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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舞蹈教室殺人事件

  葉嘉文和張筱柔最近在為班級的活動排練節目,她們的節目是舞蹈,所以她們每天都會來到舞蹈教室排練,莫辰逸聽說張筱柔最近在練舞蹈,便吵著要和他一起去,他怎麼可能錯過這一機會。

  因為今天是周六,沒有課,所以張筱柔和其餘的同學很早的便來到舞蹈教室,舞蹈教室位於教學樓的七樓,當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原本應該鎖好的門,卻開著,此時的張筱柔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們開門進去,眼前的情況卻讓在場的人驚呆了,只有張筱柔和莫辰逸盯著眼前的場景。

  此刻,教室的中央有一個女生被吊了起來,腳剛好挨到地面,她的四肢被魚線綁成各種姿勢,以一種很詭異的形態,就好像在跳舞一樣,可從她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以及沒有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在場的不少女生都發出了驚叫,此時的張筱柔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死者,之後回頭對莫辰逸說:「莫辰逸,快報警,這裡發生了命案,所有人都不許離開現場。」

  幾分鐘后,孟然帶著他的助手白亦飛趕到了現場。

  剛進入案發現場,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屍體旁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男生也站在那裡,頓時,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當那個人轉過來的時候,就印證了孟然的猜測,這不正是上次幫助他們破案子的張筱柔嗎。

  「咳咳,怎麼又是你啊」

  「孟警官,好久不見」

  「最好還是不見,,」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沒禮貌,還警察呢」一旁的莫辰逸不服氣的說道。

  「你這次出現在案發現場又是什麼原因」孟然並沒有理睬莫辰逸,而是對張筱柔說道。

  莫辰逸吃了癟,剛想反駁,張筱柔說了句閉嘴,莫辰逸乖乖的閉了嘴。

  「我和我的朋友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我們節目的訓練,剛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關,結果進去就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我查看了一下死者,證實她已經死亡,之後讓人報了警。」

  「所以,也就是說,你這次又是在我們不在場的情況下,私自驗屍了」

  「嗯,,從理論上說,是這樣的,不過不光是我,還有他」說著,指了一下莫辰逸。

  此時的孟然一臉黑線,心想,現在的大學生怎麼都這麼重口味。

  之後,孟然便組織手底下的人開始工作。

  「說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死者為女性,死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是昨晚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從現場狀況來看,門窗都是完好的,沒有被撬開的痕迹,死者身上有一把鑰匙,我試了一下,就是這間舞蹈教室的鑰匙,不過,還有幾點很奇怪,就是死者的隱形眼鏡只剩下了一個還有死者右手的食指指甲有一塊磨損」

  一旁的莫辰逸看到張筱柔這樣子,滿臉的崇拜之色,心想,不愧是我師父。

  「隊長,初步的檢驗已經完成了,死亡時間是昨晚九點到十一點,死因是機械性窒息,另外,發現死者的隱形眼鏡少了一隻。」有一名法醫說道。

  因為之前見識過張筱柔的能力,所以對於她能說出這些,他們並不覺得奇怪。

  「好,現在查一下死者的身份,並調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另外仔細排查現場,尤其是死者的隱形眼鏡,法醫那裡,進行進一步的屍檢。」

  「是」其他警官回答到。

  「你們幾個,也要留下來錄口供」

  一個小時后,白亦飛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隊長,死者身份已經查明了,她叫安梓離,是南大大三的學生,現在是VS舞團的團長,我們調查了死者的社會關係,她的朋友們說,死者平時與別人的關係不太友善,經常與別人發生爭吵,在舞團裡面,也經常是和別人鬧得不太愉快,另外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了有三個人是有嫌疑的。」

  說著,示意助手把那三個人帶了過來。

  隨後,孟然對這三個嫌疑人,進行了詢問,當然,張筱柔也是在場的。

  首先詢問的對象是一名女生,名叫蘇安希,只見她染著一頭顏色鮮艷的頭髮,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以及破洞的褲子。

  「案發當晚九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裡」

  「我在宿舍,一直沒出去過,我舍友可以為我證明」

  「據調查,你跟死者是同一個舞團的,平時死者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哼,像她那種人,得罪過的人應該不少吧」蘇安希一臉不屑的說道。

