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不可同日而語
蘇牧正在工匠院子里,檢查著一套蒸餾設備。
自上次練兵回來,已過了三日。
那日練兵回來當晚,蘇牧就摸索著,將胸罩親手給秦如英戴上,惹來陣陣嬌喝。
但戴上之後,卻發現太小了,勒的太緊了。
這讓蘇牧有些自責,作為丈夫,連妻妾尺寸都不知,實不應該啊!
於是連夜,用雙手重新探查感受勻稱了一番。
又用一日,給蓮兒、柔兒兩侍女,也測量實在了,準備一併重新製作。
也為日後雜貨鋪該售賣的,不同尺碼號的摸索,做了些微不足道的貢獻。
至於殺人造成外界的許些喧囂,蘇牧倒也懶得理會。
這三日,工匠按照蘇牧提供的圖紙,做出了這套蒸餾設備。
檢查完畢后,蘇牧指揮著下人,用著市場買來的酒開始操作。
古代的酒因為不會蒸餾,酒精含量並不多。
所以才有什麼大碗喝酒,什麼李白喝了千杯不醉,還能詩百篇。
純粹就是酒的度數低了,要以量才能醉。
隨著溫度不斷加熱,酒精揮發又凝聚,順著空竹筒,緩緩流出,到已經擺好的空壇中。
蘇牧拿著一個小碗,去接了半碗,頓時酒香四溢,酒色也不像平常的酒般渾濁。
周圍的下人工匠,都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有的還不停的咽著口水。
蘇牧聞著酒香,輕微嘗了一口,辛辣香氣,溢滿喉嚨。
嗯,不錯,雖比不上後世那般度數高。
但在此世,已然是從未有過的一等一的好酒了。
「蘇哥!你咋跑到這裡來了!讓俺好找!」
只見程處默小跑著過來:「嗯!什麼東西?好香!好香啊!」
「姐夫!怎麼一股酒香味?還如此濃郁?」秦懷玉也探著鼻子,跟著進來問道。
「是酒。」蘇牧晃了晃碗中的液體,笑道。
「酒?不可能!」程處默立馬跑過來,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盯著碗中的酒水說道:「這顏色都不對啊!怎麼可能有這麼清澈的酒?」
「可這確實是酒香氣,也不會騙人啊。」秦懷玉也過來看著碗中清澈的液體,一臉疑惑。
「那你們喝一杯,不就知道了?」蘇牧淡淡說道。
「好!給俺拿一個大碗來。」程處默磨拳擦掌,接了慢慢一大碗,似乎要好好牛飲一番。
秦懷玉則是有些謹慎,也學著蘇牧只接了一小碗,入口喝去。
「喀!咳咳咳!」程處默像平常喝酒一般,灌下一大口。
接著一股辣意刺激著他的喉嚨,弄得他滿臉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邊咳嗽,邊苦著臉說道:「咳咳!蘇哥!這酒好烈!比俺爹藏起來的好酒還烈!辣死我了!」
「誰叫你一口,灌這麼多。」蘇牧笑著,輕輕喝了一口道:「這酒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味道。」
「姐夫說得極是!」秦懷玉喝了一小口,咂咂嘴說道:「小口一喝,確實有內味了。」
「嘿嘿,蘇哥能給俺一壇不?」程處默緩了過來,又笑嘻嘻的對蘇牧說道。
「可以,你倆都拿幾壇,回去研究一下吧。」
「記得再盤個院子作坊、招些人,把這個酒生產起來,以後給酒樓售賣。」
蘇牧點頭吩咐道。
「好的姐夫!」秦懷玉應了下來,又看向程處默。
他正蹲在蒸餾設備旁,看著酒水流出,嘀咕道:「嘿嘿,回去騙俺老爹大口大口喝。」
「。。。」秦懷玉一陣無語,這獃子還沒被打夠么?
蘇牧看著倆活寶,笑了一下道:「你們今日,來找我作甚?」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秦懷玉一拍腦門說道:「姐夫,你上次讓我們辦的事,已經差不多了。」
「店面也已經買好了,就是文人不太好找,按你說的跟世家有關係的不要,只要寒門子弟,到現在才只招了兩個人。」
「嗯,倒是小童雇了不少。」程處默插話道:「好些都是城裡乞討的孤兒,怪可憐的。」
「孤兒?」蘇牧看向程處默,問道:「安置好了嗎?」
「安置好了!按蘇哥你紙上寫的,已經買了院子給他們住了。」程處默拍了拍手,答道。
「還有一些閑散茶客,消息靈通者也已經打點好了,他們若有什麼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秦懷玉接話說道:「就等著姐夫拍板,何時開版第一刊了。」
第一刊這個詞,是從蘇牧寫的紙上學來的,上面還有什麼頭版頭條,廣告等等專業詞語。
「嗯。」蘇牧點點頭說道:「這第一刊嘛,頭版頭條,就寫前幾日左驍衛軍營練兵的事,具體是這樣···」
「啊?原來還發生了這些事。」程處默撓撓頭:「俺就只聽了外面一些風言風語,原來全是那幫世家,扭曲事實亂編的。」
「這下好了!我們把事情真相寫出來,就可以攻破謠言了!」秦懷玉也一臉正色道:「我們拿完酒,馬上就去辦。」
「嗯。」蘇牧淡淡道。
時間過去,看著二人抱著幾壇蒸餾白酒離去,蘇牧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呵,這報紙的作用,可不只是澄清真相那麼簡單的。
想完,蘇牧也提起一壇酒回去,今夜就來個貴妃醉酒···
夜晚,盧國公府。
程咬金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菜,吃著吃著突然一陣嘆息:「哎,也不知勝男如何了!有沒有吃飽!幾日不見,俺也怪想念的。」
「爹,沒事兒!俺今天去蘇哥家看了,妹子好著呢!」程處默回答道。
說著又一臉賤笑道:「今天蘇哥還給了一壇好酒,爹要喝么?」
「蘇牧還有好酒?趕緊拿來給俺嘗嘗!」程咬金有些驚訝道。
程處默連忙提起一壇端過去,給程咬金倒了一大碗,滿上!
「嘿!這還怪香的啊!顏色還這麼透徹!」程咬金端起聞了一聞:「俺來嘗嘗!」
說罷,便大口一飲而盡,辛辣感將程咬金臉刺激得通紅,似乎都要流下眼淚來。
憋了半天,程咬金突然打了一個嗝,說道:「好酒!烈死俺了!」
忽又覺得頭有些暈:「咋回事!這才這點,俺就要醉了不成?」
程處默在一旁看著老爹的迷糊模樣,竊喜不已。
哈哈,讓你平時老喝醉了打俺,這下暈了吧!
「你小子在哪兒笑什麼?」程咬金看見了兒子在一旁偷笑,不知怎的手就有些痒痒了。
拿起隨身帶著的木棍,就說道:「你給俺過來!」
程處默轉身就跑:「俺才不傻呢!」程咬金醉醺醺的追了上去。
蘇牧家今晚也一樣,都是有人醉酒,也都有人用棍。
但其中妙趣滋味,實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