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可能做妾
鎮南王妃在看到江止的那一刻,眉宇間的威嚴竟消散了不少。
許夫人像見了鬼似的緊緊的盯著房門出那一襲紫衣的少女,隨即又看向床榻上似乎已不省人事的女子。
跪地的趙氏與沈氏看向大門處,露出不同的模樣。
趙氏是欣喜加萬幸,立即起身朝著江止走去:「七姐兒?來讓大伯母看看,剛剛被燙傷的地方還疼不疼?」
而沈氏卻跌坐在地面,一時眼中的表情複雜又有著失望。
芸姑則是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襲紫衣的江止。
江止站在她眼前,那麼,屋中床榻上的女子又是誰?
這時,又出現另一道女子的聲音:「七姑娘,這是怎麼了?」
趙氏這時才看到與江止穿著同樣紫衣的女子,容貌雖沒江止驚艷,卻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
江止似乎發現了事情不太對,眉梢輕皺,側眸看向謝浸月:「謝姐姐,我也不知道。」
「你去哪兒了!?」沈氏起身卻是對著江止吼道。
江止被嚇得退了一步,目光獃滯的看著沈氏:「我,我見韓嬤嬤半晌不來,又看許伯母在耳房中小憩,我便出了這院子,恰好碰到謝家姐姐,謝姐姐見我狼狽,帶著我去了謝家的馬車中換了謝姐姐的衣衫,然後又見王妃的芙蓉花甚美,便與謝姐姐賞了一會兒的花,見時候不早又怕韓嬤嬤尋我,便帶著謝姐姐回來。」
江止的聲音越說越小,就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
謝浸月站著的位置並看不清房中有多少人,只看到了在關心江止的趙氏。
她說道:「是我拉著七姑娘賞花,難道、是耽擱什麼重要的事情了?那實在是對不住。」
趙氏見謝家二小姐如此客氣的說話,又見行苟且之事的不是江止,心情不知多好:「沒事,沒事,我們七姐兒是好姑娘,是好姑娘。」
謝浸月疑惑的看著趙氏,然後走至江止的身邊,在看清房中還有鎮南王妃時,神色微變,然後福身:「見過王妃。」
鎮南王妃情緒緩和了不少,但對謝家人依舊冷淡:「不必多禮。」
謝浸月起身,視線在掃到地面時,瞳孔都縮了縮。
鎮南王妃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止,氣定神閑的朝著主位上走去,韓嬤嬤見狀連忙把那太師椅擦拭一番。
許夫人看著鎮南王妃坐下時,心裡無比後悔,這,這不是江止,那她倒騰個什麼勁?這下怕是把江止得罪了個徹底!
「去,去看看塌上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敢在本王妃的圓清閣做出這樣的事情。」鎮南王妃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看向了許夫人。
許夫人被嚇得心尖都顫了顫。
韓嬤嬤恭敬道:「是。」
韓嬤嬤每走進一步,在場人的心都緊一下。
這房中最緊張的莫過於沈氏,她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果然,她不安的感覺在韓嬤嬤驚叫聲時,顫抖起來。
「公子!」
鎮南王妃瞬間起身。
韓嬤嬤立即跪地:「二公子。」
蕭深在韓嬤嬤的驚呼聲從渾噩中醒過來,在看到床榻前跪著的韓嬤嬤時,瞬間回神,冷聲:「滾出去!」
韓嬤嬤起身退至屏風后。
此刻的鎮南王妃滿臉陰寒,抓姦抓到自家兒子頭上,還被不少人看在眼中,真是臉都丟盡了!
「都給本王妃出去!」
隨著鎮南王妃的聲音響起,床榻上昏睡的女子也漸漸醒來。
許夫人連滾帶爬的走出房門。
沈氏轉身踉蹌的往房門走去,芸姑同樣帶著顫意的手扶過沈氏。
江止眼眸半斂,眼觀鼻,鼻觀心。
趙氏則把江止拉在身後,想要讓謝家二小姐帶著江止離開這污穢之地,但又怕鎮南王妃怪罪。
誰知,下一刻,出現江家人都熟悉的聲音。
「啊!」
沈氏聽到這道聲音時,想都沒想衝進了房中!
「蓁兒!」沈氏看著那揪著薄紗蜷縮在床榻角落全身顫抖的少女,破音著喊道。
芸姑直接嚇得跌坐在地上。
趙氏落下的心又懸起,臉色也泛白了不少,倒退一步,如若不是江止扶著,怕是會跌倒在地。
「娘!娘!」此時的江蓁只能大聲的喊著沈氏,無助中帶著恐懼。
沈氏紅了眼的沖向床榻,揪著榻上的薄被遮擋住滿身青紫的江蓁。
「放肆!」鎮南王妃氣紅了眼,眼前這一幕她怎會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她的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絕不會在她的宴會上做這種事情!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的兒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沈氏緊緊的抱住江蓁。厲聲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
江蓁雙目獃滯的盯著一個地方,除了恐懼和瑟瑟發抖,嘴裡念叨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然,蕭深卻漫不經心的穿戴好衣衫,瞳眸中沁著濃濃的寒意,一個眼神都無給那床榻上的母女。
「大嫂?阿止?你們怎麼……?」江庸鶴趕來就看到臉色泛白的趙氏,以及神色不太對的江止。
趙氏看了看江庸鶴,像是看到什麼晦氣的東西一般急忙轉開眼。
此時韓嬤嬤走出:「江三爺,王妃請你進去。」
江庸鶴從趙氏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不對,還是對他不利的事情。
剛剛踏入房中江庸鶴面色就僵住,視線掃到那床榻上沈氏母女時,臉色徹底垮了下去。
在看到蕭深從屏風走出時,江庸鶴的心一沉再沉,絕望席捲他的全身,臉頰上的肉微微抖動,眼下的情況,饒是誰看了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三爺的女兒厲害呀,本王妃看上的是七姑娘,三女兒卻爬上了我兒的床。」
鎮南王妃的諷刺讓江庸鶴的腦袋轟轟作響,眼前的局面是他從未有想過的。
要知道,攀附鎮南王府是他計劃中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眼看觸手可及,就要消失?
「這件事,江三爺打算如何?」鎮南王妃意味深長的看著江庸鶴:「怎麼說也是你的女兒吃虧,我兒的后宅也不差可有可無的妾。」
輕飄飄的話落入江庸鶴與沈氏耳中卻猶如天塌了一般。
「不行!我女兒不可能做妾!」沈氏痛苦的吼道。
她怎會讓她的女兒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