  「哦,,怎麼說」

  「像她那種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所以說,如果她死了,應該會有不少人很高興吧,哈哈,,」

  「死者每天都會帶隱形眼鏡嗎」一旁的張筱柔插話到。

  「當然,像她那樣心高氣傲又愛美的人,怎麼會戴邊框的眼鏡」

  張筱柔點了點頭,之後孟然讓她出去了,把下一個嫌疑人叫了進來。

  進來的是個男生,看他也穿了一身非常時尚的衣服,尤其是那雙限量版的運動鞋,顏色也是比較鮮艷的熒光色,加上卷邊的褲子,更顯出一種桀驁不馴。

  「吳偉成,是吧,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當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這個人的神情有一點悲傷之後又快速的收斂了起來,淡淡的開口道。

  「朋友」

  他眉宇間流露出的哀傷並沒有逃過張筱柔的眼睛。

  「那昨晚九點到十一點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學校附近的飯店喝酒,一直到十點,之後就回寢室了」

  「誰能證明」

  「我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飯店的服務生也許會有印象」他一邊說,一旁的白亦飛一邊記錄。

  「你知道死者平時愛戴隱形眼鏡嗎」張筱柔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知道,她平時出門一定會戴隱形眼鏡的」

  「好,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出去了,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在詢問你的」

  說完,白亦飛就把他送出去了,之後把最後一位嫌疑人帶了進來。

  最後一個嫌疑人也是一個男生,不過跟前一個不同的是,這個男生穿著很素雅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而且坐下后,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但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張筱柔注意到,他的左腿走路的時候有點跛,應該是受過傷。正想著,那個男生開口說道:

  「我叫肖俊哲,是大三的學生,是我們舞團的前任團長,和安希是朋友」

  「嗯,,昨晚九點到十一點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昨天快十點的時候,我突然肚子不舒服,一直在拉肚子,於是我舍友把我送到了附近的診所打針,一直到十一點半才回到寢室,那裡的醫生可以為我證明」

  「死者平時喜歡戴隱形眼鏡,這點你知道嗎」

  「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

  「咳咳,,我的問題問完了,可以先出去了」之後肖俊哲便出去了。

  孟然對白亦飛說道,去查一下他們三個的不在場證明,白亦飛說了聲「是」,就出去了。

  孟然問道:「你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隱形眼鏡的問題」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很在意」

  過了一會兒,又進來個警察,說道:「隊長,我們搜了整個教室,也沒有發現死者的另一個隱形眼鏡」

  「什麼,怎麼回事」

  「案發現場沒有,那麼會到哪裡去呢」張筱柔暗自想到。

  經過排查,發現今天和張筱柔來的幾個到這裡排練的人沒有嫌疑,於是孟然讓她們都回去了,可是只有葉嘉文和莫辰逸打死都不走,說要留在這裡,他們是不想錯過張筱柔的精彩推理,當然除此之外,莫辰逸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要跟他的師父多學點東西。

  此時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一間房間里,孟然在對調查的結果進行總結。

  「警官,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肯定沒有殺人」吳偉成開口說道。

  「哈哈,,別逗了,說誰你沒有殺人嫌疑」一旁的蘇安希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偉成生氣的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暗戀安梓離,但是她壓根沒拿正眼看過你,有時候還對你冷嘲熱諷,說不定就是你一氣之下殺了她」

  「你胡說,要是這麼說的話,你豈不是也有殺人嫌疑」

  「你,,,你,,你什麼意思」

  「哼,,,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她,記得有一次,我曾經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你們發生了爭執,還揚言她這樣一定會遭到報應,該不會就是你把她殺了吧」

