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替嫁小吐血「對不起了,親愛的……
宗門弟集聚於廣場高空, 宛如烏雲壓頂般,密密匝匝片,且越聚越多。
高玥那句「殺弱雞焉用牛刀」, 嘲諷意味十足, 引起上空一陣『騷』動, 傳來轟隆隆地一片雜音:
「太狂妄了!這高玥, 不就是修仙大會拿了第一名,在蘭城立了功, 就覺得自己可以敵過付琴長老了?」
「真是狂妄知!付琴長老可是元嬰早期階的強者!她雖進步神速,可說到底只是個金丹後期, 真以為自己能秒天秒地了!?」
這批宗門弟, 有跟高玥出生入死的, 大家都知道高玥為人。
其中,有人『摸』著鼻尖小聲嘀咕,替高玥說話:
「那是你們不知道高副將有多厲害, 她能化腐朽為神奇,做到元嬰鏡早期大能都做不到的事。」
「是啊,依我說,你們莫要小瞧高副將。她可不是一般女人,同她相處這般久, 我並不認為她是個沒自知之明的主兒。」
……
本來有三位師兄坐鎮, 怎麼也輪不到高玥出馬。
當付琴攜鳳凰琴從空中落下時, 她的食指被迫動。她的手指系著師尊的「千線」,由此接收到師尊的暗示。
這是她和師尊第一次動用千線,她本以為這千線的作用僅限於確認對方位置,卻沒想到還能在近距離時「心意相通」。
師尊告訴她,小青龍送給她的神龍精, 正是克制對方鳳凰琴的神器。不僅如此,她頭上的木簪也能泄耗鳳凰木的力量。
克泄,再有神石所化的神兵加持,付琴的鳳凰琴木很容易被高玥的蠻橫力斬斷。
待高玥接受挑戰,四大宗門從高空落於地面。
他們各據一方,分別佔據北、西、東三個方位,把廣場圍了起來,形之間建立了個陣法,把忘憂宗的人困在其中,防止他們逃離忘憂宗門。
二師兄察覺到無形之中的陣法,冷哼一聲:「堂堂大宗,竟搞出這種名堂。恃強凌弱的手段倒是不淺,恥至極。」
男音不高,卻十分清脆,柔中帶感。
這聲音,宗門女弟們可太熟悉了。
這可不就是她們每日在銅鏡前蹲守的男神安衡嗎?
有宗門女弟注意到安衡,忍不住尖聲叫道:「安衡!你還記得我嗎?我乃青峰宗第一峰長老親傳弟柳如玉!安衡,你放心!我們青峰宗絕不恃強凌弱,比對決!」
見柳如玉吼出聲,宗門其它女弟也開始躁動,她們紛紛壓低嗓音,非常克制地叫道——
「安衡!你放心,我們正道宗門不會恃強凌弱,絕對是一比的對決!加油!」
「啊啊啊安衡真人好漂亮,我不能呼吸了!心停止跳動了!」
「那……真的是安衡嗎!?他竟比銅鏡的更好看!」
「嗚嗚嗚嗚安衡好美,膚如凝脂,絕『色』傾城。」
「衡衡加油!」
……
女弟開始躁動,各宗掌門們臉上光。
月陽宗素來男少女多,安衡在此宗粉絲最多,尤其是月陽宗女弟最為聒噪。
在修仙大會上,白筱在忘憂宗那裡丟了面子,如今女弟這般『迷』戀安衡,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怒斥道:「嘰嘰喳喳,成何體統!」
女弟們立刻禁聲,便都轉為無聲,背著白筱給安衡做加油的手勢。
等場上都安靜下來,高玥才看著月陽宗付琴長老道:「你們四大宗門聯合來討伐我忘憂宗,有多不要臉不用我明說吧?我們忘憂宗出了賭注,你們自然也要出,這是真正的公平,你們覺得呢?」
月陽宗付琴長老冷哼一聲:「若我輸了,便自毀根基!」
高玥搖頭,咂舌嘖嘖道:「不成。你自毀根基,我們能得到什麼?你們贏了,就要拿走我們忘憂宗百頭高階異獸,以及上古神留下的大機緣。而我們贏了,卻什麼都拿不走。既然是公平切磋,那麼就擺出你大宗門的氣勢來,拿出對等的賭注!否則,我就當你們是恃強凌弱!」
付琴長老只能做主自己的身體,再大的賭注,他便不能自己做主了。
他抱著古琴盤腿坐下,撫弄琴音,開始與白筱音浪傳話。
兩人建立出一個陣法,屏蔽外界切聲音,商討賭注問題也只有特定幾人能聽見。
白筱把其它三宗掌門拉入陣法,開始商量賭注一事。
