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糾纏
十一月份濱海這座城的天氣,無論是溫度還是天的顏色,都讓人極度舒適,學校也經常會在這個時候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這不,各大學院的聯誼會又要開始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蔡逸語難做的時候,她是商學院出了名的才女,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十分看好她,並對她委以重任。像商學院對外的聯誼會,學院老師都會交給她一手操辦。
在家庭環境的培養和熏陶下,蔡逸語端莊大氣,為人處世拿捏得十分得當自然,說她難做並不是說她做不好,而是,她必須出席聯誼會。每年的聯誼會上,她都是最受矚目的,跳舞的時候,總是很多男生排著隊邀請她,這一點,讓她極為難做。她其實內心裡一直只願意和自己真心喜歡的男孩子跳舞的,奈何一直都沒有哪個男孩子入了她的法眼。而今年不一樣了,有了星野植樹。
聯誼會按時開展,舞會上,蔡逸辰照舊陪在蔡逸語身邊,為姐姐打掩護義不容辭嘛,偽造出一種「我和姐姐很忙,大家沒事兒都請不要打擾的假象」。
蔡逸辰邊和姐姐聊天,邊環顧周圍,是的,儘管覺得不太可能,但他還是抱著一種期待的心情在找,希望可以被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臨幸。
吱吱吱~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伴著煙霧微光,一襲白色包臀魚尾裙,酒紅色高跟鞋,精緻的妝容和髮型,她慢慢地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了進來,徑直往蔡逸辰的方向走去,下巴微抬,嘴角微微上揚,那姿態,頗有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氣勢和韻味。
蔡逸辰揉了揉眼睛,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又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是的,確定了,她就是江嘉禾。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蔡先生?」江嘉禾直視他的眼睛,微笑著說。又向旁邊的蔡逸語婉婉點了下頭。
「啊~ummm~當然可以呀~」蔡逸辰恍恍惚惚地就被江嘉禾慢慢牽到舞台中央。
晃過神來,蔡逸辰突然想到自己的姐姐很可能會被各大學院男生圍攻,於是目光迅速掃視了一遍四周,發現角落裡的星野植樹端著酒杯,正安靜地看著周遭這一切。蔡逸辰一個箭步滑到星野植樹身邊,哀求他救救姐姐,手指著姐姐的方向,沒想到星野植樹非常爽快答應了。
「你現在變化好大呀,江小姐」蔡逸辰向江嘉禾解釋了姐姐的事情后,半帶著調戲的口氣說到。
「那可不,不過還是要謝謝……」江嘉禾和蔡逸辰邊晃著邊說著……
就在星野植樹緩緩向蔡逸語走去的時候,這時,大門又打開了,林婉婷正著急快步四處張望著往裡走,面色疲憊,妝容打扮也沒有進行特別地收拾,看到星野植樹后,更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就在星野植樹快走到蔡逸語身旁時,林婉婷突然將他攔截擋在了蔡逸語面前,
「我也喜歡你,星野植樹,我們可以在一起嗎」林婉婷急匆匆地說到,累得坐在了地板上。
蔡逸語聽到林婉婷「我也喜歡你」,如晴天霹靂,頓時微笑消失在臉上。
星野植樹見狀一頭霧水,看了眼蔡逸語,便趕緊將林婉婷扶起,「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
林婉婷邊說著自己多麼多麼喜歡他,邊將他拉出了大廳。
校園內湖邊,林婉婷再次跟星野植樹表白,說喜歡他。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地來和我說這個事情,但不管什麼原因,我都想向你道歉,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星野植樹眼中帶著柔情說到。
「但是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來和我說,我都會儘力幫助你的」星野植樹補充說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喜歡的不一直都是我嗎,我現在答應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啊」林婉婷不解又焦急地拽著星野植樹的衣服推搡道。