  「你,,,」

  「夠了」蘇安希還想再說什麼,就被肖俊哲打斷了。

  「現在應經夠亂了,你們還這麼吵」

  「哼,團長,你也別在那裡裝好人了,我知道你的腿傷是安梓離造成的,要不是她,想必那你也你不會這麼早就退出舞團,所以你應該也是希望她死吧」

  「那次的事情是意外,我不怪任何人,所以你就不要在拿這個說事了」肖俊哲冷冷的說道。

  半個小時后白亦飛回來了,向孟然報告了三個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首先是蘇安希。

  「案發當晚蘇安希確實是在寢室,不過,根據她的朋友的口供證實,她在九點之後曾經出去過一次,大概九點半左右回來的」

  「你出去幹什麼了」孟然問道。

  「心情不好,出去散個步而已」蘇安希此時有點心虛的回答到。

  張筱柔捕捉到了這一點,馬上問道,「去哪裡散步了」

  「就在學校裡面啊,不然,,能去哪兒」

  這時莫辰逸低聲對張筱柔說道:「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不能完成這樣的謀殺吧」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靜觀其變吧,看看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

  之後是吳偉成。

  「我去了吳偉成說的那個餐館,不過那兒的老闆說對於他沒有什麼印象,每天去那裡的人也不少,他也記不住,而且那裡也沒有監控,所以現在還不能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明。」

  一旁的吳偉成聽到這些,立馬站了起來解釋道:「我真的去過那個飯店,我是冤枉的」

  「你先冷靜,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孟然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最後是肖俊哲。

  「我去了那家診所,證實案發當晚,肖俊哲確實去了那裡,是他舍友陪同的,而且根據診所門前的監控顯示,他確實沒離開過。」

  此時案件陷入了僵局,眾人都愁眉不展,張筱柔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似的問道:「對了,魚線的來源查到了嗎」

  「鑒證科證實,那只是普通的魚線,具體的來源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這時孟然咳嗽了一,聲,心想,「你到底是誰的手下」

  「嗯,,白亦飛,你繼續去落實他們的不在場證明,法醫繼續在屍體上找線索」就在孟然給他們安排工作的時候,張筱柔把莫辰逸拉到一旁,對他說了幾句話,莫辰逸便信心滿滿的走了出去,葉嘉文看到了,好奇的問道:「筱柔,你讓他幹什麼去了啊」

  「等會兒就知道了」

  過了沒幾分鐘,葉嘉文發現,就連張筱柔也不見了,心想:「他們在搞什麼啊,這麼神秘」,無奈,,自己只能老實的待在這裡。

  當時張筱柔是叫莫辰逸去吳偉成的寢室調查一件事情,而她則是來到了昨晚肖俊哲就診的診所。

  「請問昨天這個男生是不是來這裡看過病」張筱柔把照片拿給那個醫生看。

  醫生看了眼照片,說:「來過啊,剛剛還有個警察來調查過,你們應該是同事吧」

  「嗯,,對啊,,」張筱柔尷尬的笑了笑。

  之後醫生還把就診記錄給她看了,證實他昨天晚上確實來過。

  「那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麼比較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我昨天睡著了算不算,,」醫生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睡著了」

  「對啊,我昨天給那個人看完病,坐在椅子上,沒多久竟然睡著了」

  「哦,,昨天他是來這裡打針了嗎」

  「昨天他說他肚子痛,但是說不想打針,所以我就給他開了一些葯,讓他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可是沒想到我居然睡著了」

  「那你記得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嗎」

  「好像也就十分鐘吧,我還記得,我睡著之前看了眼時鐘,那個時候是十點五十,醒來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十一點多的時候,那個男生說他好多了,於是就走了」

  「大概情況我知道了,你介意我隨便看看嗎」

  「沒事,請便」

  於是張筱柔看了一下診所的環境,首先她看了這裡的藥品櫃,裡面都是一般診所會有的藥物,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無意間踢到了一個箱子,剛想撿起來的時候,發現裡面居然有許多違禁藥品,有幾瓶甚至都已經被打開,心想:「看來這個診所有不正當的勾當啊,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

  然後又去看了點滴室,那裡有三張床還有許多椅子,一扇窗戶,牆上還有一面時鐘,湊近看發現,有一些灰塵被擦掉了,之後張筱柔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剛跳下來的時候被一段鐵絲絆倒了,差點摔倒,便發現這是一條小巷,居然可以直接翻過欄杆進入學校。回到診所,張筱柔和醫生打過招呼,便要走了,無意間看到醫生的桌子上有一個像香爐樣子的物件,便開口說道:「原來您還喜歡熏香啊」

