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他選擇坦白從寬
封珩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順勢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著她,目光格外霸道:「什麼事是我不能給你辦的?用得著找別人?」
像就像吧,他現在酸得要命。
樂茗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看他:「你沒時間的。」
「我有。」封珩聲音冷漠,又強調了一句,「很多。」
「不不不,你要忙著談戀愛。」樂茗笑嘻嘻的看著他。
封珩扣住她的腰,霸道的在她的唇上落下個吻。
雖然她話說得好聽,但他還是酸。
尤其是在想到玄風脖子上的紋身時。
樂茗卻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用一副哄崽崽的語氣說:「別鬧呀,我在看文件吶,明天就要去嵐圖投資那邊了,我還挺緊張的。」
「這個官司不會影響到你。」封珩說。
「嗯,我知道,」樂茗嗤笑出聲,「所以說,一定是吳家做的呀,估計是被他們知道我最近想找投資的事情了,但那倆人根本就不懂娛樂圈,整出來這麼個事兒,根本就礙不著我。」
她說著,忍不住惋惜似的搖了搖頭。
聽她提起吳家,封珩順勢問:「對於他們,你有什麼打算。」
他最近一直在暗中壓榨吳家的生意,網已經撒開,隨時都可以收網。
不過,他還是打算以樂茗的想法為重。
樂茗低笑著,滿不在意的樣子:「他們吶,先不急,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兒女都蹲監獄的感覺咯。」
文彥彥被判十五年,吳明科也因為謀殺未遂判了十年,至於為什麼是謀殺未遂而不是相比之下輕得多的惡意傷害……
畢竟有人推波助瀾,畢竟有人太過於缺德。
樂茗完全不想早早的結束掉他們的痛苦。
她媽媽痛苦了五年,她哪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死了?
她要看著他們失去最心愛最看重的東西,然後絕望至死。
樂茗想著,臉色不自覺的就落了下來。
那雙眼睛里的冰冷,讓封珩心疼。
他揉揉她的頭,輕聲說:「好,慢慢來。」
樂茗轉過頭,看著封珩小聲問:「封珩,你會不會覺得……我真的挺壞的?」
「不會。」封珩看著她,沉默片刻后嘆了口氣,「我的錯。」
「嗯?」樂茗納悶兒的看著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保護好你。」他把她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樂茗的眉毛一高一低,用這個格外糾結的表情看著他:「你沒吃藥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封珩看著她,眼神複雜。
他沉默良久,輕聲問:「如果我有事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一巴掌呼死你。」樂茗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敢騙我,活膩了你!」
封珩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
樂茗卻眯起眼睛,威脅似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坦白從寬的?」
「有。」封珩點頭。
樂茗瞭然點頭:「那你說吧,看在你主動交代的份上,我會下手輕一點兒的。」
封珩看著她,很糾結的模樣。
樂茗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答。
她皺著眉頭看向他:「這麼難以啟齒?你不會想說,你其實已經結婚了吧?」
「沒。」封珩搖了搖頭。
「那你就說唄。」樂茗撇了撇嘴,「我都做好當后媽的準備了,你還擔心什麼?」
關於封辰逸的問題,封珩今天已經糾結了足足一天了。
不,其實更早。
從那小混蛋自己跑去找樂茗開始,他就一直在糾結以後該怎麼和樂茗交待。
想了無數種理由,卻怎麼都不能讓他滿意。
樂茗看著他那糾結的樣子,嘆了口氣說:「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
原本她就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她也想不明白封珩有什麼事情可瞞著她的。
但瞧著他這模樣,他不僅有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還是個大事。
如果那麼不好開口,其實她可以裝傻的。
樂茗抿了抿唇,轉過身去想要喝口水冷靜下。
她的動作在封珩看來卻是要離開他的懷抱。
他一把把樂茗又摟回懷裡。
就算她鬧,就算她打他,也不能讓她再離開他的懷抱了。
封珩無聲的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說:「樂茗,你今早問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呃……嗯。」樂茗點了點頭。
「你是我十七歲在高中第一眼看到你時,就喜歡的心動。」
樂茗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睛里寫滿了驚駭。
他說啥?!
他十七歲!
樂茗想要說點兒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是我二十歲進娛樂圈的理由,這條路不好走,我給你開路。」
樂茗瞠目結舌。
她死也想不到,這傢伙還真的是蓄謀已久。
等等!
那他怎麼……
覺察到樂茗眼神的變化,封珩伸手抵住她的唇:「聽我說完。」
樂茗閉上了嘴,等待著他的解釋。
封珩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很輕:
「你是我二十二歲就想和你有個孩子的安穩。」
樂茗愣住了。
她感覺自己的血液流淌的速度都遲緩了許多。
他二十二歲。
她二十歲。
那年,她……她……
樂茗的眼眶開始發燙。
她睫毛輕顫,顫抖著搖頭。
「樂茗,記得於涼嗎?」
「最初要買你卵子的人是他。」
「被我截胡了。」
封珩緊緊地抱著樂茗,輕拍著她的背給她依靠:「生氣難過的話,就打我罵我,別憋著氣著自己。」
樂茗靠在他的懷裡,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她就這麼獃獃的,靠在他的懷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對不起,那年趕你離開劇組,是擔心你的身體。」
「對不起,我應該更仔細的盯著你的,這樣你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
「我的錯,樂茗,對不起。」
樂茗覺察到,有滾燙的淚水打在她的脖子上。
她顫抖著聲音,輕聲問他:「那……孩子呢……」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好像也不怪他,好像也不怨他。
她知道她的事情被玄風處理得有多乾淨,瞞得有多嚴。
他不知道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