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米古浪
現在是文明社會，冷兵器已經退出歷史舞台。官府對冷兵器也進行了嚴格限制，執有者必須向警察局報備。一些人千方百計弄上一把有年份、有出處的古刀古劍，掛在客廳、辦公室、甚至汽車後備箱彰顯身份。
一把品相好的古劍，起價十萬。如果是靈器，起價五十萬，法器起價兩百萬。是不是靈器、法器，普通人根本分不出來，全憑拍賣師滿嘴跑火車。至於神器，僅僅是個傳說。
聽到張小寧的話，肖穹把手縮了回去，不肯接劍。
「你不要，我要！」
當張小寧真的把劍遞過去時，林琥連忙往後退。
「上等法器，價值千萬，怎麼不要啦！」
林琥紅著臉答道：「就我這水平，最多一年，人死劍失！」
張小寧把劍塞到肖穹手上：「有自知之明就好。小師弟，有時間去一趟寧都，到古玩市場找劉瘸子，配副劍鞘。」
林琥受傷，只能由張小寧當陪練了。
次日，肖穹的訓練強度大幅降低，為比武保存體力。張小寧叫來向守仁，為小師弟演示攻防精要。
一九九五年五月二十日，雲海古城外，人山人海。異能獸雖然兇猛，可也不是傻缺。不到萬不得已，不到人類活動區去，更不會往人多的地方擠。所以，雲海古城才會在城外舉行比武大會。為了以防萬一，此次大會不對遊客開放。所有觀戰的苗民，必須簽危險告知書。軍方還派出一個合成營的作戰部隊，荷槍實彈，在古城西面布防。
為了準備這次比武選王大會，現任苗王可謂盡心儘力，在城外的演武場清理出一塊上萬平方米的場地。中心場地約五百米方平，清去尖銳石塊，鋪上黃土，墊一層細沙，再鋪上一層紅地毯。
各級官員、社會名流跑來觀戰。藍河衛視開來轉播車，做起了現場直播。盤古國知名網站九州網購得網路獨家直播權，還為此開了直播網頁。還沒開始呢，評論區就翻車了。
「一座千年古城，幾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幾千平方公里的雪山。馬上就歸新苗王了。」
「老苗王是不是缺心眼啊？」
「不是缺心眼，而是先天腦殘。」
「聽說古城地下金庫還有幾十噸黃金、白銀，到時候全歸新苗王了。」
「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
「聽說苗王的女兒先天傻缺，怕嫁不出去，才以苗王之位招女婿。」
……
當苗王聽到相關評論，差點掀了九州網的直播機位。現場女主管口水說干，刪除評論后，拍胸脯保證時，差點打爆了硅膠，老爹才勉強同意直播繼續。
九時整，主持人上場。當管家說著一口苗話時，在場的導演、記者、攝像、後台的技術人員全傻了眼。當現場導演要求主持人說盤古普通話時，遭到斷然拒絕。
「比武選王選的是苗王，當然要說苗話。」
「全國人民聽不懂啊。」
「配個同步翻譯行不行？」
「沒有準備。」老爹的口氣很硬。
藍河衛視和九州網老闆緊急通話后，決定用鈔票砸死這個土鱉！
「五百萬！五百萬請一名同步翻譯。」
老爹的傻勁又上來了：「我的工人八十塊錢一天，僕人、侍女一百塊錢一天，持槍護衛一百五一天，管家三百塊錢一天……，五百萬一天，這樣人的沒法找！」
現場的吃瓜群眾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土老帽。救場如救火，你就是找一條狗在台上叫，那也是五百萬一天！
還是大師姐林鳳嬌有先見之明，早早就給阿依朵換上盛裝。當雙方在為同步翻譯爭吵時，迅速把阿依朵推到直播席前。
自稱看盡天下明星、美女的導播、記者，見到阿依朵，眼睛都直了。
「她是現任苗王的女兒，叫阿依朵，是高三學生……。」
「行，就她了。」
「苗王的女兒身價不比大明星少。」
「六百萬。」
阿依朵動了一下，被林鳳嬌扯住。
「八百萬。」
林鳳嬌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
「一千萬，成交！」
兩分鐘后，阿依朵的手機銀行到賬一千萬！
技術人員立即行動，給阿依朵上裝備，並講解同步翻譯要點。
趁著這個機會，林琥趕緊把大師姐扯到一旁：「大師姐，您那裡還缺人嗎？」
「什麼意思。」
「搖一搖手指頭，就多了五百萬，我想跟姐姐混。」
「總部還缺守大門的，給別人三千塊錢一個月，你是我師弟，開一萬，行不行？」
林琥聽了扭頭就走：「我還是回鶴城收萬佛山大院的門面租金好了。」
十時，直播正式開始。當阿依朵出現在屏幕前時，藍河衛視的收視率直線上升，九州網的評論區直接癱瘓！
由於參賽選手人數太多，接近一百人，管家乾脆連入場式都省了。
「各位苗胞、各位觀眾，大家都很忙，為了節省時間，減少比賽流程，我宣布：所有比武選手同時上場，自由挑戰，不準兩人同時攻擊一人。規則很簡單，倒地算輸，出紅地毯算輸。當台上只剩二十人時，還是自由挑戰，不過只允許一對選手對戰。當一名選手連續接受五人挑戰後，可以休息一場……。」