「林小姐,我想你可以先冷靜一下,慢慢說,這件事情你真的是誤會了,冷靜點,我下次有空再慢慢和你解釋好嗎,但是我現在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沒辦法陪你了」星野植樹說完就向大廳跑去。
蔡逸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無表情,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陷入自己無盡的沉思。星野植樹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面前,打破了空氣的寂靜,她看著他,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回事兒,她為什麼會說那些話,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星野植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
蔡逸語愣在他面前。幾秒后,她明白了星野植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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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團建之後,江嘉禾想了許久,她仔細回想著自己和蔡逸辰之間一切的一切,他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旁,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或者說只是因為他有一顆博愛的心,喜歡樂於助人?不,女生的直覺告訴她絕對不僅僅因為這樣,他一定是喜歡我。
江嘉禾起身站到鏡子前面,看看自己的臉,自己的身材,還有自己從內而外散發出的羞怯的氣質……再想想蔡逸辰,豪門公子,帥氣的面龐,絕美的身材,無時無刻不是昂著頭,挺著胸脯,那自信的樣子,是那樣的迷人~
江嘉禾越想越自卑,甚而至於想到自己衣服自己的穿搭…從內而外,簡直就是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配得上蔡逸辰的,可是,她想和他站在一起。
那日,風很輕,天空中沒有一絲白雲的蹤跡,江嘉禾一個人茫然無措地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穿梭於各個巷子,就在她十分落寞之際,她看到不知何時被哪陣風吹得飄落在地上的宣傳單:
「總覺得身材欠你一個滿意
其實,是你欠身材一個「投資」和「堅持」
身材、氣質、心態、感悟、舞蹈都可以給你
你還在猶豫的時候,別人已經踏上了舞台
……」
或許是太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或許是太喜歡蔡逸辰,也或許是自己突然的那個時間裡頓悟了……但不管是哪種原因,江嘉禾下定決心要改變,帶著將信將疑的心情,踏進了通往舞房的電梯。
那一個月的時間裡,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去舞房鍛煉,整日整日揮灑著汗水和淚水,別人練的時候,她在練,別人休息的時候,她還在練。累的時候,就躺在地板上看書,休息好了就起來打開音響繼續練舞蹈。
那一個月里,基本每天都是她最後把舞房的音響和燈關掉的。當時聽老師的介紹,鋼管舞是對形體氣質訓練最有效的,所以她當時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鋼管舞,因為要整日整日用腿勾著鋼管,一個月下來,她後面腿彎處的淤青就從未消退過。
幸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收穫的回報和江嘉禾的付出是成正比的。那一個月魔鬼般纏繞的日子裡,對江嘉禾的改變可謂是翻天覆地的。她成功完成了她的蛻變。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她每個晚上都在想著一定要以最新的姿態站在蔡逸辰的面前,是的,她做到了。
