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徒弟x師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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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季然才察覺自己無意中竟說漏了嘴,他大腦迅速運轉,想要尋一個能夠圓的回來的借口。
「哦,原來如此。」
景逸的反應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仔細斟酌了一下自己說的那句話,「昭寧閉關三十日」。
沒有說何時開始閉關,也沒說何時出關,只是單純告知景逸這件事。
越想越覺得理直氣壯,季然松下一口氣,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若是景逸追問起,他便啞口無言了。
現下重中之重是趕快轉移話題。
「你覺得會是誰?」
掌握話題主導權率先問出問題,將回答者的身份拋給對方,季然早就操作老練,這個技能無往不勝。
景逸果然跳下他設的圈套中:「我不知道。」
「總要有一個懷疑對象。」
那人既是想要陷害景逸,之前便會做些什麼,做過的任何事都會留下證據。
最容易發現這一點的除了景逸沒有別人。
「總之不會是大師兄。」景逸說得信誓旦旦。
前世若沒有大師兄,他甚至有可能死在之前那位師尊手裡,這樣一個溫暖善良,臉上時刻掛著微笑的人萬萬不可能陷害他。
此行雖沒找到什麼確切證據,卻讓他們將舒澤被殺的事與吸血蠱聯繫在一起,可以確定這兩樁案件兇手必定是同一人。
回到紫霄閣,景逸手中仍握著裝有生子丹那個瓷瓶。
他們來回用了兩個多時辰,在隧道中摸黑前行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段時間中,小鳳凰被獨自關在季然的寢卧中,無聊得緊。
門被推開時,一個金燦燦的絨球迎面撲上來,扒著季然脖子來回蹭,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小黑豆眼微微下垂,可憐巴巴的。
連啾啾聲都有些打蔫。
景逸深吸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小鳳凰是誰養的,跟季然竟比跟他還要親。
「師尊,這生子丹」
季然一愣:「你且收著吧,若是」
他本還想說若是日後能用得上,想來這丹藥許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師尊,我可以進來嗎?」一道女聲傳來。
瓊月在門口伸了一半的腦袋,古靈精怪地朝季然笑著。
季然點點頭,招呼著她進來。
瓊月雖與景逸一樣極具修道天賦,在原主師門之下卻並未被打壓,原主反而待她向女兒一樣好,就是因為她這古靈精怪的性格任誰也討厭不起來。
瓊月來到桌前拖過一個矮凳便坐下,坐姿大馬金刀的一點女孩子文雅的氣質都沒有,兀自倒了杯水給自已,仰頭而盡。
季然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做完這些,瓊月才注意到季然懷裡的小鳳凰。
「喲,這是金羽鳳凰?師尊我能抱抱嗎?」到底是個姑娘,小鳳凰一歪頭,瓊月心都被它化了,當即伸手想要抱。
季然回頭眼神詢問景逸,畢竟這位才是真正的主人。
沒等景逸點頭,小鳳凰自己就撲騰著翅膀撲騰進瓊月懷裡,瘋狂賣萌。
這一態度跟那日對待趙右乾時的態度真是鮮明的對比,堪稱馳名雙標。
原本季然還好奇這小鳳凰的性別,甚至還想找掌門諮詢有沒有分辨鳳凰性別的書籍,這下便不用看了。
就憑它遇到漂亮姐姐的反應,這小鳳凰是公的沒跑了。
瓊月手指輕輕撓著小鳳凰的下巴,撓得它舒服得小黑豆眼都眯縫起來。
忽然不知怎的,瓊月笑了起來,起初開始輕笑,到後來便笑得捂著肚子。
看得季然和景逸雙雙一頭霧水。
「怎麼了?」季然問道。
「沒有沒有。」瓊月的笑還是沒能止住,「只是覺得這小傢伙和師尊有點像哈哈哈哈哈」
季然:「」
這姑娘越來越欠揍,話里話外說他長得像鳥。
景逸聽見后,也若有所思地在小鳳凰和季然間來回打量著,表情讓人看不出是在想些什麼。
【目標男主愛意值25】
季然:???這時加愛意值什麼意思?
