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 我懷疑是世界遊戲的鍋
委託溫思柳去弄防毒面具,找到另一條道路通關《天命引路人》的幾率大幅增加,周澤心情愉悅的收起靈石,決定先用紙筆規劃一下整個遊戲流程。
在落筆之前,他先給筆記本封面加了個『小說設定』作為保險……一個天天打遊戲不想工作的年輕人幻象自己是一個小說作家,也很合情合理。
他把整個通關的流程全用紙筆列了個樹行統計圖,試圖從中找出足夠完美的時間安排,以及尋找一些被自己忽略或小瞧了的遊戲要素。
提升少女戰力是除了遊戲通關之外的重中之重。
提升戰力的方式有以下五種:吐納、修習、戰鬥、靈果、武器。
其中吐納是最穩固但也最花費時間的。
而修習則在少女領悟了全部秘策前兩個法術后,就無法領悟後面的法術,後面只能選擇講解戰鬥知識,收益雖然相對偏低,但必須得講幾次,否則少女戰鬥中的表現就太慘不忍睹了……
戰鬥也能漲戰鬥知識,屬於實戰經驗。
武器就不用說了,他暫時想不到除了熱武器外還有什麼更好的冷兵器可以給少女裝備,哪怕是殺傷力較大的弩箭,在後期戰鬥也沒有太大價值。
靈果……周澤覺得這個或許大有搞頭。
之前有次少女重創才從妖物口中奪到一顆年份足夠久的靈果,服用后戰力當場暴漲一大截,比吐納幾天效果都要好。
可見修行中,天材地寶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周澤若有所思:「如果能摘到數量足夠多、效力足夠強的靈果,或許能把少女的戰力提升一大截。」
他之前雖然把整張地圖探索完了,但那是數百次讀檔后才營造出來的效果。
實際上,單一存檔線里的少女幾乎很少出去摘靈果吃,大部分時間都在保守吐納,只有在食物快吃完了才會出門探索一下。
秘境里的靈果其實很多,但大部分效力強的都被妖物守護著,自古寶物強者居之,免不了一番惡戰。
「說起來,那四頭妖獸所鎮守的祠堂應該就是四靈陣的四大陣眼,用來防止邪魔脫離封印的……原以為它們是阻礙劇情的妖邪,沒想到殺它們的我原來才是反派。」
周澤略有感慨,反正下次他是不打算再殺那四隻憨憨妖獸了。
至於其他妖物……能不殺盡量不殺,試試看能不能達成『仁慈之師』的成就吧。
其實吃那些修鍊了不知道多少年有靈智的妖物,仔細想想也挺殘忍的,讓少女盡量以普通動物和靈果為食也不是做不到,就是遊戲流程會稍微難點。
至於路上遇到的妖物以及奪靈果時的戰鬥,完全可以讓少女用『鎖靈』來戰鬥,或者由他用『氣息掌控』把妖物嚇跑也並不無不可。
『鎖靈』作為第二個從秘策『法』修習出來的法術,能夠以自身靈力強行壓制禁錮敵人的行動,重點在於需要接觸到敵人。
比起『執靈』少了一些殺傷戾氣,進攻性大打折扣的同時卻多了一份仁慈。
叮咚~砰砰砰!
在周澤一條條分析遊戲內容時,玄關響起門鈴聲和急促的敲門聲。
這種組合……不用猜也知道是路楚珺。
「完蛋了,我媽知道我昨天跑去老宅子的事了,正拎著雞毛撣子追殺我呢,快開門,讓我躲一下!」
周澤剛一開門,這小丫頭就擠進了房間里。
「雞毛撣子?伯母可真是性情中人啊。」
周澤笑呵呵,倒也樂得見這個性情跳脫的小丫頭吃癟,由衷希望她能長點記性。
很快他又疑惑道:「你家到底在哪兒,難不成離我家很近?」
「挺近啊,就在十九樓。」
路楚珺隨口回道:「我媽肯定沒想到我跑到樓上來了。」
之前曾提到過周澤家在二十一樓,兩人不光在同一棟樓,樓層竟也離得如此之近……難怪路楚珺說她看自己特別熟悉,說不定以前在電梯里見過面。
周澤納悶道:「你說我眼熟,該不會就是以前在電梯里咱們見過吧?」
奇怪的是他對路楚珺毫無印象。
「沒見過。」路楚珺卻斷然否決:「我們家是一個月前才買下房子搬過來的,如果這段時間我在電梯見過你,肯定不可能沒印象。」
「那……」
路楚珺歪歪腦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總之就是覺得你很熟悉。」
難道是覺醒能力?
周澤心生疑惑,並不覺得路楚珺是在開玩笑,他確實從她身上感受到過特殊氣息,但這種氣息和他目前已知的覺醒者並不完全一致。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環境中的靈氣會自動聚攏向她,她就像一塊磁石般吸引著遊離的靈氣。
路楚珺還說感覺自己很熟悉很親切,等等,路楚珺?路?少女?
這種資質……這份感覺……這個名字……難道,難道她是?
周澤虎軀一震,忽然捂住腦殼,後腦勺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般生疼,導致他思路中斷。
「怎麼了大叔?突然這樣怪嚇人的,沒事吧?」
路楚珺關切的拍他背。
後腦勺的疼痛轉瞬即逝,周澤皺眉沉思:「我、我剛才在思考什麼來著?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來了,見鬼。」
他就記得自己後腦勺像是挨了一悶棍,然後忘了很重要的事,像極了傳說中的消除記憶(物理)。
路楚珺手裡沒棍子,哪怕給她一根棍子憑她那點力氣也不可能敲懵自己,不太可能是她打得。
在這種沒有懷疑對象的情況下,周澤下意識覺得是世界遊戲的鍋。
但他沒有證據。
「你是不是想問什麼時候吃飯?安啦,等半個小時咱們就出發,這時候我媽說不定還在樓梯道四處找我,至少也得等到她放棄回家……」
周澤無語:「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不如先回家挨頓打平息伯母的怒火吧,畢竟氣大傷身,大不了午飯不用你請了。」
「瞧你說的是人話么?氣大傷不傷身我不知道,但現在回家,我肯定很傷身。」
路楚珺鼓著腮幫:「早死晚死還是有區別的,等下午我爸回來了好歹有個人能攔住她,不然就我和她獨處,她能把雞毛撣子打折。」
「伯母這麼殘暴?」
周澤驚訝:「聽說女孩都隨媽……」
路楚珺哼道:「我隨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