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 秦爺鬱悶了
男人感受到夜彩糖在他胸膛寫的字后,頓時渾身一震,詫異地低頭看向夜彩糖。
看著夜彩糖被冷汗浸濕的小臉,和那高聳的肚子,他沒有正面回答夜彩糖的問題,困惑地問道:
「你是誰?」
這裡燈光昏暗,即使面對面,也一定能一眼就認出來,而且……
他還帶著頭盔呢,這女人是怎麼認出他的?
以他這樣的裝扮,大概只有特別熟悉他的人才能認出他。
夜彩糖聽見秦若寒答非所問的問題,剛準備寫字,忽然肚子又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
她連忙抓住秦若寒的衣服,面色慘白的厲害。
秦若寒見狀頭疼地看著懷中的夜彩糖,
他原本偷偷摸摸地一個跑來這裡,是想來看看自己孩子出生沒有,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孕婦,這是怎麼回事?
他又不能把這個孕婦給扔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
夜彩糖連忙搖搖頭,等陣痛過去之後,立刻抬手在秦若寒的胸口寫到:
「不行,不能去醫院,醫院裡的醫生很有可能被夜暮雪收買了。」
秦若寒察覺到夜暮雪三個字,頓時目光更加疑惑地看著懷中的女人。
這女人又認識夜暮雪,又認識他,
她到底是誰?
雖然,他對夜暮雪的映像不深刻,
但是,他還記得,夜暮雪好像是他孩子的母親。
他就是聽說,夜暮雪的預產期就是這兩天了。
雖然他都不記得夜暮雪長什麼樣了,對夜暮雪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想到這女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而且馬上就要生了,
他忽然突發奇想的,騎著機車,一個人偷偷跑過來看看。
「你說夜暮雪買通醫院裡面的人,是什麼意思?」
難道夜暮雪怕自己難產,把醫院裡的好醫生全都搶走了?
夜彩糖痛的面色慘白,隨便寫到:
「此時說來話長,能不能麻煩你先送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秦若寒蹙眉,無奈地冷聲開口說道:
「我對這裡也不熟,我不清楚哪裡安全,哪裡不安全。」
夜彩糖連忙在秦若寒的身上寫到道:
「那你住哪裡,我就去哪裡好了。」
「我剛到這裡,還沒有落腳點。」秦若寒反射性的實話實說道。
夜彩糖:「……」
她捂住劇痛的肚子,咬牙繼續寫道:
「不管了,那就先去我家。」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暮雪說不定想不到她會趕回自己的住處。
「行吧!」秦若寒看著懷中痛的全身顫抖,明顯體力不支的夜彩糖,蹙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他索性直接將夜彩糖放在前面抱在懷中,小心的摟住夜彩糖,單手騎著機車。
「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夜彩糖:「……」
此刻她真的非常痛恨自己口不能言,這時候肚子痛得全身都在顫抖,她還得咬牙忍痛,抬手寫字。
夜彩糖狼狽的抖著手,在秦若寒的胸口,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秦若寒。
秦若寒非常聰明,很快就跟著夜彩糖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夜彩糖的家。
一個簡單的紅瓦磚房,籬笆圈了一個小院子。
秦若寒抱著已經痛到無法走路的夜彩糖,大步走進屋子,
這是一室一廳,裡面地方小的可憐,除了一個小小的客廳,
只有一個卧室,和一個簡單又簡陋的單人床。
他打開燈后,沒有多問便把夜彩糖放在了簡陋的單人床上。
「現在我要怎麼做?」
他看著床上孕婦裙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夜彩糖,嗓音有些緊繃擔憂地問道:
「我是不是要去請個產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有潔癖,不願意和女人有身體接觸,明明冷酷無情,不在意別人的生死。
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不嫌棄她的狼狽,不覺得她臟,更不想讓她去死。
這莫名的好感,和憐惜真是讓他頭疼。
夜彩糖痛苦的蹙起眉頭,想要抬手寫字,可是卻怎麼都抬不起手來。
秦若寒見狀,連忙握住夜彩糖的手,將她的小手放進他的掌心。
他忍不住放柔了嗓音,開口說道:
「你就在我手上寫吧!」
夜彩糖緩緩地寫了兩個字:「出去。」
現在她這種情況,已經來不及找產婆了,只有自己生了。
還好,她腦子裡還有產婦生產的知識。
秦若寒感受到自己手掌心裡的兩個字,頓時蹙起眉頭不贊同的冷聲說道:
「你現在這種情況,沒有產婆或是醫生接生很危險的。」
「這裡沒有產婆。」夜彩糖艱難地在秦若寒的手心裡,寫下這句話。
這裡只是一個貧困的山村,只有一個小診所,那診所里的醫護人員還被夜暮雪收買了,產婆要出了村到隔壁村才能找到,時間上來不及。
她只能靠自己。
秦若寒聞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裡,忽然脫口而出道:
「要不,我在這裡給你接生?」
「你會?」夜彩糖反射性的在秦若寒掌心裡寫了兩個字。
秦若寒耳根忍不住燙了一下,頓時覺得頭盔很悶,如果不是怕尷尬,他真想立刻把頭盔拿下來。
他沉默了一下,十分誠實的開口說道:
「我不會,但是我覺得有一個人陪你,幫你接生,」
「總比你一個人生孩子,安全性高吧?」
「男女有別。」夜彩糖職介在秦若寒的掌心,嫌棄的寫下了四個字。
秦若寒被拒絕後,頓時心中有些不服氣,反射性地抗議道:
「在醫生面前,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你不是醫生。」夜彩糖十分直白又直接的寫下了這句話。
秦若寒軍臉頓時冷沉的厲害。
他唯一一次 好心救人,居然還要被想救的人處處嫌棄。
「我這是再救你的命。」
他看著夜彩糖冷汗淋漓,痛得面色慘白的小臉,莫名的情緒在胸腔里高漲,
讓他莫名的煩躁不安。
「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命了嗎?」
夜彩糖咬緊唇瓣,忍住腹部洶湧而來的陣痛,抖著手指寫道:
「想要,但是我老公愛吃醋,我不能讓他誤會。」
秦若寒:「……」
他都沒有想過,自己給這個陌生女人接生,會髒了他的眼睛,髒了他的手。
他可是有種嚴重潔癖症的潔癖患者啊!
看著夜彩糖孕婦裙上的血跡和羊水的痕迹,秦若寒忍不住蹙起眉頭。
奇怪的是,他怎麼就沒有覺得這個女人臟?很噁心呢?
忽然,他看見夜彩糖咬牙忍痛,唇瓣都快咬出血了,頓時莫名的心口一縮,
說不出的是心疼,還是不忍心,讓秦若寒反射性的搬開夜彩糖的嘴巴,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去。
「痛的話,咬我的手吧!」
夜彩糖吐掉秦若寒的手指,固執地在秦若寒的另一隻手心裡寫道:
「出去,我這裡不用你幫忙,我會小心的。」
她還要和秦若寒白頭偕老,她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不識好歹的女人。」
秦若寒感受到夜彩糖在自己手心裡寫了什麼,心口莫名的郁躁惱火的厲害。
頭盔彷彿悶得他踹不過起來。
他忽然煩躁的立刻抬手,將自己腦袋上的頭盔拿下來。
拿下頭盔后,秦若寒面對著夜彩糖,冷著俊美無雙的臉,沒好氣的說道:
「女人,是你自己讓我出去的,」
「等一下,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可不要怪我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