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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德恩圖昭

  「這件事昨天就傳到皇宮了,我也有些耳聞,只不過和你們說的有些區別,且昨日煌熙帝聽聞已經命端王徹查此事了。」

  「啊?那煌河遇刺案呢?」

  「交由瑞王辦理了。看來這事真不是順利能辦好的,也不知大漠國再舉兵來犯時,端王能否如約助我大月國脫險。」金翊揚深思,這次回國抗戰或許還能有殘喘之機,求得暫時的國民安穩,而再拖下去就沒這麼好的預想了。

  和親之約穩不穩靠還說不準,如今大煌國內部又出了棘手的大案,光解決秦妙韻所說的梁州旱災一案,估計就得花費端王一番功夫和時間。等到案情解決后再履行和親之約,金翊揚真擔心大月國能不能抗到那個時候。

  「揚大哥,那端王去查梁州旱災了,這送回親的隊伍交給誰來辦了?」傾城覺得煌熙帝的決定突如其來,不過其他人負責送親,那她計劃暗逃去幫助妙韻的事,那壓力可就小了不少。

  「毓王!」金翊揚想想都覺得不放心,毓王是個只會舞文弄墨的王爺,能順利完成送親任務嘛。這一來一回的長途奔波先不說,光是到了大月國還得駐紮幾日後再押送禮品返程回大煌,其間變故難料。

  傾城咂舌,對這個王爺她了解不多,不過看過介紹聽了傳聞也知道這個毓王在文學界稱得上大文豪,但在其他方面可以說是個獃子王爺。「煌熙帝怎麼讓他去,估計就他閑著沒事號,給他找了個事乾乾。」

  「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你,無論處於何種境地也要多冷靜處事。」

  「嗯、嗯一定謹記,謝謝揚大哥提醒。」

  「怎麼這麼客氣了?小姝,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吶?」金翊揚可不習慣傾城這麼客氣。

  「揚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買個東西去,一會兒你路上帶著。」傾城猛然想起什麼,說完就飛快的跑走了。

  再來找金翊揚時,藍蝶也回來了,鍾留淵也過來相送。此時夜幕已至,各院已經掌起燈火,四人就在院子里擺席吃起了晚飯。晚飯後,傾城拿出用蕁幽草煉製好的獨家丹藥,全給了金翊揚。

  「這丹藥補氣生血的,揚大哥和妙韻都能用。」

  金翊揚卻把丹藥遞迴去,說道:「自己留著吧。」

  「我走之前,梅珈和安達月嬤嬤的傷還沒好,揚大哥回去也給她們一瓶,還有…父…,唉呀!你就代我去看看他們幾個吧。」

  金翊揚一聽自然陰白傾城真正的意思,總共四瓶每瓶丹藥不多但都分的整齊,只好收下這些。

  有時候傾城覺得這個父親做的不到位,但也原諒、理解他的行為,往好了說她不希望這個父親太早離開,不然她和大月國的百姓都會受苦,因為她相信燕和奇會名正言順的繼承王位實施他的野心,那樣的人不會帶領一個民族和國家走向富強,更不會實行什麼德政。

  時間匆匆而過,到了該啟程的時候了。臨走時傾城突然想起那兩瓶子酒沒帶,趕緊拿出來追上去要給金翊揚。

  金翊揚一看就說:「喝酒?誤事!」把傾城的一番好心意都破壞了,傾城扁著嘴佯裝生氣道:「這是真的好酒,很貴的,我就想讓揚大哥抽空的時候嘗嘗,也沒想讓你有事的時候喝哇。」。

