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皇上要罰墨柔柔?
墨柔柔目不轉睛地看著墨依靈,「我從來都不覺得有野心是什麼壞事,但你得有分寸,過頭了就會迷失自我,不擇手段。你現在就有點過頭,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墨柔柔自然是想要幫墨玉的,但是,以墨玉現在的資歷,根本就做不了兵部尚書的位置,拔苗助長只會害了墨玉。
而且,墨依靈的想法真的太不切實際了。
估計墨玉知道她的想法之後都會嚇一大跳。
墨柔柔沒有在墨依靈那裡多逗留,她去了那裡。
她前世是特工,所以,她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她覺察到皇上看她的眼神和以前有所不同。
現在皇上看她的眼神帶著一些冷漠疏離。
「父皇,我是來向您請罪的。」
皇上有些意外,「你何罪之有?」
「我破壞了太子和安歌公主的婚事,我有罪。」墨柔柔微微低著頭,她的臉上有自責。
她將她把弓弩圖紙交給太子妃,然後借方家的手破壞太子和安歌公主婚約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皇上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所以,你為什麼要破壞太子和安歌公主的婚約?」
「父皇,我與安歌公主交好,她告訴我乾皇讓她來我國聯姻實際上是想讓她當內應,她不想成為乾皇的棋子,而我也不希望我國有乾國的內應,所以便破壞了他們的婚事。」
皇上其實也不想安歌公主嫁到坤國來,所以,墨柔柔此舉正合他心意,他並不生氣。
「你為何要把弓弩圖紙給方家,而不是直接給朕。」
墨柔柔臉上有為難之色,「父皇,我不敢拿著弓弩圖紙威脅您收回成命,所以,就只能利用方家。」
皇上嘆了一口氣,「此事元若知道嗎?」
墨柔柔看了看皇上,「父皇,您生氣嗎?您要是生氣,那我家王爺就是絲毫不知情的。」
皇上有些無語,「朕要是不生氣呢?」
「王爺知情,在他看來,不管弓弩圖紙由誰交給父皇,最後只要能到父皇手上就行。」
皇上仔細看了看墨柔柔,見她不像是在說謊,他又道:「那弓弩圖紙你是從哪裡來的?」
「是從魯傑那裡要來的。另外,王爺這次能在邊疆大敗乾國,也有魯老的功勞。魯老改良了炸山石的炸藥,讓它可以用於作戰上。」
皇上恍然,他總算找到乾國如此懼怕坤國的原因了。
之前,戰報上只說朱元若大敗乾國,並沒有說乾國是怎麼敗的,所以,他不知道朱元若用了炸藥。
他看向了墨柔柔,「我聽說元若給了你家書,這是他在家書上告訴你的?」
墨柔柔忙從掏出了朱元若給她的家書,遞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看了看,上面並沒有提到這些,上面只是說乾國敗了,朱元若要與乾國使團一起回京。
皇上微微皺眉,如此看來,朱元若並沒有告訴墨柔柔那些,也就是說,墨柔柔早就知道炸藥的事。
可她絲毫沒有泄露消息,如此看來,她對朱元若是沒有惡意的。
「我還讓冷風將魯老設計製造的火炮送去了前線,火炮的威力比炸藥強很多,冷風來信說乾國就是見識了火炮的威力才認輸求和的。」
皇上聞言,之前對墨柔柔的那些懷疑瞬間打消了。
墨柔柔一心為朱元若著想,她怎麼可能對朱元若有二心。
「柔柔,你說的火炮是什麼東西?」
墨柔柔簡單的向皇上解釋了火炮,皇上倒吸了一口氣,難怪乾國連那麼苛刻的條件都答應,原來是被火炮嚇破了膽。
「父皇,王爺沒有在戰報中提到火炮,想來是不想讓別有用心的人打火炮的主意,但這消息必定很快會傳開,還請父皇將魯老的人保護起來。」
皇上點頭,「朕這就讓人將魯老等人保護起來。」
魯老研製出了這麼厲害的武器,必定有很多打他的主意,只怕各國的細作也會有所行動,他必須保護好魯老。
「父皇,您保護魯老的家人和徒弟就行了,我怕火炮使用過程中出問題,所以讓他也去邊疆了,他現在不在京中。」
皇上看了看墨柔柔,他眼中有讚許之色,墨柔柔辦事十分穩妥。
墨柔柔覺察到皇上對她的態度又回到了以前那樣,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父皇,我破壞太子和安歌公主婚約的事你不怪我吧?」
「安歌公主本就不願嫁給太子,又怎麼說是你破壞他們的?你沒錯。」
「可是,太子已經知曉此事,他似乎對我有意見,要不父皇你罰我吧。」
皇上皺起了眉頭,他都說她沒錯了,她怎麼還討罰?
「你想要朕罰你什麼?」
「您就罰我在蜀王府禁足吧。」
「元若就要回來了,你又沒做錯什麼,朕若罰你,他必定會有意見。」
墨柔柔趕緊搖頭,「父皇,您放心吧,他不僅不會有意見,他還會感激您。」
她解釋道:「我總是管不住自己,總喜歡去外面玩,如此一來,就會有很多危險,你把我禁足在蜀王府,我就受到了限制,就不會出府了,這樣,我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皇上不由笑了,原來墨柔柔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被禁足,既能保障她的安全,又能讓他在太子面前有所交代,並堵住朝中其他人的嘴。這還真是一舉多得之事。
他點頭,「既然如此,那朕就罰你禁足吧。」
「多謝父皇。」
其實,墨柔柔自請被罰還有一個原因,她是想要降低楚王和太子對她的防備,讓楚王和太子可以安心的爭鬥,然後兩敗俱傷或者其中一方被扳倒。
皇上突然皺了皺眉,他緩緩道:「你對你遇刺的事是怎麼看的?」
「我和蜀王在京城多次遇刺,所以,要殺我們的人本來就不少,如今,蜀王在前線立了戰功,損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有人等不及了,對我出手也是正常的。至於這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
墨柔柔隨即又道:「我今日去了於副統領那裡,他那邊好像有些線索,但是,他還沒有證據,所以,現在不好說這次截殺的主謀是誰。」
沒有證據的事,她是不會在皇上面前亂說的。
而且,她是這次截殺事件的受害者,不是查案者,不應該由她來向皇上彙報情況,指出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