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少林事了
鳩摩智走後,逍遙子向掃地僧說道:「大師,我這邊還有一件事情要辦,等會我再與你論道。」
掃地僧點了點頭,說道:「殿下儘管去忙,我隨時恭候殿下。」
得到掃地僧的答覆之後,逍遙子看向一旁的葉二娘,又看了看玄慈,說道:「玄慈方丈,不知可否安排一間客房,讓我們和貴寺的虛竹小和尚見上一面。」
葉二娘聽到這話,頓時激動了起來,希冀地看著逍遙子,又悄悄地瞟了一眼玄慈,期待他的答覆。
「當然可以,殿下的要求很簡單。玄寂師弟,你去辦一下吧。」玄慈點了點頭,回答道,同時吩咐玄寂去安排。
「殿下請。」玄寂將逍遙子一行人帶到了一處客房裡,「殿下稍等,虛竹馬上到。」
不一會兒,一個面貌有些醜陋的年輕灰衣和尚被玄寂帶了過來。
「殿下,虛竹到了。」玄寂行了個禮,說道。
虛竹看著眼前的幾人,疑惑地問道:「不知幾位施主找小僧過來有什麼事呀?」
逍遙子沒有回答,而是對玄寂說道:「大師可否離開一下,我想和這位虛竹小師傅說些不方便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玄寂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老衲就告退了,有什麼需要請殿下儘管吩咐。」說完玄寂離開了客房。
「遠山,你們父子在外面守著吧。」逍遙子又對蕭遠山父子說道。
蕭遠山和蕭峰一起點了點頭,也出了客房,帶上了門。
房間內,虛竹看著一臉激動地葉二娘,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這位女施主,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我……」葉二娘張了張口,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逍遙子這時出手迅速在虛竹身上點了幾下,虛竹整個人頓時一軟,暈了過去。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葉二娘一下子急了,趕忙扶住了虛竹。
逍遙子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著急,我這麼做也是為虛竹好,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生身母親是一個殺害無數嬰孩的大惡人,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葉二娘一下子呆住了,嘴裡喃喃地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懷抱住虛竹,不肯放開。
逍遙子也不再說什麼,拉開了房門,出去了,順便合上了門,給葉二娘母子獨處的空間。
聽著房間里傳出的淡淡哭聲,蕭峰問逍遙子:「殿下為何要為葉二娘這惡人尋得他的孩子?」
逍遙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是因為自己的孩子丟失,才變得如此惡毒。我也只是滿足了一個母親最後也是最大的願望了。」
「殿下仁慈。」蕭峰輕輕說了一句,同時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殿下,請進來吧。」沒過一會,葉二娘的聲音從客房裡傳了出來。
逍遙子推門進了房間,看到葉二娘那明顯變蒼白的臉,嘆了口氣,說道:「你為何不和你的孩子多待些時間呢?」
「我這麼多年犯下了滔天罪行,早就該死了。如今我見到了我的孩子,得償所願,已經知足了。」葉二娘摩挲著虛竹的臉龐,嘴角流出了鮮血,「我已經自絕心脈,只求逍遙王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我便死也瞑目了。」
「什麼事,你說吧。」逍遙子說道。
「我只求殿下能夠放過玄慈,當年的事全都怪我,是我主動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葉二娘哀求道。
逍遙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我管不著,我也不會管,他犯得是少林的戒律,和我逍遙王府無關。」
「謝謝殿下。」葉二娘鬆了口氣,「我死而無憾了。」葉二娘的聲音淡了下去,撫摸著虛竹的手重重垂了下去,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通知玄寂大師,帶虛竹回去吧。」逍遙子對蕭峰說道。
不一會兒,玄寂來到了客房,同行的還有玄慈。
玄慈看著葉二娘的屍首,強自忍著淚水,低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方丈不必傷心,她心愿已了,臨死前幡然悔悟,來世也許能投個好人家。」逍遙子拍拍玄慈的肩膀,輕聲說道。
