至更多!」
「殿下,大戰在即,斬將不宜,您還是先把他們的腦袋留著,日後在算吧!」
敢在這時候說話的人,要麼是說話好使的人,要麼就是不怕死的人。
說話好使的自然是長孫皇后了,可惜他不在,所以,只能是不怕死的劉伯溫了。
「劉伯溫,你是兵部尚書,你也替他們求情?」
「殿下,正因為我是兵部尚書,我才開口」
「好,好!」
「李存孝!」
「末將在!」
李存孝的話里已經帶上了一絲死志,跟了李文昊這麼久他們都知道李文昊的逆鱗是什麼,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拿士兵的命當命。
「這次戰死了八千六百二十個兄弟,輕傷三千一百人,重傷需要退出軍營的一千三百人。」
「輕傷的不用你管,這些戰死的和重傷的兄弟,撫恤金,你出一半,沒有就從你的封地上扣,就從你未來的功勛上扣,什麼時候扣完了什麼時候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謝殿下不殺之恩!」
眾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李存孝這條命是保住了。
「陸文昭,沈煉,你們錦衣衛自你們而下,罰俸三月,你們四個正負指揮使各自官降半級,給我查明白,為什麼床弩會泄露出去!」
「今天能把床弩泄露出去,明天是不是敵人也會那紅衣大炮來轟我?」
「天天跟我說,你們錦衣衛監察天下,狗屁!」
「這件事情做不好,你們錦衣衛集體自裁吧!」
「是!」
陸文昭和沈煉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這完全就是無根之水,無處可查。
而且他們現在遠在草原,大唐能泄露這種東西的地方太多了,畢竟每一個都護府,每一個總管府都有相應的匠造部門。
「都起來吧!」
「說說,接下來咱們怎麼打?」
李文昊坐在井口邊,這些人自然不敢進帳篷,眾人就那麼席地而坐分析起了現在的局勢。
「殿下,我認為,這場戰鬥,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敵人既然能來,那絕對是有備而來,我們大唐雖然兵力強盛,但是眼前我們能抽調的人數確是有限,在多就會影響邊疆的布防,所以,這一戰,我們主要還是一個字,托!」
「畢竟我們的後勤比他們有優勢,臣建議,我們把整個草原當成戰場,和他們打一場拉鋸戰。」
「不用太多的交鋒,我們只要黏住敵人,守好長城,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敵人必然會漏出破綻。」
作為兵部尚書,劉伯溫對於這次大戰,做出了一個統籌型的規劃。
不過熟悉李文昊的人都知道,李文昊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磨磨唧唧的打法,他喜歡雷厲風行的打法。
所以,他下意識的把劉伯溫的策略當成了備選。
「殿下,或許,我們還可以在複製一波當初和突厥大戰時候的打法。」
賈詡和郭嘉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之後,郭嘉開口說道。
「怎麼複製?」
「鋌而走險!」
郭靖伸手拽出熊戰的佩刀,大大咧咧的在地上畫了起來。
「當初,打突厥的時候,冉閔帶著他的乞活軍一路向西,直接抄了西突厥的老巢,而後亂敵軍心,我們在一鼓作氣。」
「如今,我們同樣也可以這樣。」
「我們可以讓遠在西南高原的白起,下高原,出雪山,直入大食!」
「讓李道宗,率領漢中守軍,進駐高原,鎮守拉薩!」
「同時,讓霍去病越過天山,直取大食,兩路大軍雙管齊下,咱們在來一個釜底抽薪。」
「而且我斷定,敵人的後勤補給必然是在大食發出,我們派遣白起和霍去病過去,同樣也能斷了敵人的後勤。」
「最後,我們再給他們來一個十面埋伏!」
郭嘉把戰刀往地上一插,五指緊握。
「好,好一個十面埋伏!」
「這樣,我再給你加一把火!」
「命令韓信軍團,不要南下,讓他直接兵臨關中,在玉門關處伺機而動」
「一來能震懾已經空虛的西域,而來,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出兵把敵人這條長蛇一分為二!」
「如此,此戰成已!」
「那就這麼決定了。」
李文昊拍板,暢快的回到自己的大帳中,唯獨劉伯溫有些吃味的搖搖頭。
不可否認,郭嘉的戰略的確能快速的取勝,但是同樣也伴隨著風險,比如穿越雪山,穿越天山,這就是無形之中的一個大敵,在加上,他們不熟悉大食國的地形,萬一被有心算無心?
退一萬步來講,萬一南邊那些小國發現高原空虛,西域空虛,兵和一處的話……
他劉伯溫的謀略雖然見效慢,但是最起碼一點,穩!
穩紮穩打,沒有那麼多鋌而走險的打法。
「殿下……」
「看看,我就說他會來!」
此時,李文昊的大帳中,岳飛,郭嘉,賈詡都在。
「殿下在等我?」
「自然在等你,我知道你要來說什麼。」
李文昊看了一眼劉伯溫,「但是我告訴你個實話,我大唐和他拖不起。」
「我們速戰速決,周邊那些小國就會畏懼我們,怕我們而不敢出兵,但是如果我們突然和敵人拉長了戰線,打起了拉鋸戰,那周邊那些國家反而會蠢蠢欲動」
「退一步來說,草原剛剛經略的有模有樣,我不想在讓這群人踐踏了、」
「郭嘉的戰略雖然險,但是無疑是最適合這個時候的」
「你身為並兵部尚書,你應該知道,我們周邊這些鄰居可算不上好人……」
「尤其是我那幾個還健在的岳父,無時無刻不想在我身上撕下一塊肉啊」
「明白了,殿下,是我短視了。」
劉伯溫躬身說道。
「不是你短視,是你身為兵部尚書,自然要從最利於我大唐的角度出發,只是我們不能只看眼前啊」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哪怕那三個國家都打到我的家門口了,我再也不會立刻去報仇,因為時機還沒成熟。」
「一切都等西長城修好再說把!」
這也是李文昊要修建西長城的目的,他要徹底的杜絕草原民族的崛起,同時也徹底杜絕冷兵器時代,那些西方人能打過來。
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的時候,李文昊才會進攻,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後勤保障。
李文昊和西方三國最大的區別就是 ,李文昊懂得什麼叫人性。
他如果現在像遠征,那死的最多的不是當兵的,而是維繫他們這些丘八後勤的民夫。
換位思考一下,可以確定,他們三國在來大唐的路上,同樣扔下了不少民夫的屍體。
李文昊不會做這種對自己釜底抽薪的事情。
現在蒸汽機已經慢慢出現雛形,火車也開始研發,他需要的不過就是一點時間而已。
「殿下,蘇烈將軍來報,他已經把神機營的炮兵陣地布置好,地址就是在奔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