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拯救睡美人相公16
陸笙第一次被人這樣扛著走,下意識地就想掙扎,沒曾想烈堯卻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低沉黯啞的嗓音跟著落在耳邊。
「別動!」
冷冰冰的兩個字,滿是威脅,就像是他要再動,這男人隨時會想出其他更臊人的法子對付他一樣。
陸笙被他這樣扛在肩頭上往前走,一路上好幾個丫鬟下人看見了,都驚得眼睛都快從眼眶裡凸出來了。
沒走一會,就到了房間,烈堯就這麼將他扛了進去,一腳將門踢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陸笙被放在了靠窗的軟塌上,烈堯俯身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黑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他的心猛地跳了跳,有種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覺。
這男人的眼神有些可怕,就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那懾人的眸光讓他下意識地別開臉,不願對上他的視線。
烈堯伸手捏著他小巧精緻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回來正對著他。
「怎麼,不敢看我?」
陸笙鴉色的睫羽輕輕顫了顫,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出來,要躲著?」
烈堯黑眸灼灼地盯著他,眼神極其的銳利,彷彿想透過他的神情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陸笙下意識地抿了抿唇,躲著不出來,自然是為了看一場好戲,但是他在烈堯面前可是傻的,怎麼可能跟他說這些!
他咧著嘴,對著他無辜地笑了笑,就像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樣。
烈堯的眸色更暗,好似沁了墨一般,銳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還是不願跟我說?」
他本想多花些時間,慢慢地讓陸笙信任他,然後親口說出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話,親口跟他坦白,他一直以來都是在裝傻。
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烈堯發現他等不了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陸笙在想什麼,希望他遇到這種事,不是躲起來,而是來尋求他的保護!
烈堯眸中暗潮湧動著,看著他臉上純然無辜的笑,捏著他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而是熱烈到足以煅燒神經的熱吻。
「唔……」
陸笙猝不及防地被吻上,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伸手便去推他的胸膛,但是男人的胸膛堅硬得就像石頭似的,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
舌尖被重重吮吸了一下,口腔內的每一處都被溫熱的舌尖一寸一寸掃過,留下了獨屬於男人的濃烈荷爾蒙氣息。
唇齒交融,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四周,陸笙就這麼被壓在床榻上,被握著手腕,吻得胸口不斷起伏,差點喘不過氣來。
就在烈堯終於鬆開他的手腕,微微後撤的時候,陸笙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含著水光的漂亮雙眸像要噴火似得惡狠狠瞪著面前的男人。
烈堯看著他這雙冒火的雙眸,勾唇輕輕一笑,「不裝了?若真是傻的,可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陸笙瞪著他,肺都要氣炸了!
敢情他故意吻他,就是為了試探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陸笙瞪著他,就是不吭聲。
烈堯看他這副像是小貓被逗弄之後炸毛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眯眸盯著他被吻得紅腫到嬌艷欲滴的唇瓣,眸色幽暗莫測,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就落在他耳邊,「凌姨娘會渾身癢起麻子,是你做的?」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他說的卻很篤定,顯然已經認定了是陸笙做的。
陸笙知道再隱瞞已經沒意思,乾脆點頭,「對,是我做的,她想害我,我不過是回敬一下罷了。怎麼,你還想為她抱不平?」
「我為她抱不平?就算是真抱不平,也是為你,畢竟你才是我的娘子,不是嗎?」
娘子……
陸笙嘴角輕輕抽了抽,杏眸圓睜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隔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
他忽然覺得眼下的氣氛很微妙,既然烈堯已經知道他是裝傻,不如直接問他討要一封休書,也好順勢回去丞相府,解決了那些欺負過原主的人。
當然討要休書只是個試探的借口,主要是看烈堯會有什麼反應!
陸笙臉上露出一絲踟躕之色,似在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才能不激怒這個男人。
畢竟這傢伙剛才會直接吻上來,應該是「看上」了他!
他這會臉上還頂著那麼大一塊青斑,也不知道他怎麼下得了口!
烈堯見陸笙故意跟他隔開一大段的距離,黑眸中劃過一絲不悅,見他似有話要說,便抿著唇只靜靜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烈將軍,我們的這門婚事,原本就是為了給你沖喜,現在你的毒解了,人也沒事了,你沒必要委屈自己跟我在一起。我想問你討要一封休書,自請離開,希望你成全。」
陸笙說完,整個房中一片靜謐,烈堯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凝眸冷冷地看著他。
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凜然的寒氣,周遭的溫度彷彿瞬間就驟降了好幾度。
薄唇緊抿,慢慢揚起一個上挑的弧度,聲音已經冷到了冰點,「你要我休了你?」
「是。」
陸笙對上他幽冷的目光,應了一聲。
「按律休妻,當犯七出,你犯了哪一條要我休了你?」
陸笙神情微微一怔,他沒連七出是哪七出都不知道,烈堯這麼一問,倒把他問住了。
烈堯冷眸睨著他,淡淡道:「婦有七出,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惡疾、竊盜。我父母皆亡,你自無不順,淫妒、惡疾、竊盜你也並無,若是你想說無子,我們還未有夫妻之實!」
哥兒是可以生孩子的,所以自然也沒有此時無子一說。
「我配不上你,我長得這般醜陋,將軍娶我,實在委屈!」
「我中毒昏迷,你嫁給我,什麼都沒有,卻仍不離不棄。之後還幫我解毒,讓我可以醒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有何委屈?若你在意的只是容貌,我可自行毀容,與你相配!」
烈堯說話時,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每一個字都說得誠心誠意,倒把陸笙嚇住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為你解毒?」
陸笙覺得奇怪,這男人從解了毒醒來,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裡露了餡?!
烈堯看著他,眸光越發熱切,俯身往前,視線與他膠著在一起。
「我昏迷時雖不能言語不能動,但卻仍可感知外界的一切,可以聽到你說的話。」他說著,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笙,你既已嫁給了我,便是我烈堯今生唯一的妻,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再從我身邊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