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荒野求生
荒野求生
伴隨著漸漸升高的太陽,任博奇越來越無精打采,松田所說的遊戲已經開場四個小時了,他也被野獸追殺了好幾回,心裡也越來越不是滋味。
「什麼嘛!?一壺淡水,一把小刀,一捆攀岩繩,在這裡生活三天?開什麼玩笑?」他背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嘟囔著,但是越想越氣仰天長嘯道:「就算我有生存能力,但為毛這裡的野獸這麼多啊!??」
話音還未落下變戛然而止,他僵硬的將腦袋偏向一邊,便又看到了一直棕熊,雖然看起來還未成年,但依然壯碩個頭至少比他大。
雖然低聲吼了兩聲,但值得慶幸的是它並未注意道任博奇,他立馬冷靜下來盡量減少動作幅度避免引起對方注意,慢慢的從剛剛選好的退路上撤走。
實驗室里,交代完任務的松田花子和段明早已回來,中央的大屏幕也早變成了一塊塊小小的光屏,每一個光屏里都顯示著一名學員。
而松田的遊戲則是荒島求生,男生一人一組,女生兩人一組,荒島生存三天,規則簡單明了,給予他們的工具則只有一個裝滿淡水的水壺、一把小刀、一捆攀岩繩和一對打火石。
龐勛看著眼前的光幕對著松田花子道:「感覺你就是在開玩笑,雖說這些學生接受過野外求生的理論知識,但是實踐的話是不是在開玩笑?」
松田花子則是不屑道:「別以為這些人都是嬌生慣養的,現在不比以前,家裡孩子都是寶全方位保護,為了家族延續,這些大世家在教育上可沒少下功夫,這些人那本事可大著呢!」
聽聞此言龐勛卻在心裡嘀咕:「本事再大,也經不住你玩啊。」
松田花子看著龐勛那半信半疑的表情便繼續道:「不信?不信你問問段明,就你們中的刺頭任博奇都不是省油的燈。」
未等龐勛開口,一旁的段明便接道:「也不能這麼說,任博奇不安分那是在人群中,雖然他略有些賤,但很吃得開,眼下這獨自生存還得看造化,畢竟這島什麼都有。」
「而且別看他二,但是想的卻也不少,還記得剛開始他就是沒事找事,最後和他談了談不就一切回歸和平了?」
龐勛哈哈一笑道:「那可不是沒事找事,他就是想找你晦氣,畢竟在他回歸家族以前是自由的,但卻被強制到你的班級報道,那絕對把你恨死了。」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段明不禁道:「得了吧,至少老子這裡解決了,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被約瑟妹妹看不順眼。」
這話一說開兩個大男人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之接忽略了一旁的松田花子和趙依蘇,龐勛立刻回懟道:「切,還不是某人早熟,學人偷窺,只不過沒看見張三看見李四,苦的咱還替某人背了好幾年的黑鍋。」
段明老臉漲紅道:「別在這指著李子說梨子,我都說了當時啥都沒看見,花子出去后我就走了,最後抓住你肯定是你沒憋啥好。」
說著說著龐勛就來氣道:「開什麼玩笑?當時就你和花姑娘兩人開始發育,懂些顏色,老子當年清清白白男的女的有區別嗎?再說了,就放當時老子要看也看的是蘇蘇,那老子至於偷窺嗎?我要看,蘇蘇那也是自願的。」
段明還想反駁,龐勛便徹底剎不住車了,便咆哮道:「就別說當時,就現在,我要是想看也犯不著偷偷摸摸的。」
雖然龐勛大大咧咧吹著牛皮,一旁的趙依蘇卻沒有說什麼,看那情形倒像是默認了,雙臉微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反觀松田花子則是黑著個臉,一腳甩向龐勛的屁股上,本來要爆發的段明一時間也有些幸災樂禍,但還未笑起屁股便也沒了知覺,松田花子剛剛收回踢打龐勛的腿,另一條腿便照著自己而來。
這裡的吵鬧早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但去沒有任何一人特意去關注,突然松田花子的聲音響起,「莫斯什科夫!給我把這兩個人帶出去好好玩玩。」
最後的幾個字她咬牙切齒,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半。
莫斯什科夫應了一聲連忙去拉扯兩人,這時松田花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昨天趙依蘇從你那借來的繩子帶上,實在不行可以捆了放風箏,一定要讓兩位盡興,否則我讓你盡興。」
頓時龐勛,段明和莫斯什科夫三人冷汗不停的往出冒,龐勛和段明意識到完了,絕對會被玩死,而莫斯什科夫卻怕這兩人被玩死,但更怕玩不死他們兩個。
這時的趙依蘇下意識的將手又握緊了幾分,擔心的看了看龐勛,又看了看松田花子,卻見對方一臉和善的將她的手從龐勛手裡取出,道:「放心,他死不了,再說了他死了也和你沒關係,有你老公我還在這裡陪你呢,不用擔心。」
說著便又招呼兩人將他們強行帶走,很快實驗室便再次安靜,趙依蘇嘆了口氣便也不再理會,沒辦法,那是兩人嘴欠的結果。
片刻後趙依蘇疑惑道:「花子姐,島上放置這麼多野獸不怕他們懷疑嗎?」
是啊,小小的島上天南地北的猛獸皆被複刻於島上,小島如春般的季節,卻有著熱帶和寒帶的生物,趙依蘇還發現上面貌似還有已經滅絕的生物。
