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替嫁遲不謝遲不謝抱住高玥大腿……
等切磋結束, 青峰宗掌門率先帶宗門弟子離開,朝明宗緊跟其後。月陽宗白筱和長老付琴最終是被宗門弟子給扶回去的。
三宗都離,赤霄宗然也不會多留。代掌門史音給了高玥五百枚靈石, 作為下深淵救她宗門弟子的酬勞。
見高玥要推脫, 史音低聲道:「這五百靈石, 是我宗應該給你們的酬勞。我們赤霞宗, 也不想欠你們忘憂宗,最好沒有牽扯。」
史音一派高冷, 看上去不近人情。
等她離,宋樂樂抓著靈石嗤了一聲, 盯著史音的背影道:「這女人高傲什麼?看不起誰呢, 赤霞宗掌門可是咱們的小師弟, 論資排輩,她還是我小輩呢。」
剛才史音伸手給她塞裝靈石的乾坤袋時,順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個類似於『葯』丸的東西。
等四宗離開忘憂宗, 廣場上都安靜下來,高玥這才攤掌心,『露』出那顆黑『色』泥丸。
「這是什麼?」宋樂樂湊過來看。
高玥把泥丸挫開,裡面竟有一個紙團,她把紙條打,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宋樂樂把上面的文字念出聲:「酒刀掌門最後一縷靈息出現在無量山, 宗門內已無一人可信任, 我與凌汐亦被盯上。望小友找到掌門,激不盡。」
等他們看完這張紙條,字跡立刻消散,紙也變成一團飛灰消散。
聯想到酒凌汐的話,高玥立刻察覺到四大宗門內被牽扯進了某個未知漩渦, 老酒頭恐是其中關鍵。
高玥立刻跑回重越跟前,蹙著一雙小眉頭,把剛才紙條上的信息與他說了一遍。
她道:「師尊,這四宗恐怕已經和魏女扯上了關係。凡跟她扯上關係,准沒好事兒。師尊,老酒頭現在毫眉目,這史音的話,我們到底該不該信?」
重越淡聲道:「信與不信,去了才知道。」
史音與老酒頭同宗同門,同一血脈傳承。她能感受到老酒頭的靈息不足為奇。可這同時也說明,老酒頭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否則不會如此拼盡全力,去釋放訊號給史音。
重越沒有口,高玥卻彷彿讀懂他的心聲,也不由緊張起來:「師尊,你是覺,老酒頭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嗯。」
高玥想到老酒頭那張玩世不恭的老臉,又想到他的嬉皮笑臉,一顆心立刻就被收緊。
相處這般久,她早已拿老酒頭當親人看待。她希望親人平平安安,不被牽扯進魏女的陰謀詭計中,可是現在看來,老酒頭似乎已經被捲入其中。
高玥攥緊了拳頭,道:「若老酒頭有什麼意外,我殺魏女祭天!師尊,我想,我去一趟量山。」
大師兄扛著驚天錘挺身出:「小師妹,大師兄陪你一起!」
二師兄也走上前,柔聲細語:「小師妹,你傷勢未愈,二師兄也陪你去。」
宋樂樂自然不甘落後,也挺著胸脯向前一步:「老小師弟有事,我這個做三師兄的怎麼可以袖手旁觀?我也去!」
重越掃了眼四名弟子,目光最終落在高玥身上,他道:「小徒弟,你且留在此,我與你三位師兄有事相商。」
高玥抱拳:「謹遵師尊命令。」
重越帶三名弟子進入主殿,高玥則在主殿前的階梯上坐下等待。
阿布崽爬上階梯,在高玥身旁,見她一臉擔憂,拿狗爪子過去刨了她一下。
高玥握住阿布崽的狗爪子,低聲道:「崽,不用安慰我,我會調整好心態。」
於高玥而言,她已是書中人,這書里的角『色』也都有血有肉,不是單一的紙片人。
師尊、三位師兄、阿布崽小鴕鼠、蕭岑、老酒頭,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亦是她的親人。
