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相遇
雖說她和泠崖也是被雪行舟救了收進臨淵宮,但他們來之前,小祭司就一直跟在雪行舟身邊,他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很小的一個孩子。
開始以為小祭司是宮主的孩子,後來知道小祭司和她們一樣也是被宮主救了的人。
也許是小祭司未懂事就沒了親人,宮主自小對小祭司都是很疼愛。
「也好,瓷兒你別說什麼刺激宮主的話知道嗎?」泠崖不放心的囑咐道。
「知道了。」
待泠崖和玄裳離開后,小祭司走進房間,雪行舟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宮主。」
「瓷兒啊~」直到小祭司叫他他才抬起頭來應了一句。
「宮主,是我能力不夠,沒有拿到無痕,請宮主責罰!」小祭司請罪道。
「這怪不得你,無痕是神劍,有自身的靈性。」雪行舟嘆了口氣站起來看著小祭司語重心長道,「瓷兒,你知道為什麼我給你起這個名字嗎?」
「不是您隨意取的嗎?」小祭司不解的楞了一下道,她鮮少見雪行舟有這樣的神情。
「非也,你的爹本名姓溫,后與你娘相識,見到你娘的第一眼你爹就喜歡上了你母親。修行之人不懂表達,你爹就按照你娘的模樣做了一個白瓷送給她。」雪行舟望著窗外,似是想起了往事。
「白瓷娃娃?」
「不錯,上面寫著一句詩:休言半紙無多重,萬斛離愁盡耐擔。」
她心下想著:紙短情長,痴迷修行的人,能想出這個方法,這不挺有情趣的嘛!
「你爹和你娘便是如此定了情,之後有了你。但未來得及給你取名便去了。」雪行舟又是一聲嘆息。
「所以您便給我取名溫瓷?」
「嗯,對你爹娘來說你是你爹娘唯一的珍寶。」
「之前從未聽您提起過我爹娘,為何今天要提起?難道他們和無痕有什麼關係嗎?」溫瓷上前一步問道。
「唉~那都是往事了。」雪行舟並沒有回答溫瓷,他又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的樣子道,「瓷兒!」
「怎麼了宮主!」
「事已至此,你就去辦一件事。」
「宮主請吩咐。」
「仙法大會之後各仙門弟子都會出去歷練,你趁此機會去接近路知,想辦法拿到無痕劍!」
「是!宮主。可是宮主,瓷兒有一事不明。無痕已經認主,便不會為別人所用,除非主人死了,否則誰拿到也沒有用。宮主何不讓我殺了那個路知,這樣無痕便可重新認主。」溫瓷不解道。
「瓷兒啊,你雖一直在外奔波,整日打打殺殺,但你畢竟是個女子,不要戾氣那麼重。無痕認可路知,便會時刻保護他,無痕的力量不是誰都能抵抗的,同樣無痕的威力也不是誰都能駕馭的,路知初得無痕定是無法掌控,你只想辦法拿回無痕,自然有人可以使用它。」雪行舟耐心囑咐道。
溫瓷是他從小帶大的,他一直希望溫瓷能夠像普通女子一樣平凡快樂過完一生。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瓷兒知道了。」溫瓷沒有再問下去,作揖道。
「聽聞那個路知圓滑的很,你要萬事小心,切記!除非危及你的性命,否則我教你的那套功法絕不可用。」
「是!」
「去吧,萬事小心。」
溫瓷給了雪行舟一個放心的眼神,召進影衛將她帶走。
初塵樓
樂清淺從仙法大會回家之後就一個人坐在湖邊小築看著湖面,貌似陷入了沉思。
她望著平靜的湖面想:為何會那麼像?她跟著雪行舟,難道傳聞是真的?當年…
「母親~」白祁見樂清淺悶悶不樂的道,「從回來就見你不是很高興,是發生了什麼嗎?」
「祁兒,需要你去辦一件事!」樂清淺突然站起來蹙著眉嚴肅道。
「好。」白祁應道。
聽雪山莊
「少爺,你的傷怎麼樣了?」花骨見路知在院中走動跑過去問道。
「放心吧,你少爺我可沒那麼弱!」路知展示著自己的肌肉道。
「那就好,臨淵宮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無痕明明就認你為主他們還想搶!怪不得都叫他們魔教!」花骨叉腰咒罵道。
「你少爺的運氣可是天下第一好!」路知撫摸著無痕道,他其實也沒有想到這神劍無痕竟然會選擇他。
花骨替路知高興,但她突然想起溫瓷當時的神情,雖然定睛看她們並不像,但那麼一瞬間她恍惚了,她都這樣,路知肯定也會看出來。那個少爺好不容易放下的人。
少爺~你肯定又想起了她了吧?你這是告訴少爺不要忘記你嗎?扶笙姐姐~
「少爺,歷練的時間要到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就出發,正好找機會試試無痕。」路知興奮的揮動了幾下無痕道。
「好,那我去收拾東西,要多拿些吃的!還要多拿點銀兩,再拿點藥粉,萬一遇到危險…嗯~還是多拿點吃的吧,打架太累了容易餓!」花骨自己嘟嘟囔囔的離開。
花骨離開后,路知變了神情,眼神渙散,儘是悲傷,儘是相思。
兩日後,路知和花骨出發歷練。
