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們不懂
「這麼說,他們兩個真的有關係?」花骨眼睛瞪得像銅鈴八卦。
「這玉佩對沈畔那麼重要,竟然把一半給了雲舞,任誰都不可能不懷疑他們的關係。」路知興奮的抖腿,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的興奮。
「你怎麼看到沈畔的玉佩的?」白祁突然想起一點,問道。
「去他家看的啊!」路知自豪道。
「他給你看的?」白祁平靜的問道,他怎會不知道沈畔家防禦多強,他都不知道沈畔怎麼會輕易告訴路知。
「…我和她自己去看的。」路知眼神飄忽指了下溫瓷道。
「沒有被發現?」
「當然沒有,小瞧我!」路知拍桌不服氣道。
「沈畔有意讓我們知道,收了家中的機關。」溫瓷實在看不下去打破了路知要飛起來的勢頭。
路知被戳破尷尬的撓撓頭別過身去。
「有意?難道這段記憶有關他的家族,家中有人不想讓他記起來?」白祁同樣想到了這一面。
沈畔的事白祁很清楚,自小他算是沈畔少有的信任的兄弟。沈畔未知事時父母雙雙離去,整個家族都在逼迫著他,他不得不在七歲時執掌沈家,其他族親都明裡暗裡的想要篡奪沈家機關術。
偌大的家族裡,沈畔孤身一人,面對爾虞我詐,時間久了他就不相信身邊人,人也變得孤僻了許多,他深知沈家沒有人會站在他一個稚子這邊,他必須褪去年少輕狂,讓自己能夠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一個人撐起沈家。
他不能讓人看到他的弱點,哪怕再苦再痛他都要咬著牙獨自咽下去。幸好,這麼多年有沈千一直陪著他,幫他度過一個個黑暗的夜,飽經風霜的沈畔現在已經能夠從容自如的處理沈家的勾心鬥角,沈家其他人也不敢輕易招惹沈畔。
忍下無數痛苦的沈畔現在表面看起來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其實是沒有人真的懂他而已。
「想起他的遭遇了?」路知見白祁微微垂著頭想什麼,道:「放心,本少爺樂於助人,他既然有意讓我幫他我一定幫他如願。」
白祁嘆了口氣,道:「雲舞姑娘何時回來?我想看一下她的玉佩。」
議論間溫瓷抬頭間看見玄裳在遠處的屋頂出現,給了她一個眼神便消失了。
溫瓷立刻收回眼神看他們正討論的盡興沒有注意到,起身道:「我累了,回房間了,你們繼續討論。」
路知目不轉睛的看著溫瓷離開,人都看不見了目光還是沒有收回,臉上的擔心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影子都看不見了。」白祁故意的用扇子敲了兩下桌子,打趣道。
「少爺在擔心溫瓷姑娘的身體嗎?」花骨一臉單純地問道。
「誰擔心她!」路知坐直身子反駁道。
「呦呦呦!不擔心眼睛都快跳出來跟人家跑了!」花娘笑著指著路知的眼睛道。
「嘖!」路知氣急敗壞好似有些難言之隱,道:「你們不懂!」
說完慌亂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邊送,花娘都來不及阻止,路知已經送到嘴邊。
「呸呸呸!」路知立馬彈開,被燙的嘶溜著舌頭更加煩悶的起身走開。留下三個人相視一笑。
「二姐。」
「小妹。」玄裳見溫瓷找過來高興地拉住溫瓷上下打量一番。
「怎麼突然來找我,可有什麼急事?信上說的有事需要我做是什麼事?」
「事呢宮主說等你回去親自告訴你,我來是受宮主命令,歷練馬上就要結束,你如果拿不到無痕我們只能強取,大哥有事隨後就會趕到。」玄裳優雅的坐下擺弄著頭髮道。
溫瓷就知道是這件事,她沉著眼神,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玄裳,她對路知產生了奇怪的情感,而自己控制不住。是那種她擔心搶了無痕路知就會不高興的奇怪情感。
玄裳也注意到了溫瓷的反常,歪頭看著溫瓷沉悶的表情,問道:「小妹~你怎麼了?」
「啊?我沒事,我知道了。等大哥來了再說吧。」溫瓷扭捏的搪塞道。
「不對,你很奇怪,是不是路知對你做什麼了?」玄裳一個激靈起身抓著溫瓷問道。
那氣勢,溫瓷下一刻點個頭她就能衝到路知面前把他大卸八塊。
溫瓷立馬搖頭,道:「不是!二姐你且等大哥來,這兩天你不要出現,最近路知對我沒有防備,我看能不能找機會。」
「好吧,你萬事小心。」玄裳半信半疑地被溫瓷推走。
「好。」
把玄裳打發走後,溫瓷鬆了口氣,轉而又皺起眉頭。
她可以知道那是什麼感情,但她也知道雪行舟對她來說多重要,自從聽說當年仙門戰亂之事,她有些明白為什麼雪行舟那麼執著無痕了。
雪行舟和風月二人曾經一起共事,定是有著兄弟家人的感情,她不信當年四大護法會決裂,不然雪行舟不會每每說起當年之事都痛心疾首。
溫瓷在心中做了一個選擇,她用指甲陷進肉里的痛來緩解心中的難受。
……
「雲舞!」
雲舞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來還蹦蹦跳跳的拿著個烤魚。
「幹嘛!?」看見路知就來氣,沒好氣的應道。
扭頭看見路知身邊站著的白祁,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手裡的烤魚瞬間就不香了。
雲舞快步跑過去隨手把魚塞給路知,上下打量了一遍白祁,順帶著打量了一遍噘著嘴看著她的花骨。
眨巴著星星眼,道:「你們修仙的人都長得這麼好的嗎?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沒文化真可怕,那叫秀色可餐!」路知嫌棄的看了要烤魚,取笑雲舞,說起秀色可餐他突然想起了溫瓷,之前她也說過他秀色可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