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肢體接觸
突然，蘇牧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剛才說，中秋那天你遇到了王禮？他挑釁你？」
「沒錯，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主動挑釁我，還讓一個下人來打我！」程處默想到當時的事情，不由得恨恨道：「那個下人簡直不堪一擊，被我一拳就打飛了…」
說到這裡，蘇牧明白了，而程處默也呆了：「這是……肢體接觸……」
蘇牧點了點頭，可以確定程處默是在夜市之中被傳染，而在夜市這種廣闊的地方，空氣傳染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只有肢體接觸才能有較大的可能性傳染…
而且王氏主動來挑釁，這件事情本身就充滿了疑點！
在鄭氏被滅，盧氏分家之後，王氏曾經主動上門送禮求饒，但是現在反過來主動挑釁，實在是太過可疑。
「你爹現在在哪裡？」
蘇牧沉聲問道，當務之急還是將出現癥狀的人隔離起來，不要再傳播給其他人…
「我爹？本來是要去上朝的，但是據說陛下病了，今日休朝了，我爹現在應該在家。」程處默回答道。
「陛下病了？」蘇牧一怔。
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莫非……
「這幾日你爹可是日日去上朝？」蘇牧皺了皺眉頭。
「嗯…」
「壞了…」
蘇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拉著秦懷玉，從窗戶跳了出去。
畢竟這種傳染性的疾病，不得不防。
「哎…，我呢？」程處默連忙問道。
「你呆在這裡，不要踏出這個屋子！我會命人將飯菜給你送來的！對了，把門關上！」
蘇牧和秦懷玉出了屋子之後，對秦懷玉說道：「懷玉，你去宮中一趟，看看是什麼情況，注意不要和其他人有肢體接觸，盡量不要過多停留。」
蘇牧和秦懷玉並沒有與程處默進行肢體接觸，而且程處默一直在書房的門口，距離是比較遠的，就算是通過空氣傳播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因此他們兩個人現在是沒有事情的。
蘇牧馬上下令，府中所有的人不得外出，不得靠近書房。
隨後，他去了工匠們的院落。
「駙馬！」
「見過駙馬…」
中秋假期已經過去，工匠們已經來繼續幹活了。
「夫君！」
程勝男見到蘇牧前來，眸子之中頓時一亮。
「嗯，我來看看你。」蘇牧摸了摸程勝男的頭。
這丫頭彷彿是對武器的改造有著無窮無盡的興趣一般，一有時間就往這邊跑。
嬌小的蘿莉揮舞著大刀…倒是有些反差萌。
不過蘇牧還是多次提醒她，讓她注意休息…
「勝男，我需要這些材料…」
蘇牧言簡意賅，和她說了自己需要的材料。
因為蘇牧平時的製造需要，小院之中各種材料十分齊全。
蘇牧要製作口罩，口罩是防護的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
雖然在唐代很多材料沒有，但是擁有百科搜索以及神級醫術的他，找到一些替代的材料並製作口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材料到手，蘇牧立即著手製作，再加上工匠們和程勝男的幫助，沒用多長時間，就製作出了第一批口罩。
蘇牧讓那些工匠繼續製作口罩，同時給府中每個人都配備上了口罩。
預防，是最重要的。
在蘇牧的要求下，眾女也都戴上了口罩，將她們精緻的容顏全都遮擋了起來。
「夫君？這是什麼呀，麗質好悶。」長樂搖晃著小腦袋，想要將口罩摘下來，卻被蘇牧制止了。
「麗質聽話，戴上這個，就可以預防天花！」蘇牧板起了臉，在這種至關重要的問題上，蘇牧必須嚴厲。
「好的夫君，麗質聽話。」長樂乖巧地回答道，她知道蘇牧是為了她們好。
「最近一定不要外出，誰來了都不允許進來！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蘇牧嚴肅道。
「陛下也不能？」眾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對，尤其是陛下！千萬不能！」蘇牧再度強調了一遍，畢竟…陛下如今很有可能身患天花…
眾女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全都乖巧地點了點頭。
只是程勝男看向了書房的方向，擔憂地問道：「夫君，我爹和我哥有沒有事？」
程咬金和程處默全都得了天花，她自然是擔心不已。
蘇牧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放心吧，交給夫君！」
雖然天花在古代是致命的，但是並不代表著可以難得倒蘇牧。
看到蘇牧的笑容，程勝男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相信蘇牧。
這時，秦懷玉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他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姐夫，不好了，陛下也…」
蘇牧心中一沉，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眾女聞言，臉色都是難看，尤其長樂和豫章，但是她們沒有說什麼，她們知道蘇牧會有辦法的。
蘇牧將一個口罩遞給了秦懷玉，轉身就向外面而去。
走到了門口，突然，蘇牧眼神一凝。
因為他發現，在宅邸的牆外，有幾個腳印！
雖然腳印已經十分模糊了，但是蘇牧有神級觀察力傍身，自然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蘇牧猛地抬頭，他發現在牆壁上同樣有痕迹。
「這裡…是有人翻牆進來過…」
他連忙進入府中，將下人們都召集到了一起問道：「這幾日可有人身體不適？」
沒有人回答。
「我再說一次，知情不報者，斬！」
這一刻的蘇牧，聲如洪鐘，項羽武力之中所蘊含的殺氣徹底爆發！
唰！
下人們都是下意識退了一步，臉色慘白。
終於，一個下人有些膽怯道：「駙馬…我知道…」
「說！」
「中秋之後，柴房的老張似乎身體就不太好…」
「他在哪？」
「柴房！」
「帶我去！」
待蘇牧戴著口罩到達柴房，將柴房的門打開，卻見一個下人蜷縮在牆角，似乎睡著了。
但是很明顯，他的皮膚之上布滿了紅色的斑塊，臉上充滿了病態的疲憊。
「天花！」蘇牧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下人已經得病許久。
「這段時間他去過哪裡？」蘇牧看向了那個帶他來的下人。
「他沒錢看病，又怕被趕出府，因此哪都沒去，就在這裡躲著，小的每天將飯給他送到門口…」那個下人戰戰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