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性子
溫瓷被不是很客氣的丟在床上,心裡有些慌張,但是一股氣也就起來了。
他憑什麼生氣!我自己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還扔我!
越想越氣,不想和路知再有任何的對話,死也沒死成,那深埋心底的小性子突然就上來了。
乾脆什麼也不顧了,腿一伸,沒受傷的胳膊撩起被子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一點也不露在外面。
「想把自己悶死嗎!?」路知給氣笑了,好像是他做錯了一樣,見溫瓷無動於衷,二話不說伸手用力扯開被子。
被子給扯開了,臉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憋得彤紅,她沒好氣的白了路知一眼,要轉身側過身去,動了一下就被路知看透了。
「會壓到傷口。」
路知生氣又心疼,本來傷就沒好利索,又被他刺了一劍,剛醒又自己服毒。她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看的重要一點,那該死的臨淵宮誡訓是什麼讓她這麼拚命!
被掰著肩膀動不了,只好老實的平躺著,緊閉著雙眼不看路知,也不說話。
路知被溫瓷的一系列舉動無語到了,沒想到小祭司還會使小性子,幼稚!
就那麼安靜了一會,溫瓷聽著沒聲,但是路知的呼吸就在身邊,她好奇的睜開眼,就看見路知看見她睜開眼了,就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方形的東西,一碰就變了樣子,然後拿東西就附在了溫瓷身上。
溫瓷看清楚那東西,這不是沈畔的機關嗎?
「別掙扎,這是沈畔送我的機關甲,你越掙扎它越緊。」說著路知從旁邊拿了塊布把溫瓷的嘴也堵上了,面對溫瓷審問的眼神,道:「老實養傷,需要什麼我都在,別想著自尋短見了。」
溫瓷一肚子火還沒發出來,就被控制了身體堵住了嘴,她欲哭無淚也掙扎不得,只能苦悶的看著路知放心的走出了房間。
被控制住的溫瓷鐵了心和路知對抗到底,水不喝飯不吃,說話也不理,放開讓她說話,就還是那句要麼放她走,要麼殺了她。其他的一個字也不說。
就這麼不吃不喝又過去兩日,路知今日竟然給溫瓷解開了機關甲,但沒有說放她走。只是解開之後讓她吃了葯,花骨給換了紗布,然後就跟著路知出去,按照常例去給溫瓷做飯。
溫瓷緩緩坐起身,確認路知走了才慢慢下床,傷口癒合的很好,力氣也恢復了,但是如果逃走被發現還是打不過的。
她打算冒次險,走到門口正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裡,玄裳就從遠處飛下來。
「小妹~」
「二姐。」溫瓷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般興奮的看著玄裳。
「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玄裳扶著虛弱的溫瓷問道。
溫瓷搖頭,見玄裳自己這麼大大咧咧的就進來了,奇怪道:「二姐,你怎麼進來的?沒有被發現嗎?」
「沒有,所有仙門都前往詭煞谷了,聽雪山莊的人也去了,所以防備鬆懈了不少。」玄裳應道。
「真的有詭煞谷?」
玄裳點頭道:「我先帶你回去,宮主有事讓我交代你。」
「好。」
玄裳扶著溫瓷飛上房頂,走時溫瓷還回頭落寞的看了眼聽雪山莊。
溫瓷被帶走後,路知和花骨從外面門後走出來,路知微蹙著眉凝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少爺,就這麼讓她們走了,無痕怎麼辦?」花骨站在路知身後問道。
路知舒了一口氣,釋懷了,道:「一把劍而已,我想要憑自己也可以拿回來。」
而溫瓷,好壞話都不聽,軟硬不吃,一心求死,他實在不忍心她每天這麼折磨自己。
這個傻瓜,什麼都不懂。
臨淵宮。
玄裳沒有帶溫瓷回房間,而是把她帶到了十二宮,看著溫瓷的傷,她很不想把雪行舟交代的事告訴溫瓷。
「二姐,宮主有什麼事要我做,我沒事。」溫瓷看出玄裳的自責和為難,但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只要不是需要大動干戈的事她都可以以文取勝。
「…」玄裳衡量了片刻,道:「你答應我,接下來讓你做的這件事,再你傷好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好。」
溫瓷點頭答應了玄裳才帶著溫瓷進了十二宮裡面,踏進門那一刻,溫瓷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召喚和被壓制的冰寒之氣。
她第一次來十二宮,之前在臨淵宮的時間很少,每次有時間待在臨淵宮的時候雪行舟告訴她,其他十一宮她都可以去,唯獨十二宮她不可以靠近。
進了十二宮她明白為什麼不讓她靠近了,岩壁的灼熱抵抗著肆意橫行的寒氣,而那寒氣來源於十二宮中心的東西,溫瓷望去,這世上讓她如此振奮驚訝的事情不多,眼前就是一件。
那是她握著無痕時看到的景象,那把被封印的劍,玄裳扶著溫瓷走近,越近越能感受到旺盛的妖氣,原來來自劍周身的封印。
「我們一直收集妖丹,是用來維持這個封印的?」溫瓷扭頭問道。
玄裳給她的眼神是肯定,她也現在才知道,玄裳知道的遠比她多,原來她一直被瞞著。
溫瓷無暇顧及其他,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靈魂快被抽離,她感受到迫切的召喚,是那把劍在極其渴望的召喚她。
隔著妖氣騰騰的封印,溫瓷終於看清楚那把劍上刻著的字。是所有仙門翹首以盼爭相搶奪的東西,蘊含強大冰寒之氣的極寒之劍——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