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黑暗哨兵vs神級嚮導39(給祖國滴粑粑花加更)
孟加拉虎乖乖趴了回去,其他剛被嚇到的量子獸,一個個地都噤若寒蟬一般,不是躲回了自家主人的意識海,就是離它要多遠有多遠。
秦烽看著秦戈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的銳利,跟兩束激光似的,亮得驚人,殺傷力還大。
只可惜被他盯著的秦少校,完全跟個沒事人似的,絲毫不懼他那冷銳的目光。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在桌上點了點,秦戈緊抿的唇線忽然一松,冷冰冰又淡漠的嗓音隨即響起。
「秦元帥,說吧,故意把我弄到這裡,故意拖延時間,你到底想做什麼?」
先不說剛才的會議這些人亂七八糟地吵了半天,討論的根本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光秦烽從他坐下到現在,絕口沒提過蕭弈的事情,更沒提跟陸笙有關的,就已經很不對勁了!
秦烽是聯邦第一和第四集團軍的總統帥,手下的兵力是聯邦最大的,他駐紮的天瀾星,更是保護首都星的最後一道屏障。
可以說,整個聯邦,除了總統,就是他的權利最大,甚至在某些特殊時期,他的權利甚至凌駕在總統之上。
這次秦戈帶回來的兩個人,蕭弈,是帝國科學院的院長,手上研究的各種試劑無數,他的專長更是改善平衡劑,而陸笙,帝國皇帝的私生子。
這兩個人無論哪個,到了秦烽的手上,都可以算是絕對的籌碼,更何況現在帝國和聯邦的戰事一觸即發,有了他們,也就有了制約帝國的籌碼。
所以面對這樣的兩個籌碼,他不可能不心動!
可偏偏他唯一的兒子,聯邦最年輕的少校,居然標記了帝國皇帝的私生子,從此和他只能同生共死。
這樣一來,局面瞬間反轉!
如果陸笙之後出了任何意外,或者說他願意為了帝國自殘甚至於自盡,那帝國失去的只是一個皇帝的私生子,聯邦失去的卻是一位雙S級的黑暗哨兵,一個人形兵器,還能順帶打擊秦烽,這就很危險了!
「秦戈!」
秦烽看著他的眼神充斥著濃濃的不悅,語氣和聲音都跟著加重了。
秦戈淡漠挑眉,直直對上他的眼神,毫不避讓。
一瞬間,兩父子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彷彿周身都充滿了冷冽的氣息,寒風呼嘯而來,颳得邊上一群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偏偏還不敢多說什麼。
性子同樣倔得不得了的兩人,誰都不願妥協,就這麼你來我往地僵持著。
秦烽的量子獸也是孟加拉虎,整個聯邦唯二的那一隻,體型比秦戈的大白要稍稍大上一圈,爪子和獠牙都顯得更鋒利。
它此時已經從主人的意識海里鑽了出來,倨傲地仰著頭,靜靜地盯著趴在秦戈腳邊的孟加拉虎。
大白只抬頭瞄了它一眼,前爪示威一般刨了刨,然後又重新趴了回去。
小胖雞這會就在它背上趴著呢,對面的老傢伙體型比它更健壯,絨毛比它更長,萬一小胖雞挨著它,覺得它的背更舒服,想過去趴它的背,怎麼辦!
大白晃了晃腦袋,陷進他脊背里的小胖雞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它的心思,就在這時候雞爪子輕輕在它背上撓了撓,像在叫它安心似的。
秦戈也低頭掃了大白一眼,見它又趴了回去,才將目光收回來,重新看向首位上的秦烽。
「他是我的嚮導,我看過他的意識海,這一次的敵襲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之前昏迷了整整十年,首都星的中心醫院裡有完整的治療記錄,我已經核實過,沒有任何問題。」
簡短的兩句話,已經算是難得的解釋了。
然而秦烽卻並不滿意!
就算這一次的敵襲跟陸笙沒有半分關係,可他始終是帝國皇帝的私生子,光這一重身份,他就不適合做秦戈的伴侶。
「秦少校,這是軍部的決定,希望你能記得你自己的職責。你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陸笙那邊的事情不許你再插手,我已經跟首都星科學園那邊聯繫過了,他們稍後會派人過來,幫你做分離隔斷!」
所謂的分離隔斷,一開始是為了阻止那些饑渴的哨兵隨意地標記稀有嚮導。
聯邦最高法院規定,在沒有經過嚮導學校的允許下,哨兵私自標記一名嚮導,除了巨額罰款,還會被判處極刑。
但是徹底標記之後的哨兵和嚮導,他們的生命是相連的,一旦哨兵被處死,嚮導也會在短期內抑鬱而終。
為了保護那些稀有嚮導,科學院聯合嚮導學校,開發了分離隔斷的手術,用這樣的方法來切斷哨兵和嚮導之間的聯繫,最大限度地保護那些嚮導的生命。
但是這個分離隔斷的處罰在十年前已經被聯邦所取締,轉而變成了特殊情況下,挽救哨兵或者嚮導的手段之一。
秦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件事會發生在他的兒子身上,但是為了保護秦戈這個聯邦極少的雙S級黑暗哨兵,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秦戈顯然也是知道分離隔斷是什麼的,不過他的反應很冷淡,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只是那樣維持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看著對面首位上的元帥,也是他的父親。
在今天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之前遇到過那麼多嚮導,但是他跟那些嚮導的相容度,沒有一個是超過百分之一的。
很可怕的一個數值,一般情況下,嚮導和哨兵的結合,相容度至少要達到百分之八十,最低限度也要百分之六十。
在陸笙出現之前,其實他已經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屬於他的嚮導的準備!
秦戈一臉淡漠地打開自己的光腦,將一份檢查報告投影到會議室的光幕上,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地道:「如果你看了這份檢查報告,還覺得我應該做這個分離隔斷手術的話,那麼身為一個軍人,我選擇服從命令!」
秦烽還沒來得及將目光轉到背後的光幕上,他只是看著秦戈,聽著他冷淡的聲音,心裡就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