聯誼舞會上,江嘉禾慢慢靠在蔡逸辰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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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的叢林考察就這樣就結束了,考察隊的同學們都各自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前往火車站了。俞一舟快速收拾好東西,就立刻小步跑到舒小雅的房間東一句西一句地胡亂地挑起話題,舒小雅倒是從來都沒有不耐煩。
從小到大,舒小雅都是一個特別特別有禮貌的孩子,不管是對待師長,還是對待同學。小學到中學,最常看到的就是她一個人坐在教室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地翻看自己喜歡的書,時不時就會看到她嘴角輕輕上揚的笑意,可愛極了。和她相處的人都特別喜歡她,她總給別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你說話的時候,嘴角有淺淺的笑,那根線條像個記號,我們怎麼都抹不掉」。這是她高中同學們在她生日時為她寫的一句話。
舒小雅和俞一舟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級的學生。只不過她是計算機專業,他是文傳專業的,以前一直都是沒有見過的。
「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呀?」俞一舟追在忙著收拾行李的舒小雅身後問道。
「我呀,我興趣愛好還算是比較廣泛吶,新鮮的東西,我都喜歡做,嘻嘻嘻~」舒小雅依舊是笑嘻嘻地回答他的問題。
「待會兒我可以和你一起回你的寢室嘛,順便幫你拎東西呀」俞一舟殷勤到。
「哈哈哈,謝謝你啦~不過我帶的東西不多,可能不太需要哦~」
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無厘頭地聊著,等到一起去火車站時候,俞一舟終於忍不住向舒小雅要微信了,舒小雅大大方方地給了他,只是回學校后,對於俞一舟慣用的撩妹方式,舒小雅似乎提不起任何興趣,總是無奈地笑笑,乾淨地笑。回到學校后,舒小雅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對這種「男神」似乎也並不感興趣。俞一舟雖然習慣了她的「禮貌」有時候有些冷漠,但好像還是不願放棄,時不時地給舒小雅發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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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在濱海的大街上漫無邊際落寞地行走著,眉頭微微皺起,抬頭看向天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齊蕭洪這個渣男的出現,似乎打破了這一切的塵埃落定。如果艾兒來找他,他該如何重新面對艾兒,又該如何面對剛在一起的許諾。
路邊的燒烤攤上陣陣煙霧繚繞,攤子老闆對他喊道:「小夥子,要吃點東西嗎?」
這一喊周言回了回神,看向燒烤攤的方向。酒,對,就是酒。一酒解千愁,他走向燒烤攤子。
攤子老闆一看就急忙招呼過來,滿臉笑意地:
「我這裡呀,啥都有,你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有,美味十足!」
「給我一箱啤酒,其他的隨便來點。」周言依舊面無表情,神情低落。
「好嘞,那邊稍坐片刻。」
周言轉身向那邊的桌子走去。不一會的功夫,老闆把酒和燒烤都上來了。周言顧不上拿起自己的酒杯,直接就對著瓶子吹起了啤酒。往事歷歷在目,他又想起艾兒不顧自己的心情愛上別人。想到曾經的他們兩小無猜,每年都要在「安息日」一起將蟬超度。不知不覺間就喝下去了三四瓶。燒烤也幾乎都快吃完了。
周言心神恍惚對著旁邊就破口大喊道:「老闆,再上點菜。」
旁邊的一對情侶因為他這一喊,嚇了一跳。那名男子起身就怒氣沖沖地對著周言吼道:「大喊什麼,老闆在你後面那邊,眼神不好,還是酒量不行,酒量不行自己來喝什麼酒?」說完之後,男的還嘴角撇了一下,似乎是看不起周言現在這幅爛醉的模樣。
周言本來心裡就堵得慌,加上喝了酒更加上頭,周言緩緩起身,拿著酒瓶,眼睛凝視著那個男子,在燈光的映襯下彷彿燃著火。這眼神將男子嚇得後退了兩步
「你說我眼神不好,不識人?」周言抿了一下嘴唇。
「難道不是?我.……」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女子拉了下男子的衣袖,小聲的嘟噥著:「算了,算了,跟他喝了酒的別計較了」