  「啊,,別看我是醫生,但我不是很喜歡葯的味道,平時沒有病人的時候會薰一熏,還能殺菌」

  「原來是這樣,那不打擾,先走了」

  當莫辰逸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看到張筱柔一個人站在那裡思考,便微笑著走過去,把自己順路買的水遞給他,誰知道張筱柔因為心不在焉,接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掉到了吳偉成的旁邊,正要撿起來的時候,突然一束微妙的反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微妙的反光來源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人的褲腿里,腳上穿著那雙限量版的運動鞋。

  「怎麼了」莫辰逸問道。

  「沒事,,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吳偉成確實喜歡釣魚,這點已經和他身邊的人確認過了,還有給你看個照片」

  莫辰逸拿出手機,就看到手機里是吳偉成釣魚時拍的照片。

  「很好,做的不錯」

  第一次被誇,莫辰逸心理還是很高興的。

  此時的警官們都在忙著調查證據,葉嘉文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三個嫌疑人也被集中在一起,就看見他們都無聊的坐在那裡,而蘇安希在擺弄自己的項鏈。

  張筱柔走過去,說道:「你的項鏈很漂亮,可以讓我看看嗎」

  「可以」蘇安希把項鏈拿給她。

  她的項鏈是那種很誇張的樣式,吊墜是很大的一種像是鐵質的東西,細心的張筱柔發現,有一小塊大方有一點磨損,就像是被什麼刮蹭了一樣。

  「謝謝」張筱柔把項鏈還給了她。

  看到這個,困擾在張筱柔心理所有的謎團就都有了答案。

  這時,張筱柔看到葉嘉文從外面回來了,便問道:「嘉文,你去哪兒了」

  「你們都有事忙,我無聊,就出去轉了轉」葉嘉文回答到。

  「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聽到這個葉嘉文一臉興奮的說道:「也就是說,筱柔,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由於葉嘉文的聲音很大,把一旁的莫辰逸,孟然,以及其他人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都一臉驚奇的看著張筱柔,孟然先說到:「你又知道兇手是誰了?」

  「可以這麼說,,,,」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看」

  「首先,讓我們來梳理一下這起案件的疑點,死者死於機械性窒息,而兇器就是纏繞在死者身上的魚線,兇手殺了人之後,還費時間的把現場布置成這個樣子,這代表著什麼呢」張筱柔頓了頓繼續說道。

  「儀式感——這是我進入現場后給我的第一感覺,這也折射出了兇手對死者的仇恨,即使是殺死了對方,也不能沖減兇手心理的恨意,於是他把現場經過精心布置,為的就是滿足他心裡的那份恨意。」

  「其次,就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幾處疑點,第一,她的指甲有明顯的磨損,說明她曾經抓過什麼比較堅硬的物質,而且一定是某個人身上的一件東西,比如,,,項鏈」說著,張筱柔的目光停留在了蘇安希的身上。

  蘇安希身體一抖,心虛的說道:「你,,你,看我幹什麼」蘇安希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項鏈。

  孟然也捕捉到了這一點,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下屬,那名警官就走去,拿走了她的項鏈,經過觀察,發現她的項鏈確實有一處磨損,通過比對,和死者指甲上的磨損吻合。

  「哼,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帶走」

  蘇安希還想說什麼,就聽張筱柔說道:「等等,她不是兇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安希,案發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勸你還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洗清你的嫌疑」

  「好,我說,案發那天我曾經來這裡找過她,可到後來我們發生了爭執,我推了她一下,她因為沒站穩抓到了我的項鏈,我也沒管她,我就一個人回寢室了,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原來是這樣啊」一旁的葉嘉文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筱柔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說第二個疑點,就是死者的隱形眼鏡為什麼只剩下了一個,而我們搜遍現場卻都沒有發現,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它一定在某個人的身上。」

