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冷情師尊vs沒靈根的小廢材24
「我會做的,我什麼都會做的。」
陸晏黯啞的聲音從光幕里傳出來,在陸笙耳邊迴響,他盯著光幕里那個終於被鬆開手,卻在許鈞呈面前慢慢屈膝跪下去的青年,心弦被重重撥動了一下。
【大大……】
444遲疑地叫了他一聲,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現在還在這個奇怪的洞府里,就算看到了光幕里發生的事情又怎麼樣,大大就算想幫陸晏,現在也趕不及過去救他。
而且許鈞呈是洛葉衡山掌門的大弟子,地位非凡,本身實力也不俗,大大現在不過是個屁大的孩子,怎麼救陸晏?
陸笙沒有說話,他緊緊抿著唇,微微泛白的唇瓣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陸晏的膝蓋就要磕在地上的時候,手臂卻被許鈞呈一把拉住,阻止了他跪下去的動作。
所謂的取悅是什麼,之前他強迫過陸晏好幾次,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現在這個驕傲到寧願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也不肯屈服的男人,卻這麼輕而易舉地為了別人妥協了。
許鈞呈心裡不痛快,很不痛快。
他猛地一把將人拽了起來,厲眸如刀一般狠狠刮著陸晏,壓抑不住的怒氣一下子宣洩了出來。
「陸晏,你就那麼在乎那個陸笙?你們陸家的人不是都視他為恥辱嗎,畢竟像他那種出身的雜種,本來就是與大道不合,應該被天摒棄的存在!」
他那疾風驟雨一般狂暴的聲音剛一落下,臉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啪」的一聲,陸晏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許鈞呈你給我住嘴,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的弟弟!小笙是我的弟弟,他不是什麼恥辱,永遠都不是!」
光幕里許鈞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站在原地,臉色黑得如沁了墨一般。
光幕外陸笙看著這一幕,看著陸晏氣得在發抖的身體,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因為陸淼,他對所謂的兄弟之情,甚至親情,都很排斥。
經歷過那麼多的世界,不是沒遇到過真心待他的親人,但是他的心始終有著一層無法突破的隔膜,就連上個世界的寵弟狂魔陸崢,對他那麼好,也沒有突破這一層防線。
可是現在,看著屏幕里重新被許鈞呈扣住手腕,疼得臉頰泛白的陸晏,那一層重重的心房好像突然就裂開了一條細縫,有無數不知名的情緒一下子闖了進去。
許鈞呈攥得陸晏的手猛地一下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腕骨脫臼的聲音傳來,陸晏立時疼得冷汗直冒,卻死死地咬著唇瓣,不肯再示弱。
「陸晏,你是除了師傅之外第一個敢打我的人,你做好惹怒我的準備沒有?你那麼在乎那個雜種,呵,那我就偏偏要他死!」
陸晏抬頭瞪著許鈞呈,漂亮的眼眸要冒火一般,但是下一秒,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身子一軟,便跌進了許鈞呈的懷裡。
許鈞呈抱著他,眼底那濃重的戾氣彷彿隨風散了似的,他伸手輕撫青年的脊背,聲音溫柔又詭異,「晏兒,除了我,我決不允許你心中再有任何人的位置,誰都不行!」
落下的聲音溫柔無比,但是聽著卻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說完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從山壁後面走出去。
許鈞呈就這麼一路抱著陸晏,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弟子,還有這次來選拔的那些外派弟子。
他毫不避諱,甚至在那些人對著他行禮的時候,還一臉寵溺地看著懷裡沉睡著的青年,舉止曖昧,惹人遐想。
【大大,他這是幹什麼?】
陸笙看著光幕里的畫面,拳頭攥得緊緊的,眉心更是攏起了好幾道褶皺。
許鈞呈在幹什麼……
他想折斷陸晏的翅膀,想毀掉他的驕傲!
明知道陸晏是那樣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之前的那些風言風語,大部分都是猜測,就已經逼得他在羅葉衡山受盡白眼和鄙視。
現在他這麼一抱,就是將那些猜測證實了,到時候陸晏會變成怎麼樣……
陸笙看著光幕里許鈞呈已經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轉身就往回走。
眼前的這個洞府就是許鈞呈故意設下的一個陷阱,裡面到底還有什麼威脅,他根本不知道。
哪怕直覺告訴他,現在就算回頭也出不去了,他還是要試試!
「444,把光幕關了,集中力量幫我探測,我們出去!」
444表情頓了頓,立馬點頭,【好的,大大!】
腦海里那個巨大的光幕直接關上了,但是444的檢測仍然沒有進展,這個陰森的洞府充滿了未知的能量,不管他怎麼探測,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而陸笙憑藉強大的記憶原路返回,也根本沒有用,他還是越走越冷,越走就越覺得前路充滿了危險。
極寒之氣在四肢百骸間衝撞著,原主這具孩童的身體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就凍得渾身僵硬,連將腳抬起來都很難做到。
「444,系統商城裡有什麼能保暖禦寒的東西賣嗎?」
【大大,有的,這個世界是高等位面,有很多丹藥符咒賣的。大大稍等,我看看。】
「嗯。」
陸笙輕輕應了一聲,一隻手撐著洞壁,支撐不住地一下子滑坐在了地上。
【大大,我找到了……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聽到444的聲音,但是意識卻已經不清醒到連444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徹底暈過去之前,陸笙似乎察覺到了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靠近,在本能的驅使下,他直接就貼了上去。
「唔……好暖好舒服……」
喉底發出一聲喟嘆,他慢慢陷入了沉睡,耳邊似乎有一道幽幽的嘆息響著,熟悉又陌生,但是早已無法辨別。
他只覺得抱著他的東西好暖和,特別暖和,哪怕昏睡過去,雙手雙腳還有意識似得攀附了上去,抱得很緊很緊,像是害怕對方會忽然不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