玄慈整個人猛地一緊繃,轉而又放鬆了下來,對著逍遙子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說道:「謝謝殿下為她所做的一切,老衲罪孽深重,事後自然會向戒律堂請罪。」
「你的事情與我無關,畢竟你並沒有觸犯大宋律法。你好好找個地方,將她安葬了吧。」逍遙子對玄慈說了一句,便帶著蕭遠山父子離開了客房,去找掃地僧去了。
「不準傷害我爹!」三人剛走到半路,便聽到一聲驚呼。
「這是二弟的聲音!」蕭峰說道,趕緊往聲音的方向跑去,逍遙子和蕭遠山也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了少林一處偏殿前,正好看到段譽和段延慶戰在了一起,而段正淳則嘴角溢血靠坐在了一根石柱上。
「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爹?」段譽質問段延慶道。
段延慶嘿然一笑,說道:「一幫亂臣賊子,得而誅之。」說著,雙拐連點,代替手指使出一陽指打向段譽。
段譽也是不甘示弱,六脈神劍運起,和段延慶遠程對轟了起來。
段譽經過無崖子的教導,已經不似原著那般,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雙手甩開,劍氣縱橫,竟然將段延慶壓制了下去。
段延慶雖說內力深厚,但又怎麼比得上段譽北冥神功內力深厚,跟別說段譽還剛剛吸收了鳩摩智的畢生內力,不消片刻,段延慶便被段譽一道劍氣削中手臂,鐵拐脫手而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段譽上前還想再補一下,卻被逍遙子擋了下來。
「好了,此人和你,和你們段氏淵源頗深,就此罷手吧。」逍遙子說道。
「既然師祖你發話了,那我就暫時放過他,他要是再想傷害我爹,我就不客氣了。」段譽氣鼓鼓地說道。
「哼!我也不需要你可憐我。」段延慶哼了一聲,惡狠狠地說道。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這時段延慶的耳邊傳來一句話,他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在哪?」段延慶聽出來是逍遙子的聲音,急切地問道。
「那晚的女子就是刀白鳳,她為了報復段正淳的風流與移情別戀,故意和你發生關係,而且有了一個孩子,就是段譽。」逍遙子繼續向段延慶傳音道。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段延慶嘴裡小聲念道,「哈哈,段正淳,你也有今天,哈哈,屬於我的,終於還是我的,哈哈。」段延慶又轉而大笑,搞得段譽和段正淳兩父子一臉莫名其妙。
「謝謝逍遙王殿下告訴我這件事,老夫沒齒難忘,後會有期。」段延慶向逍遙子道了一聲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段譽,撿起地上的精鋼拐杖,一個縱越,離開了少林寺。
「好了,現在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們兩對父子都回去吧,我還要在少林多待幾天。」待到段延慶徹底消失不見,逍遙子對蕭遠山和段正淳兩對父子說道。
「是,殿下。」蕭遠山應道。
「那師祖,我們就先回大理了。」段譽這邊回應道。
段譽和蕭峰他們離開之後,逍遙子來到了藏經閣,見到了等候多時的掃地僧。
「大師久等了,處理事情花了些時間。」逍遙子微笑著說道。
掃地僧搖了搖頭,說道:「殿下客氣了,老僧在這裡待了幾十年,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說著,掃地僧,隔空抓起兩個蒲團,放到自己和逍遙子身邊,「殿下請坐。」他說道。
「大師請。」逍遙子客氣了一句,坐了下來,兩人開始論道。
兩人這一說就是一天一夜,一個道家高人,一個佛門高僧,兩人俱是頂尖,此刻卻是如同多年好友一般,無話不談,無言不發。
「大師,我欲創一門結合道家與佛門的武學,不知大師願不願意一起。」逍遙子問道。
「殿下雄心大志,老僧願意鼎力相助。」掃地僧行了一禮,說道。
「好。」
經過數日的精修,一部跨越道佛的武學終於被逍遙子創造了出來。
「殿下果然驚才艷艷,以逍遙派小無相功為基,融合少林易筋洗髓之部分精要,再加上數門行氣法門,創出這門曠世奇功,當真是了不起。」掃地僧想著這幾天輔助逍遙子創造武學,不禁感慨道。
「大師過獎了。」逍遙子笑了笑,說道,「這門武學初期至剛至陽,大成之時則變為陰陽調和,剛柔並濟,我想給它起名叫《九陽神功》,大師覺得如何?」
「九為極數,過九歸一,好名字。」掃地僧稱讚道。
逍遙子順手從旁邊抽出一本《楞嚴經》,將《九陽神功》夾入其中,對掃地僧說道:「那麼這本秘籍,我就留在少林了,等有緣人來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