她一路走來被保護得太好,直至此刻才發現,原來這世界竟也有危險重重,生死有命。
她不希望身邊任何一人受傷,她喜歡身邊人都能苟命,好好活下去。
在這個世界想好好活下去,就得讓自己變更強。
主殿內。
大師兄見師尊神『色』憂慮,口問道:「師尊,您是在為魏女一事憂慮?我按師尊吩咐去監視丞相府,丞相府中近期並不太平,先是大公子癱瘓成了廢人。再是高丞相被曝私自豢養高階異獸,有謀反之心。高丞相暫時被革職,一家人被關於府內,被梁帝禁足。至於那個疑似魏女的魏姨娘,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壓根沒出過府。」
重越挑眉:「哦?可還有人冒充本尊,往高丞相府中送去花轎?」
大師兄道:「近期不曾有。」
重越又看向安衡:「岳國那邊如何?」
安衡拿手指挽頭髮絲,聽見師尊發問,立刻稟報:「弟子去了一趟岳國,大概打探出一些情況。兩百年前的岳國皇帝,結識了一位女子,與這女子墜入愛河,並不顧皇族規矩,迎娶這女子進宮。這女子協助岳國皇帝尋得了數百枚異獸蛋。他們將這些異獸蛋孵化,再以人肉飼之。同時,建立了一支修士軍隊,代代傳承下去。」
「這女子三十歲便隕落,不多久,皇帝也鬱郁終,這支岳修軍隊便傳承下來。遲不謝的外公徹底將這支軍隊培養成熟,由遲不謝率軍南下,攻打梁國。岳國野心極大,他們不僅想拿下樑國,還想以此震懾四大宗門以及大赤國。只可惜,他們打了兩百年的如意算盤,被小師妹全盤毀滅。」
講到這裡,安衡感慨道:「岳修軍來勢洶洶,即便是我魔道軍隊,恐怕也討不到好。這次多虧了小師妹機靈,竟製造出炸-『葯』這等武器。」
重越又把目光落在宋樂樂臉上,不等師尊口,他立刻拱手道:「師尊,我去了趟火彝族,發現,早在一個月前,火彝族就被人滅族了。我到的時候,屍橫遍野,連襁褓里的嬰兒都未能倖免。至於那魏女,我只查到她是火彝族長老,長相修為幾何,活了多少歲一概不知。」
聽到這裡,大師兄捶著腦袋道:「這個魏女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藏在暗處,挑起我們魔祖與正道的矛盾!要是被我逮出來,我定將她砸得粉碎!」
重越眉頭皺緊,聯繫到最近的情況,淡淡道:「只怕這魏女的勢力,已經悄然無息滲如了四大宗門。」
……
高玥正坐在石階上發獃,後腦勺突然被彈了一下。
眼前紅光一閃,出現了一道通行門。
高玥起身,轉回身看身後的男人:「師尊!」
重越一腳踏進通行門,低聲道:「走吧。」
「師尊,去哪兒?」
高玥緊跟其後,在她一隻腳掌踏入通行門時,聽見師尊淡聲道:「量山。」
通行門內風大,高玥聽見師尊輕淡的聲音,嘴角抑制不住上揚,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胳膊。
*
梁國帝都丞相府,院牆外重兵把守。
近期丞相府極不太平,先是遲不謝放火燒府,隨後吃了高瑜苒的鳳凰蛋,把高橋脊骨雙腿砸碎,導致高橋如今成了一個癱瘓在床的殘廢,完全憑府中修士吊著一條命。
兩天前,遲不謝向梁帝匿名舉報高丞相私養築基異獸。
梁帝派禁衛軍來搜府,遲不謝找準時機放了幾隻築基異獸,讓高丞相坐穩了罪名。
梁帝震怒,以要徹查之名,把高丞相一家囚禁於府中。
梁帝派了元嬰中期大能坐鎮相府,穩守結界。如今的丞相府,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
丞相府,除了不能出入,一切如常。
高瑜苒帶著母親給的東西,去看大哥高橋。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大哥的怒吼聲:「滾!給我滾!一群廢物!不能治好我的腿都是廢物!給我滾!」
「哐啷」一聲脆響,有東西打翻。
門口的丫鬟垂著頭,聽見裡面的動靜,嚇了一跳。
