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後半程
古樹下，蕭雲聆聽著第一老人的講道，偶爾也會參與討論，這讓他受益匪淺，有了很多感悟。
因為第一老人存在的時間太久遠了，在永恆之墟，他也會和其他的強者論道，所以他對前面九個混沌紀元的修鍊體系都有涉及，論眼界之寬廣，絕對沒人比得上他了。
也許第一老人在永恆大道這條路上未必有蕭雲走的遠，但他絕對比蕭雲走的更廣。
蕭雲他們要專心一些，不會太多的去涉及其它道路，但永恆之墟的強者卻不一樣，他們已經沒有了證道永恆的機會，自然也就不介意去涉足一些其它的道了。
多條道的思維碰撞，帶來的感悟也有很多。
蕭雲和第一老人足足聊了幾百年才結束。
「萬道合一這條路並沒有錯，這一點已經經過了數個混沌紀元的論證，只是我們推測，萬道合一應該只是永恆之路的上半程。」第一老人感慨道。
蕭雲點點頭，和第一老人一番論道，他越發深信萬道合一是正確的，只是永恆之路不僅僅是萬道合一，他還沒有走到終點。
「我們當代有一位強者認為，萬道合一是徹底融入那個『一』，不分彼此。」蕭雲說道，這是鴻鈞的觀點。
第一老人皺眉道：「這難度太大了，幾乎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也未必，如果真的可以將兩種道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找到其中的關鍵點，有了參考之後再去融合其它的道，或許就會容易多了。」蕭雲沉吟道。
第一老人嘆道：「這方法已經有人試驗過了，但是沒人成功過。」
「道友看看這兩樣東西！」蕭雲忽然取出了一團太陰母火，和一團太陽母水。
第一老人看到這兩樣物體，不由得眼中金光爆射而出，他一臉震驚道：「水火否極泰來，大道法則完全顛倒，世間竟有如此奇物。」
「這是我們這個混沌紀元大道之子證道失敗后留下的。」蕭雲說道。
第一老人聞言，眸光陡然一凝：「他是在提醒後輩。」
「是的，只是我們至今為止也沒有悟透！」蕭雲無奈道，盤古已經把永恆大道放在他們眼前了，但他們卻依舊沒有看透。
第一老人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太陰母火和太陽母水，沉吟道：「他是在告訴我們水火可以互相轉化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要將兩種道徹底融化，然後再衍生出萬道合一。」
「兩種道徹底融合太難了，我在永恆之墟內看到過，有人以時空大道證道永恆，最後卻是因為時間和空間衝突而失敗。」蕭雲說的正是李空。
第一老人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早就知曉，他嘆息道：「兩種不同的道，可以完美結合，如時空，如生死，如水火……但想要將他們徹底不分彼此地融合，這麼多年以來，都沒人成功。」
「至少也是一個方向！」蕭雲決定試一試，就用時間和空間去融合，這也是他擅長的。
……
告別第一老人之後，蕭雲沒有繼續待在永恆之墟，這裡對他的作用已經沒有多少了。
和張小凡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蕭雲就離開了永恆之墟，回到了劍道宇宙。
「蕭雲，你也回來了啊！」斗聖早就回來了，得知蕭雲回來，便立刻趕了過來。
不久后，灰袍界主也過來了，他們兩個算是在永恆之墟玩了個寂寞，現在看到蕭雲回來，自然希望可以從蕭雲這裡取經。
「灰袍，你肉身鍛煉的怎麼樣？」蕭雲一邊泡著茶，一邊看向灰袍界主笑著問道。
「什麼茶？光聞一下，便讓俺老孫精神一震！」斗聖盯著蕭雲拿出的茶葉，不由得雙眸放光。
蕭雲暗笑，這可是第一老人送給他的茶葉，孕養了九個混沌紀元呢，能不好嗎？
灰袍界主的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茶上，他聽到蕭雲的詢問，有些無奈道：「時間太短暫了，我的肉身雖然有所進步，但也只能勉強達到界主的標準。」
之前他也從永恆之墟知曉了肉身的重要，便一直在磨礪肉身，可是這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提升的。
「你這身體太虛了，這輩子註定別想證道永恆了。」斗聖拍拍灰袍界主的肩膀，隨即毫不客氣地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喝下茶后，斗聖眼睛更亮了，他看向旁邊蕭雲推給灰袍界主的一杯茶，忍不住說道：「這茶一點也不好喝，灰袍，還是俺老孫替你喝了吧。」
斗聖說罷就欲要伸出手。
「走遠點！你當我是白痴嗎？」灰袍界主瞪了斗聖一眼，以極快的速度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後發出舒爽的聲音。
斗聖有些遺憾地看著這一幕，隨即又滿臉期待地看向蕭雲。
蕭雲沒好氣地說道：「別看了，這茶葉我也不多，再說喝多了對你們也沒有效果，一杯足矣。」
「切，小氣！」斗聖哼道。
蕭雲笑道：「這是永恆之墟核心一位叫『第一老人』的半步永恆送給我的，有本事你就去核心找他要。」
「你明知道俺老孫進不去！」斗聖聞言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真是好茶啊，我感覺心靈徹底被清洗了一遍。」這會兒，灰袍界主才緩緩睜開眼睛，滿臉喜色。
他本就是走心靈大道的，自然知道這杯茶對心靈的作用有多麼巨大。
「好了，你去一邊感慨吧。蕭雲，你在永恆之墟有什麼收穫？指點我們一下。」斗聖正色道。
蕭雲放下茶杯，沉吟道：「我推測永恆之路分為兩個部分，前半部分為萬道合一，這一步正確率很高，前面幾個混沌紀元的強者，都已經確定了。但後半部分，就有些爭議了，我認為是將萬道徹底融入那個『一』，真正不分彼此。」
「這豈不是鴻鈞那老頭的道嗎？」斗聖皺起眉頭。
蕭雲點頭道：「這說明鴻鈞走的方向大概率是對的，就是不知道這老傢伙走到了什麼程度了。」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還是很厲害的，他能夠證道永恆，俺老孫也沒什麼可意外的。」斗聖嘆道。
雖然他很不爽鴻鈞，但也不得不承認鴻鈞的厲害。
「這都是你的推測罷了，也未必是正確的。」灰袍界主說道，他不願意相信蕭雲的推論，因為他專心走心靈大道，這時候讓他去融合其它的道，那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工程量。
「說的不錯，我們都是在摸索前進，誰也不敢肯定誰就是正確的。」蕭雲點點頭，倒也沒有嘲諷灰袍界主，大家都是在摸索前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