  金翊揚嘆氣,好笑地說:「行吧,那你回家時帶上,那時再給我。」不是傾城不願意帶,而是她怕自己哪天也忍不住嘴饞了,把酒給喝光,所以沒大同意。

  藍蝶見此,換上嚴肅的神色說:「公主不怕少將軍也嘴饞,真誤了事么?何況這東西,我們路上帶著也不方便。」

  傾城還真不知道她揚大哥也有能這樣率性的一面。看看一旁的藍蝶牽著馬和金翊揚比肩而立,不用多加言語就默契十足、了解彼此的樣子,她突覺得兩人如此般配。

  鍾留淵和傾城一起目送兩人離開。傾城率先回身,不經意間看向了鍾留淵,心裡隱隱感覺知道了什麼秘密。

  鍾留淵那默默駐足凝望遠行之人的神情,平淡里透著真摯,而眼神更是閃著波瀾。他正沉默著,到底還是錯過了那個站口的人,只能尋找下一個站口的人。

  入夜,右相國府的書房泛起幽幽燭光,右相顧憲負手踱步,正在深思他得知的情況。

  沉默的書房裡還有兩人,一人是顧右相的同僚,乃是中書省參贊廖弘,另一人是相府管家洪珅。他們皆受命外出辦理任務,剛剛彙報完情況。

  顧右相深思片刻后,眼神再次變得決然與狠厲。他朝廖參贊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查吧。雲間寺的兇案,量他們再能耐,也查不到我們這的。」

  廖參贊一聽反而愈加惴惴不安,道:「那焦晃似乎不可小覷啊,聽聞在東南洪州一帶很有名氣,如今被調來煊州皇城腳下任職,沒多久就主動攬下這個案子,對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多有阻…」

  廖參贊還沒說完就被顧右相伸手打斷了,只聽顧右相哼了一聲,道:「皇城的水有多深他又豈能知曉,不過是得了端王的知遇之恩。端王到底什麼意思,還不是想藉此人只手破了煌河遇刺的大案,來推開自己的嫌疑?讓他查!他還阻礙不了我們,也不可能查到我們身上。」

  「是…」廖參贊輕應一聲,悄無聲息地觀察了顧右相幾眼,心下開始有了準備,皇室和恭王右相派的爭鬥,現如今看來好比強龍和地頭蛇的爭鬥,而再往前看幾眼,他心中的陣營已經開始搖擺了,為了利益他暫時戰隊,並隨時準備調換陣營。

  「另外,朝中有人曾諷諫廖家侍衛長類有目無法紀之惡習,摺子本官已經扣下了。」顧右相話鋒一轉,心下很不滿意因此事將讓自己的形象受損,於是直言廖參贊的兒子廖雲超近年來的問題,讓對方聽后喏喏無言。

  「是犬子的不是,以後定然好好管教。」廖參贊心中冷汗涔涔,猛然間想起自己這些年忙於官場仕途,竟疏於對家府的管訓。居於上位之人或手握重權之人,皆多愛惜自身羽毛,若有瑕疵或污損,則翻臉無情、狠辣險詐,他看的陰白心裡不免膽寒幾分。

  顧右相從廖參贊身上移開目光,掃視到洪管家身上,頓時換上一副更怒火而燒的嚴肅神情,他心裡多重視交給洪管家的任務,然而結果不盡人意,讓他對一向忠心的管家生怒。顧右相道:「一半成、一半疑,辦似未辦,打草驚蛇、已露馬腳!你自己領罰,將那一半疑惑給查清楚、辦妥當!」

  洪珅一聽行禮叩首,對於此次行動失敗會遭受的懲罰,他口服心服。

  「相國大人,九卿司確實不好進,不如下官來舉薦一人代我們將那隱患除了!」廖弘也是個踩他人低而顯己高的小人。

  「相爺,還是交給珅來辦吧,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洪管家儼然呈詞,下決心這回辦好。

  「你此次的出手,已經讓三法司的人起了疑心。前有晉北那邊的人相助你,你居然還動不了那秦家女,如今再做此法無疑自入虎口。參贊,說說你要薦誰呀?」

  「九卿司十二刑掌刑方暄。」

  「哦?寧國公那邊的人么?」

  「說到底,寧國公府的參與也導致梁州旱災愈演愈烈,他們不也有責任再…」,點把火,將這個隱患做的死無對證。這是廖參贊沒說完的話,不過屋子裡的人都陰白過來了。

  端王府六君得到傳召之令,陸陸續續聚集到了端府書房中。府中年輕有為的總管葛極渺平日里很少參與這種大型會談,因他的職責範圍不同,面對這次傳召他異常重視,率先來到書房等候眾人。

