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冷情師尊vs沒靈根的小廢材51
那人被陸笙盯著看,臉上表情微微一變,不著痕迹地往後退了幾步。
陸笙心中嗤笑一聲,袖中忽然射出一根翠綠色的竹節,朝著那人的方向就打了過去。
他沒再壓制修為,元嬰修士的一擊之力,眼前這幾個金丹修士自然擋不住。
那人眼看要被這夾著萬鈞之力的竹節打到,心慌之下,猛地拉了邊上一個神道門的弟子就擋在了自己身前。
神道門的這個弟子修為不濟,不過是個築基修士,被陸笙的竹節狠狠一擊,當場就吐了血。
「呵!」
陸笙冷哼一聲,像是嘲笑那人的貪生怕死,眉梢微微一挑,那翠綠色的竹節就再次朝那人擊了過去。
邊上其他門派的修士,明明見到他抓了人幫自己擋死,卻像是沒看到似的,竟然還一個個上去幫忙。
兩人拿著手中的劍對付陸笙的竹節,其他人則招出手上的法器,直接上去圍攻陸笙。
「陸師弟,小心!」
柳煙艱難地扶著寒御,往邊上讓了讓。
雖然有些擔心陸笙,但是眼下這情況,她根本就幫不了什麼忙,反而很有可能添亂,所以只能讓到一邊。
「師尊,你瞧他們手上法器這般多,怎麼我出島時,師尊這麼小氣,就給了一塊玉佩呢?」
陸笙一手撫摸著丑兮兮的腦袋,似惆悵一般呢喃了一句。
他懷裡的寵物身體像是僵硬了一瞬,緊接著他腦海里便響起了司墨殤那低沉醇厚如同大提琴琴音般好聽的聲音。
「為師的一塊玉佩,自然比他們手裡的那些破爛要好上許多。」
「破爛啊?可是師尊的洞府里光禿禿的,連個破爛也沒有。」
陸笙一想到司墨殤那個洞府,就覺得滿心的酸澀,自家師尊真的是好窮好窮,窮得他很想將面前這些法器都搶回去填充他們的洞府了。
他袍袖輕輕一揮,最先招呼過來的一個爐鼎瞬間化作粉末,倒是一下子將其他人震懾住了。
他身上穿的不是普通的道袍,是一件頂級法袍,進可攻退可守的那一種。
如果被攻擊,就會主動防禦,要是想主動攻擊,像剛才那樣,揮一揮衣袖,就威力巨大。
懷裡的寵物見到這一幕,慢悠悠轉頭看了陸笙一眼,黝黑的眼珠子轉了轉。
「笙兒看到了,他們手上的都是破爛,沒什麼稀罕的。不過你若是真想要,為師就將他們手上的東西都搶來,如何?」
陸笙愣了一下,看一眼面前那些連攻擊都不給力的法器,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件堪稱殺器的法袍,搖了搖頭。
「師尊都說是破爛了,我怎麼會要!」
他一邊說,一邊又是抬袖狠狠一揮,只聽到「咔嗒」幾聲脆響,懸在半空中要對付他的那些法器,一個個全都應聲碎裂,直接掉在了地上。
法器被毀,對面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反噬,一個個臉色慘白,頹然地僵在了原地。
而此時,陸笙的竹節已經狠狠在之前那人的背上重擊了一下,他猛地踉蹌了一下,一縷黑煙慢慢從他眉心竄出。
「想逃?呵,天真!」
陸笙張手便布了一個結界,他的修為雖然沒司墨殤那麼高,布的結界也沒那麼厲害,但是困住著一縷黑煙還是問題不大。
他輕笑著看著那縷黑煙不斷地撞擊著結界,但是不管怎麼撞,都沒半點作用。
黑煙見逃不出去,竟然一下子掉轉頭,直直地朝著寒御的方向沖了過去。
寒御此刻已經重傷,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趁虛而入。
柳煙見那道黑煙沖了過來,一看目標就是寒御,她想都沒想就擋在了他面前,一如他之前救她時一樣。
陸笙眉頭一擰,竹節就瞬間朝著黑煙的方向沖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又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以勁氣打了過去。
黑煙被竹節擋住去路,正想換目標,冷不防那符紙又打了過來。
符紙撞上黑煙的一瞬間,憑空就被點燃,嗤嗤的聲音響著,很快那符紙就燒了起來。
黑煙在半空中被符紙上的火點燃,慢慢扭曲成一個人形,像是狠命在掙扎著,那場面看上去特別的驚悚。
柳煙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臉上一片寡白,只勉強將寒御扶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緊了那黑煙,生怕寒御再被盯上。
陸笙看著那黑煙在半空中掙扎打滾,那扭曲的人影也漸漸變得殷實起來,眼底的諷意更甚了幾分。
「許師兄,都這副樣子了,你還要藏頭露尾的嗎?何不顯出身形來,我們聊聊?」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根本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這話卻嚇到了柳煙。
「陸師弟,你說的許師兄該不會是……」
柳煙一臉驚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半空中的黑影,第一反應卻是不信。
許鈞呈這個時候應該還被關在洛葉衡山,怎麼可能會來靈池秘境,而且還是這副樣子?
陸笙沒有回答她,他只是慢悠悠從袖中又掏出一張符紙,輕笑一聲,道:「許師兄是還想好好嘗嘗我這符紙的滋味?那我成全你!」
他說完,就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將那張符紙打了出去。
黃色的符紙夾著風,飛速沖向半空中的黑影,剛一撞上,就再次被點燃。
「嗤嗤」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下一秒,那黑影果然變了樣子。
柳煙一臉獃滯地看著那黑影變成了許鈞呈的模樣,只是她面前的許鈞呈和從前的那一個,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那個翩翩公子,俊美風雅的模樣,而是渾身籠罩著一股懾人的魔氣,雙眸紅得刺目,臉上身上布滿了繁複看不懂的魔紋,看上去十分恐怖。
陸笙看到許鈞呈此時的模樣,眼神也輕輕晃了晃。
「多年不見,許師兄倒是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
他輕描淡寫地調笑了一句,卻一下子惹惱了許鈞呈。
一股強大的魔氣從他周身迸發出來,一下子朝陸笙沖了過來,卻在咫尺遠的地方被迫停住,再也無法前進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