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壓迫中的融合
壓迫中的融合
當載著眾人的飛行器來到山腳,段明早已在那裡等候,整理好隊伍松田花子便開始講話。
「各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你們不用認識我,我也不會去認識你們。」
「我要你們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學生,而是軍人,是一名士兵,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記住了嗎?」
「是。」慷慨的陳詞,只得到兩個人的回應,戴進還有李星辰,其餘的人皆為沉默。
嚴肅的松田花子,表露出一絲笑意道:「怎麼?你們是沒聽見,還是不服?」她開始在隊伍面前走來走起,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
她繼續道:「很好,我現在給你們最後的機會,有異議的的就說出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以後你們就得聽我的,忘掉學生的身份,成為一名士兵。」
「我想和你打一架!!!」眾人中傳出渾厚的聲音。
松田花子我開了一眼說話的人道:「出列。」
孟勇常穿過眾人來到隊伍的前面,松田花子巡視了他一眼道:「理由?」
「我自小習武,我爹對我的教導是要想別人聽你的就把他打服,同樣的若別人想讓你聽他的,除非他把你打趴下。」孟勇常一本正經道。
此刻的他在別人眼中可能很可笑,但於他而言,武術與格鬥就是他的全部,說好聽點是切磋比試一下,不好聽點就是想找人打架,但這就是他的習武之道,在交戰中學習。
未等松田說話,他又對著段明道:「段老師,這個道理對你也依然適用,你可以和教官一起上。」
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十歲后每一個管教他的人,都是請他的父親來陪讀的,若有犯戒,就被他自己的父親親手拿下。
段明慫了慫肩膀微微一笑道:「我不會上的,等正式開學后我可以和你打一架,現在你要自求多福。」
孟勇常不以為然,但事實就是事實,從起招到收手,不過十回合他就已經趴下至少三次。
但身為武人,不可能因為幾招潰敗而放棄,武動身姿,施展拳腳,倒也打的有來有往,但只有三個人察覺,身為教官的松田花子並未施力。
兩人交打幾回合后,一直未說話的松田花子道:「你的拳法,好弱!!!」
他的話似釘子一般直擊孟勇常的內心,使得他不禁一愣有些出神,還未回過神來就被一拳擊飛。
翻了幾個滾后,他爬起來怒視著松田花子道:「你懂什麼?是我學藝不精,我家的拳是最強的。」
松田花子道:「抱歉,我並未有意侮辱,我只是好奇,身為曾經的部隊上戰神,你爹為什麼不教你正宗的拳法,真正的孟家拳光是皮毛就比你現在強很多。」
孟勇常有些失落,雖然自己的家是武館,但父親從不教自己一招半式,雖然他從小很痴迷武術,經常偷偷的瞄武館的人練拳,東拼西湊才成就現在的身手。
他不愛說話,但喜歡與人打架,每次當他老爸揍他的時候,他都會反抗,哪怕多堅持一會,都能看到許多。
孟勇常顯得有些落寞,拱手抱歉,便已歸隊,此一戰使得他受益頗多,但他都無心領會,從小到大他都不理解父親,但不知為何,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問,一直默默的承受下來。
伴隨著孟勇常歸隊,段明都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沒下重手?要知道她和別人打架從未手下留情,然而這次她放了一片海。
松田花子立於隊伍前道:「還有誰不服,你們現在是最後一次說出心裡話,等過了現在你們就是我砧板上的肉,不服從者,我有權處置。」
聲音不大但在不少人耳邊炸起,他們相互看看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麼,這時任博奇又按奈不住,但被一旁的段明拉住,在他旁邊小聲道:「活著不好嗎?難道你想當龐勛二號?」
任博奇想著早上被段明背走的龐勛想了想道:「應該不至於,一定是龐勛惹到她了,我相信教官不會無緣無故傷人的,好歹有軍紀,你看看老孟都沒事。」說著擺開了段明的手一步向前。
段明心裡想著雖然不知道孟勇常為什麼沒事,但不用說以後,現在你們就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
看著任博奇瀟洒自信的背影,重複著龐勛的動作,段明只能苦笑。
「還有誰不服?可以站出來我可以給你們理論的機會。」帶著蛇蠍般的笑容松田花子向眾人訓斥著。
一眾人等臉上都是尬笑,沒有人反駁,要是剛剛大家還是相信這位教官說得好話,但現在一句話未說的任博奇,捂著肚子在地上抽搐,就沒人在反抗了。
見眾人都未說話,松田花子踢了踢腳邊的任博奇道:「應該緩的差不多了吧?我控制的應該很好。」
看著眼前的笑容,任博奇很是後悔和害怕,後悔沒聽段明的,害怕眼前人的再次動作。
他使勁點了點頭,松田花子便繼續道:「既然差不多了,那麼歸隊可好?」說話時盡顯溫柔,但在任博奇眼裡滿是冰冷。
他連滾帶爬回到隊伍,便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了,那麼我們就開始軍訓好吧?」『和善』的笑容刺激著眾人,雖滿帶疑問,但都被壓了下來。
松田花子繼續道:「很好那我們開始,由於各位的表現我特意選了此地,這裡離宿舍直線距離大約三千米,當然我們不可能走直線,我知道大家沒吃早飯,那麼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回到休息地吃飯。」
「吃完飯呢,就去你們去找到自己的宿舍,整理好一切換上軍裝,再回來,就是你們的前半天任務。聽懂了嗎?」
「聽懂了!!!」聲音仍是希希散散。
『和善』的表情再次出現,她笑著道:「看來有人沒聽懂啊?」
「懂了,懂了!」人群之中聲音交錯,但都重複著懂了。
那好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問你們你們聽懂今天前半天的任務了嗎?