  「第三個疑點,就是兇器,很明顯,兇器一定是有人從外部帶來的,魚線這種東西,我想一般的大學生是不會有的,除非,,那個人飛常喜歡釣魚,你說對不對啊,吳偉成」

  「你問我幹什麼,,」吳偉成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據我所知,你非常喜歡釣魚吧」

  「那又怎樣」

  「所以說你應該也會有魚線吧」

  「我,,我是有,你不會說我是兇手吧」

  「案發當晚,你喝過酒之後去了哪裡」

  「我回寢室了啊」吳偉成心虛的說道。

  「哦,,那回寢室之後呢,沒有再出去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

  「莫辰逸,說說你調查到的東西」

  一旁的莫辰逸剛剛在專心聽著張筱柔的推理,被張筱柔的喊得嚇了一跳。

  「啊,,是這樣,我問了他的舍友,說他回寢室后拿了什麼東西怒氣沖沖的又走了,他們也沒在意,還有,我在他的桌子上發現了他釣魚的照片」

  「這又能說明什麼」吳偉成生氣的說道。

  「證明你案發當晚你曾經找過死者,還是拿著魚線去的」

  「你瞎說什麼」

  「瞎說,,哼,如果你沒見過死者,那為什麼在你的褲腿里有死者的隱形眼鏡」

  「什麼,,怎麼會」吳偉成一臉驚慌的看向自己的褲腿。

  警察立馬過去查看他的褲腿,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隻隱形眼鏡,證實確實是死者的。

  「不光如此你還是拿著魚線去找她的,當時喝過酒的你,應該是想要殺了她吧」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一定是因為得不到她,就想殺了她,讓別人也得不到她」一旁的蘇安希激動的說道。

  「我沒有殺她,那天晚上喝過酒後,我越想越生氣,於是就回寢室拿了魚線,當時的我確實想過要殺她,可當我見到她,我就清醒了,一想到我之前的想法我就害怕的逃走了,回到寢室后發現魚線不見了,我想應該是丟在哪裡了,也沒有在意,誰知道第二天,就知道她死的消息,來到現場看到纏在她身上的魚線,應該是我丟的,我就更不敢承認當晚見過她了。」

  「那死者的隱形眼鏡在你的身上,你怎麼解釋」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哼,,把他帶走,我就不信你不承認」孟然自信的說道。

  「吳偉成不是兇手」張筱柔立馬說道。

  「什麼,他有動機 而且兇器也是他的,他完全有可能是兇手」

  「雖然從掌握的證據來看,線索都指向了他,但是他在整個案件中完全是被別人利用了」

  「怎麼說」孟然困惑的說。

  「接下來,我就為大家揭露真正的兇手」

  「兇手很聰明,巧妙的為自己製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表面上看起來,他與這個案件沒有關係,並且不在場證明也很充分,但是他還是忽略了一點」

  「哪點啊」葉嘉文插話到。

  「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案發當晚,兇手謊稱自己生病,要去診所看病,並且還有舍友陪同,這就成為了他的第一個證人,之後便打發自己的舍友回去,其次,他要做的,就是如何讓那裡的醫生,做自己的第二個證人,他趁醫生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藥品室的乙醚,倒了少許在醫生的香爐中,為了方便行動,沒有讓醫生為自己打針,等到乙醚發揮作用的時候,他便從屋子的窗戶出去,翻過欄杆進入學校,一路到了舞蹈教室,我想,兇手應該是事先把死者約在了那裡,在實施謀殺,本來他應該是想用從診所偷來的葯殺死她,可是看到丟在地上的魚線,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他用魚線勒死了死者,然後把死者吊成了我們之前看到的樣子,這樣還可以嫁禍給別人,做完這一切,他又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診所,回到診所后,他把時鐘調到了醫生睡著后的十分鐘,因為乙醚的劑量的很小,所以醫生沒多久就醒了,由於剛起來,醫生也沒有注意自己時鐘的問題,就以為自己才睡了十分鐘,之後又偷偷把時鐘還原,並且把葯放在了原來的地方,之後又若無其事的回去了,我說的對不對啊,前舞團團長,肖俊哲」