松田微微一笑道:「該發現的總會發現,察覺不了的還是會察覺不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話畢,一如剛剛龐勛那般牽著趙依蘇的手道:「好了,今天破個例,不去晨跑了我們去吃飯吧!」
趙依蘇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早上了,雖然外面略顯昏暗,但時間的確已經是六點多了,她傻乎乎的應了一聲,便被拉著向外面走去。
荒島上任博奇也重整旗鼓踏上了求生之路,很快他找到了一條小溪,妥妥的清水源,他逆流而上倚了一處斷崖為窩,只不過他現在卻是半奴隸的狀態。
在找水源的過程中遇到了兩位爺,不,應該是娘,滿滿的大男子主義被金髮美女懟的啞口無言,另外一位雖然開始時還有些怯懦,但剛剛熟絡起來便和金髮美女一起手口齊上,使得任博奇不得不聽話。
這兩個人便是約瑟·希亞和董樂樂,經過擁有仇男心裡的約瑟·希亞的蠱惑,兩人在對待男人的問題上已經是統一戰線了。
他們順著溪流向上找到了這個湖泊,小小的瀑布自斷崖上傾瀉而下,三人在崖下選了一處好地,開始準備築窩。
利用碎石、繩索和較為粗壯的樹莖製作簡易的石斧開始伐木,兩個女孩則是用小刀削出了看似魚叉的東西,開始下水插魚。
但很快她們發現這樣的效率太低,畢竟雖有理論但從未實踐過,無奈只好放棄,另尋他法。
她們開始用林間比較有韌性的荊條和草編織漁網,直至下午左右她們才捕到足夠的魚。
而此刻的勞工任博奇已經是精疲力盡,他的伐木點不能離這裡太近亦不能太遠,使得自早上開始都未進食的他現在有些脫離。
三人將拾來和任博奇伐來的樹壘砌高台,並且鋪些草使得在它上面儘可能的舒服,約瑟·希亞又在林間四處轉悠了一會兒,回來時抱滿了奇怪的植物,只見她將植物灑向四周,有的還擰出汁液。
見到此景任博奇有些好奇,便開口詢問,「你在幹嘛?跳大神?」
約瑟·希亞白了他一眼道:「跳你大爺,這些可以有效的防蛇蟲蟻鼠,白痴。」
見她熟練的動作明顯是經歷過這些的,而且從他們相遇一直到現在她一直沒有抱怨過,任博奇便懷疑眼前的女人也是謀划者之一。
他不禁暴跳如雷,便道:「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些玩意?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他的樣子似是找到了發泄口,難聽的話不絕於耳。
約瑟·希亞黑著臉向他走去,那手上的汁液還在不時的向下滴水,剛走近任博奇便是一個巴掌,下一刻,任博奇就像斷線的風箏向一旁倒飛出去。
此舉驚呆了實驗室里的眾人,但很快便接受了事實,松田花子的所熟識的朋友怎麼可能簡單?剛剛還有兩個怪咖,深度催眠劑竟一點作用都沒有。
而虛擬實界,約瑟·希亞黑著臉對著倒在一旁的任博奇道:「別對我大吼大叫,我不會像趙依蘇那樣忍讓,不會像花子姐那樣恐嚇你,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不介意在這裡宰了你。」
此刻的董樂樂兩眼放光,她覺的此刻的約瑟·希亞比任何男人都男人,而任博奇的感覺卻是對方沒開玩笑,她真的想殺了自己。
約瑟·希亞沿著簡易窩棚的邊緣坐下,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解釋,「這件事我並不知情,花子姐的遊戲總是花樣百出,我以前經歷過相似的事情,只不過那時候有兩個任勞任怨的人,要不是花子姐督促我恐怕很難具備一些意識。」
說著她走到任博奇的身邊道:「很高興認識你,但不要指望我們會是朋友,我對男人沒有好感,就算是長輩我也只是會刻意迎合,而且不要在我面前大吼大叫,無論是對誰,我可能會失去理智,如果我暴走,能救你的人也趕不過來。」
見著眼前的女人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任博奇略微點了點頭,只有他明白剛剛完全因為自己作死。
早在要塞時,段明就忠告過他,班上的兩個女孩不要去招惹,趙依蘇和約瑟·希亞,趙依蘇非常文靜,但一旦涉及龐勛,她就有可能下死手。
而段明告訴他,約瑟·希亞非常特殊,她是因為在遇到他們之前,她有一個很要好的姐妹,但在後來她帶著他們去認識好久不見的姐妹時,才知道那女孩已經去世了。
原因是她的父親脾氣非常暴躁,那女孩便是被父親逼瘋的,但那父親並未悔改,選擇遺棄了她,一次疏忽導致女孩的去世。
從那時起約瑟·希亞變了,開始疏遠男性,並且將龐勛段明他們的那次偷窺作為抵制他們的借口,並且一旦有人發脾氣開始暴躁,她就會下意識的暴走,將挨訓的人當做那女孩。
任博奇以為那些只是說笑,但現在看來那些卻是真的,但這並未打擊到任博奇,因為青春期的衝動,他決定成為約瑟·希亞的保 護 傘,當然這種感覺在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就有了。
女孩並不出眾,但他再見道她的那一刻,便勾起了內心深處記憶,而融入她的圈子的切入點便是龐勛,接著是段明,在築好與松田花子、趙依蘇之間友誼的橋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她。
還有那天去搭訕上官清雪也是他錯把她當成他們圈子的一員了,那天的他有些魯莽,而現在他已做好準備,做好融入她生活的準備,但她卻並未有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