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哭起來才最可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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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塗消瘦如同骷髏一樣的手指摸在季然臉上。
季然躲了一下,不知道觸到宋仁塗哪個點,宋仁塗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朝後扯:「怎麼?你也嫌我臟?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一個馬上要跟我一樣陷入泥漿里的人,有什麼資格?嗯?」
頭髮被薅得很疼,哪怕季然順著他扯的方向偏頭,也沒有緩解那疼痛。
宋仁塗看到他因疼痛而皺著臉的表情,才滿意地鬆開手,在季然臉上拍了拍:「我會把我身上遭遇的那些,一樣不落的全都讓你體驗一下。」
季然知道他現在聽不進任何人的話,早就不抱希望能讓他收手了,他只希望秦聲能夠快點找到他。
不知過了多久,宋仁塗拿了一些看著就很可怖的道具出來,甚至還有一管針劑,跟這些東西一對比,秦聲用在他身上那些真的就顯得小兒科很多。
「你們可以進來了。」宋仁塗撥出了一通電話,只說了一句就掛斷,瞪著眼睛偏要做出笑的表情,讓整張臉都更加猙獰。
季然猜測到電話對面的人是誰,心裡也更加慌亂,可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這裡等著秦聲或者其他人發現,並且救他出去。
他偏過頭去,被宋仁塗掐著臉強擰回來:「不願看我?你憑什麼不願意看我?」
宋仁塗發火也發得莫名其妙,好像季然不自覺的每個動作都能觸碰到他那幾乎不存在的卻又時刻彰顯的自尊心,他眼裡帶著刺痛和報復的快感,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不過也是個撅著屁股被秦聲乾的貨色,咱倆誰又能比誰高貴呢?」
罵完他又想了想,改口:「不對,我比你高貴,我是被迫的,而你是個自願的婊子。」
季然覺得宋仁塗特別可笑,但是那張嘴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有種反胃的生理性反應,若不是繩子的束縛,他一定會揮出拳讓那張噁心的嘴閉上。
宋仁塗自然也注意到他握緊的拳,呵呵一笑:「惱羞成怒了?是因為我說到你痛處了?別啊,這樣就受不了了?那等一會兒那些專門為你準備的男人來了,你不是就要崩潰了?」
他壓低聲音,嗓音在空曠的倉庫中更加刺耳:「我真期待,那些曾經看過我笑話的人,在知道那些人上了你還要收錢,是什麼表情。」
他說著近乎惡毒的報復的話,刺激著他以為的季然的自尊心,殊不知季然反感的並不是這個。
「宋仁塗。」季然心平氣和地跟他說,「你知道有一句話嗎?」
宋仁塗緊著眉:「什麼話?」
「自作孽不可活。」
「砰!」
宋仁塗將季然的椅子踹翻在地,陰沉著臉蹲下,瞪著季然:「原本還打算著好好對你,讓他們一個一個來,看在你這麼著急的份上,那就一塊,六個男人一起為你服務。」
說完站起來甩手就離開。
門被打開又合上,再被打開時在五分鐘后,季然側躺在地上,半邊身體都被冰到麻木,他勉強抬起頭,見到六個男人走進來,每個人的眼神都跟宋仁塗有幾分相似,噁心又黏膩。
後幾個人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有點怯手怯腳,只有前面那個大約四十歲的禿頂男人,看到季然的臉,露出猥瑣的笑,笑的時候滿是黃漬的牙齒露在外,讓季然一陣作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和臭味。
其他幾個人見這男人走在前面,也像是壯了膽一樣,跟著靠近季然,尤其是看到季然被綁住動不了,那種怯意更少了。
開門聲再度傳來,季然注意著幾個男人的動作,餘光見到宋仁塗拿了一個三角支架進來,支在離他不遠的位置,又在支架上放置了個手機,而宋仁塗本人就坐在手機旁邊,翹著腿像個導演,準備隨時拍攝。
那個禿頂男人已經站在季然旁邊,朝他伸出手,灰黃色的指甲不知多久沒剪,季然克制住胃裡的波濤洶湧,默不作聲地朝後躲了躲,成功躲過那隻手。
他定睛,這才注意到那禿頂手臂上的針孔注射過的痕迹,他瞳孔忽地放大!這人
宋仁塗好像事先就知道這件事,看到季然的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悠悠說道:「我要開直播了,來,做個好看點的表情,這樣才會吸引更多觀眾嘛。」
「他你們隨便享用,別弄死就行。」這句話是對那幾個男人說的。
那個禿頂的手指捏住季然下顎,強迫他抬起頭,其他幾個人見他先出頭,也躍躍欲試準備上手。
