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倔強
臨淵宮。
「宮主。」泠崖舉起劍匣,道:「無痕帶回來了,小妹……」
「瓷兒怎麼了?」雪行舟顧不上看無痕,直接拍桌而起喊道。
「小妹為了替我擋劍受傷了,落在了路知手裡。」玄裳跪在地上請罪道。
雪行舟握拳慢慢坐下來,看了眼無痕,道:「他想要拿回無痕就不會把瓷兒怎麼樣,把無痕收起來,你們兩個再去聽雪山莊,務必把瓷兒帶回來。」
「是。」
七星閣。
「長老,我們回來了。」幾個弟子背著上官軼趕進門道。
幾個在的長老聽見聲音出來,看著受了傷的上官軼,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說,他遇到了偷襲。」
「快,去讓三長老看看。」風畔手抬著護著上官軼道。
幾個長老擔心之意,可見他們多麼看重上官軼了。上官軼一直很聰明,雖然是半路開始修鍊,但是修鍊速度極快,學東西也比常人快上一倍,七星閣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七星閣下任閣主了。
「大長老,那信上內容也不知真假,是誰傳來的都不知道,我們.……」重凜彎著腰在風畔耳邊道。
風畔一手撐在腰帶上,一手摸著並不是茂盛的鬍子,沉思一會,道:「聽聞其他仙門也收到了同樣的信,不管是真是假,那人要對仙門作甚,我們都要去一探究竟。」
「那我通知其他長老提早做準備,奉之他……」重凜搓著手有些為難,眼神躲避的不去看風畔。
「隨他吧。」風畔好似有些生氣,但又沒有辦法。
畢竟當年之事,是他們一意孤行,逼著江奉之和他.……
這些年,江奉之與他們的關係不如從前,也都是因為那件事。
聽雪山莊。
路知背著昏睡的溫瓷急匆匆的進了門,花骨還因為白祁回初塵樓而悶悶不樂,她也是知道輕重的人,待路知把溫瓷放在客房的床上她才收斂起自己的不開心。
「知兒。」
路知的娘唐清瑤聽聞路知和花骨回家了,但路知背著一個女子急匆匆的什麼話也沒說就進了院中,便放下手中的事前來看看。
「娘。」路知走到門口把唐清瑤扶進門。
「聽人說你背著個人急匆匆的往這來,發生什麼事了?」唐清瑤未看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以為路知又闖禍了,傷了什麼人。
待進了屋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後,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她詫異的看著路知,又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溫瓷。
她自然看出來是小祭司,她震驚的是路知為何把她帶了回來,仙法大會那次她都能看錯,更何況路知那麼熟悉的人。
「她……」唐清瑤小心試探道。
「娘,來。」路知知道唐清瑤在想什麼,扶著唐清瑤坐到外屋,看著一臉擔憂的唐清瑤道:「娘,我不小心傷了她,就把她帶回來了。」
「哦~怎麼會傷了她?你們.……」
「她和大祭司,二祭司帶人來搶走了無痕。」路知想起來還是有些難過,雖然他現在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不能確定溫瓷的。
「他們怎麼可以拿著無痕?」唐清瑤奇怪道。
「他們拿了一個劍匣,好像可以封住無痕。」
「你把她帶回來只是想著用她去換無痕嗎?」唐清瑤隱晦的表達著她的疑問,母子同心,即便她不說明,路知應該也是知道的。
路知看了眼屋裡的方向,轉眼對上唐清瑤小心翼翼的眼神,微笑道:「娘,我知道您在想什麼,她們一點也不像。」
「知兒,娘也希望有人能讓你放下,但是她是臨淵宮的人,她.……」唐清瑤說到溫瓷的身份時,就看見路知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眼底還有明顯的厭惡。
「娘!」路知隱忍著怒意,阻止唐清瑤繼續說下去,「娘,無痕的事先不要告訴爹,也不要告訴其他人。」
唐清瑤抿了下嘴,道:「好。」
她知道她又觸碰到了路知的禁忌,當初就是他們的反對,害死了她,讓路知這些年一直陷入在深深的自責里。
她不敢再說話,她所說的,是路知一生的痛,若非他們是至親,想必路知早就與他們斷絕了聯繫。
「少爺。」花骨從房間里跑出來,手上沾滿了血,道:「溫瓷姑娘醒了,說有話和你說。」
路知迅速起身衝進屋裡,唐清瑤很想感謝花骨,恰當的跑出來打斷了尷尬的氣氛。
床上溫瓷半眯著眼睛,穿著薄薄的裡衣,蓋著被子,見路知進來才掙扎著把眼睛全睜開。
「你要說什麼?」路知幾乎是跑過去,溫瓷本就白,現在看上去更加蒼白,毫無生氣,他坐在床邊附耳過去。
只聽見溫瓷喘著粗氣,像在努力把聲音發出來,但是發出來的仍然是氣聲:「你絕不可能……用我……換回無痕。」
說完,溫瓷像交代完後事一樣,輕笑一聲又昏死過去。
路知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是不知道在意下自己的死活。路知直起身,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溫瓷,嘆了口氣,真是應了她那句話,遇到路知之後一直在受傷。
「溫瓷姑娘身上一直有傷,現在又.……那傷口只差一根手指就傷到心脈了,還好。不過可能要昏睡上兩天了。」花骨道。
路知忍不住自責,當時他的目標是玄裳,沒想到溫瓷會衝過來,幸好無痕有靈性,沒有全部躲開但及時的往上躲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