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 似是闊別已久
溫瓷看路知的表情,以為他是覺得哪裡惹她生氣了所以想搞清楚。
溫瓷淡淡的笑了聲道:「少莊主不必在意,我是在氣我自己。」
「你自己?」路知詫異道:「因為掉進了這裡?」
「算是吧。」溫瓷隨意的回了他一句。
溫瓷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路知就信了她是因為掉進了機關城,還讓自己成了這個樣子,所以她覺得自己不謹慎。
路知心下感嘆,這個女人也太過於強求自己了,人非聖賢,誰都會有分神失誤的時候,何必這麼要求自己呢?
溫瓷自顧自的尋找機關,簡單的兩句對話結束,就又沒有下文了。安靜的冰室,上方傳來一陣聲音。
路知和溫瓷聽見聲音抬頭望去,冰室中心的上方突然照進來一束光。一束驅散冰寒的暖光。
二人跑過去,頂上被打開了一個洞,出現了一張人臉,期待的想看見什麼的眼睛。
那雙眼睛看見路知和溫瓷在下面抬頭看著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漂亮姑娘,呆木頭!」
「雲舞?」溫瓷聽聲,能這麼叫他們的只有被他們困在身邊的小貓。
「是我,你們還好嗎?」聽見溫瓷喊她,終於露出笑容擔心道。
「我們沒事,你怎麼在這?」路知問道。
「我聞著你們一直沒回來,就順著你們的味道找來了。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說來話長,小貓,你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打開這裡面的門。」路知嘆了口氣道。
「出口在假山下面,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雲舞看了眼旁邊的假山道。
「有人去找有鑰匙的人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還沒到。你在外面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路知想道。
「好。」雲舞不知怎麼了,聽到路知說有人去找有鑰匙的人之後,神色有了些變化。
雲舞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假山,似是想起什麼事情,表情很悲傷。
她走近假山,駐足在假山通往地下的入口。凝望了許久,始終沒有踏進去。
路知和溫瓷看上去很虛弱,只要她進去,她就一定可以救他們,因為不需要鑰匙的開門方法……她知道。
可是她的心告訴她,她不敢踏進去,為什麼呢?
雲舞在感傷的時候,背後嗦嗦的腳步聲傳來。她轉身看去,對上來人的眼睛時,她如同被封印了身體一般,一動不敢動。瞳孔在劇烈的擴大,描繪著來人的輪廓。
這樣的神態,來人同她一樣。表情就像在照鏡子一般,只是來人的眼中震驚之餘還有闊別已久的不舍。
就連身邊的沈千見了雲舞也甚是驚訝,他慌張的看著愣在原地的沈畔。
「沈家主,怎麼了?」盛譽不明所以的問道。
「啊?」沈畔恍惚的看著盛譽,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盛譽。
「是誰?」地下傳來路知的聲音。
「路少莊主,是我,我找到你說的人了。」盛譽走到洞口看著洞中臉色都不太好的人道。
「那麻煩快些打開門,我們要被凍成屍體了。」路知雙手抱著自己抱怨道。
「好,沈家主,還請快打開門吧。」盛譽又回到發獃的沈畔身邊道。
「哦,好。」沈畔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掏出鑰匙,往假山走去。
在走到雲舞身邊時,雲舞快速閃到一邊讓出路來。
「你是?」盛譽見雲舞站在假山旁邊問道。
「我是路知的朋友。你就是他說去找人的人啊?怎麼這麼久?」雲舞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很不高興的數落道。
「這…沈家主外出才回來我能有什麼辦法!」盛譽不好意思道。
「哼!」雲舞白了他一眼跟著進了洞里。
路知和溫瓷搖搖晃晃走到石門前靠著牆壁等著,路知看面前溫瓷臉色蒼白,昏昏沉沉的怕是要暈倒了。
「小妖女,堅持住!我們這也算是共患難了,你別突然就死了。」路知虛弱的氣聲說笑道。
溫瓷實在沒有力氣說話了,剛才那一番尋找和思考已經用盡了她的氣力。她知道路知這是在想辦法讓她清醒,便附和的笑了一聲。
被凍了這麼久,石門終於打開了。門開了的一瞬間,他們身體的靈力壓制消失了。修為慢慢恢復稍微彌補了身體的虛弱。
但是溫瓷還是撐不住,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了。
「唉,漂亮姑娘!」雲舞見溫瓷倒下來迅速跑過去接住溫瓷。
「快把他們帶回去治療!」盛譽上前扶住路知道。
正要把他們帶出去,上官軼突然從外面走進來。沈畔和沈千見上官軼跑進來防備的看著他。
「上官兄?沈家主,這是我認識的人。」盛譽立馬解釋道。
「我去找有沒有別的出口,才找到這裡,怎麼樣?」上官軼關心道。
「這位姑娘暈過去了,我們要快點把他們帶回去。」盛譽道。
「好,我來。」上官軼從雲舞那裡接過溫瓷背了起來。
雲舞眯著眼睛看著上官軼,眼神在說:你們很熟嗎?把溫瓷交給你能放心嗎?
上官軼應該是理會到了雲舞的意思,道:「姑娘放心,我們都是仙門,都是認識的朋友。這位姑娘暈著需要儘快治療,這樣快些。」
「快走吧。」雲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路知看了她一眼示意讓上官軼背著沒關係,她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