「真的,師尊,方才你們站在一起時,很有一家三口的感覺。」瓊月終於笑夠了,收斂了笑,用正經的表情說出這樣一句不正經的話。
季然木著臉將小鳳凰從她懷中奪回,塞回到它爹手中,又木著臉對瓊月道:「有什麼事趕緊說。」
說完趕緊走,留在這隻會氣人。
「哦,對,差點忘了。」瓊月嚴肅起來,又拖出一個小圓凳示意季然也坐下。
「那弟子便告退,不打攪師尊和師姐談正事」
「沒事,你也不是外人,這件事沒什麼稀奇的。」瓊月打斷景逸的話,隨意地擺了擺手。
聽到如此,季然下巴朝那邊的另一個小圓凳揚了揚,示意景逸可以在那處落座。
景逸照做。
「師尊有聽說魔族血脈覺醒之事了嗎?」
季然點點頭。
這事掌門在半旬前已卜卦卜出,只是一直沒有什麼異動,也很是奇怪。
瓊月手伸向衣領,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像是從哪裡撕下的書頁:「師尊看看這個,這是我在一個魔修身上找到的。」
紙的邊緣參差不齊,上面也有了皺皺巴巴的痕迹,字跡卻十分清晰。
季然將上面的字讀完,瞳孔一點點放大。
「師尊,魔族血脈想要獲取最大的能力,就要拿到魅珠,這大概也是那魔族不做什麼行動的原因。」瓊月難得認真起來,「他只有將自己藏好,才能更有把握的拿到魅珠。」
季然點點頭,又讀了一遍。
這一頁記載得很詳細,寫了魔族獲得能力的方法,也記載了魅珠藏匿之處。
在清風門的西南方。
西南方這邊,除了一個九幽洞,剩下便是雲起峰。
景逸不知何時來到季然身後,端詳著讀完那張書頁后,捏著下巴冥思苦想一會兒,轉頭問道:「師尊知道魅珠藏於何處嗎?」
瓊月也慢慢抬起頭。
當年老掌門親手封印魔族血脈剖出了魅珠,隨後不久便別於人世。
季然作為老掌門的親兒子,必定會知道這些的吧。
聽到這樣一問,季然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與「魅珠」相關的內容,可見老掌門並未跟他提起過。
「不知道。」他如實回答。
景逸微微眯著眼睛,在斜后側注視著季然的後背。
「既如此,糾結再多也沒有用,不如將這書頁交給掌門,看掌門如何定度。」季然充分發揮原主花架子的能力,一言不合就讓其他人做決定。
雖不甘心,瓊月還是點了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瓊月,這次的武道大會,能參加嗎?」
他在楚嫣那裡聽說,此次武道大會奪得榜首的峰門,可推選一名弟子到清虛子那裡學習門內鎮派道法,為其半載。
清虛子是個怪人,修真不為飛升,一直將自己關在歸寧峰,不問世事,就是天塌了也不管。
他已有幾十年沒有收過徒,上一任弟子還是老掌門,也就是原主的父親。
景逸受到原主虐待也只是皮肉上的,心裡恐怕最難接受的是原主剝奪他繼續修道的所有資格。
若是此次武道大會能夠獲勝,他將景逸推舉到清虛子那裡,得到清虛子的指導后,景逸的心結許是能夠解開。
到那時再刷愛意值便會容易得多。
瓊月面露難色,抱歉地望著季然:「瓊月此次回來一來是想念師尊,二來為將這書頁給師尊送回來,過兩日便要再度啟程了。」
她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不受拘束,也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變自己的注意。
季然也不好強求她,只拍拍她肩膀,從葯櫃中拿出幾瓶上好良藥:「務必注意安全。」
瓊月笑得眉眼彎彎:「遵命誒,師尊,這便是老掌門傳給你的那種葯嗎?」
她擺弄著其中一個與其他不大一樣的瓶子。
景逸眉頭微微一皺。
季然心道不好,想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奈何架不住這姑娘嘴快。
「真的能夠讓外傷瞬間癒合嗎?」
季然親眼看著景逸的表情變得不太對,他舔了舔嘴唇,矢口否認:「不能。」
這事必須把真的說成是假的,否則馬甲就真的要掉了。
「噢。」瓊月失望地收起來,「大家都這樣說,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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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會前一日,昭寧順利出關。
幾個與昭寧關係好的弟子得知此事後非常震驚:「大師兄閉關竟瞞著我們,
直到出來才知曉。」
昭寧對此笑笑,並未解釋。
景逸得知昭寧出關的消息,換上那件季然為他準備的新衣服便前去道賀,路上遇到一個熟識的弟子盧寧。
這段時日沒有了原主及旁人的打壓,大家也不再如同從前一樣排斥景逸。
「沒想到大師兄竟瞞我們瞞得這樣緊。」盧寧與他在路上閑談,無意間便談到了昭寧,「原來他在九幽試練之前便已經閉關了。」
當日盧寧並未跟景逸他們在一起。
景逸臉色驟變:「大師兄九幽試煉之前便已閉關?」
盧寧奇怪地望著他:「是啊,大師兄自己親口說的,到今日滿打滿算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