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還沒白蛟值錢呢!
「如今的斗獸場,戾氣竟如此之重?」
老者淡淡一言打破僵局,隨後緩步邁入斗場,拍了拍虞歸寒的肩膀。
「小丫頭也別太凶,仔細找不到好郎君。」他調笑一句。
虞歸寒外放的魂力被壓下,不由咬牙切齒。
「老東西,你最好有辦法,不然我吃了你!」
老者卻笑眯眯的,半點不氣,「老朽一把枯骨,別再崩了你那幾顆小奶牙。」
說罷擺了擺手,傳音道:「凌老四,再瞧熱鬧,這丫頭可要掀你攤子了。」
此言一出,自上空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就來就來,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語罷,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顯形,一揮手將白蛟五花大綁,轉身朝老者拱手作揖。
「元淇尊老不是正在閉關?怎有閑心,來小輩這斗獸場?」
「閉關無趣,想找兩個徒弟樂樂,卻沒想到這斗獸場竟大有變化。」元淇隨口一提,而後眸中愈加幽深。
「斗獸場創立初衷,是讓散修能憑藉實力,換取十大家族的饋贈。此後雖發展為戲場,但修士亦可領取戰利,倒也算不忘初心。」
「可越階比斗,視人命為草芥……你凌老四是糊塗了?」
一番話越說越沉,明顯是問罪之意。
凌萬德不敢狡辯,「小輩定好好管束手下,斷不會再出現今日的紕漏。兩位受驚的小友可在我斗獸場任選一物,以作補償。」
處理地可謂滴水不漏。
「你意下如何?」元淇問虞歸寒。
能救下江琊,還有東西拿,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虞歸寒直接就往自己垂涎已久的白蛟那兒去。
但剛走兩步,又見那長身玉立的少年,略略躊躇,還是咬牙放棄。
「我要他。」說著指了過去。
凌萬德一訝,隨後無奈道:「這我可做不了主,得他同意才行。」
虞歸寒樂了,心想這還不簡單?習慣伸手去拉他。
誰知對方側身躲過,「我與姑娘素不相識,無緣同行。」
聽得此言,虞歸寒懵了。
前世常有人說,江琊就像她虞歸寒養的一條狼犬,指哪打哪,忠誠不二。虞歸寒雖聽一次惱一次,卻也把江琊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而今看他如此「嫌棄」自己,只覺委屈又生氣。
「不給就不給!你還沒這白蛟值錢呢!」她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上前費力拖著白蛟尾巴。
路過江琊身邊時,還不忘撿起了地上的軟角,「角也不給你。」
看她那明明賭氣又狼狽的模樣,江琊唇角抿直,一向冷靜無波的心中竟是稍有動搖。
「徒兒脾氣大,這白蛟她怕是不願還的,還望兩位割愛。」
說罷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斗場外頭。
「明明是在凡世長大,誰給你慣出的這大小姐脾氣?」
見到坐在石階上惡狠狠拔白蛟鱗片的虞歸寒,元淇好笑地問了一句。
前者卻只是撇了撇嘴,心中委屈更甚。
還能是誰慣得?
魂修本就不擅體術,前世的虞歸寒會找江琊,完全就是奔著把他當打手去的。
誰料處到最後,這打手不僅得為她料理麻煩,還得給她料理生活。別說發個脾氣了,就是從書房到寢卧的那幾步距離,她不想走,江琊也會背著她過去。
寵溺無邊,慣出這麼個嬌小姐,而今倒是說放就放了。
思及此,虞歸寒鼻尖一酸,通紅眼睛瞪了過去,「堂堂尊老跟著我一個黃毛丫頭作甚?你找你徒弟去!」
「這不是正找著?」元淇坐到她身邊,捋著鬍鬚,一副精明,「拜我為師,你覺得如何?」
尊者是這大陸的最強者,甚至凌駕宗族、國家之上。
能有這麼位強者做師父,簡直是一般修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虞歸寒卻拒絕了。
「我有師父。」雖說是前世的師父,還一度被她的研究間接害死。
「說來尊老也是元字輩的,那您可認得元珏尊老?」她忽而想起,問道。
元淇尊者捋鬍子的手微微一頓。
「元珏?倒是從未聽過。」他收斂情緒,面上平靜無波,「連老朽都沒聽過的尊號,想來並不厲害,還不如拜我為師。」
前世最敬重的師父被如此輕視,虞歸寒頗為不滿。
「連我師父名號都沒聽過,想來你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
說罷拖起白蛟,掉頭就走。
至於為何不將之收進儲物戒……
她還得給趙芪一點顏色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