  聽到他的名字,大家都一齊注視著他。

  肖俊哲突然大笑,「哈哈,真是有意思的推理,你說我是兇手,證據呢,有我的指紋嗎」

  「你很聰明,在做這一切之後,把自己的指紋都擦掉了」

  「所以就是沒有證據了」肖俊哲臉上的表情在此刻顯得猙獰可怖。

  「肖俊哲,,你的腿現在還痛嗎,應該有流血吧」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被鐵絲刮傷,如果處理不好是會感染破傷風的哦」

  肖俊哲收了收自己的腿。

  「沒錯,你的計劃看起來是天衣無縫的,不過沒想到,還是發生了突發情況,案發當晚你從診所的窗戶跳出來,可由於天很黑,加上你有腿傷,不小心被窗戶下面的鐵絲刮傷,不過這不足以耽誤你的殺人計劃,回去后,你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第二天又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了這裡。」

  「報告」這時白亦飛突然出現了。

  「我們調查了診所下面窗戶的鐵絲,在上面提取到了少量的皮膚組織,鑒定結果一會就可以出來。」

  看到此時的白亦飛,孟然心想:「臭小子,又被張筱柔使喚,到底誰是老大,看我回去收拾你」

  「不用了,,我就是兇手」肖俊哲說道。

  「真的是你殺了梓離,為什麼」吳偉成激動的說道。

  「那個女人,她該死,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我的腿傷就是她一手造成的,之前我還以為那是場意外,直到那天我聽到她和蘇安希的對話,我才知道,當時的事是這個女人動的手腳。我就發誓一定要讓她受到懲罰,那天我本來想用藥殺了她,可當我到那裡的時候,剛好看到吳偉成從那裡出來,於是就心想把這個罪名嫁禍給他,而且他還把魚線丟在了那裡,正好方便了我,於是我用魚線把她勒死,又把她纏成了那個樣子,她不是喜歡跳舞嗎,那我就要讓她到死都停不下來,然後我拿走了他的一隻隱形眼鏡,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塞到了他的褲腿里,這樣你們就會懷疑他了。」

  「可全算萬算,還是沒算到,居然會栽到一段鐵絲上,真是諷刺」

  「好了,把他帶走吧」孟然發話到。

  肖俊哲被帶走了。

  舞蹈本身是可以為別人帶來快樂,可肖俊哲的所作所為卻悖離它真正的意義。

  「師父,你真厲害,不愧是我的偶像,就憑一段鐵絲,就讓他原形畢露,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他被鐵絲刮傷了呢」

  「我之前去調查了那個診所,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我被那個鐵絲絆倒了,當時是白天,我都差點被絆倒,更何況案發的時間在晚上。」

  「原來如此」莫辰逸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筱柔,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我快餓死了」葉嘉文此時像個怨婦一樣的說道。

  「好好好,我們去吃飯,莫辰逸,要不要一起吃」

  「當然好了啊,走,我請你們吃大餐」

  一聽吃大餐,葉嘉文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就是你說的大餐,,,」葉嘉文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碗麻辣燙。

  「對啊」莫辰逸一臉純天然無公害的表情。

  「算了,將就吃吧,嘉文,都這個點了,你還想吃什麼啊」

  「好吧」葉嘉文一臉生無可戀。

  「還是我們筱柔體諒我」

  「吃你的麻辣燙吧」

  即使是這樣一頓簡簡單單的飯,三個人還是吃的很開心。

  「有多久沒有這樣和朋友這樣吃飯了,自從那件事之後,自己的人生就改變了,她從來就不是軟弱的人,可唯獨他是別人觸碰不到的溫存。」

  「鈴鈴鈴,,」電話鈴聲打斷了張筱柔的思緒,她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哦,,是孟警官啊」

  「我們根據你說的,從那個診所查出了大量違禁藥品,那個醫生也都交代了,他確實是在販賣藥物」

  「那就好」

  「這次的事還是要謝謝你幫了我們大忙」

  「不用客氣,沒什麼事就掛了,再見」

  「筱柔,孟警官找你什麼事啊」

  「肖俊哲看病的那個診所由於販賣藥物被查封了,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診所有那種葯的呢」

  「哎呀,別想了,沒準是湊巧呢,現在吃飽最重要」葉嘉文一邊吃一邊說。

  三個人吃完飯,就各自回寢室了,也許是因為今天太累,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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