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替嫁洗腳腳遲不謝：「我想給高……
高玥抱住師尊胳膊, 連連甩腿，想把腿上這塊黏皮糖給腳甩。遲不謝感覺到自己可會被拋棄，抱得越發緊。
他雙胳膊抱緊高玥腿, 臉頰緊貼女孩膝蓋, 臉悲痛道：「主, 奴誓死追隨, 絕不會離您。」
男話音剛落，雙手麻, 如被雷擊，條件反『射』把手鬆, 並被股力量帶飛, 生生釘了大樹上。
遲不謝身體雖被依附粗壯樹榦上, 目光卻始終望著高玥方向：「主，奴對你，不離不棄！」
高玥：「……」
她忍無可忍, 從兜里掏出張符咒，臉無語地朝遲不謝方向扔過去，緊緊地糊住了他嘴。
直到遲不謝閉上嘴，高玥覺得鬆了口氣，低聲問：「師尊, 他這是腦子摔成智障了嗎？」
重越抬眼打量遲不謝, 從他靈根里嗅到了絲忘川水味道, 他道：「他靈根被迫吸入忘川水，記憶被徹底洗凈，不記得從前切事。」
「啊？」高玥疑『惑』：「忘川水？」
重越解釋道：「千年前，魔界不渡山下有忘川泉，靈泉可解百憂, 讓忘卻煩憂，重新來過。五百年前，忘憂靈泉枯竭，僅剩幾瓶泉水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忘川靈泉現如今已是十階靈『葯』，珍惜罕，非常稀有。」
「有為了對付遲不謝，給他用了忘川水？」高玥嗅了嗅遲不謝身上味道，與他異獸化息靈根有了強烈呼應，同時也感受到男破鏡變化。
她感慨道：「師尊，遲不謝竟已從金丹破鏡元嬰？他升級速度，居然比女主高瑜苒還快，厲害啊。果真不愧是擁有未來之書男主光環，運氣可真不錯。」
受傷大鴕鼠躺地上喘息，喉嚨里發出「嗷嗷」叫聲。
高玥蹲下身，把手擱對方腦袋上，給它療傷同時，探取了大鴕鼠記憶。
不多時，大鴕鼠從地面躍而起，撲騰著翅膀，拿胖嘟嘟大肥臉來蹭高玥。
她臉嫌棄推大鴕鼠那張『毛』乎乎胖臉，回到重越跟前道：「師尊，是魏姨娘。遲不謝去找高橋算賬，不料中了高瑜苒和魏姨娘圈套。魏姨娘用忘川水洗去他記憶，並給他灌輸高瑜苒是她主記憶。按照魏姨娘說，遲不謝醒來之後，會把看第成主，而我陰差陽錯，成了遲不謝看第。」
重越瞥了眼遲不謝，又看了眼恢復生機大鴕鼠，道：「走吧。」
「嗯。」
高玥並不打算帶遲不謝離，畢竟他現就是傻白甜燙手山芋，誰帶誰麻煩。
她臨走前，給遲不謝坐騎異獸塞了帶靈果，可幫助大鴕鼠靈力恢復，方便它保護遲不謝。
為了讓遲不謝順利回到岳國，高玥又往他兜里塞了些『亂』七八糟符籙，小聲囑咐說：「遲不謝，你聽著，你之所忘記所有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魏姨娘和高瑜苒，我不是你主，你也不是誰奴隸，你是岳國三皇子。等你回了岳國，你皇族國師自然有辦替你治療。你須得記住，待符咒解，你直往北走，莫回頭，莫再回南邊梁都。記住了嗎？」
遲不謝把她字言聽耳中，他空白大腦無次『性』接受這般多訊息，於是只記住幾關鍵。
——高瑜苒魏姨娘是仇。
——往北走，莫回頭，南邊是梁都。
——他似乎有病。