「兩位是酒沒喝好,今天的花生算我請的,吃好喝好。」攤子老闆端著兩盤花生走了過來,笑著臉對兩位客人說。
周言被老闆這一打斷也就放下了酒瓶,安靜坐了下來。
燒烤攤對面的柵欄外,許諾正停著自行車。看到許諾過來,老闆微笑著詢問許諾:
「今天怎麼這個點就過來啦?」
「李叔,今天不是休息嘛,過來幫幫忙,順便解個饞。」許諾笑著摸著腦袋。
李叔寵溺地看著許諾,輕輕點了下許諾的腦袋:「你這個小丫頭,你覺得我這裡忙嗎?」許諾眯著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叔,剛剛那邊怎麼了?」
「那邊有個小夥子,不知道是失戀了還是遇到什麼嚴重的事情,一直喝酒。還和隔壁桌子差點打起來。」李叔自顧自地撥弄著手上的燒烤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多大的事喝成這樣。」
許諾好奇地看向那邊,燒烤攤煙霧繚繞,看的不是太清楚,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心裡想著這不是周言嗎。
許諾隨手拿起旁邊烤好的蟬串,鼓著臉笑著說到:「李叔,我去那邊看看哦」李叔看了眼旁邊剛烤好的蟬串不見了,笑著嘀咕著這小丫頭,邊又拿起新的蟬串放在烤架上。
周言邊喝著酒,腦海里又閃現艾兒和自己的過往,可一想到艾兒出賣了自己,內心就隱隱作痛。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上演著無人願意觀看的獨角戲。一直以來好像都是自己一個人一廂情願,艾兒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回事。想到自己曾經經常將裝滿瓶子的蟬殼準備好給艾兒的時候,應該也是自己太過自戀了吧。
就這麼想著想著,突然一根蟬串出現在眼前,周言愣了一秒,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入神了,出現幻覺了。許諾拍了拍周言的肩膀,周言才緩過來。許諾疑惑地看向周言:
「給你蟬串,剛烤出來的,香著呢。」
許諾直接坐在了周言的對面,用一隻手托著下巴,嘴裡還邊咀嚼著:「周言,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看你一個人愣神,還喝那麼多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說出來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哦。」說完還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
周言看向那根蟬串,還是沒有動手,又想到自己曾經和艾兒的一切,便把蟬串拿到了許諾面前。
「沒什麼,就心情不好,喝酒放鬆一下,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
「你不吃就算了,還擔心你空腹喝酒來著。」許諾也不客氣,眯著眼笑著接了過來。
周言迷迷糊糊的大腦經過許諾這一鬧也清醒了許多,看著許諾在開懷地笑,他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許諾看見周言又走神,小手在周言的面前揮了揮:
「喂,周言,你看什麼呢,你別喝酒了,你點了什麼,一會兒我也要跟著吃點的哦?」許諾嘴巴嘟噥著。
「點了挺多,我也吃飽了,一會兒你都吃了吧。」周言嘴角微笑看著許諾,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不會專門為了吃的跟著我吧,還是擔心我呀。」周言一臉壞笑。
「你這人瞎說什麼,要不看你在這邊喝酒怕你喝多,誰願意過來管你。」許諾直接站起來一手掐住周言的脖子。周言用手輕輕拿開許諾的手腕,笑著調侃說:「我知道您老人家是為我好,是我小人了,快放手,我要呼吸不過來了」許諾見狀急忙把手拿開。
「你也太狠了吧,我差點沒了。」周言咳嗽了幾聲,皺著眉頭對許諾埋怨道。
「我也沒有用勁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許諾低聲嘟囔著,不時還抬頭偷看周言的脖子,周言也被許諾這動作給整樂了。動了動脖子,笑著說:「沒事,逗你玩的,看你那委屈巴巴的樣。」
許諾原本內疚的心情直接被打破了,直接氣沖沖地要去拽周言的領角,對著周言吼道:「看我不打死你。」周言一看許諾這架勢,急忙起身向旁邊躲去。還不忘掏出口袋的300元現金放到了桌子上,便飛速向路邊揚長而去。許諾也不放棄,邊跑邊喊:「別跑,抓到你看我不揍死你。」
李叔聽到那邊打鬧聲,抬手喊道:「小夥子,你的燒烤不要啦,錢還沒結呢。」