場邊的師兄弟幾人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這個規則是專門針到肖穹的！
張小寧立即運起瞳術，往場內掃視。肖穹很快感覺到了，往這邊跑，並與他對視交流。
「遠離人群，不主動挑戰對手；遇到強手，盡量躲避，能跑就跑；遇到弱手，快刀斬亂麻……。」
肖穹點了點頭，退到一角。在這個位置，至少不用四面受敵。
戰鼓擂起，比武正式開始。就在其他人準備選對手時，肖穹突然動了，抓起最近的人，直接扔出比賽區。人還沒有落地，就抓起第二個人……。十秒鐘后，就有十來人被肖穹扔出紅地毯。其他人怕了，紛紛後退，一個超過五十平方米的無人區產生了。
連敗十人後，肖穹雙手抱在胸前，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上前叫陣。
師兄弟幾個暗自喝彩，小師弟的腦子非常好使！
「怎麼回事？」
「剛交手就有十人出局。」
「那名少年是誰，太厲害了。」
「馬上截屏，人肉搜索！」
「喔，涉密人員，無任何資料！」
……
導播急了，沖著耳機叫道：「阿依朵，我可是開了一千萬的，得拿出點乾貨來。」
「他叫是雲海寨的上門女婿，也是我的情郎。」
屏幕前的億萬痴男捶胸頓足，女神一露面就叫人秒殺了！
「叫什麼名？」
「剛認識兩天，還沒來得及問。」
阿依朵的本意是不想透露肖穹的姓名，誰知這樣的解釋，把億萬觀眾雷倒了。名字都不知道，就招了上門女婿，雲海古城的開放程度世界領先！
一名記者冒險跑到肖穹身邊：「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米古浪。」
今天是周末，也是鶴城三中難得的月假。江小年把幾位同學叫到家裡，組隊吃雞。
突然有人叫起來：「最新消息，小蟲去西陽當了上門女婿！」
「小蟲才十八歲，怎麼可能。」
「藍河衛視正在直播呢。」
江小年趕緊打開電視，調到藍河衛視頻道。幾個人扔了手機，一個個瞪著大眼。
「看角上那個，長得和小蟲一模一樣。」
「特寫鏡頭來了，是小蟲！」
「小蟲好像沒這麼黑啊。」
「小年，你和他最要好，應該收到消息了吧。」
「我沒聽小蟲說過啊……，最新消息，他叫米古浪，不是肖穹。」江小年五天前就接到了肖穹的電話，知道他結婚的消息。不過他不敢說出來，胡亂應了幾句。
兩對選手打打停停，朝肖穹這邊靠過來。其中一人朝這邊掃了一眼，立即被肖穹的瞳術鎖定。
「想玩偷襲……。」
沒等四人靠近，肖穹突然動了，從中間穿過去。抓住最近的一人，朝其的一對選手推去。三人朝前衝出幾步，幾乎同時出了地毯。
有人大叫起來：「犯規……。」
林琥在這人的后心拍了一巴掌，多餘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半個小時后，場上只剩下二十人，裁判中止比武，清空賽場。
肖穹退到一角，與師兄對了眼神后，點了點頭。
「第二輪比武開始，這一輪規則有了改變。比賽時間十分鐘，中間沒有休息。兩次被擊倒判負，不能堅持到比賽結束判負。十分鐘后，仍沒有分勝負，計點數判勝負。哪個第一個上場？」
一名三十餘歲的壯漢走到場地中央，一指肖穹：「我挑戰雲海古城的米古浪。」
還沒走到場地中央，肖穹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和殺氣。
「開始。」
裁判剛離退到場邊上，肖穹就沖了過去，在離對手約三米遠的地方騰突而起，左膝猛攻對手頭部。對手下意識用手格擋，腦袋向另一側躲閃。快到近前時，左膝收回，右膝猛攻出去。
對手下意識往後一退，結果膝蓋頂在胸部。如泰山壓頂一般，將對手壓倒在地。這一招，肖穹演練了無數遍，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裁判是雲海古城專門從西陽大學請來的國家一級裁判，經常在重大比賽露面，經驗豐富。看到肖穹使出飛膝，快如閃電，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跑了上去。剛剛落地，就把肖穹拉開。
「比賽結束……，醫生，叫醫生。」
下面有人不樂意了：「倒地兩次才判負呢！」
裁判也是性情中人，瞪了那人一眼：「你是頭豬嗎？」
場下的人暴怒，想上台揍裁判，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
一名身穿白大卦的醫生跑了上來，看了瞳孔，測了心跳，又在胸口輕輕擠壓了一下，搖了搖頭：「肋骨被打斷，直接扎中心臟，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