白筱率先道:「區區金丹後期,得是多大能耐能贏我宗元嬰境長老?這樣,為了不讓人詬病,我宗拿出一千枚高品階靈石和他們對賭。」
這些年月陽宗為了給長老們裝備升級,擴招弟,靈石緊缺,宗庫統共也只有三千靈石。
滄溟海也不屑顧,跟風對賭:「如此小宗小派,竟也妄想贏?我朝明宗拿五頭築基異獸,五百枚靈石做賭注。」
史音作為赤霞宗代掌門,從始至終都不贊同四宗用這種方法『逼』迫忘憂宗交出機緣和百頭高階異獸。
她淡淡道:「我只是個代掌門,權動用宗門內的珍貴物品來做賭約。我宗,不參與此次對賭,自然也不派人參與這次比試,你們看著辦吧。」
白筱遞過去一個白眼,冷言嘲諷:「你這個代掌門,當得也真是夠窩囊。行了,你們赤霞宗能來撐個氣勢就不錯了,也不指望你們能幫什麼忙。畢竟也沒哪個宗的掌門,會不正經到跑去別人宗門當小弟,說出去也真是夠丟人的。」
面對如此冷嘲,史音也不生氣,只淡淡道:「酒刀掌門的氣度與境界,我修為太低,法企及,也法解。我宗掌門的『性』格再如何怪誕,他也是修仙排行榜上前二的高手,鐵打的實力擺在那裡。不似白掌門,修為不拔尖兒,卻能當上宗掌門,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月陽宗弱如鵝『毛』。」
白筱氣急敗壞:「史音!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個忘憂宗,你是想與我宗為敵嗎?」
史音不咸不淡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單純站在個人角度,覺得你弱。你可別上升到宗門,我呢,和掌門師兄樣,脾氣古怪,您別往心去。」
白筱還想再說什麼,被柳青峰打斷:「我出兩千靈石作為賭注。莫要爭吵,宗門之間,應以和為貴。」
他抬手揮,結界收起來。
白筱這把臉『色』擺正,讓聲音恢復平靜,掃了眼廣場四周,氣勢頗足道:「我月陽宗願出一千枚高階靈石做賭注,青峰宗兩千靈石,朝明宗兩頭築基異獸五百枚靈石。高玥小友,這就是我們的誠意,可否滿意?」
靈石相當於修仙界的金,可以當做金錢,也可以當做修鍊的養分。
千枚靈石的靈力,不僅可以用來給自己升階,還可以用來給武器、異獸升階。總之靈石可以多用,也稀有。
即便是青峰宗這種大宗門,拿出兩千靈石也幾乎是掏空一半宗庫。柳青峰口頭承諾兩千,當然不會真的拿,他想當然認為忘憂宗不會贏,也打心眼覺得高玥必輸。
若高玥贏了,反而違背常理。
柳青峰承諾兩千靈石,也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第一大宗的豪氣闊綽,白筱和滄溟海亦是如此。
高玥滿意地點頭:「可以,非常滿意。這樣,為了以防你們賴賬,各位掌門與我立下血誓吧!若誰敢違背誓言,誰就造天雷轟頂,玉石俱焚!」
大家都不知道高玥哪兒來的底氣,竟認為自己能贏付琴。
白筱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我看你是一路走得太順,以至於忘記自己到底是有幾斤幾兩了。好,我跟你立下血誓。」
在白筱牽頭下,各位參與加賭注的掌門也都陸續立下血誓。
不僅看不起高玥的各位宗門第,就連和高玥共生死的邊關兄弟,也都覺得高玥此舉,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可他們畢竟和高玥有深厚情誼,也不便說什麼。
隱在人群中的榮俞本想旁觀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可圍觀到這,竟也不忍再看高玥如此狂妄下去。畢竟,過度驕傲會顯得愚蠢。
榮俞走出人群,望向高玥。