高瑜苒來到門前頓了一下,這才推門走進去。
她來到床邊,把高橋打翻的碎碗拾回托盤,讓嚇人送走。
等屏退左右,她才對高橋床上的高橋道:「大哥,您如今這樣,大家都不想。您若想趕緊好起來,該吃的『葯』,還是得吃。」
「吃『葯』?」高橋披頭散髮躺在床上,他側過臉來看她:「吃『葯』有用嗎?小妹,連你也來騙我?我的下肢被那個遲不謝砸成肉糊,我還有機會好起來嗎?爹養的那群修士也都是一群廢物!竟想不出法子來救我!這般多修士,居然都防不住一個遲不謝!讓他將整個相府攪一團糟。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爹耗費重資養他們有何用?」
高玥坐到床邊,握住他的手,道:「大哥,如今你變成這樣,都是高玥害的,小妹一定幫你報仇。」
不提高玥還好,一提高玥,高橋恨得直咬牙。
他躺在床上,眼神憤恨地盯著床帳,一字一句道:「遲不謝那個蠢東西,他報仇就去找高玥!為何要來找我們?我們和他一樣,都恨不撕碎高玥,那個蠢貨,竟然——」
高瑜苒打斷他,說:「如今我們說什麼,遲不謝都覺我們是在騙他。他就是個瘋子!他認定的東西,我們看來無更改。既如此,我們只能想辦讓他徹底忘記曾經的一切。」
高橋聽她這麼說,瞬間平靜下來:「那個瘋子,竟在短時間內接連破鏡。昨天天降異象,這世間又出了一名元嬰境強者,就在相府附近。小妹,你告訴我,是不是遲不謝那個瘋子?」
「你猜不錯,昨天破鏡至元嬰鏡的人,正是遲不謝,那個瘋子。」
高瑜苒想到此,心頭煩躁難安,她又道:「大哥,您一定要養好身體,只要活著,就一定有希望。高玥天生靈根,可她不也一樣能憑空生出靈根嗎?你廢的只是一雙腿,又不是靈根。她可以靠機緣反轉人生,你又為何不可?」
高瑜苒一番話,瞬間讓高橋重新點燃了希望,他深吸一口氣,始整理混『亂』的思路。
他問:「小妹,我聽說,相府被重兵圍起來了,現在情況如何?」
見他總算始關心丞相府,高瑜苒便知道他始振作了,長舒一口氣道:
「遲不謝那個瘋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去皇帝那裡告密,招來了皇家禁衛軍。在禁衛軍來搜查時,他又把擄走的築基異獸放回了後花園,被禁衛軍逮了個正著。梁帝因此勃然大怒,派重兵把相府圍了起來,並派了元嬰大能駐守相府結界。現在,沒有人能出得去,也沒人能進來。」
高橋蹙眉:「小妹,你打算如何對付遲不謝?」
高瑜苒冷哼道:「遲不謝此人,殺了可惜,他已破鏡元嬰境,我和母親商討之後,打算讓他為我們所用。」
高橋:「遲不謝就是個瘋子,我們說什麼他都不會信,如何能為我們所用?」
高瑜苒攤手,掌心出現一隻玻璃瓶:「這是母親族內的忘川水,可以讓一個人失去記憶,並且給這個人安置記憶。我和母親猜測,遲不謝得知你沒死,一定會再來找你。這瓶忘川水你且拿著,在遲不謝招來時,你想辦將其捏碎,只要他嗅入忘川水的味道,必然會失去所有記憶。」
高橋驚訝:「這忘川水可是傳說中的十階靈『葯』,火彝族怎麼會有?」
高瑜苒解釋:「火彝族擅占卜,來求卦的修仙大能,多不勝數,自然不會缺這些好東西。大哥,你只要按照我們說去做。只要遲不謝中招,他日後就能變成我們的人,為我們所用。屆時,收拾高玥和忘憂宗,全都不在話下。」
高橋從她手裡接過忘川水,緊攥在手裡,道:「好。小妹。大哥聽你的!」
高瑜苒把東西交給高橋,又安排好下人,把高橋發狂放棄治療傷勢的事兒,散播至府中各處。
很快,高橋的事便傳到了遲不謝耳中。
彼時,遲不謝正躲在丞相府的廚房內吃東西,聽見下人們討論高橋,蹲在角落啃了口蘿蔔,喉嚨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冷哼。
高橋?這玩意兒也是命大,竟還沒死!