花骨要帶的東西太多了,莊主夫人給了她一個手環,可以容納萬千,就像一個乾坤囊一樣。
歷練主要是練心性,斬妖除魔,培養修仙者心繫蒼生,慈悲為懷的品性。
路知和花骨趕路行至乞巧城外,二人不急不慢的朝城中走去。
「大俠!饒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俠~」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跪在地上求情,二人脖子上被冰蠶弦絲緊緊纏住。
照常穿著男裝的溫瓷一手握著兩根弦絲,只要她輕輕一拉,兩人就一命嗚呼了。
「饒了你們?給我一個可以放過你們的理由~」溫瓷不屑的笑著道,手上拉緊弦絲。
「額~饒命~」兩人臉色都泛紫了。
「放心~我還沒玩夠呢!想嘗嘗哪種折磨啊?」溫瓷玩味的笑著看著那兩個男人道。
「別別別!求大俠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那兩人聽到后渾身瑟瑟發抖道。
「饒命!原來你們也知道惜命啊?」溫瓷笑的更開心,眼中帶著陰狠,手上把鬆開的弦絲又拉緊然後又鬆開一些。
「啊~」
二人掙扎間,弦絲被一股劍氣斬斷了,這世間目前能斬斷溫瓷的弦絲的只有無痕。
「路少莊主!」溫瓷轉身便看見路知手裡拿著無痕皺著眉看著她。
「妖女!休想濫殺無辜!」路知被無痕帶的站不穩,他從拿到無痕開始就覺得有時候自己控制不住無痕,他雙手握住無痕收起來走近訓道。
「無辜?路少莊主不過剛到,就知道他們是無辜的人了?」溫瓷看了眼無痕道。路知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裡,果然如雪行舟所說他無法控制無痕。
「我…那你說他們幹了什麼?」路知問道。
「我要殺的人,為什麼殺人,幹嘛要告訴你啊?」溫瓷故作單純的模樣道。
「你…」路知生氣的指著溫瓷道,「不可理喻!」
「謝謝誇獎!」溫瓷看路知生氣的樣子得意的笑道。
趁溫瓷在和路知說話,那兩人打算偷偷摸摸的逃跑,但被溫瓷察覺。
「站住!」溫瓷作勢要抓住那倆人,被路知一把拉住,她甩開路知的手道,「你幹什麼!?」
「人都跑了~」路知奸笑道。
「路少莊主!如果你不抓著我他們能跑嗎?」溫瓷看著路知道。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生氣,只是一副要和路知辯論的樣子。
「少主不拉著你,你就要殺了他們了。」花骨在旁邊打抱不平道。
「你覺得你家少主這次攔住我,下次他還能攔住我嗎?」溫瓷淡淡一笑手背在身後道。
「唔…」花骨吃癟,她看溫瓷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一身冷汗,不敢再回走到一邊。
「你的修為在我之下,打不過我的,之前是我大意被你的弦絲控制住,不然你早就被我打下擂台了。」路知見溫瓷看了眼他背著的無痕,同樣淡淡一笑道。
「我也不一定要打過你才能拿到。」溫瓷微微靠近路知威脅道。
「哦?果然你是要搶無痕。那你大可以來試試。」路知毫不懼怕溫瓷的威脅語氣,自通道。
「好~」溫瓷詭秘的笑了笑。
路知心裡還是有點發毛的,傳聞中的小祭司和站在眼前的小祭司一模一樣,古靈精怪,詭計多端,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是一張笑臉。方才她對那兩個人也是狠毒,對於溫瓷說的話他還是有點膽怯的。
「好巧,諸位。」敵對間,白祁突然出現,面帶微笑的走過來道。
「白祁公子!」花骨看到白祁興奮道。
「花骨姑娘。」白祁禮貌應道。
「你也來這歷練啊?」路知叉腰笑道。
「正是。」白祁意味深長的看著溫瓷行禮道,「小祭司。」
「這位就是初塵公子吧,今日一見公子氣質比傳聞中更盛,久仰久仰。」溫瓷審視著白祁奉承道。
「謬讚謬讚。」白祁回應道。
「嘖~你們倆要在這寒暄多久?喂白祁,有緣相遇,要不要一起走?」路知嫌棄道。
「對啊對啊,一個人多孤單啊,白祁公子和我們結伴同行吧!」花骨興奮道。
「也好。」白祁轉身面向溫瓷道,「小祭司可也要同行?」
「她…」路知剛要反駁便被溫瓷搶先。
「我想有人是會不願與我這個妖女同行吧!」溫瓷斜眼看著路知,白了他一眼又轉向白祁,道:「告辭!」
「告辭!」白祁一直看著離開的溫瓷。
「喂!你不會喜歡這詭計多端的妖女吧!?」路知同樣極不高興的看著離開的溫瓷,雙手環胸用手肘碰碰白祁道。
「路兄莫要胡言,我只是覺得小祭司身上有一種神秘感。」白祁解釋道。
「神秘感沒看出來,討厭感倒是很旺盛。她這種伶牙俐齒,心狠手辣的人。誰喜歡她誰倒霉!走了。」路知咧著嘴故作打寒顫的模樣,邊說邊走。
白祁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去之前又看了溫瓷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