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敵人
上官軼走後,白祁瞭然於心的笑笑,走到溫瓷身邊。花骨在身後屁顛屁顛的跟上。
白祁走過來,那個面紗女子沒有阻攔。
可能是看臉吧。
溫瓷目視前方,率先開口:「還以為初塵樓不會參與。」
「母親有她的考量。」
「理解。」
然後白祁就沒有再說話,就是和她並排著走,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而是和旁邊花骨眉來眼去的。
「你的手怎麼了?」白祁牽起花骨的手。瞥了眼溫瓷道。
花骨莫名其妙的看著被牽著的手,她的左手兩根手指被包了起來。
為什麼受傷她明明已經告訴白祁了啊,怎麼突然又問?
「前天少爺突然給我說,讓我準備些治傷和驅寒氣的葯,我煉藥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忘了白大哥?」
「沒有,好些了嗎?」白祁又瞥了眼旁邊的溫瓷,果然她被吸引了目光,只是吸引她的可不是花骨受傷的手指。
「小傷,好多了。」
又走了一段路,白祁還是沒有和溫瓷說話的意思,只是偶爾和花骨聊兩句。
溫瓷知道,他是讓她開口的意思,他方才在她旁邊刻意問花骨的傷,溫瓷以為她已經隱藏的非常好,可好似白祁認出她一樣。
她不敢妄下定論,試探道:「初塵公子可還有事?」
「不算有事,只是打個招呼,畢竟……許久不見。」
溫瓷握拳停住腳步,謹慎的看了眼白祁,又對身後的兩個人道:「你們先回去吧。」
「是。」
待那兩個面紗女子走遠,溫瓷才繼續往前,路知和言婉兒在身後一段距離跟著。
見白祁對詭主笑的很開心,言婉兒道:「路知哥哥,白大哥和詭主認得嗎?」
「不知道。」路知沒心思回答言婉兒,他直直地盯著溫瓷的背影。
心裡那個氣,這幾天只要他出現在她十步之內她就轉身就走,有人在就找各種理由離開。
導致根本沒有機會說一句話,他又不是要暴露她的身份,就當她是詭主閑聊幾句怎麼了?
到現在連正眼都沒有看過,結果和上官軼還有白祁聊得這麼開心!要不是怕暴露她的身份他真想上去拉著溫瓷就走。
「路知哥哥你怎麼了?從剛才就一直那麼警惕的看著詭主,是覺得詭主有什麼不對嗎?」言婉兒晃著路知問道。
「啊?」路知才緩過神來,道:「沒有,我們來著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小心一點,婉兒你記得晚上關好門不要亂跑。」
「知道了路知哥哥。」言婉兒對路知的關心十分欣喜,也許路知現在還不能接受新的感情,但只要她待在路知身邊,總有一天他會看見她的,她是這麼想的。
「不必如此警惕,我會全當不知道。」白祁笑道。
「知道什麼?」花骨歪著頭好奇道。
「沒什麼,日後再和你說。」
「哦~」
「你怎會知道?」溫瓷用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你隱藏的很好。」
溫瓷皺著眉看向白祁,不相信的看著他。
「但是有人會知道,眼神是藏不住的。認識他以來,他只用那種眼神看過一個人。」說著白祁回頭看向跟在後面的路知。
溫瓷知道白祁說的誰,但她不敢跟著白祁扭頭去看路知。
「既……既然你知道了,還同意樓主進塔。」溫瓷選擇不順著白祁的話說下去。
「我說了,母親有她的考量。」
「若我說,他們不能活著出來呢?」溫瓷審視著白祁,就算他在正人君子,有心和她做朋友,但如果她害了他娘,他還能平靜的把她當朋友嗎?
果然白祁沒有回答,他頓住了。
在他眼裡,溫瓷是個可憐的人,在骯髒的黑暗中爬出來卻保持著一顆透亮地心,是個值得敬佩值得交的朋友。
他不信她會殺了進塔的人,但是如果她是聽命於雪行舟.……而雪行舟此行此舉,便說明他不是不報仇,而是在算計,把當年那些人一舉殲滅。
溫瓷明明喜歡路知,但是為了雪行舟的命令選擇了欺騙路知。
雪行舟對她來說如同再生父母,她聽從他的話理所應當,但是她對恩情的堅韌是白祁小看了的,為了完成命令甘願放棄自己。
是他把溫瓷想的簡單了。
如她這句話,若雪行舟真的要把仙門的人滅殺在琉璃塔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見白祁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愣住,她嗤笑一聲,冷聲道:「白祁,不要信任我,我們不是一路人。」
溫瓷說完停下腳步,白祁和花骨也隨著停下腳步,溫瓷側身站在原地等著路知和言婉兒跟上來。
她依然不看路知的眼神,又隱藏了自己的聲音,道:「今日我放你們一馬,有些不該你們知道的事若是再提起我不會手下留情。奉告你們一句,我和你們.……」
溫瓷兇狠冰冷的眼神對上路知,道:「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