「李叔,他的錢放桌子上了,燒烤我帶走了。」許諾走過來氣鼓鼓地對著李叔說。
「呦,這個小夥子是誰啊,竟然把許小丫頭氣成這樣。」李叔笑著調侃到。
「不認識,混蛋一個,對了李叔,我先走了哈,改天再來看您哦。」說著眯眯眼直奔周言方向跑去。
許諾拿著燒烤回了學校,暗自琢磨著一定要找到周言揍他一頓。周言自己早就跑沒影了,經過許諾這一折騰,周言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酒也清醒了不少,但一想到艾兒,便心煩意亂。周言想著還是去吃點東西好,喝過酒之後胃有點不舒服。就徑直往超市走去,害怕遇見艾兒,周言還特意走了人少的路。就這樣胡亂地神遊,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超市,周言走了進去,想著買些飲料餅乾啥的。哪成想剛轉身走向貨架,迎面就撞上了艾兒,周言轉身就要離開。
「周言,好巧,你也來買東西嗎?」突然後面艾兒喊著。
周言剛挪動的腳步無奈又抬了回來,神色平淡地冷冷對艾兒說了句:「昂。」
艾兒走過來裝作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似的笑著問周言:
「怎麼了,不太高興的樣子,你來買些啥?」
周言拿了瓶飲料也沒怎麼理會艾兒便向收銀台走去,艾兒竟然小步緊跟上來,將自己的零食,還有牙膏都放在他的餅乾上面:
「一起付,我來付吧,周言。」
周言聽到艾兒的話,無奈開口說:「掃我的。一起」
依舊是面無表情。拿起了飲料便出去了。
艾兒急忙著跟在周言身後,跑過去拉住周言,疑惑地問周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不理我。」周言回頭把艾兒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周言本來皺著眉,但當看到艾兒那委屈的表情,又想到她現在被渣男傷害,心裡也不忍心生氣了。
「艾兒,我想跟你說個事兒。」周言平靜又有些嚴肅地說道。
艾兒委屈說:「有什麼事你說,就是希望你別不理我。」
「你知道你男朋友齊蕭洪的事情嗎,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傷害了很多女生,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希望你不要太難過」周言平靜又嚴肅地對她說道。
艾兒好像又知道好像又不知道,直接撲在了周言的懷裡,分不清是委屈還是被傷害得太深了。
這時迎面許諾走了過來,周言硬是把艾兒推開了,許諾狠狠地瞪了周言一眼,就離開了。
雖然剛在一起,但周言還是很愛許諾的,在意她的情緒感受。
「艾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我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當初毫無情義地將我推開的是你,我花了那麼久才縫補好自己的內心,並且我現在愛的是許諾,至於和你說這些,我只是出於十幾年的情誼不想讓你受到傷害,但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說罷,周言便追向許諾。
一整晚,許諾都沒有回周言的消息和電話,也沒有理他,她雖然明白也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但還是無法釋懷。
周言一整夜輾轉難眠,但想著明天還有活動要去參加,想起許諾好像也要去的,便帶著期待睡下了。
「起床啦,起床啦!周言,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周言被叫聲驚醒,揉了揉眼,看著室友蔡逸辰道:「怎麼了?幾點了,這麼著急喊我。」
蔡逸辰無奈地說:「周言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要去老人院當義工。再不起來,我們肯定就遲到了。」
周言被蔡逸辰這一說直接就清醒了,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火速地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就拉著蔡逸辰一起跑出去。
周言和蔡逸辰兩個人到了學校門口乘坐統一安排的大巴,趕去老人院。蔡逸辰在路上對周言抱怨道:「還好我起得早,不然你還要自己打車過來,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周言咧著嘴對蔡逸辰笑:「我謝謝您嘞。」
