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3章 洛九凌對我
「其實……你如果想要保護她,有很多種方法,完全不必讓自己這樣的卑微這樣的可憐。」紅黛黛忽然道。
在她看來,紅雨露為了安子怡做的一些事,那就是很可憐的。
她如果是紅雨露,絕對不會那麼做。
而紅雨露當然明白,只不過她清楚有些事很難處理。
比如,那種病嬌的瘋子,如果是安子怡不想跟他分開的話,她做什麼都沒有用的。
一直以來影響紅雨露判斷的都不是洛九凌,反而是安子怡。
紅黛黛將一張名片推給紅雨露,然後說:「或許這個人能夠幫你。去找她聊聊,萬一可以用你覺得理性的方法,那們,是你贏了。」
紅雨露看著名片,若有所思。
之後,就看到紅雨露起身,徑直的離開了紅黛黛的房間。
一直到她走遠了,紅蜻蜓才過來,有些不解的問:「您為什麼要給她指路?您不是應該利用這種事更好的算計她嗎?」
「她太聰明,太有自己的想法,我真想算計她,其實沒有那麼容易的。」紅黛黛說著,長長的嘆息。
因為,一個情感認知障礙的人,反而比正常人更加難以蠱惑。
紅蜻蜓看紅黛黛的模樣,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計劃,他選擇做棋子,那就沒必要浪費太多腦細胞,讓他們這些高端的人去玩高端局吧。
這樣想著,紅蜻蜓更覺得輕鬆自在的等著出手雍州鼎,拿著錢過好日子,比任何事都要好。
這邊,紅雨露離開了紅黛黛的房間,卻沒有去找名片上的人。
雖然她猜到紅黛黛這次的幫助並不是惡意的,但她覺得去相信那樣一個人,不如直接找家主更為安全。
紅頌安跟紅袖正好在一起。
看到紅雨露過來的時候,兩人都是愣了愣。
他們還沒有開口問什麼,就看到紅雨露先開口,「這是一張可以處理家暴變態的名片。可我想聽你們的建議……關於天方十三城對這種事的量刑,我並不清楚。」
紅袖跟紅頌安交換了一下目光,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這是因為擔心安子怡,所以才找到他們的。
紅頌安不懂天方十三城的情況,就問紅袖:「姑姑,這邊是怎麼處理家暴情況的?」
紅袖將一個厚厚的書本拿出來,那是戒律堂曾經修正過的法案。
上面有一些清晰的解釋。
「在我們天方十三城,家庭暴力不構成犯罪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處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輕微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構成故意傷害罪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殊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紅袖回答著。
紅頌安眨了眨眼睛,這已經跟國際上的很多規則接軌了。
只不過有個問題,關於家暴,存在著一種量刑的判斷。
無論在天方十三城還是外面,都需要考慮,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才可以算是家暴惡劣。
紅雨露也有這樣的疑惑,所以她也看著紅袖。
紅袖知道兩個女孩在想什麼,於是整理了一下措辭,就跟他們說:
「家暴在我們天方十三城要算作故意傷害罪。而故意傷害罪的構成要件,分別是:客體要件。侵害的是他人的身體權;客觀要件實施了非法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主體要件。一般主體。凡達到刑事責任年齡,並具備刑事責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構成本罪,其中,已滿十四周歲末滿十六周歲的自然人,有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死亡行為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主觀要件。故意。
而故意傷害罪的立案標準,具體如下:受到傷害的傷情作傷情鑒定,經過鑒定為輕傷、或者重傷以上;有故意非法損害他人身體的行為;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只有達到法定的輕傷,重傷標準,構成故意傷害罪。」
戒律堂是個非常講究證據的地方,也就是說紅雨露他們想要幫安子怡,必須拿到這些所謂的證據。
否則,只是空口無憑,反過來那邊容易咬死他們,說他們是誹謗。
「洛九凌那種人一定會受到懲罰,但紅雨露,你們必須要找到真正的證據。如果他用了異能,銷毀了一些證據,你們在戒律堂那邊就不佔任何優勢。」紅袖提醒著。
紅雨露皺著眉頭,「所以,我真的沒有辦法處理他了?」
「當然也不是。」紅袖勾了勾唇,笑道:「如果他主動挑起戰爭,對我們紅家動手。那麼……你覺得紅家可以怎麼做?」
在天方十三城,有一種反擊規則。
就像是洛九凌這樣的人突然帶著大批人馬來欺負紅家的話,那麼紅家是可以找外援直接對付了洛九凌。
到時候,哪怕是洛九凌死了,紅家也不會受懲罰。
而洛九凌的人,除非還有反擊的能力,否則他們是不能夠再挑戰紅家的。
這是他們的力量至上原則。
「洛九凌目前不敢對紅家動手。」紅雨露知道那個變態,他只是嘴巴上會說一些不好的事。
可實際上根本不敢對紅家動手。
洛九凌甚至連安家都收拾不了。
安家一直沒有動洛九凌,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洛九凌跟安子怡的婚姻狀態是怎樣的。
他們的第一反應還是要保護安子怡的婚姻,看著安子怡幸福。
這也是他們被動的地方。
紅雨露也很被動。
「我們只要讓洛九凌過來,就能夠處理這件事。」紅袖說著,按住了紅雨露的肩膀,沉聲問:
「你知道該怎麼激怒洛九凌,讓他對你動手,甚至來包圍紅家嗎?」
紅雨露一怔,讓她想辦法激怒那個變態嗎?
說起來,他確實是有一些辦法的。
只是她並不是很相擁那樣的方法。
「洛九凌對我……充斥著征服欲。」紅雨露講出了最不願意講的一件事,「他不愛任何人,只是喜歡征服別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