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拯救睡美人相公28
徐夫人剛來丞相府沒多久,她哪裡會知道丞相夫人的名諱,聞言便是搖頭。
「這婚書他藏得可嚴實了,民婦翻遍了屋子才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找到的。民婦嫁給他的時候,媒人說過他未曾婚配的,可現在……民婦雖然是個鄉野村婦,可也沒想過要給人做妾,還請貴人做主!」
祁景晗拿著手裡的婚書,又看一眼縮著身子似乎很害怕的徐安哲,冷聲道,「說吧,怎麼回事?你與這婚書上叫柳湘瑜的女子真的早有婚配?若已婚配,為何還要欺瞞他人?」
「柳湘瑜,娘,那不是……」
陸晏下意識地出聲,抬頭去看站在身側的柳湘瑜,卻被她冷眼一瞪,瞬間什麼都不敢說了。
「殿下,可否將那婚書給老夫看看。」
陸辭風突然出聲,嚇得徐安哲雙膝一軟,要不是咬牙撐著,只怕頓時就會軟倒在地。
「拿去吧。」
祁景晗將手上的婚書遞給陸辭風。
陸辭風看著婚書上的名字,一模一樣的三個字,眸色驀地一沉,眸底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他拿著婚書的手猛地一下收緊了,力道大得指關節都泛白了,但是只過了一瞬,他眸中的暗色就漸漸退去,恢復到如之前那般。
「只是一紙婚書,年月如此之長,何必再做計較!徐氏,如今徐安哲的夫人是你,你莫要再鬧!」
陸辭風說這話時,眸光從一旁柳湘瑜身上掃過,看似溫淡,實則冷冽如刀,只對視一眼,便讓人如墜冰窟一般。
柳湘瑜神情未變,哪怕此時心緒煩亂,各種情緒擔憂懼怕全都翻湧上來,面上她還是強作鎮定。
她知道陸辭風就算懷疑,現在也不會當面說出來的,他是那般好面子之人。
只要之後她想好說辭,好好解釋一番,興許還能脫身!
這世上也不是沒有同名同姓之人。
「丞相老爺,若只是多年前的事情,民婦也就不這般鬧了!可他分明還記掛著那個女人,他將那女人給他的絹帕貼身藏在懷裡,上面還綉了他們二人的名字。他天天拿著那絹帕寶貝似得日看夜看,分明心裡還有他,民婦已經撞見過許多次了……」
徐夫人的一番話,將陸辭風剛強制按壓下去的怒火和憤恨再一次點燃了。
他眼神森冷地盯著徐安哲,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出來,「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讓人搜身?」
「我……我……老爺……」
徐安哲嚇得渾身戰慄,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神下意識往柳湘瑜那邊飄。
陸辭風見了,怒到了極點,「來人,給我搜身,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絹帕!」
邊上下人聽令馬上走到徐安哲身邊,壓著他三兩下就將他懷裡貼身藏著的那塊絹帕搜了出來。
陸辭風看到下人呈上來的那塊絹帕,與柳湘瑜之前綉給他的那一塊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上面二人並蒂的名諱,從他的換成了徐安哲的。
額頭上青筋猛地一下蹦起,被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就算他再為了面子忍耐,也根本忍不下去了。
他臉色黑得彷彿能滴出墨來,抬手猛地一巴掌甩在柳湘瑜臉上,「賤人!」
這一巴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下子就將柳湘瑜打翻在地,臉頰紅腫,嘴角破裂溢血。
「老爺,老爺,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老爺!」
柳湘瑜顧不上臉頰的痛,一下子撲到陸辭風腳邊,抱著他的腿就開始解釋。
陸辭風滿腔怒火,在看到那塊絹帕的時候已經氣炸了,哪裡還會聽他解釋。
他抬起一腳猛地將柳湘瑜一下踹翻了,「賤人,我一會再跟你算賬!」
柳湘瑜被這一腳踢得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爬不起來,陸晏驚慌失措地衝上去扶她,「娘,娘,你沒事吧?」
他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他記憶中陸辭風待柳湘瑜一向是很好的,現在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這麼罵她,還踢她。
「爹,娘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那婚書上的名字就算和娘一樣,可也有同名同姓之人,怎麼能僅憑這個就那麼對娘!而且婚書,卷拍,都指不定是假的,萬一是什麼人故意做出來陷害娘的呢?」
陸晏說著,猛地轉頭伸手指著陸笙,「陸笙,是你對不對?你今天回來就是故意報復我和我娘的,對不對?爹,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你可不能就這麼信了他們!」
他一口一個爹,卻讓陸辭風想到了那婚書上的日期,柳湘瑜和徐安哲締結婚書的時間比他接他進府早了一個月,而陸晏正好是早產一個月生的。
想到眼前這個他疼了許多年驕縱了許多年的兒子,興許根本不是他的種,他心中的怒火根本壓抑不住。
「爹,你相信我,這一切肯定是陸笙故意設計陷害娘的,就像他之前陷害我……」
「住嘴!」
陸辭風盯著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湛湛的寒氣瀰漫。
這聲音落在陸晏耳邊,他整個人都怔住了,那種夾帶著寒意和殺氣的凌厲氣勢,震得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陸辭風從他面前走過,一步一步走到徐安哲面前,此時的徐安哲早就嚇得軟倒在地,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來人,把他們三個都給我綁起來關到柴房去!」
「是,老爺!」
幾個下人忙去找了繩子將人綁起來就拉出去,徐安哲和柳湘瑜都沒說話,陸晏被下人綁住的時候還滿臉委屈,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
「放手,放開我,爹,爹……」
他哭得很可憐,配上那張蒼白漂亮的小臉,簡直是我見猶憐,可陸辭風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徐安哲被綁著帶了下去,一旁終於搞清楚怎麼回事的徐夫人,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自處。
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婚書上的另一個人竟然是夫人,不過想到之前陸笙承諾她的,她也不在意徐安哲的死活了,乾脆跟在下人身後走了出去。
陸笙看著陸晏哭叫著被拉走的樣子,眼底儘是諷刺,這個陸辭風還真是無情,還沒確認陸晏到底是不是他兒子就已經這般無情,若是確認了,只怕這三人都不會好過。
「殿下,堯兒,讓你們見笑了。」
人都被帶下去之後,陸辭風臉上的神情才緩和了一些,看著還在正廳的祁景晗和烈堯,聲音尚算溫和地開口說了一句。
祁景晗看了這麼一出大戲,知道堂堂丞相戴著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想笑但又得給陸辭風面子便勉力忍下了。
「沒事,既然丞相家中有事,本宮就不叨擾,先告辭了!」
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去看烈堯,「表哥,你們走嗎,走的話本宮同你們一起。」
烈堯微微頷首,拉著陸笙起身站起來,「岳父家裡既然有事,我和小笙就先告辭了,過幾日再回來看您。」
「好,好,那我就不送了。」
陸辭風此刻也不想府中有其他人在,也就不留他們,直接將人送了出去。
三人出了正廳,往門口走去,還沒到,陸笙遠遠地就看到了守在前面的陸裳。
他伸手輕輕扯了扯烈堯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我想帶個人出丞相府,直接帶走,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