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蘇牧的打算，等了一早上
程處默二人共帶來十四位工匠，外加一個裁縫。
嗯.……嚴格來說，裁縫不能混進工匠的隊伍。
其中泥瓦匠七人，鐵匠四人，木匠三人。
蘇牧將眾人帶入一個閑置的小院落，準備將其當做以後工匠們做工的場所。
這間院落有廂房四間，空地也算寬闊，倒也足夠十幾人施開拳腳。
家小業小，與高門大院還是比不了啊……
但也足矣。
蘇牧心滿意足。
蘇牧並未第一時間分工，畢竟眾人吃飯的傢伙不在府中。
「嘿嘿，蘇哥，俺命人拉來了。」程處默嘿嘿咧嘴，說道：「算算時間，應是已經到了，俺去看看。」
程處默轉身離開，不大一會兒便是去而復返。
「蘇哥，他們吃飯的傢伙已經到了，俺讓人搬進這個院子？」程處默問道。
「嗯。」蘇牧點頭。
程處默二人雖是紈絝，但辦起事來確實讓蘇牧放心，不僅效率快，還很靠譜。
蘇牧想著，總是讓二人這般為他鞍前馬後未免有些過意不去，再有什麼好事，也順便帶帶吧。
畢竟按理來說，二人一個是小舅子，一個是未來大舅哥。
蘇牧自知，雖然他只是一個駙馬，但無論是朝堂，亦或是商賈，想要帶飛二人，於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快，你們各自找位置哈，以後聽蘇哥的，別讓蘇哥操心。」
程處默指揮著工匠與家僕們將物件搬入院落，風風火火，很是用心。
秦懷玉站在蘇牧身邊，安靜看著。
物件挺多，畢竟十幾個工匠呢。
其中，以鐵匠的物件最為沉重，廢了眾人好大一些力氣。
蘇牧見此，忍不住上手幫忙。
如此，以至於工匠惶恐，但蘇牧卻是不以為然。
因此，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需要四人合力才能搬動的爐子，蘇牧一人便是提到了院中。
驚掉一地眼球。
「俺滴乖乖，怪不得俺爹會輸.……」程處默吞著口水。
秦懷玉認同的獃滯點頭。
當一切結束，已是過了午時飯點，期間蓮兒來了一次，應該是通知蘇牧吃飯。
但見這裡正忙，便又離開了。
「蘇哥，俺們約了長孫沖，今日他要答謝俺們。」程處默說道。
蘇牧點頭。
程處默二人則是轉身離開。
其實……內心深處二人還是渴望炒菜的，但知曉蘇牧有事要忙，便忍住沒說。
「蓮兒。」蘇牧喚來蓮兒，讓其交代廚房為工匠們準備吃食，自己則是去了書房。
書房，一堆紙張於桌案上擺著。
蘇牧翻動須臾，將礦鹽過濾方法從其中挑出放置一旁，旋即離開。
嗯.……好吧，礦鹽的過濾方法，蘇牧其實已經寫完。
至於為何與李君羨那般說，其實蘇牧是另有打算。
在蘇牧手中，還有馬蹄鐵的圖紙。
身在大唐，蘇牧自然知曉馬蹄鐵於朝廷是何等重要。
尤其是當下，軍中戰馬稀缺，國庫空虛的情況下，更是意義非凡。
因此，蘇牧想著吩咐鐵匠，明日午時之前盡量打造出至少一個馬蹄鐵，也正好讓前來取礦鹽過濾法的人順便帶入宮中。
也省著自己再跑一趟。
此事關乎甚大，蘇牧自然不會藏私。
況且愛妾秦如英也是軍中之人，自己也要為她打造馬蹄鐵，早晚被人知曉。
這東西沒有什麼秘密配方，看其形狀就可打造出來，蘇牧自然不會想著以此牟利。
只是……李君羨回去之後，怕是又要苦了李二陛下。
蘇牧可以想到，李二陛下那副鬱悶的神色。
唉.……為了國之大計，只能委屈一下這個便宜岳父了。
到了工匠所在的院落，蘇牧將紙張分給眾人。
褲衩的圖紙，自然歸屬裁縫。他這個活計最是輕鬆，所以蘇牧決定讓他製作個百八十個褲衩，也算沒讓人白折騰一趟。
火炕火牆的圖紙交給泥瓦匠。
牙膏、牙刷、香皂的圖紙交給木匠，嗯……有點專業不對口，但沒得辦法。
工匠們鄭重接過，蘇牧再是交代幾聲，便是離開。
午飯，秦如英與小長樂還在等著蘇牧。
「不必等我，以後若是這樣，你們先吃便是。」蘇牧走到近前，看著二女說道。
「那怎麼行。」小長樂堅定搖頭，認真說道：「夫君是一家之主，夫君不來，我們怎麼可以先吃。」
「好吧。」蘇牧無奈，旋即笑道：「一起吃吧。」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一頓飯，小長樂貌似食慾大增，比以往吃的多了一些。
蘇牧詫異，小長樂則是紅著臉低頭，悶聲扒飯，彷彿想到了什麼羞人的事情一般。
一個下午，蘇牧都是與工匠們度過的。
小長樂貼心的陪在蘇牧身旁，不時端來冰沙冰粥。
至於秦如英？
嗯.……腿腳依舊有些不便，走起路來仍然彆扭，英姿颯爽的女將軍麵皮也薄，繼續躲在屋裡『養傷』。
怪我，昨夜太過瘋狂了些.……蘇牧笑著自責。
晚間，小長樂依偎在蘇牧懷中，將頭埋進蘇牧胸膛。
「夫君。」小長樂輕聲喚著，聲音中滿是羞澀，小聲說道：「麗質一定會快點長大的。」
年幼的長樂貌似已經知曉秦如英為何痛了。
蘇墨笑了笑，緊了緊懷抱，說道：「用不了多久，長樂就會長大。」
「嗯……」
次日清晨。
太陽爬過山頭，把陽光射了出來。
射到了長安街頭每個人的臉上。
冰鋪的位置很是奇特，不在東市，不在西市，而是在東西市之間的朱雀大街上。
此刻，即便只是清晨，這間冰鋪的門口依舊站了許多人。
「激動，謫仙的冰鋪就要開張了，我要看到謫仙了……」
「都不要擠，第一份冰水一定要歸我。」
「都是大家閨秀，你能不能矜持點？」
「讓我矜持點？那你不要擠我啊。」
「女子成群，只為駙馬一碗水，如此奇景，古今難見啊.……」
「雖然不敢與駙馬相比，但是這般場景，我還是羨慕。」
「唉……僅駙馬一人，蓋過了所有大唐男子的風頭。」
「鄙人聞訊而來，也想嘗嘗駙馬售賣的冰水口味如何。」
「我更是好奇，駙馬有多少冰，這間冰鋪能夠堅持多久。」
「咯吱.……」
冰鋪緊閉的房門打開，萬眾矚目，程處默與秦懷玉的身影走了出來。
失望之色，瞬間在一些人臉上蔓延。
「什麼嘛，不是蘇謫仙……」
「我的駙馬呢？」
「嗚嗚.……等了一早上，結果是兩個醜八怪.……」
程處默：「.……」
秦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