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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駙馬的深意,不謀而合

  「駙馬前來,真是令國子監蓬蓽生輝啊。」

  「哈哈.……老夫雖與駙馬交談甚少,但一直將駙馬看作忘年交。駙馬稍等,今日老夫且親自煮茶,也叫駙馬看看老夫的茶道。」

  清幽的院落內,兩位大儒甚是興奮,熱情不已。

  「煮茶就算了,我不好那口,多謝大儒好意。」蘇牧無語搖頭,笑著拒絕,旋即說道:「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二位。」

  「哦?」

  二人一怔,面面相覷。

  孔穎達問道:「駙馬何事,但說無妨。」

  「駙馬竟是不喜煮茶,看來老夫無法露上一手了。」李綱則是遺憾的嘆道。

  那味道,無法恭維啊.……蘇牧暗自吐槽,隨即沉吟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在國子監謀求一職,需要二位首肯。」

  「駙馬想來國子監?」

  「這.……哈哈……好事,天大的好事。」

  「想想其它大臣,求駙馬而不得,駙馬竟是想來國子監,太好了。」

  「若是學子們知曉,想必定會興奮不已啊。」

  學子們會不會興奮蘇牧不知道,但看兩位大儒的模樣,貌似他們很是興奮,說話的時候都直打擺子……

  「駙馬學識淵博,才學驚人。且讓老夫想想,該讓駙馬擔任何職。」孔穎達沉思起來。

  李綱點頭,說道:「沒錯,切不能辱沒了駙馬的學識與才華,理應身居要職。」

  「那倒不必,我只是閑來無事,靜極思動,想出來走走而已,兩位大儒不必重視,一個閑散且無關緊要的職位便是。」蘇牧拒絕二人的好意。

  開玩笑,就待三天,整的官太大,完全沒有必要啊。

  當然,只在國子監三天的事情,蘇牧沒說。

  「閑散的職位?」

  二人一怔,儘是皺眉。

  李綱說道:「這怎麼行,以駙馬的學識才華,萬不該如此。」

  「是啊。」孔穎達點頭,說道:「若是隨便一個閑散職位,豈不是有辱駙馬的才學?」

  二人很是重視蘇牧,不太認可蘇牧的話。

  但蘇牧心意已決,他們的建議無效。

  「莫要如此了,身份而已,何須在意。」蘇牧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就最低的職位吧,可以整日無所事事的那種。」

  二人:「???」

  蘇牧的話,讓他們有點懵。

  李綱問道:「駙馬此來,難道不是為學子們授業解惑的么?」

  孔穎達皺眉道:「難道駙馬另有深意?」

  「哦,老夫懂了。」李綱忽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慚愧笑道:「是老夫著相了,以駙馬的學識才華,又怎會在意一個職位。」

  「原來如此。」孔穎達亦是笑道:「老眼昏花啊,不如駙馬看的透徹。駙馬是有真本事的人,就連老夫都自愧不如,又怎會在意膚淺表面的東西。既然如此,那就依駙馬所言。」

  「善。」李綱摸著鬍鬚含笑,欽佩之情溢於言表,說道:「駙馬追求的無所事事,是不想被俗事擾心,從而追根溯源,抽絲剝繭,看透學子們最為本質的問題。」

  「沒錯。」孔穎達點頭附和,嘆道:「解決根本,一切事物便可迎刃而解。駙馬真知灼見,洞若觀火,請受老夫一拜。」

  「老夫敬佩。」李綱亦是有模有樣的微微躬身,正色道:「駙馬,國子監的眾多學子,就靠您了。」

  蘇牧瞠目結舌,悠悠一嘆。

  做人,簡單點不好么?

  何必想的那麼複雜……

  為什麼,你們都要把我想的那麼高尚?

  二人見蘇牧這般,相視一眼,看懂彼此。

  駙馬這是在嘆此事的艱難啊,他們心領神會。

  孔穎達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若大唐夫子盡如駙馬這般,何愁不興。」

  李綱點頭,說道:「任重道遠,老夫願與駙馬砥礪前行。」

  受不了了……蘇牧擺擺手,身心俱疲,說道:「兩位大儒還是先給我個職位吧。」

  「對,對,正事要緊。」

  「駙馬見諒,老夫一時驚嘆駙馬之胸懷大義,忘了正事。」

  二人正色起來,旋即商量須臾。

  接著,孔穎達道:「駙馬,國子監有祭酒一人(校長)。設丞一人,主簿一人。博士十九人,助教十九人,教師24人,學生300人。教師需授課,與駙馬本意相悖,依老夫看,駙馬不如任職助教如何?」

  「可以。」蘇牧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是閑職就好。」

  「駙馬大可放心去觀察國子監,絕不會有人打擾。」李綱保證道。

  那就放心了,鹹魚三日,趕緊離開。

  蘇牧點頭,笑著抱拳,說道:「如此,多謝兩位大儒成全。」

  「不,是老夫要多謝駙馬。」

  「沒錯。」

  二人正色搖頭。

  看著二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蘇牧甚至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裝傻.……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二位大儒了。」蘇牧抱拳告辭,打算找個陰涼舒適的地方躺著。

  其實這裡就不錯,但蘇牧著實有些受不了二人的腦補。

  「駙馬且去忙吧,不必理會我們這兩個老頭。」

  「沒錯,稍後我先將駙馬任職國子監一事告知學子們,他們知曉后,定然非常振奮。」

  兩位大儒含笑,和藹可親。

  「暫且告辭。」蘇牧抱拳,轉身帶著抬著躺椅的家僕離開。

  「哈……」看著蘇牧遠去的背影,孔穎達舒心一嘆,贊道:「不愧是駙馬,千年不見的絕世之才,一言一行都透著深意。駙馬雖然年幼,但其學識底蘊,已然遠超老夫。老夫相信,只要駙馬抽空註釋幾本經典,再收一些學生,便可一躍成為大儒。史上最年輕的大儒。」

  「沒錯。」李綱點頭,深表贊同,旋即想了想,疑惑看向孔穎達,皺眉道:「我看你貌似很懂,駙馬的深意,你真的領會了?」

  「你看不起我?」孔穎達瞪眼,哼道:「你以為我是不懂裝懂?」

  李綱呵呵一笑,說道:「有這個可能,既然你懂了,那且說說,駙馬的深意是什麼?」

  「我看是你才不懂裝懂。」孔穎達嗤笑一聲。

  二人就是這般,是好友,但也彼此不服,經常鬥嘴。

  「哼。」李綱臉色一沉,說道:「既然如此,你我皆是寫在紙上,看誰猜的準確。」

  「正合我意。」

  肛上的二人直奔書房,旋即各自揮就筆墨。

  書寫須臾,二人儘是放下毛筆,然後將寫好的紙張攤開。

  兩行字。

  「觀察學子,見其本性。」

  「因材施教。」

  二人一怔,相視一眼,旋即儘是哈哈大笑。

  「不謀而合,哈哈.……」

  「實乃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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