他隔著結界,低聲規勸:「高玥,莫要意氣用事。你認同你能耐滔天,可始終存在天花板。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以為自己句話能將高玥點醒,可聰明如高玥,非但沒聽進去,反而副壓根聽不進去的傲慢態度。
高玥眉眼一彎,笑容燦爛:「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希望,挑戰我的這位付琴長老,也能明白這個道。不要覺得,自己是元嬰早期階,就能贏我這個金丹後期。」
付琴:「……」有被侮辱到。
榮俞:「……」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都懷疑這姑娘是被忘憂宗這群大老爺們給寵壞了,驕縱難馴,不識大體。
若不是跟她有共生死的情誼在,他甚至不會開這個口。
他被更了下,隨後一頓,道:「高玥,你可知,金丹後期與元嬰早期階,雖只差個階級,可實際實力有多懸殊?若你是金丹中期,而付琴長老是金丹晚期,你尚能靠體力殊死一搏,興許是有勝算。可你們一個金丹,個元嬰,這根本不是你努力搏,抗抗就能有迎面的。你莫要自取其辱是。」
付琴長老撥弄琴弦,清澈的琴音四起,道結界分別把高玥和他框在其中。
他道:「休要再廢話,開始吧!速戰速決,好讓你宗最強的弟出來與我戰!」
越與三位弟在結界外圍觀。
大師兄高舉驚天錘:「小師妹!加油!打死他!」
二師兄也挽著頭髮,聲音慵懶魅『惑』:「小師妹,莫要手下留情,去讓他知道胭脂為何那樣紅。」
宋樂樂從乾坤袋掏出爆米花,掏出小板凳,拉著師尊起坐下。
他抓了把爆米花塞到自己嘴裡,又遞給越:「師尊,來一點嗎?」
越坐姿筆直,連看也未曾看眼。
宋樂樂又補了句:「這是小師妹教我做的『奶』香爆米花,又香又甜,小師妹說,爆米花此物,最適合觀賞比賽時食用。您也嘗嘗?」
越聽這『奶』香爆米花是高玥的產物,伸出手去,捏棋般,從麻布袋捏起一顆爆米花,頗為優雅地塞進嘴裡。
宋樂樂邊咀嚼著食物,邊沖結界吼道:「小師妹加油!干他!」
越慢條斯理地咀嚼爆米花,吞進腹中,低音冷淡:「為何『干他』?」
宋樂樂解釋:「哦,小師妹說這是方言。干,就是打的意思。」
三位師兄誰也不擔心高玥會輸。
小師妹並非狂妄人。有師尊坐鎮,若小師妹無十足把握,師尊絕不會讓她去冒險。
小師妹胸有成竹,師尊也並未阻止,這其中有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總之他們堅信,小師妹一不會吃虧。
結界。
枚金『色』花朵懸浮於兩人之間,花瓣正片片凋零。
花瓣如沙漏作用一樣,用來倒計時。
付琴盤腿席地而坐,把古琴擱置於腿上。他雙修長十指已搭在琴弦上,隨時準備出擊。
高玥把手搭在脖頸上,隨著最後一片花瓣凋零,對方琴音如刀般打過來,她同時從脊骨里抽出大刀。
高玥一手握刀,立刻把刀橫在胸前,拿掌心去推刀背,拿刀刃將琴音浪刃悉數當下。
噼里啪啦的聲音打在刀刃上,兩刀力量相互撞擊,導致火花飛濺。
陣陣餘刃打在結界上,把整個元嬰結界撞得「叮噹」作響。
高玥被這股猛烈的罡風『逼』得直往後退,身體如被泰山壓頂,雙腳陷下去,愣生生在地面踩出一個凹陷。她的身體向後滑,把光面的地面都滑出兩道深軌。
高玥一咬牙,拿掌心去拍刀刃,「鐺」地一聲,額間出現枚玄金抹額,手腕被叩上枚精鐵護腕。
不過瞬,手臂與身體都被精鐵玄甲裹住,嚴絲合縫,凸顯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
她一身甲胄與神刀替她擋去了半的攻擊力,頭上束髮的木簪也替她擋去了半攻擊。
付琴本以為自己的元嬰琴浪至少能讓高玥口吐鮮血,卻不想他的琴浪竟被高玥一身好裝備生生泄耗。
圍觀的宗門弟看見這幕,也咂舌感慨。
有人問:「怎……怎麼回事?剛發生了什麼?高玥一個金丹後期,不僅能擋住付琴長老的琴浪,還毫髮無損?」
