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根本不敢想象
「你相信天方十三城的人有異能嗎?」顧北溟看著蕭墨池,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葉苒苒身上。
此刻的葉苒苒如同沒有了魂一樣,口中不住的在說著:「安歸,我的安歸……」
「啊啊啊,不行,嫂子變成這樣,我回頭怎麼跟我哥交代啊……顧北溟,你快點想想辦法啊。」蕭墨池此刻有種要崩潰的感覺,不停的晃動著顧北溟的胳膊。
然而顧北溟卻拿起剛才上官金悅給的那個日記,就坐在葉苒苒身旁,輕聲道:「這是你嗎?」
葉苒苒眼神迷離的晃了晃頭,然後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容。
「對,是我。」
「完了,我嫂子真的魔怔了。」蕭墨池抓了一把頭髮。
顧北溟面色微沉,冷聲跟蕭墨池說:
「好了,別鬧了,我們繼續看這個故事,或許真如那位老人所說,苒苒在故事裡,只有我們看完故事,才能帶她走出來。」
蕭墨池本想說不看了,但是見葉苒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本子,他咬了咬牙。
好,就要看!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故事後面是怎樣的!
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把他嫂子給弄走了。
接著,就看到蕭墨池坐在葉苒苒左側,跟顧北溟一起,讀著那個故事——
「急什麼,過了孔雀河,慢慢睡!」安歸的手抱在胸前,說完后,就放肆的欣賞著我的表情。
看到富商舔著唇,滿臉邪氣,我真的要瘋了。
一個月以前,我還在跟教授一遍又一遍的爭論歷史難題。
而此刻我卻赤著腳站在一個可怕的男人身旁,被幾個肥頭大耳的商人稱斤度兩。
不過是任性的觸碰了時空旅行的開關,我就已經在這個時代身不由己,再也回不去我所熟知的現代文明。
被那些商人帶走,我會發生什麼?
我根本不敢想象。
我知道,從我一無所有的來到這個時代開始,我就已經處在了一個可怕的,身不由己的,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時代中。
我沒有辦法像小說里的人那樣遍地金手指,我甚至都沒有主角光環。
我能怎麼辦?
死,我一定要死!
「小美人,放心,老爺今晚會好好疼你,玩死你!」站在小船那邊,富商語氣森森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脆弱的掉下眼淚,盯著那碧綠的湖面,腳步挪動。
再靠近一點!
再靠近一點我就跳下去!
只要死了,我就能回家!
「心肝兒,你敢跳下去我就把你的屍體撈上來,晾三天三夜!」安歸的手落在我腰上,好看的眉皺起,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我驚得睜大了眼睛,身體不自覺的發著抖!
他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想法的?
不過,這個威脅根本嚇不到我。
我一心想回家,這個身體以後會如何,我不在乎。
「你跟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沒有點頭,就是天神來了,你也不準走!」安歸懶洋洋的手在我腰上摩挲,頭湊到了我的耳邊,薄削的唇呼著熱氣,細細的描摹著我的耳廓。
他很偏執!
尤其是在我面前。
這些天,他總是可以用很多可怕的話威脅我。
可我對他沒有感情,對這個時代沒有留戀。
哪怕他掐著我的脖子。我都不覺得怕,只認為這是種解脫。
「乖一點,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欺負你!」他用氣聲說著,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側眸訝異的看著他。
剛想說什麼,就被走過來的富商打斷了。
「安歸,這船太小,能讓我們坐那艘大的嗎?」
「可以,只是價錢更高。」安歸挑起眉梢,略帶著譏誚的看著富商,手始終在我腰間。
「這好說!她,你可一定要給我!」富商看著我,笑了起來。
「放心,只要到了對岸,我保證你一定能睡到她。」安歸看著我,唇角突然浮起意思詭異的笑。
「不過,要是過不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他看著富商,慢慢的說著。
安歸的笑在這一刻很可怕的,我清楚的看到了殺意。
我不懂,他一個引路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客人有殺心。
很快,我們到了大船這裡。
富商挑的船有船艙有甲板,像是秦淮河上的花船,處處透著奢靡之感。
「這船怎麼感覺不對?」一個商人皺眉問著。
「中原人造的船。」安歸輕笑著。
「我們樓蘭人的船在那邊,只能乘三人,你們要不換那些?」安歸唇角漾著微笑,但是這笑隱隱的讓人不寒而慄。
商人瞥了眼那些小船,臉色不由的變了,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不換了!」
不一會,船就朝著對岸行駛了。
船在河中央的時候,猛然晃動了兩下,我被安歸死死的摟在了懷裡。
商人們也是吃了一驚,開始去檢查大船。
等他們去了船艙的時候,安歸漫不經心的捏著我的下頜,「會鳧水嗎?」
「不……不會。」我老實回答。
「自己來綁。」安歸忽然遞給我一根繩子,一頭纏在他的腰上,另一頭給我,示意我把自己跟他綁在一起。
我照做了。
等綁好了時候,他忽然攬著我的腰,帶我跳下了河。
孔雀河的水就跟遠遠的看上去一樣,靜謐之中帶著透骨的冰涼。
安歸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靈活的划著水,趁我不注意,忽然咬住了我的唇。
我掙扎著,他就發狠。
這種近乎於猛獸的啃噬,讓我疼痛不已。
「不要了……」我痛苦的說著。
「心肝兒,看那邊……剛才那個吻的回禮來了。」安歸毫不在意我的拒絕,說完就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而這時,剛才的船忽然著了火,只是一陣風吹過,火光就漫天而上。
「快來人!救我們!」船上的富商身上也是火,驚恐的大喊著。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張了張口,半晌沒說話。
「嘖嘖,真醜陋……」安歸說著,已經將我帶到了岸邊,捏著我的腰,似笑非笑的問:「這回禮喜歡嗎?」
喜歡嗎?
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死亡。
對於生於和平年代的我而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噩夢一般,我已經顫抖著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