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詭異的落款
「雲舞呢?」路知等花娘坐定問道。
「出去玩了,找她有事啊?」花娘愜意地聞了聞茶香道。
「她的事一會再說。你們怎麼回事?」路知沖白祁道。
「有人假借初塵樓身份引聞人師太到初塵樓,給她們下了叫折骨海棠的蠱毒。」白祁解釋道。
「折骨海棠是爹娘毒冊上的毒。」花骨補充道。
花骨這麼一說路知便明白了,道:「設計之人可能有你爹娘的毒冊上冊?這麼說你爹娘當年並非死於意外。」
花骨同意的點點頭,委屈的看著路知。
路知摸摸花骨的頭,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又疼愛道:「放心,若真是這樣我一定會幫你查出真相的。」
自那晚上花骨自己親口說清楚之後,白祁現在看路知對花骨的感情也不會胡思亂想了,以他這些日對路知的了解,他是個重情義的人。白祁又看了眼溫瓷,而且他的心裡應該早就有了另一個人。
白祁拿出收到的那封劍信展開鋪在桌面上,道:「近日收到了一封劍信,聖女也收到了,內容相同,想必其他仙門也收到了同樣的信。」
路知,溫瓷和花娘都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讀完信的花娘異常的皺起眉,只一瞬間又展開了眉頭。
「極寒之劍踏雪,麒麟杦羽?詭煞谷…」路知半明白半糊塗道。
「這第一句是指的踏雪劍都知道,這后兩句是什麼意思?」溫瓷同樣疑惑道。
「這…這都是什麼啊?你們修仙的人都這麼喜歡打啞謎啊?真是!」花娘突然站起來,扇子團扇嫌棄地坐到一邊去。
看著麒麟,又看了看身後的無痕,路知突然想起仙法大會前,他和花骨去梧桐鎮賣靈芝時聽到的話,道:「仙法大會前我聽說過,傳言踏雪無痕的原主人風無憂和月傾城曾經救過聖獸麒麟,之後本不能操縱的踏雪就可以任由月傾城驅使。從字面關係看,第二句應該說的是麒麟給了風月二人的好處是這個叫杦羽的東西。」
「這傳言有幾分可信?」白祁問道。
「不確定。」路知撇嘴搖頭道,都是道聽途說,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若傳言是真,既然前兩句都是和踏雪無痕還有風月相關,那最後定也是。」溫瓷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道。
「詭煞谷~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這是表示詭煞谷有關於踏雪和麒麟杦羽的線索嗎?但為什麼要給所有的仙門都傳信呢?」路知想不透,總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白祁拿過信看著落款,道:「最後的落款的形狀是個銅錢,應該是傳信之人的標誌。」
「我看未必,內方外圓的不只是銅錢。」溫瓷反對道,手沾了水在桌面上畫了一遍那個落款,道:「銅錢上有開元通寶四字,拓印自然也會印上字跡。這個落款只是內方外圓其他什麼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它還像一樣東西嗎?」
聽了溫瓷的話,幾人又看了那個標記,白祁和路知最先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紙錢!」
「聰明。」溫瓷鼓掌讚歎道。
「不愧是你,想到是喪事紙錢。」路知意有所指的看著溫瓷道。
「過獎,不過是比少莊主想的全面些罷了。」溫瓷自豪笑道。
路知『嘖』聲道:「真是給你根竿兒你就順著爬啊!」
「好了,你們…」白祁及時的打斷即將來臨的唇舌大戰,他其實想說你們打情罵俏先放一放,但他怕說出來他們又不樂意直接打起來,就轉了口道:「那三個人被打傷應該不會這麼快再回來,確定那人是曼沙太子嗎?」
「不太確定。」溫瓷搖頭道。
「如果真是曼沙太子那就能解釋你為什麼是他們的目標了,當時曼沙太子被迷惑不知是非,而你阻止了他,事後他定是對你懷恨在心。」白祁分析道。
溫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知道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但她的事她習慣了自己解決,不喜歡他人插手。
「先不說這個。白祁,你對沈畔有多熟悉?」路知擺手認真問道。
「經常來往,算是熟知,為何突然這麼問?」白祁不明所以道。
「他失憶了你知道嗎?」路知翹起二郎腿道。
「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忘記了一些事情。連自己怎麼失憶的也不清楚。」
「你和他這麼熟他沒和你說過他的什麼特別的熟人?」路知一臉期待地看著白祁問道。
路知神秘兮兮的姿態讓白祁更是一頭霧水,他看了眼溫瓷,溫瓷同樣在等著他能給出什麼出乎意料的答案。
「怎麼了?難道他失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花娘聞到了八卦的味道,迅速又坐回了桌子旁問道。
「並未聽他提起過什麼特別的熟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白祁冥思苦想,確實沈畔從來沒給他提過什麼他不認識的人。
「就那貓妖雲舞,她也失憶了,她都失憶了還知道死命的護著脖子上的玉佩。那塊玉佩我在沈畔那裡看到了另一半。」路知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上面有他畫下來的那半玉佩。
白祁把那玉佩樣子拿近仔細審了審,突然瞪大眼睛道:「這玉佩我似乎見過。」
「啊?你快說說白大哥。」花骨迫不及待的搖晃著白祁的胳膊道。
白祁看四個人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他仔細的回想了他記憶中的玉佩,隨後肯定道:「這對龍鳳玉佩,曾經是沈家機關密室的鑰匙,由沈畔的爹娘分別保管,他爹娘死後機關密室也毀了,只給當時未知事的沈畔留下了這對玉佩。」
「小貓的玉佩上是個騰飛的東西。」溫瓷想起當時匆忙一眼看到的那塊玉佩樣子。
「我昨日特意留意過,火羽金冠,是鳳凰!」路知十分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