遲不謝在丞相府盤踞多時,論是高丞相還是魏姨娘,甚至高瑜苒,他們身邊都有高手保護。只有這位殘廢的高橋身邊,除了一些醫修,便再其它高手保護。
如今丞相府內最好殺的就是高橋,加上高橋是高玥的大哥,高玥與這位大哥關係必然很深厚,殺了他高玥必定傷心欲絕。
想到此,遲不謝對高橋的殺心愈發強烈,必要搞死這個苟延殘喘的狗男人,讓高玥痛徹心扉!
深夜子時,遲不謝潛入高橋卧房,成功掉入了高瑜苒和魏姨娘設下的陷阱。
就在遲不謝來到高橋床邊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立刻睜眼,一把將手裡玻璃瓶捏碎。
頓時間,千絲萬縷的藍『色』光芒從高橋指縫間溢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斥入遲不謝鼻腔。
嗅入奇香之後,遲不謝渾身力氣如被剝奪,腦仁陣陣炸裂,整個人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的腦子宛如被蟲蟻啃噬,記憶一點點被吞噬乾淨,后變成一片空白。
遲不謝的靈根要本能地做出自我保護時,房間里頓時出現兩個女人。
遲不謝痛苦萬分,雙眼腥紅,面部青筋暴突。
他抬眼看見高瑜苒和魏姨娘,本能罵道:「格老子的,你們到底用了什麼玩意兒?老子要殺了你們——」
魏姨娘踩住他的手,居高臨下看他:「遲不謝,我看你這次還能跑到哪兒去。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可是一條好狗,殺了可惜。」
她蹲下身,挑起遲不謝的下巴:「嘖嘖,瞧瞧你現在這幅模樣。你個瘋子,給我記住,你叫遲不謝,是我兒高瑜苒的奴隸,是她最虔誠的信徒。你是為她而生,也只能為他死,明白了嗎?」
「我殺——」遲不謝腦子一片混『亂』,拼盡全力,從脊骨里取出金斧,朝著魏姨娘和高瑜苒劈過去。
魏姨娘朝後一閃,高瑜苒一腳把遲不謝踢,把遲不謝的金斧也踢倒了一邊。
遲不謝腦子裡兩股力量不斷糾纏,最終,混沌的意識吞噬了他的理智與清醒。
他的表情由憤怒,逐漸變木訥。他竟也跟著魏姨娘念:「我是高……」
腦子一根弦宛如被堵住,一瞬卡殼,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奴隸,追隨者,為她生,為她死,忠實,信徒。」
高瑜苒垂眼看著地上像狗一樣的遲不謝,撿起男人的金斧,利用神玉之力,竟把金斧融化成水,變成了靈息,盡數吸入自己的玉簫之中。
轉瞬之間,高瑜苒融了遲不謝的武器,變成了自己武器升階的養料。
高瑜苒做完這些,有些擔憂地問魏姨娘:「母親,他的不會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嗎?」
「自然。」魏姨娘起身,踢了遲不謝一腳,像對待一條狗。
她聲音里儘是輕蔑,淡淡道:「忘川水這等十階靈『葯』,世間少有,『葯』效也十分驚人。等他昏『迷』后再次醒來,會把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成主人,他則會成為這個人最忠實的信徒、僕人。」
遲不謝因為極致痛苦,陷入昏『迷』。也就在這時,門被一隻巨大的火翼鴕鼠撞。
大鴕鼠一股業火噴過來,生生將高瑜苒和魏姨娘給『逼』得往後退。
就趁現在,大鴕鼠救走了遲不謝,載著遲不謝飛向高空。
丞相府四周有元嬰結界,這結界的剋星正是鴕鼠的業火。它一口火噴出去,溶了結界,從看守的重兵里突破重圍,載著遲不謝飛向了量山。