「高玥身上的裝備雖是神石所化,可目前也還未曾煉化升階,不至於能擋住付琴長老的全部琴浪吧?」
「據我所知,付琴長老的古琴,是上古鳳凰木製成,花了近百萬的靈石來升階。他的古琴雖不像高玥的神器那般可以限升級,就目前而言,他鳳凰琴的實力,遠超高玥的神兵!加上付琴長老的修為,怎麼會傷不到高玥半分?」
有人聽見付琴的鳳凰琴花費近百萬靈石升階,都覺得不可思議,點瞬間就從高玥轉椅到了付琴長老:
「不會吧?百萬靈石?家裡有靈石山?」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付琴長老是大赤國曾經的皇,大赤盛產靈石山。人家還真有靈石山……」
「月陽宗付琴長老竟有此身份,厲害了。」
「百萬靈石什麼概念?」
「就是即便家裡有礦山,也得耗費半個家底的概念。」
榮俞見高玥成功躲過付琴一招,也是一怔。
看來他是真的小瞧了高玥,至少這姑娘的實力,在他想象上。可是即便如此,接下來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第一招高玥便如此吃力,他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會有多兇險。
幾位掌門並未說話,只是冷眼瞧著,彷彿已經預料到結果。
月陽宗某長老卻按耐不住,冷嘲道:「這女娃還真有點本事,也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弱。」
有弟跟著附和道:「師父所言甚是。這高玥只怕是用盡全身力氣,擋了師叔這擊。只怕第二招她就招架無能,給付琴師叔跪下了。」
另一名弟道:「那是自然。付琴師叔的鳳凰琴雖非神石所化,卻舉世雙,百萬靈石堆出這把鳳凰琴,幾百年來,怕是只有這個。高玥雖有神石所化的神兵在手,可說到底還未成氣候,怎麼可以與師叔相提並論?」
眾人正在討論高玥接下來會有多凄慘,卻見高玥突然舉起大刀,帶著陣陣罡風,朝付琴劈了過去。
這刀罡風直接把地面劈開條深壑,付琴抱著鳳凰琴輕鬆避開,盤腿懸浮在空中,用輕蔑的眼神俯視高玥。
付琴的音浪陣接著陣,錚錚琴音如刀鋒般朝高玥削過去,連續不斷地打過來。
高玥將那些攻擊一刀刀劈開,乒鈴乓啷的聲音震耳發聵。
刀光浪影中,高玥通過縫隙去看空中斯文彈琴的付琴,故意高聲斥他:「付琴,你這鳳凰琴倒是很不錯,花了不少靈石鍛造吧?若是這琴斷了,你會不會心疼啊?」
付琴冷笑聲:「哈哈哈哈,狂妄知的小丫頭,我這鳳凰木堅不可摧,你休想激我分心!」
高玥單手持刀,另只手取下腰間擒魔鞭,朝著付琴揮了過去。
鞭子限延長,死死纏住鳳凰琴尾。
琴音戛然而止,付琴雙手拍在琴弦上,發出「錚」地一聲『亂』音,這擊音浪比剛任何擊都要強,直直朝高玥打過去,不偏不倚,拍在高玥胸口位置。
高玥被打得跌地翻滾,又迅速借著擒魔鞭纏繞的力量翻身而起,大刀撐地,迅速站直了身體。
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剎,口熱血吐出來。
對方畢竟元嬰鏡強者,即便她有甲胄靈力護身,此一擊也傷及她臟腑。
琴浪還在不斷傾瀉而下,高玥咬緊牙關擋住凌厲的攻擊,有血從牙縫滲出來。
付琴冷笑:「狂妄知的臭丫頭,你當真以為,就憑你這小小手段,就能毀我鳳凰琴?」
高玥胸骨斷了根,她強忍胸口劇痛,單手橫刀擋攻擊,另只手緊攥手中擒魔鞭,借著牽引力勉強穩住身體。
她剛要挪動身體發動攻擊,喉嚨熱,口血源源不斷外涌,法克制。
見此狀況,宋樂樂嚇得丟掉手中爆米花,起身沖她吼道:「小師妹!莫要逞強,不行就撤!後邊兒還有三師兄呢!」
大師兄也看愣,他本以為小師妹有師尊授意,這場至少胸有成竹,可以全身而退,卻沒想到小師妹會傷成這樣!
