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公然挑釁
至於老太太，則是十分心安理得，又不會掉一塊肉，管他們怎麼想呢。
更何況，這樣的話，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好可憐，這麼大年紀都沒有人管嗎？」
「唉，這年頭啥人都有，也不是他們的錯。」
「施捨他們點東西吧，這麼大年紀出來那啥也不容易……」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全都對老太太二人起了惻隱之心。
甚至有許多人給他們二人施捨了一些事物，以及幾文錢。
看著這一幕，老頭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簡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作為江南商會的創始人，居然在這裡淪落到乞討？
他的頭一點點地低了下去，動作一點點的緩慢了起來。
發現趙老頭的異樣，老太太/眯起了眼睛，忽然之間隨手拿起一個桌子腿就狠狠地扔了過去。
「嘭」地一聲，老頭頭上直接起了一個大包。
「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打我！」
他下意識抬起頭來，對打他的人怒目而視。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開眼的東西，你在幹什麼？快點找！不然打死你！」
老太太怒喝一聲，又是一個破爛的碗扔了過去。
老頭一驚，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發現打他的人是老太太之後，憤怒的神色停留在了臉上。
他露出一個憋屈而又無奈的表情，終於是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尋找了起來。
「身殘志堅……」
「好樣的，有骨氣！」
「哈哈哈這就對了，乞丐就該有一個乞丐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程處默帶領著小二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老頭的心中更加不滿了起來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而老太太則是心中冷笑不已，這樣剛剛好，這些人不會來影響他們找東西。
「嘖嘖，夥計們，咱們幫他們一把！」這時，程處默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嘞！」
緊接著，程處默就帶領著手下的一眾小二，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你們要做什麼？！」
老太太神色不善地看向了程處默，這個傢伙來，一定沒什麼好事。
「做什麼？我們來幫你，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程處默呵呵一笑，大手一揮，「帶上來！」
於是程處默手下的一個小二就拿著許多事物走了上來，放在了老頭和老太太的手中。
「你們要做什麼？」
老頭老太太滿頭霧水，警惕地看向了程處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們不是找吃的嗎？找到了吃的就可以離開了。」
程處默揮了揮手，「不要在我的店鋪前影響我們的生意。」
老太太皺起了眉頭，「你管我做什麼！」
「哼，這是我的店鋪面前，我怎麼不能管你！看看你們兩個人臟成這樣，不就是在影響我的生意嗎？」
程處默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二人在搞什麼鬼，但阻礙他們就對了。
「你……你……」
老太太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本來是他們的店鋪，但現在被蘇牧奪了過去，程處默這樣說，他們偏偏還沒有絲毫的辦法。
至於老頭更是連臉都紅了起來，他在意的不是店鋪，而是自己的形象。
自己風風光光了一輩子，什麼時候需要受這種氣？現在的自己滿身傷痕，身上衣服都爛了，更是被認為是乞丐。
簡直欺人太甚！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走啊，不是有了吃的了嗎？」程處默再度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對啊，程掌柜的都給了你們食物，快走吧！」
「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快回家去吧！」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讓老太太二人離開。
老太太的臉微微變了變，但還是說道：「我們二人就是喜歡乞討，有了這頓，還沒有下頓呢！怎麼能輕易離去？」
眾人張了張嘴，感覺……老太太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程處默皺了皺眉頭，這老太還不走了？
於是他隨意丟了五貫錢出去，「給你們錢，你們省著點吃，能夠吃一個月，不要再乞討了，或者去其他的地方，不要在這裡影響我的生意。」
對於窮人來說，五貫錢，確實是一個天文數字。
在窮人的世界里，都是以「文」為單位來計量錢的。
看著丁零噹啷掉落在自己腳下的通寶，趙老頭的頭更加低了下去……奇恥大辱啊！
不僅被污衊成乞丐，更是被用錢來侮辱！
他趙老頭，堂堂的江南商會的創始人，居然被這麼侮辱了！
「哼！不夠！」
這時，老太太低頭將五文錢撿了起來，有錢拿，不拿白不拿！
只是她冷哼一聲，「這個月的有了，還有下個月的呢！我們總不能下個月就餓死吧！」
說罷，她低頭繼續找了起來。
老頭見狀，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去。
「這……這兩個人怎麼這樣不知好歹？」
「是啊，程掌柜都給了你們這麼多錢，你們怎麼還這樣！」
「去其他地方也行啊，非要在這裡阻礙程掌柜做生意！」
看著老頭和老太太的動作，一時之間眾人都憤怒不已。
然而老太太二人根本不搭理眾人，依舊進行著自己的偉大事業。
他們要必須要快點找到筆記本，不能被周圍的人影響。
程處默皺起了眉頭，「二老，我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們不打算給我點面子嗎？」
「呵呵。」
老太太眼皮也不抬，只是冷笑一聲。
老頭更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生怕有人把自己認出來。
「好！你們很好！」
程處默的臉色陰沉了下去，這是在公然挑釁他，「小二，咱們好久沒有做大掃除了！給我通知下去，所有的店鋪現在開始大掃除，將垃圾以及沒有用的東西全都扔到這裡來！」
「好嘞！」
眾多小二得令，快速地向著蘇牧旗下的各個店鋪飛奔而去。
蘇牧的店鋪都在朱雀大街的最繁華的地方，因此通知起來也是十分迅速的。
再加上蘇牧的人都訓練有素，不一會，所有的店鋪就開始了行動。
「掌柜的，垃圾來嘍！」
第一個夥計推著一車垃圾走了過來，看向了程處默，疑惑地說道：「掌柜的，垃圾往哪裡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