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並弄髒我的神明7
蕭墨宣這麼關注這果子，莫非他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身旁低沉的聲音道：「你打算在這站多久？」
季然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腳一不小心絆在蕭墨宣所坐的椅子腿上，意識到危險，他雙手一撈，好在撈到了一塊綢緞一樣材質的東西，
「刺啦——」一聲從蕭墨宣身上傳來。
季然穩了穩身子，可算是站住了，心裡的震驚還沒下去，長舒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胸脯，這才注意到手中那塊玄色布料。
這布料顏色他太熟悉了。
涼颼颼的感覺直衝眉心，腦門前有種被巨型食肉動物虎視眈眈盯住的感覺，他舔了舔嘴唇，一點一點抬起頭，小心翼翼對上蕭墨宣的視線，開口解釋：「魔尊大人我」
哪有什麼可解釋的，撕了人家衣服是事實。
看著蕭墨宣袖口處光禿禿那一塊，他不禁想起一個詞。
原本蕭墨宣抱起手臂靠坐在椅背上，一副等著季然解釋的模樣。
然而等了一會兒，這人卻只開了個頭，後面的內容遲遲沒有被說出口，於是蕭墨宣偏過臉瞥了季然一眼。
這一眼不早不晚，剛好跟偷偷打量他的季然對上。
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季然就像觸電一樣收回目光，立刻低下頭。
「把頭抬起來。」蕭墨宣命令他，語氣有點不大對。
季然心裡一突，都說這目標男主蕭墨宣性格陰晴不定，他扯壞了對方的衣服，這估計是要發作的節奏了。
這樣想著，攥著那塊玄色布料的手攥得更緊了，他面上浮現慌亂，根本不敢抬頭，直愣愣地看著地面。
隨著一陣衣衫摩擦和腳步交織的聲音傳來，他視線中出現一隻白皙的手。
那隻手靠近他的下巴，輕輕將他的臉抬起。
季然本以為會看到滿臉暴躁陰戾的蕭墨宣，可抬起頭卻看見，蕭墨宣正用一種無法描述的眼神盯著他。
這種眼神說是盯著，但又像是在打量，彷彿古代人看到一個穿著精神小伙衣服的現代人，神情既糾結又無語。
最後還是蕭墨宣先開口:「從哪弄來的這套衣服。」
季然聽他的話和語氣，並沒有震怒的預兆，甚至還隱隱感覺到，蕭墨宣真的注意到他這身白衣了。
在心裡默默感激了一下雲澈后，他回答:「我只有那幾套衣服，顏色太單調了，就找綉娘做了套新的。」
聽到他這話，蕭墨宣眉頭皺得更緊了:「以後別穿了。」
「為什麼？」季然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蕭墨宣自然也注意到他的逾越，卻沒有深究這件事，而是淡淡地回答:「不好看。」
季然見蕭墨宣的表情，倒不像是故意矯情。
其實蕭墨宣不喜歡他穿白衣，這事再正常不過了，畢竟這人多看一眼的可不一定是這身衣服，而是秦淮河畔的那個琴師。
心裡藏了一個人，看到別人扮成那人的樣子，沒有怒罵一句東施效顰，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沉默地點點頭，準備離開。
「你適合穿紅色。」這一聲讓他腳步頓了下來，他疑惑地回頭。
蕭墨宣靠在案邊，抱著手臂，像是個專業造型師一樣，對他的打扮進行評價:「你這種妖艷的長相和白衣不襯，穿上像鬼一樣，還是穿紅色好看。」
聽著他的話，季然心裡一陣奇怪。
若是蕭墨宣真的喜歡白色，或是喜歡那個琴師，絕對不會說出「像鬼一樣」這種話。
他自然也是問出口了:「大人不是喜歡人穿白衣嗎？」
蕭墨宣莫名其妙地問:「誰說的？」
季然閉上嘴，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雲澈這個豬隊友給賣了。
蕭墨宣倒是並不糾結這件事，只是說:「本尊並沒有喜歡人穿白衣。」
「那秦淮河畔那個琴師？」
蕭墨宣挑挑眉，看了他一眼，坐回到椅子上，撲開紙張，將硯放在右手邊，拿起桌上的墨，習慣性地撩袖子，卻發現自己袖口那部分已然不在。
他動作停了停，用餘光看了眼季然，給他看得背上冒了薄薄一層汗，才邊研墨邊說:「雲澈說的？」
季然不知道承認好還是不承認的好。
「那個琴師本尊倒是沒太注意，只是——」蕭墨宣說到這停下了，惹得季然心裡跟貓爪撓著似的。
他怎麼
也沒想到，蕭墨宣下一句竟是:「只是他琴技太爛，一首曲子彈錯了四個音。」
誰能想到，傳聞中從未有人近過身側的魔尊，多看了那人一眼，竟是因為對方彈琴彈得差勁。
季然一瞬間生出想要打爆雲澈狗頭的衝動。
有的人不靠譜一次，就很難讓人再相信第二次。
就像現在，季然已經開始不確定，蕭墨宣到底是不是喜歡賢惠的人了。
蕭墨宣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將墨研好了，起身在一旁的盆中將手洗凈，走回到桌前，先是打量這盤桂花糕一番，給出了個評價:「不錯，你做的？」
突然被提到，季然下意識點點頭。
蕭墨宣拿起其中一塊，輕輕放入口中。
桂花濃郁的芳香，甜度適中，糯糯的口感讓他露出滿意的表情。
「做的不錯。」
難得的一句誇獎，季然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雲澈在這件事上沒出差錯。
「以後每天這時候給本尊送一盤。」蕭墨宣像停不下來一樣，一塊接著一塊，將糕點送入口中。
很快，盤中就只剩下桂花糕的殘渣了。
攻略目標都開口了，季然也不能說不，只能苦逼地點頭答應。
心裡卻在謾罵蕭墨宣:桂花糕都吃了，就不能漲點愛意值，這也太摳了。
他接過那隻剩下殘渣的盤子，準備離開這間書房，蕭墨宣鬆開盤子，順著他的手，一路來到他的手腕處，拉住他，還捏了捏他手腕。
季然回過頭，不知他作何意。
蕭墨宣卻不語，眼神順著他的臉，打量到他腰間，最後又返回，直直望向他胸前，笑得意味深長，也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