「聽懂了。」這一次眾人齊聲聲音高亢。
「很好,那麼段明,你負責帶著他們。」
「是!」段明不禁正了正身體,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讓他也來這山腳不是沒有原因的。
松田花子對著一眾學生道:「你們應該高興,你們可以和自己的老師一起軍訓。」
話罷,便整了整隊伍,對著學生們道:「很好,出發。」
隊伍整齊的向山上進發了,待學生們消失在視野之中,一旁的助教道:「真辛苦!」
松田花子瞟了他一眼道:「你在說誰?」
「這群學生啊,不過,我覺得大哥更辛苦,還要帶著一群孩子們。」
「還好吧!」她看著那群人消失的地方,表情有些惆悵。
「大姐,你這自己唱白臉逼著大哥唱紅臉,還是厲害。」
松田花子苦笑一下道:「沒辦法,畢竟以後他們還要相處很長時間,不打好關係可不行。」
她長舒一口氣道:「好了,你盯著點,不行就加點料,我去看看我那小兄弟怎麼樣了。」
助教一笑道:「好,我一定盯著大哥,不讓他發現你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松田花子反向直接一腳,爆出粗口道:「滾!」助教向後一退,便嬉笑著離去。
另一方面
登山的眾人,從剛開始的小跑隊伍整齊,變得零散,並且哀聲哉道。
還能小跑起來的就只有段明,戴進,孟勇常,上官清雪,趙依蘇五人,其他人走走停停,倒像是來旅遊的。
段明知道,現在這樣對這些孩子們還太早,但既然已經開始,那便不能停下,這種情況下宜輸不宜堵,必須得好好說話,教導一下他們。
然後段明就開始炸了,對眾人開始了嚴肅教育,昨晚種的因,今天就要嘗果。
為人師表的外皮下暴躁的心一覽無遺,「我說你們,脫離控制就鬆懈了?看來你們還是欠收拾。」
約瑟·希亞哭喪著臉道:「好我的段哥,段老師,你勸勸花子姐吧,這就不是人乾的事。」
「咋勸,勸不了,你們昨晚瘋的時候想沒想過現在,我呢,很通情達理不會把你們怎樣,但你們坑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眾人耷慫著肩膀,沒有人反駁,的確著一切都是由自己造成的,而且現在段明也被搭進來,不得不多說也是他們的鍋。
段明清點一下人數,便開始指揮:「好了,我氣撒完了,現在開始相互搭把手,幫扶一下,男生別整的連女生都不如,我不要求你們整整齊齊的,只希望大家能一起到。」
零散的學生還沒反應過來,段明又道:「所有男生,現在是一個機會,是你們獻殷勤的機會,咱們班的女生怎麼樣?都不賴吧?那麼現在開始,要是被其他班拐走一個那就唯們你是問。」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似化解一眾人的疲態,段明繼續道:「我容許你們花,但不容許你們渣,今天你們可以撩一群,但今後只能追一個,一個個別裝死,動起來。」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咱們班的花要是被其他班的豬拱走了,我就把你們這些豬給收拾了。聽明白了沒?」段明慷慨激昂地說著。
女生們滿是無語,男生們倒是行動起來了,不論抱著什麼心態,這個班也算是相互融入了,包括段明。
雖然龐勛被遺忘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