二師兄最為心軟,低聲問重越:「師尊,怎麼辦?」
阿布崽也看不下去了,沖重越「汪汪」聲,想讓他出手去救高玥。
自它認識高玥以來,從未見過高玥傷成這樣,看著心疼。
小鴕鼠從阿布崽後頸『毛』飛出來,去撞結界,卻被結界彈了回來。
它「唧唧嗚嗚」落在地上,滾到重越腳邊,委屈巴巴地拿小爪子抱他的腳,求他出手去救高玥。
路走來,高玥順風順水,在各位師兄和師尊的幫助下,沒經歷過什麼挫折,也沒受過傷,這是她第一次傷得斷掉根胸骨。
那種疼痛不言而喻,可高玥卻強忍著這股劇痛,並不讓自己倒下,若她倒下,就徹底失去了贏的機會。
他有神龍精和木簪克泄對方的鳳凰琴,加上她靈根里還儲蓄著幾百年靈力。只要她想,她現在就可以破鏡,直接反超對方修為。
可她並沒有這麼做,她潛意識覺得,自己還能再搏。
王牌不應該現在打出來,早一步打出的王牌,就失去了它的威力。
她打算先毀琴,利用心戰打贏對方,徹底坐穩金丹打元嬰的優秀戰績!讓對方徹底顏面掃地。
面對弟們的懇求,越並未說話,只是動了動食指,給了高玥一個提示。
高玥感覺到食指的力量牽引,也立刻接收到師尊給的訊息,同時盯准了白虎方位!
白虎方位是鳳凰木最弱的方位,能徹底將神龍精及木簪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高玥嘴角微微上翹,拿手指擦去唇角的鮮血,冷笑道:「你這鳳凰琴毀了可惜,可我就是看不順眼!」
圍觀的弟見她傷成這樣,還說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都忍不住冷嘲道:
「她都傷成這樣還要嘴硬,真是無『葯』可救!」
「我承認她高玥是厲害,短短數年,就生出靈根,且升到如今這金丹修為,做到了許多修士數百年都做不到的事。可即便她再怎樣天賦異稟,如此狂傲高調,遲早有天會栽跟頭!」
「我對高玥道友本來心懷崇敬,可沒想到她竟自負至此,她已經被驕傲蒙蔽了雙眼,若付琴長老不給她這記敲打,只怕她以後不會把宗門長老、掌門們放在眼裡!」
「由此可見忘憂宗門規不嚴,此才出了這麼個眼高手低的東西。」
人群對高玥的點評此起彼伏。
到了這種時候,高玥的戰友依舊站她這邊,怒斥這些冷嘲熱諷的弟:
「你們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高玥的能力,咱們有目共睹。她這些年創造了個又一個奇迹,在座各位你們若有她的成績,難道能保證自己不驕不躁嗎?」
「是啊,人非草木,她有能力,自然驕傲。你們這些毫無能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批判她?」
有人甚至開始心疼高玥,隔著結界大吼:「高副將!認輸吧!莫要再程強了!你只是一個姑娘,不必替你的宗門承擔這般多。跟付琴長老低頭認錯,我相信付琴長老大人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高玥屏蔽了耳畔聒噪的聲音。
她忍著胸腔劇痛,攥緊擒魔鞭,用力拽,借著那股力量牽引,朝高空白虎方位飛了過去。
付琴見她踏空而來,下意識皺眉:「不自量力。」
然而他的手指剛撥到琴弦,高玥鬆開擒魔鞭,雙手握刀,大喝聲:「對不起了!」
這刀裹挾著木簪與神龍精的力量,把鳳凰琴木的力量泄耗地一乾二淨!
道罡風夾雜著陣陣白光,朝那鳳凰琴直劈而去。
咔噠脆響混著陣『亂』音,刺得當場所有人的耳膜發麻,腦全是嗡嗡耳鳴。
修為低的弟被這陣琴音搞得頭疼欲裂,捂著耳朵痛苦難當。等他們緩過神,結界面已經安靜下來。
高玥拿刀支撐著身體,唇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而付琴長老,卻捧著柄斷琴,陷入了陣詭異的沉默。
不過片刻,付琴長老吐出一口血,抱著斷琴仰天長吼一聲:「不!」
他乃元嬰大能,失去武器亦可再戰。
可他為失去了鳳凰琴,憤怒攻心,胸腔根筋被崩斷,喉嚨熱,導致一口熱血噴洒當場。
琴斷,亦無心再戰。
偏偏高玥還朝他啐了口血水,擦了擦嘴角,賤兮兮道:「對不起了,親愛的,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