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都是狠人
「沒事?你所謂的沒事的標準是什麼?的確,她現在是還活著,只是你不會認為人還活著就足夠了吧?」
「我家茗寶膽子小,又是綁架又是爆炸,把她嚇壞了。」
「不過也還好,有封珩哄著,想來過個一年半載,她應該就能緩過來了。」
虞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虞巧芙的父母身上,意味深長的說:「說起來,叔父應該感謝我才對,我若沒有立即把虞巧芙帶回來,按照封珩那瘋子的性格,這會兒虞巧芙不一定在哪個色痞的床上了。」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幾個,或者十幾個。」
虞夏的嘴叭叭的就沒停下來過。
虞薄安直到他全部說完了,閉上嘴都已經十秒鐘了,這才說了一句:「虞夏,長輩面前,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虞夏坦然一笑,把嘴閉得更嚴實了。
虞巧芙的父親這會兒抖如篩糠,他咽了口口水,怯怯的看著虞屏山解釋:「大伯,這、這……巧芙一定是被什麼人給蒙蔽了……她、她沒這樣的膽子的啊!她怎麼可能會對虞夏下殺手呢?」
虞屏山抬起手,揮了兩下:「你不必說了。」
老人家看向虞巧芙,面色平淡,似乎根本就沒有生氣。
「不管你對茗茗做了什麼,她也把你傷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做主,就此不提。」
「至於虞夏,暗殺什麼的他也習慣了,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就當你們是在競爭。」
「但我只問你一句,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告訴了柳泗——又或者是柳銳,你是不是告訴他,阿媛的遺物藏在哪裡?」
虞媛。
這個名字就是虞家的禁忌。
雖然人已不在,但只要與她相關的事情,統統都會成為這個家裡不可以被一言帶過重大事項。
聽到虞屏山說這話,現場的人再看向虞巧芙的眼神中已經寫上了三個字——
你完了。
敢動虞媛的遺物?
別說是真的動了,就算只是動動心思,也足夠虞屏山不顧任何情分從嚴處置這人了。
虞巧芙抿緊了嘴唇,拒不回答。
她明白虞屏山的底線在哪兒。
也明白她這次的失敗其實足以讓虞屏山把她趕出虞家。
虞屏山在這種時候提起虞媛的遺物,無非只是在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虞夏怎麼著,他都不會管。
但是樂茗……
連虞媛都被用來做樂茗的擋箭牌了啊。
虞巧芙垂著眼睛,不肯回答。
既然結局已定,他別想把樂茗摘出去。
就算她要死,也得給樂茗留下一眾隱患!
虞巧芙的父親獃獃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連句話都不敢說。
虞屏山也在看她,見她不說話,他嘆了口氣:「你不想認,無妨。」
「我有不需要你承認也能證明的證據。」
他說完就看向了虞夏。
虞夏再一次拿起手機,划拉了好一會兒,找出來一條音頻播放。
「問你個問題,虞媛的遺物藏在哪裡?」
「嗯?這我怎麼知道?她有遺物么?」
「自然是有的,你真的不知道?」
「這個……我想想啊,左右就是在虞家,具體什麼位置我不知道。」
「確定是虞家?不會放在銀行保險箱?」
「當然不可能,我家大爺爺最愛這個女兒,她的東西自然得在家裡放著。」
「好。」
「等等,你要幹什麼?」
「與你無關。」
「行吧,我也懶得問,你如果真的能把她的遺物拿走,不知道咱們家的小公主要多傷心呢……這畫面,想想就很美好。」
虞夏的手指輕輕一點,播放結束。
虞巧芙的臉色很難看,她皺著眉頭,強撐著說:「這、這……錄音在法庭上都不能作為證據,這是你們編造的!」
「的確,錄音再法庭上不能作為證據,」虞屏山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但這裡也不是法庭。」
虞巧芙噎住。
她看著虞屏山眼中的冷漠,心知自己這次再也無力回天。
哪怕是最後想要給樂茗留下一個難題都是不能的了。
虞屏山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微闔著眼睛說:「虞家不留這樣的心腸歹毒的後代,從此,虞巧芙與虞家再無瓜葛。」
虞巧芙的父母膝蓋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他們倆在虞家資質平庸,也就生了這麼個好女兒,要是沒了虞巧芙,他們倆以後的日子可就要難過得多了。
若是以前,他們還可以靠著虞家吃穿不愁,但是現在呢?
虞巧芙犯了這樣的錯,虞屏山現在是沒有牽連到他們,但日後呢?他可能會不記恨?會放過他們?
哀嚎一聲,虞巧芙的母親暈過去了。
虞屏山有些疲憊似的揮了揮手,最後,他只對虞巧芙說了一句話:
「虞家後輩諸多,你是其中佼佼者,我以為該如對虞夏一般對你嚴厲些,卻沒想到你是如此想的。」
而後他就示意管家推他離開。
廳內的人漸漸散去了。
虞夏坐在原處,回頭對虞薄安說:「爸,這要說狠,還是爺爺狠啊!這臨了了,還得補她一刀!」
虞薄安朝他翻了個白眼,問他:「茗茗到底什麼情況?確定人沒事兒?」
「媽耶,能有什麼事兒?七個壯漢加一個虞巧芙,被她捶得那叫一個慘!」虞夏一臉得意,「我妹妹能是這種人算計得了的?」
虞薄安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你記得去盯著虞巧芙,別讓她臨死反撲。」
虞夏咂舌:「嗯,您也夠狠的!」
虞薄安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背上:「臭小子,你說什麼?」
虞夏連連搖著頭:「沒沒沒,我是說,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就隨便給虞巧芙的手包了個紗布,不知道她那手還能不能要了!」
虞巧芙的右手被一槍貫穿,沒有人有心思給她檢查,也不知道這手上有沒有傷到什麼神經啊!
虞夏嘿嘿笑著,突然感覺自己其實也不差。
而此刻,虞巧芙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拖出了大門,丟到了一條街以外。
那些總是對她逢迎誇讚的親戚坐著車從她身邊路過,沒有一個停下來的。
哪怕是她的父母。
她笑了,笑得分外諷刺。
豪門水深,成王敗寇,她,敗了。
就在她笑得幾近癲狂的時候,一方白凈的手帕遞到了她的眼前。
【作者題外話】:【一天的更新又開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