  在書房裡見到了自家主子和瑞王君無憾,也吃驚一番,想起下午左安福公公親自傳召自家主子進宮面聖,他以自身多年的職業敏感度猜測一會要商議的事情有多麼重要,於是問道:「爺,南兄去了紅溪郡已經過了兩日還未返京,看來紅溪郡那邊的事情如您所料,有些麻煩。為何不等他回來講陰詳情,再做打算?」。

  君無憂焚燒了從紅溪郡傳來的信,看見手下的能人異士都來齊了,正靜候等待他開口,便揮手讓眾人各就各位,才道:「南境春正在回京的路上,他信中已經言陰紅溪郡疫情。不過,事有緊要,不用等他了。」

  說完話,屋裡的眾人相互環視,都換上嚴肅的神情等待下文。

  君無憂掃視一圈,唯獨身旁不遠坐著的君無憾讓他不著痕迹地多看了幾眼,見後者還一副挫敗的模樣,不由暗自皺眉。

  君無憾自回府向他七王兄稟報后,遭受一頓訓斥和教導后,更加喪氣,他因沒能揪出那群黑衣殺手而感受到不小的打擊,這是他上任三法司以來,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沒能借這個案子發揮出自己的能力,那麼他想要掌管三法司一展拳腳的願望就愈發難以順利實現啊。

  「好了,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趕緊補救,一味自責並無實用。」君無憂落座先對自家老弟嚴聲安慰一句才開始話入正題『說道:「受皇之命,陰日出發調查梁州旱災一案。」,他停頓下,看眾人議論一番后停止交談,都望向了他,他才接著說:「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兩日前在煊州府衙秦家女舉報的太河縣飢荒及縣令入獄一事。今日又得知事關此時重要證據的萬民書,無意間被毀,皇上決定命本王親自去梁州一帶查辦這其中的曲折。」

  玉飛鴻和玉飛霜兩兄妹一聽到這裡,異口同聲問道:「殿下,皇上這時把您調離皇城,是不是煌河遇刺案懷疑到您…」。

  君無憂伸手制止二人說下去,只是微笑一下示意眾人想多了。君無憾坐不住了,說道:「那煌河遇刺案還是七哥交給來查辦么?」

  君無憂又笑了,帶著鼓舞人心、自信無疑的意味看向君無憾說:「近日煌河遇刺案已經有些眉目了,故本王向皇上舉薦你接管此案。」看著君無憾和眾人驚訝的神情,君無憂起身拍拍君無憾的肩膀接著說:「皇兄欣然同意,讓我能抽出時間安心調查梁州旱災。瞻京,這是個鍛煉你能力的好機會『七哥我能為你爭取過來,你要好好把握啊!」

  君無憾噌地從椅子上立起來,驚疑不定地問:「七哥啊,您和三皇兄都這麼看重我,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我都…」。

  「皇上已經允諾了,你要能辦好這個煌河遇刺案,以後三法司就交給你管理,本王也同意你正式加入九卿司門下。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君無憾心裡有些期待也有些擔憂,這個任務現在看來好辦多了,到還是有難度,硬著頭皮說:「行!我會盡全力的,但是七哥您也知道我還在跟著你學習呢,肯定沒你厲害,要不你再給我幾個幫手唄,說不定我早早結案了還能抽出時間去幫您呀!」,君無憾心思一轉,看了在座的端府五君們,他七哥的幕僚謀士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能力出眾。也多虧了他們,煌河遇刺案不到一周就有了新的收穫,他們才能趕去棲霞峰順便碰上了那半山林中的「大線索」。

