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犯者斬之
「哦?」蘇牧稍加思索,笑道:「就憑几個隊長,怕是不夠搗亂的吧。」
「是有些都尉也參與其中。」秦如英無奈的說道:「不過無妨,訓練的事我一定不會半途而廢。」
「這是有人故意搗亂,你若單想著把經驗成果說與他們聽,就能平復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走吧,我也去看看。」蘇牧平緩的說道。
罷了,既然系統發了任務,那就去看看吧,免得正式對抗之時,出什麼幺蛾子。
蘇牧安排好幾隻小蘿莉看家,又去馬廄牽來烏騅馬。
秦如英已經騎著紅羽,在門外等著了。
「你這匹紅羽,陪了你很長時間吧?」蘇牧看著紅羽馬,隨口問道。
「是啊,小時候我爹送我的,那時就快有10歲,不過英武非常。」秦如英輕拍馬頭。
溫柔的說道:「到如今也已經是匹老馬了,不太適合上戰場了。」
「只是我還是捨不得它,就一直騎著,不願換其他戰馬。」
蘇牧若有所思道:「嗯,走吧。」
與此同時,左驍衛軍營中,一些人懶散的圍坐在地上,但還有一些人仍然整齊排列著,站的筆挺。
「你們是想怎樣?違抗軍令,想造反嗎?」副將錢安國瞪著眼睛,對著坐在地上的士兵怒吼道。
「錢將軍,不是我等不願意訓練,而是此種練兵之法如同兒戲。」
「戰事在即,怎能如此浪費時間呢?」
領頭的王都尉一臉無賴的嬉笑回答道。
「對呀!」「就是!」身邊幾個其餘世家的校尉,還紛紛附和起來。
錢安國聽得臉色漸漸沉了下去,這個練兵之法,他感受最深。
這種令行禁止的紀律性,萬夫一勁的團隊精神。
這訓練方法不知道趕超原來多少倍。
這幫世家都尉,校尉,背景頗深,糾結甚眾,竟能拉到這麼多人一起抗議。
若命人強行彈壓,恐成聚眾械鬥,若傳了出去。
秦將軍與他都得背一個治軍不穩的罪名。
到底要不要下令呢,錢安國有些猶豫。
「胡說八道!此法訓練的提升,凡認真訓練者,人人皆有所感受!」
這時,一旁帶隊的蘇定方虎眉一挑,大聲反駁。
轉頭又對著身後整齊的方陣喝道。
「兄弟們,咱們換用新法訓練之後!」
「是不是比原來更堅韌?!」
「是不是比原來更勇武?!」
「是不是比原來更強大?!」
「是!」「是!」「是!」
方陣中傳來一聲聲,整齊嘹亮的答覆。
蘇定方這才又虎目緊盯著王都尉。
「蘇教頭,站的直,聲音大又有什麼用呢?」
「難不成在戰場上,站直吼兩聲,便可退敵了嗎?」
王都尉攤開雙手,還是一臉嬉笑,將新式練兵法貶得一文不值。
蘇定方聽得拳頭一緊,怒氣橫生,直想給他一拳。
這王都尉乃是太原王氏子弟,在這軍中與一些世家子弟頗為抱團,結勢。
自己又初來乍到,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加上其背後有世家撐腰,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有力打不出的感覺,令他頗為難受。
突然,一個傳令兵跑到錢安國身旁,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錢安國神色一怔,立馬喊道:「秦將軍已經回來了,你們若再搗亂,小心軍法處置。」
此言一出,坐在地上的一些兵士有些騷動,剛才已經鬧了一次,被秦將軍放過,若再···
王都尉看此情形,立馬站了起來出聲道:「諸位莫怕!我等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戰事,為了大唐著想!」
「諸位試想,我們左驍衛乃大唐禁軍之一,若是被這意義不明的練兵之法,耽誤了時間,損害了戰力。」
「戰事一來,我等身死無妨,但我大唐百姓之利害,聖人之夙願,無法達成,才是最嚴重的後果啊!」
「知道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還敢煽動兵士抗議搗亂?!」秦如英的聲音傳來。
「是秦將軍」「秦將軍來了!」眾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蘇牧,秦如英二人攜伴走來。
王都尉見秦如英返回,抱拳躬身道:「非是煽動搗亂,實在是我等覺得效果不顯,恐誤大事,這才不得已而為。」
「哦?效果不顯?」秦如英轉頭問向其身後,圍坐著的兵卒:「你們也覺得效果不顯嗎?」
「啊這。。。」其身後的很多普通兵卒一臉尷尬。
其實他們也感受到了一些變化。
就是沒什麼文化,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變化。
不過每天教識字,他們也跟著狠學了一些,畢竟私學還是很貴的。
這次也主要是參加了一些小團體,或被各自隊正,校尉威脅拉來的。
可自己的頭兒再大,也沒有將軍大,他們內心還是有些恐懼。
「他們也是如此覺得。」王都尉見後面兵卒不敢說話,急忙解釋道。
「我在問你?」秦如英威嚴的看向王都尉說道。
她治軍一向喜歡服眾,這次也是準備回去把總結的經驗和發現的成果拿來。
把軍隊變化的事實,公開擺在大家面前,讓別人無話可說。
可剛才經過蘇牧的提醒,這些人本就是故意攪亂,她也就沒這麼好的脾氣了。
「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去訓練!」秦如英對著後面的兵卒喝道。
兵卒紛紛面露慌張,一些人開始起身想要回歸隊列。
王都尉先忽向後方一瞪,那些隊正,校尉又將那些要走的人扯了回來。
後轉頭向秦如英說道:「將軍,此練兵之法太過古怪,還請恢復以往訓練之法。」
「若我說不呢?」秦如英被氣笑了。
「那恕我等難以從命。」王都尉又躬身低頭。
他原本就對頭上將軍是個女人,頗不服氣。
作為世家之人,又極為厭惡蘇牧,而秦如英恰又是蘇牧的妾室。
此次倒可以噁心一把蘇牧,更可削弱秦如英在軍中威嚴,為自己增加更大的自主權。
至於軍法,王都尉倒是不怎麼怕,現在又不是戰爭狀態。
自己也是中高級武官,她真敢私殺了自己不成?
「你!···」秦如英正想再說。
「煽動士卒嘩變,違抗軍令,錢副將你說,按軍法該如何處置?」蘇牧卻一旁淡淡說道。
錢安國看了一眼秦如英,才回答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