這時
門板被大力踹開,重重倒在地上,季然看到門口光線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原本黯淡下來的眼神亮起來。
那人帶著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進來。
宋仁塗見到來人,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水果刀,撲上來想要劫持季然作人質,只是水果刀柄還沒打開,就被秦聲一腳踢到老遠,一個保鏢將他面朝下按在地上制住。
幾個男人見狀都慌了,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想跟他們硬碰硬,拳還沒出手就被折回去,手腕近乎要被折斷。
倉庫內頓時響起哀嚎聲,聲音在空曠的場域內不斷迴響。
禿頂男人看上去是膽子最大的,實際上卻是遇事最慫的,從秦聲將門踹開到現在一動不動,他是想跑但是動不了,一股腥騷帶著熱氣的液體從他褲襠流出,打濕兩條褲腿。
秦聲眼中帶著厭惡,踹在他胸膛,將人踹到一邊,來到季然旁邊迅速解開綁住季然的繩子,將渾身冰涼的人緊緊抱在懷裡,不斷撫著季然後腦處柔軟的頭髮,不知是在安慰季然還是在安慰自己:「沒事了,沒事了,不怕,我在這,我來了。」
【目標男主愛意值100】
季然沒出聲,將頭埋在他肩膀處,緊緊閉著眼睛,手緊緊攥著秦聲胸前的衣服,手心的汗將衣襟微微浸濕。
秦聲想要帶季然離開這個倉庫,可是只要他一動,季然反應就很大,他只好將季然打橫抱起來,朝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控制住這幾個人,等晚一點再做打算。
司機開著車等在路邊,看到秦聲懷裡的季然,就已經預料到,那幾個人絕對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他十分具眼力見地下車,幫秦聲打開後車門,關門,開車,到秦聲的房子前停下車。
路上,他朝後視鏡望了兩眼,看到那個男孩子緊緊揪著秦聲的衣服,瑟瑟發抖,秦聲以所有人都未見過的柔和語氣重複著一句話:「我不走,我就在這裡。」
到了晚上,季然的狀態才緩和了一些,在秦聲的陪伴下,還未到正常睡覺時間就昏昏睡在床上。
秦聲給他蓋好被子,將自己的袖子輕輕送他手中抽出,季然睡得沉了,毫無察覺。
來到老於的會所,於明堯在門口等了秦聲很久,可能也是愧疚自己的人沒看住宋仁塗,給他逃出去了,望了秦聲一眼只說了一聲:「抱歉兄弟,我已經罰了看守宋仁塗的人了。」
秦聲搖搖頭,面色冷得像是冰:「人在哪裡?」
老於帶他到會所的地下室,走下樓梯,昏暗的燈光下處處透著危險的氣息,這是專門為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準備的,而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小型牢獄。
門口好幾個人看守在外,在老於的要求下,門被打開,秦聲走進門口時,從其中一個看守的人褲腰處拔出一把匕首,徑直朝那個禿頂男人走過去。
禿頂男人連滾帶爬地往後退,退到最後背後只剩下一面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他忽然轉向宋仁塗,指著他:「都是他!都是他讓我們這麼做的!」
秦聲像是聽不見,走到他面前,那股騷臭味湧進鼻子連眉毛也沒皺:「你摸他了?」
禿頂男人害怕到極致,眼淚鼻涕失禁般湧出來,這下話也說不出來。
「是這隻手?」秦聲看著他的右手。
禿頂男人「嗖」一下將手縮回去:「不是!我不是」
老於心領神會,朝門口看守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主動進去,將禿頂男人的手按在地上。
「啊————」慘叫聲幾乎刺破所有在場人的耳膜,那把匕首直直從禿頂男人的手背插進去,將整隻手掌穿了個透,釘在地上。
周圍幾個男人以及宋仁塗像是失聲一般,害怕到叫都叫不出來,縮在牆角打哆嗦。
秦聲還不覺得夠,將匕首一擰,用力拔出。
匕首兩側刃上倒刺將肉野蠻撕裂,禿頂男人的手幾乎失去知覺,只看到滿手的血和中間那個穿透的洞。
老於第一次看到好友這樣,但終究是沒說話。
秦聲像是丟棄垃圾一樣將匕首一扔,結果老於遞過來的紙巾將手擦乾淨,轉向其他幾個男人:「他讓你們做什麼?」
男人哪敢說話,全都低頭看著地上,就怕下一個被穿透手掌的是自己。
秦聲指著掛滿一牆的道具,每一種都幾乎將人折磨到恨不得自盡。
他又指了指宋仁塗:「不管他讓你們做什麼,不想像那個人一樣,就一百倍做在他身上,每一樣
都給他用上,少一樣,你們每個人都別想活,記著留著他一口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