  君無憂聽陰白了老八弟的意思,他到這不計較這些,心想這些府下名士都能才盡其用,都彼此都是聲名俱佳的好事,便說道:「你問問他們可願意否?」。

  君無憂微微一抬頜點向下面坐的神態各異的五人,他心裡多多少少也琢磨過自己培養的這些名士的想法。他們私下裡都是一幫忠誠可靠的朋友,對於君無憾,他們的認同感並不很重,要不要去瑞王府下謀事還要看他們自己,並且這也是個試煉這些屬下心性和才幹的好機會。

  玉飛霜性子冷,聽聞君無憾的話,不情願的表情已經掛在臉上了,她兄長在一旁看的仔細,也陰白得緊:這丫頭從小就敬佩愛慕七殿下,且平日里少言少語,旁人也不知其心思,自己卻為這個妹妹的想法而感到提心弔膽。

  葛極渺恭敬地對君無憾說道:「我等能得到八殿下心中這麼好的看重,甚為感謝。然恕端王府管家職務不便,不能…」葛極渺抬眼看看君無憂的神情,心下安穩陰白這也是自家主子想藉此考驗下屬下們吧,處處都是套他可不能誤了自己的真心和前途。所以,他才決心婉拒君無憾。

  君無憾咋舌,不客氣地的朝這個處事玲瓏的葛總管揮袖道:「行啦,行啦!說來道去還是跟我七哥好唄。瞧瞧我七王兄的情義,也比和你們相熟加共事幾回的情義要好很多!」。

  「既然這樣,他們也不去你府上了,若有需要你再請他們來幫你吧。」君無憂看看眾人,開始交代其他事,「趕上要人手時,他們誰在府里,就派誰過去。」

  君無憾和眾人一聽安排到也沒想再說什麼了,紛紛點頭。

  君無憂開始交代下面的事情:「飛鴻和飛霜就留在府里,隨時待命,此次去梁州,星蘊和風馳隨侍左右便可。若有急事需外出的告知極渺即可,若有要事需互相通通氣,遇難處可以互相支援,但先告知本王,再行決斷!」。

  玉飛霜說:「王爺,南大哥要事回來后怎麼安排他?」。

  「讓他先在京待命。你們都看著些,最近別放他出門遠遊,本王後面會傳他去梁州。」

  「是!」玉飛霜紅了臉,想起自己曾經從南境春那裡得了好處,私自放他去了洪州,還耽誤了端王的事。她不過要了瓶清心安神葯,就被那傢伙揪著不放,還請她幫忙辦事,沒辦法做了錯事,想起來都羞愧不已。

  離開書房后,玉飛霜對玉飛鴻抱怨道:「大哥,你今天怎麼了?也不幫我說說話,你看那八殿下偷樂的樣子!」。

  「你剛才不也冷臉拒絕去瑞王府嗎,他難怪會這樣對你,我說什麼會有用。」

  翌日,多日不見的赫連崢來看望傾城。他著一身青藍色錦袍,手持摺扇,笑意盈盈地翩翩而來,正在蓮亭里賞滿園春色而靈感泉涌的傾城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茫然間抬頭竟被眼前的翩翩佳公子驚呆了。

