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故事，生意，小姨子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 ……
很顯然，李二陛下get不到這個梗的精髓，並且臉色已經黑了下去。
「哼……」李二陛下深沉的目光凝視著蘇牧，寒聲說道：「此話何意？」
「沒什麼，開個玩笑。」蘇牧搖了搖頭，轉向長孫皇后，笑道：「幾日不見，娘娘依舊光彩照人。」
「你這孩子，就會討人歡心。」長孫皇后柔情一笑，明眸善睞。
蘇牧笑笑，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長孫皇后這個年紀，正是女人味最足的時候，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被人稱讚漂亮，每個女人都會高興，即便是長孫皇后，亦是不能免俗。
她嘴角含笑，說道：「陛下說，今晚吃火鍋。這等新鮮的吃食，本宮自然也要嘗嘗。」
「母后，火鍋很好吃呢。」小長樂從長孫皇后懷中抬起頭來，美滋滋道：「麗質特別喜歡吃火鍋。」
「那母后今晚便陪麗質吃一吃火鍋。」長孫皇后寵溺道。
「嗯。」小長樂用力點頭，靠在長孫皇后的胸脯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且說說，朕為何不該來。」李二陛下插嘴道，顯得格格不入。
他還未從那個梗中擺脫，深沉的盯著蘇牧。
「陛下。」長孫皇后見此，忍不住勸慰道：「蘇牧已經說了，他不過和您開個玩笑，莫要在意。」
「和朕開玩笑。」傲嬌的李二陛下並不打算善罷甘休，說道：「那朕倒是想知道，這是個什麼玩笑。」
長孫皇后見此，無奈搖頭，說道：「見面就掐，妾身算是服了你們這對翁婿。」
「哼……」李二陛下發出鼻音，依舊看著蘇牧，但意思很明顯。
是蘇牧先找茬的，與朕無關……
我就是嘴欠.……蘇牧無力吐槽，身為古代人的李二陛下，怎會理解這段對話的華點，想了想，他說道：「這個玩笑，源自一個故事.……」
幾人好奇的看著他，蘇牧自顧講述。
「兩個絕世劍客，相約華山之巔。甲說；你來了。乙說；我來了。甲說；你不該來的。乙說；但我還是來了。隨後二人交戰，打的激烈，天地失色，日月無光.……陛下不覺得，這段對話很有趣，也很有高人風範么？」
李二陛下陷入沉思。
長孫皇后訝然道：「這是什麼故事，出自哪裡？」
現編的故事，出自我腦海.……蘇牧笑道：「許久之前看到的故事，具體出自何處，我也忘了，既然陛下娘娘已至，我便吩咐下去，開始上火鍋吧。」
說罷，叫來蓮兒，吩咐幾句。
至於李二陛下？
嗯.……不想鳥他了，讓他自己想去吧。
「如英還未回來么？」長孫皇后說道。
「如英姐姐應是快到家了。」小長樂搶著說道。
「嗯。」長孫皇後點頭，笑道：「既然如此，便莫急著吃，等上一等吧。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其樂融融，倒也是一種享受。陛下覺得如何？」
最後一句，長孫皇后看向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還在沉思，也不知是糾結那句話，還是那兩個絕世高人的故事，聞言抬頭，說道：「觀音婢言之有理。」
說罷，指向廳堂之外。
廳堂之外，自然是候著的隨身侍衛，其中還有四人裝束普通，並未穿著侍衛鎧甲。
李二陛下說道：「那四個廚子，也留在你的府上，半月之內，給朕調教完畢。」
能不用調教這個詞么.……蘇牧詫異道：「陛下之前不是送來四個了么？」
李二陛下哼道：「那四個，你會還給朕么？」
「柔兒，帶他們去灶房，讓人安排住處。」蘇牧轉頭吩咐道。
李二陛下看的一怔，旋即氣悶。
這麼一看，之前的四個廚子，貌似蘇牧真有強行霸佔的打算。
朕的人，也敢搶？
敢.……李二陛下在心裡給了自己回答。
「哼……」心情不快，李二陛下不想再看蘇牧一眼。
旋即，貌似想到什麼，說道：「朕的人，你就那麼好意思堂而皇之的據為己有么？」
「這怎叫據為己有？」蘇牧訝然，說道：「這叫合作，陛下不想介入酒樓和雜貨鋪的生意么？既然是合作，陛下出幾個人，也屬常理之中吧？」
「朕……」不想二字生生止住，李二陛下神色頗有幾分尷尬。
心思被點破了，怎麼辦？
朕的顏面何存……
至此，李二陛下乾脆不說話，傲嬌轉向別處。
蘇牧嘴角輕笑，揶揄道：「既然陛下不想，那便算了。這四人也不必留下，之前的四人，再有兩日就可出師，我保證完完整整的給陛下送回去。」
蘇牧早就猜到，李二陛下惦記著酒樓與雜貨鋪的生意，估計是礙於帝王顏面，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
今日長孫皇后前來，怕也是有此目的。
本就打算與皇室合作的蘇牧懶得遮掩，乾脆直接點破。
「你敢.……」李二陛下瞪著蘇牧，超凶的。
長孫皇后掩嘴輕笑，見此連忙說道：「不必了，陛下乃大唐君主，怎會在意這等商賈之事。酒樓與雜貨鋪的事情，本宮也曾聽聞，也是正有此意，這四人便留下吧。」
她的話，算是給了李二陛下一個台階。
而李二陛下亦是神色一正，擺出一副剛正、嚴肅的姿態。
蘇牧淡笑的看了眼李二陛下，李二陛下則是哼聲轉頭，不搭理他。
如此一幕，叫長孫皇后忍俊不禁，又是一笑，百媚頓生。
蘇牧則是說道：「既然如此，便依娘娘所言。」
長孫皇後點頭，對識趣的女婿很是滿意，說道：「既然你早有打算，那且說說，關於紅利一事，該如何分配。」
「這樁生意，還有程處默與秦懷玉參與……」蘇牧將之前定好的分利條理清晰的說了出來。
聽聞蘇牧分文不出，卻獨佔五成，李二陛下瞪大眼睛直哼哼，但並未多說。
長孫皇后想了想，點頭道：「如此，倒也合理。」
合作的事情算是定下，下人們亦是來來回回，不斷將蔬菜端上拼湊起來的桌案上。
長孫皇后目露新奇之色，打量一眼之後，看著蘇牧說道：「你與陛下的賭約，本宮知曉。關於婚事，亦有計較。陛下有一公主，名為豫章，時年九歲。因生母早逝，一直是本宮帶在身邊撫養，她與長樂一同長大，心地善良，可愛靈動，你覺得如何？」
這是詢問，也是告知。
蘇牧腦海里卻是不由浮現一段話。
善良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