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撞死了?那倒沒
「嘭!」
「哎呀!」
「艾瑪!」
門外突然傳來了重物相撞和尖叫痛呼聲。
簡西距離門最近,她探出頭去一瞧,然後轉身對計菡說:「菡菡,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計菡納悶兒的走了過去,疑惑的看向她:「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逗悶子?壞消息是什麼?」
還有什麼是比現在這狀況更壞的消息?!
簡西趴在她的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茗寶的表妹玩平衡車把人撞了。」
菡總:「???」
她的眉頭皺起,用同樣輕的聲音回問:「那好消息呢?撞到的不是碰瓷的老太太?」
「好消息是,撞到的是奚冰夢。」
菡總:「……」
神他媽的好消息!
她深吸了口氣,又問:「撞死了?」
簡西頗有些遺憾:「那倒沒。」
計菡嘆氣。
她走出門,朝著撞翻在地的兩個人走去,嘴裡還喊著:
「伊叔,快,咱家的醫生呢?蘋蘋這怎麼撞著人了?哎呦大小姐你沒事兒吧?」
計菡說著,趕忙路過姜蘋,把奚冰夢扶了起來。
只是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眼神始終落在姜蘋的身上,還朝她使了個眼色。
姜蘋坐在地上,眼睛轉了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哇……伊叔!好疼!!!」
「嗚嗚嗚……你怎麼專門往我躲你的地方跑啊……疼死我了……」
姜蘋是真的哭出來了。
她是真的疼!
而且這個劇本跟她設計的不一樣!
她只想撞奚冰夢,沒想到自己也會摔倒啊!
伊萊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想把姜蘋扶起來,她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似的,坐在地上完全是動不了的模樣。
計菡已經拽著奚冰夢拍打幹凈她身上的灰塵了,她看著奚冰夢那懵逼的模樣,鬆了口氣後點點頭:
「還好,能活動就沒事兒,不好意思啊,我們家蘋蘋腦子缺根弦,運動神經還不發達,你放心,你的一切損失和醫藥費,我們賠。」
說罷,計菡就瞪向姜蘋:「你還好意思哭?連自行車都騎不明白的人你嘚瑟什麼?看你表姐傷了自己也非得整出來點兒傷?趕緊起來,別丟人啊!」
她的語氣嚴厲,卻是在堵奚冰夢的嘴。
簡西快步跑過來,護犢子似的擋在姜蘋身前,和伊萊一起把她扶了起來,這才對計菡說:
「行了菡菡,姜蘋貪玩嘛,再說了,這撞一下能怎麼著?奚……夢夢這不是好好的么?她不會怪姜蘋的!」
計菡輕哼:「你就護著吧,早晚被你慣壞了。」
姜蘋可憐巴巴的擦著眼淚,捂著自己的屁股:「但是我、我好疼……」
伊萊立即說:「表小姐慢些走,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然後他朝著奚冰夢微微一笑:「奚小姐也一起來吧。」
奚冰夢這會兒終於回過神來了,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後,樂茗休息室的方向。
計菡的嘴角微揚,說:「別看了,伯母和姐夫都在緊張樂茗的傷,天塌了他們都沒心思管的,我陪你吧。」
說著,她直接就抓住了奚冰夢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帶著她就走。
大概是知道與她撒嬌沒有用,奚冰夢抿了抿唇,小聲說:「我沒事的,不用檢查。」
「那可不行,該查的一定要查,別說虞家仗勢欺人。」計菡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模樣,拽著她胳膊的手相當有力。
休息室里,樂茗也聽到了外邊的動靜。
她推著封珩的手,輕聲說:「我出去看看。」
封珩把她抱在懷裡,繼續給她揉著傷處:「去什麼去?封辰逸摔了都用不著人扶,倆加起來快五十歲的人,自己還不會爬起來?」
他的語氣不甚和善,帶著些許的煩躁意味。
樂茗看向他,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那……你去看看?」
封珩表情嚴肅:「男女授受不親,不去。」
「總不能不管吧?」
「都是有醫療保險的人。」
「萬一真的摔出事了呢?」
「都是有意外險和喪葬費的人。」
「……」
樂茗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實在是沒心情說話,也沒心情和他掰扯,更沒心情管別的事情。
紀眉看了他們一會兒,輕聲說:「封珩你陪著茗寶,我去瞧瞧她們。」
封珩求之不得,立即點頭:「好。」
紀眉站起身,揉了下樂茗的頭,笑著說:「茗寶乖哦,封珩敢欺負你就記賬,我回來了替你打他!別自己動手,免得手疼!」
樂茗揚起個笑臉,點頭。
紀眉離開了,關好門之後叫來了兩個保鏢守門。
「不管是誰,誰來了都不許放行。」紀眉輕皺著眉毛說,「別打擾他們。」
她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了,反正感覺怪怪的。
給他們些時間空間,讓他們自己聊明白吧。
休息室內,樂茗在紀眉走後,不自覺的就把頭低得更低了。
「樂茗。」
封珩喊著她的名字。
樂茗點點頭,深吸了口氣之後抬起頭看他:「怎麼了?」
「疼么?」
他問。
「不疼。」
她答。
「那你在害怕什麼?」
封珩順勢捏住她的下巴,不許她再躲著自己。
樂茗嘴角揚起,笑得燦爛又囂張:「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啊。」
她怕么?
不,那不是怕。
是擔憂,是焦慮,是濃郁到讓她無法呼吸的不安全感和瘋長的猜疑。
封珩的唇緩緩湊近她。
在吻上她的前一秒,他說:「乖寶,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而且是唯一的。」
他輕輕地吻著她,溫暖的大手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
「別怕。」
他輕聲說著。
樂茗忍了小半天的眼淚,掉下來了。
她的淚滑入他的唇,略有些苦澀。
封珩抹去她的淚花,輕聲問她:「告訴我,告訴我是什麼讓你不開心,好么?」
他之前覺得樂茗是在吃醋,但是她這醋勁兒發得是不是過於為難自己了?
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她想起了什麼?
樂茗很久沒有這麼脆弱的情緒了,他很擔心。
樂茗的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她抬起手,拽住了封珩的衣袖。
正想說話,外邊的嘈雜聲卻愈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