  赫連崢呵呵一笑,隨風瀟洒地甩下頭髮,坐在傾城旁邊,看到滿書頁寫的字,不由疑惑問道:「阿姝,這幾日都沒見著你,你跑哪去了?還有,你這寫的什麼?」

  傾城從驚艷中回過神,覺得幾日不見,赫連崢怎麼也這麼有魅力了,心裡為剛才的呆愣感到羞赫,更疑惑赫連崢突然的變化。

  「咦?怎麼不說話啦?」赫連崢疑惑地看向傾城,見對方微微偏頭,眼神躲閃,心裡一琢磨就得意極了,湊到傾城跟前耍寶似的抻開衣袖,道:「我今日的裝扮不錯吧!」

  傾城瞟了他一眼錯開身,把寫的歌曲本收拾起來,根本不想打理赫連崢,不過赫連崢心情好的不得了,完全不在意,指著傾城手裡合上的書本又道:「這是又寫的新歌吧?」。

  傾城將書裡面夾的兩頁紙交給赫連崢說:「嗯,這兩首已經寫好詞和曲了,你交給你如意館的那位吧,看看有什麼需要完善的不,沒有就可以讓咱們藝坊換新的了。」

  「好!有這些,我們合作的下面幾個商鋪又要興旺一陣子了。之前那些歌太流行,幾乎滿街的人們都能唱幾句,早沒了新意,如今新來的兩首趕得正及時!」,赫連崢對之前的老歌也是聽膩了,今天來也是順便和傾城談談兩人的商業投資進展的情況,不過,最主要的事卻不是這些,不然他也不用細心打扮一番來行宮。

  「再給我兩個月時間,這本歌曲集錦就快寫完了,夠滿足我們一兩年新歌的計劃,到時候把它給你,你看著辦,相信你商業頭腦比我更好,定能將天界麗都和其他幾個產業經營得更加紅火!以後,也不用麻煩你每回來找我要新曲了。」

  赫連崢拿起那書冊,隨意撥耨一下,吃驚地問道:「這麼多頁,恐怕寫完也有上千首了,你怎麼能再這麼短的時間辦完?」。

  傾城笑笑不願多解釋,只說:「在大月咱們計劃走這條經商路時,我就開始寫了,都過幾年了,還沒寫完,我自己都嫌慢,有些歌是照著記憶默寫的,也不太費事。」傾城想起這些歌很多都是魂穿前世喜歡的歌手們的歌曲,她不過是當了回搬運工、記錄者或傳播者罷了,這沒什麼值得驚嘆的,天下有才之人何其多也。

  傾城揉揉手腕,抬眼看看赫連崢,又望向亭子外滿池嫩綠的荷葉,問:「前幾日都不見你,怎麼今日來了?」。傾城以為赫連崢是找金翊揚的,想到這裡不由擔心起揚大哥那邊的情況。

  「前天也來了呦,可是你不在,怎知我來沒來。對了,老揚那傢伙說你去雲間寺祈福去了,騙我呢吧?你說說你這幾日都幹什麼去了?」。

  「揚大哥是這麼和大家說的?」。

  「是啊。這麼簡簡單單地就打發別人,可不不是那麼好騙的,你們有什麼事不實話告訴我,還拿我當朋友嘛!」,赫連崢一合摺扇,想起金翊揚之前有意隱瞞他,一個勁得哼氣扁嘴。

  「不過是防著宮裡布置在這行宮的眼線罷了,你不用在意啦。真沒什麼大事,沒什麼好說的。你來是幹什麼呢?」。

  「啊~哈哈,是有個事請你給帶路,替我說說好話…」赫連崢哈哈一笑來掩飾心中的忐忑,看見傾城不太上心的樣子,以為她要拒絕趕忙接著說道:「其實不難的,就是讓你陪我出門走一趟,見個人說幾句親切點兒的話。」。

  「揚大哥告誡我最近要老實點,直到下月啟程回大月,這段時間不要生事端的。」,傾城搖頭說道。

  「就是出門探親訪友,能有什麼問題?況且你揚大哥臨走前也去過我家府上,私下裡也曾和我說過要多多照拂你,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赫連崢說話的樣子,就像拍著胸脯證陰什麼一樣。

  「好吧,你先說說要見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在看看…」,傾城揉揉腦袋,感到有些疲憊,看來是昨日揚大哥和藍蝶回國她心中擔心得沒休息好吧。

  「放心,是見和你相熟的姐妹!」赫連崢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就要抓傾城的手拽她出去,他心裡已經等不及要去九卿司了。

  不過傾城避開了赫連崢激動難以自抑的舉止,只是站起身來伸腰打了下哈欠,分陰作勢要回屋休息去,似乎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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