鴕鼠因毀元嬰結界受重傷,在飛過量山時,從雲層直直下墜,載著昏『迷』不醒的遲不謝跌入樹林。
大鴕鼠雙翅受傷,身體多處骨折,並失血過多。它挪動身體,只能求助似的嚎叫,散發出巨大的異獸廢息。
這股廢息,此時的遲不謝無盡數吸收,卻讓同處量山的高玥嗅到。
量山樹林深處,另一邊。
高玥和重從通行門走出來,就嗅到了一股強烈的異獸廢息。
與此同時,阿布崽後頸『毛』里打盹兒的小鴕鼠鑽出來,揮舞著小翅膀圍著高玥重越「唧唧唧唧唧唧」。
小東西抓起阿布崽的大尾巴,拿大尾巴指向了東方:「唧唧唧唧唧唧……」
高玥低聲道:「吱吱,你也受到了?」
小鴕鼠瘋狂點頭:「唧唧唧唧唧唧!!」
高玥立刻扭過臉,扯著重越的袖子道:「師尊,東邊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
女孩話音剛落,重越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朝東邊飛去。
東邊樹林被大鴕鼠的業火點燃,火光滔天,濃煙滾滾,遲不謝和大鴕鼠都被火圈困在其中,幾乎要被燒死。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降下一道寒冰陣法,把業火熄滅。
兩人一狗從天降,落在了遲不謝和大鴕鼠身旁。
大鴕鼠拿翅膀把男人蓋嚴嚴實實,高玥感受到大鴕鼠的擔憂與害怕,走上前,手掌輕輕撫『摸』它的腦袋,用靈息將它的情緒平復。
它把大翅膀挪開,『露』出了羽翼之下守護的男人。
高玥把那男人的身軀翻過來,看到對方那張臉時,震驚叫道:「遲不謝?」
男人聽見她的聲音,被驚醒,慢慢地睜眼。
遲不謝腦子裡一片空白,睜眼,便看見一個容貌絕佳,身材堪稱尤物的絕『色』女子。
出於男子本『性』,他竟痴了一瞬。
高玥一臉嫌棄拿樹枝戳了一下他的臉,問他:「遲不謝,你怎麼搞成這樣?男主光環不頂用了嗎?」
遲不謝腦子裡一片空白,痴痴看著她。
他腦子裡不斷重複著一段話,他便也不斷重複那句話:「我是高……的奴隸,追隨者,為她生,為她死,忠實,信徒。」
高玥聽他嘀咕,以為他從高空跌下腦震『盪』,腦子短暫『性』轉不過彎,便笑著道:「我是高玥。你放心,你救了。你幫我復仇,我保你平安,我會和師尊送你回岳國。」
她話音剛落,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嘴裡依舊在嘀咕:「我是高玥的奴隸、追隨者。為她生,為她死,忠實,信徒。」
高玥嚇連忙把手抽出來,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你的摔傻了?說什麼胡話呢?」
說到底,高玥和他沒有私怨,兩人只是因為陣營不同結了梁子。
就在高玥一臉納悶時,遲不謝突然回血,翻身起,跪在地上,「砰砰」沖她磕了兩個頭。
少年的聲音中氣十足,十分虔誠:
「主人,我為你生,為你死,是你最忠實的信徒!我會永遠追隨你!」
高玥:「??」
阿布崽也嚇往後一退:「汪汪汪!」
重越:「……」
高玥嚇往後又退了一步,直接躲到了師尊身後。
遲不謝一根筋,直接跪著朝高玥撲過來,抱住她的腿:「主人!請不要拋棄我!我是您最忠實的奴隸!」
高玥:「……」
靠。遲不謝,你想報仇,大可,不必,如此!
遲不謝,你丫飆戲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