起得早,再加上路途較長,兩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到啦,到啦,下車啦!」周言迷迷糊糊睜開眼,推了推旁邊的蔡逸辰,「起來了,到站了。」蔡逸辰也迷迷糊糊起來,就跟著人群一塊下車。他們今天要和兩個女同學一起完成今天照顧張奶奶的任務。
他們不知道那兩位女同學是誰,但周言希望有許諾。所以先前往張奶奶的住所。周言和蔡逸辰兩人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張奶奶的住所,可是沒有見到張奶奶的人影。於是兩人就先把張奶奶的房間給整理打掃了一番。就在他們快要打掃完成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嬉笑聲。周言一聽這聲音好耳熟,於是便向門口走去,迎面一個身影撞了上來。
「哎呦!好痛。」便見到一個摸著下巴,一個捂著額頭。兩個人都生氣抬頭看著對方,突然就愣住了。
「你怎麼也來了!」兩人同時說道。周言怎麼也沒想到真的會是許諾,許諾也驚訝地看著周言。
「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跟著我。」周言抬頭看著許諾故意挑釁道,許諾剛想反駁就聽到房間里張奶奶關心到:「小諾,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許諾趕忙回頭笑著對張奶奶說:「沒事的,奶奶,我就是走快了。」然後攙扶著張奶奶進入房間,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周言一眼。
周言和蔡逸辰也笑著對張奶奶打招呼,「張奶奶好,我們是今天過來看望您的。」周言和蔡逸辰笑著說。張奶奶也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可這時候周言發現蔡逸辰的眼神卻不在張奶奶身上,而在和張奶奶一起進來的另一個女孩江嘉禾身上。
周言就借口說和蔡逸辰一起去倒垃圾,留下許諾和江嘉禾陪著張奶奶聊天,打扮。
路上,周言問蔡逸辰為什麼一直看著那個女孩,蔡逸辰笑著說:「哈哈哈,這段時間我和江嘉禾之間發生了好多故事,我一直都挺喜歡她的,她實力很強,卻從不張揚,看見她在陌生環境中有些害怕,我就特別想保護她,她應該也挺喜歡我吧。」蔡逸辰竟有些害羞地小聲咕噥道。
周言和蔡逸辰邊說邊笑著往回走,快到的時候看到了許諾和江嘉禾走了出來。蔡逸辰笑著上前詢問:「你們這是要去幹嘛呢,張奶奶呢?」許諾說:「張奶奶有點累先休息一會,我們準備去買些菜準備做飯,好了再喊張奶奶,你們別吵到奶奶。」
蔡逸辰直接笑著說:「買菜,這我熟悉啊,只是我一個人去不合適,你們兩再來一個和我去,畢竟女孩子細心嘛。」同時向周言眨眼睛,周言看到后說:「啊,對,許諾你和我先去把餐具廚具洗一洗吧。」不等許諾回答,周言就拉起許諾直接走了,留下了他們倆,於是江嘉禾就和蔡逸辰去買菜了。
周言拉著許諾走了一會,許諾停下來看著周言說:「你還要拉著我到什麼時候,今天你有點古怪。」周言停了下來,才發現自己一直拉的都是許諾的手,臉一紅便把許諾的手放了下來。周言轉身說:「我這是為了快點做好,張奶奶能少餓會兒肚子,走吧。」許諾將信將疑的和周言去洗餐具。沒過多長時間,蔡逸辰和江嘉禾也就回來了,蔡逸辰一個人把東西都拿著,沒讓江嘉禾拿一點東西。經過四個人的努力,一頓豐盛的午餐便準備好了,雖然其中周言和許諾一直在爭吵,但好在算是完成了。
四個人很開心,江嘉禾和許諾去叫張奶奶吃飯。
張奶奶一個人在老人院生活,平常很少有這麼多人陪她一起吃飯。雖然有些菜做得不是太好,但張奶奶依舊是很開心。吃完之後,江嘉禾和蔡逸辰去洗碗,周言和許諾幫張奶奶修理時鐘。周言在修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弄傷了一個小口,許諾急的去找碘酒消毒,然後又是包紮。周言說:「不嚴重,沒必要包紮這麼緊吧,你是要把我手指頭勒斷嗎?」許諾氣的踢了周言一腳,張奶奶看這兩個開心的笑了起來。
時間飛逝,這一天也快結束,他們也要回去了,離別時張奶奶很不舍,最後還是許諾和江嘉禾說他們後面有時間還來看她,她才戀戀不捨的看著孩子們離開。回去的時候許諾和江嘉禾與周言他們坐一輛車,車上蔡逸辰要求和江嘉禾坐一起。於是許諾和周言又坐在了一起,路途漫長,加上一天的勞累,不知不覺許諾就睡著了,車的顛簸許諾的頭倒在了周言的肩上,周言看著許諾安靜地睡著,摸了摸她的臉心裡想著:傻瓜,我的寶貝只有你啊,看著你這兩日被我搞得心情不好,我真的難過極了。就這樣靜靜看著許諾,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心中很是愧疚,不知過了多久,便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