遲不謝天生逆反心理眼中，他覺得自己沒病，也並不想往北走。他打心眼排斥回北邊，他總覺得，南邊是他羈絆，他得回去。
「嗚嗚——」
遲不謝嘴被封著，被釘樹上也無動彈，他拿雙可憐巴巴地眼睛看看高玥，委屈極了。
那眼神，似乎告訴高玥，他不想離主，他就想乖乖地做好奴隸。
可高玥太「絕情」了，給他塞了滿滿堆符籙后，便跟著那面容清冷紅衣男子離了。
等他符咒解，大鴕鼠揮著翅膀蹭過來，拿肉嘟嘟圓臉蹭他，嘴裡發出「唧唧唧唧唧唧」安撫聲。
遲不謝與異獸鴕鼠之血靈相連，他雖沒有記憶，骨子裡鐫刻信息讓他瞬接納這頭異獸。
遲不謝想起棄他而去主，委屈地眼睛發紅，他狠狠地搓了把泛紅眼眶，低聲與大鴕鼠道：「主不我，是我哪裡不乖嗎？」
大鴕鼠被他這委屈巴巴聲音嚇到：「……」
它記憶中，主遲不謝從不會向誰輕易低頭。他極力用放『盪』不羈『性』，來掩飾內心深處弱小與自卑，他從來不會跟誰這般柔柔弱弱地說話。
大鴕鼠想到主變成這樣，臉同情地伸出翅膀，他後腦勺安撫地拍了拍。
遲不謝把眼角委屈眼淚拭去，他抬眼問大鴕鼠：「你知道主往哪邊去了嗎？帶我去追她，好不好？」
這莫名『奶』巴巴聲音，讓大鴕鼠胸口悶：「……」
遲不謝軟磨硬泡下，大鴕鼠心不甘情不願地抬起翅膀，指了指高玥他們所去方向。
遲不謝快樂地爬上它脊背，抓緊了它皮『毛』，興奮道：「大老鼠！快！鼠，飛！」
被稱為大老鼠鴕鼠：「……」
為什麼覺得如今主，有點欠揍呢？
*
無量山離梁都數十里，這座山號稱梁王都龍脈，山頂可俯瞰整座王城。
山頂，是梁國皇族神廟，有築基異獸外把守。
高玥和重越躲顆大樹后，她伸出脖子往外看，小聲說：「師尊，這裡應該是梁國神廟，裡面供奉著梁國皇室先祖。老酒頭最後氣息是這裡出現，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進去看看便知。」
重越大步流星往前走，快暴『露』看守異獸眼前。
涼透異獸張血盆大口朝他襲擊而來，就趁現，高玥從脊骨里拔出神刀，把結界劈了條裂縫。
這結界不知是什麼境界，即便她用儘力，也劈條裂縫，並且這結界像是有彈『性』般，竟自動癒合。
高玥把刀橫中，擋住裂縫癒合，沖重越叫道：「師尊，快來進結界！」
然就這時，從地面里也「突突突」冒出十幾匹築基異獸，將重越團團圍住。
重越打量圈這些異獸，劍指豎，柄赤劍從脊骨里飛出，呼嘯如鬼泣，破空穿梭，與十幾頭異獸糾纏。
重越皺眉，萬沒想到皇族神廟，竟有十幾頭築基異獸把守。
他立刻吩咐道：「回到為師身邊！」
高玥「喔」了聲，立刻從結界上跳下來，準備朝師尊奔去。而她身後地面里，突然冒出支藤蔓，穿過結界縫隙，將高玥腰身牢牢困住，欲把她往裡拖。
與此同時，那支藤蔓帶著濃厚魔氣傾瀉，竟激發起了重越封印魔氣。
這些異獸並不是重越對手，可強強圍困與魔氣雙重侵擾之下，他魔氣時難自控。
擔心小徒弟看出端倪，重越立刻將十幾頭築基異獸朝自己聚攏，擋住自己身軀，困住自身魔氣不再外泄。
阿布崽與赤劍同時朝高玥飛去，起去救她。
赤劍去斬藤蔓，阿布崽去咬藤蔓。
就藤蔓被斬斷時，遲不謝從天而降，大喝聲：「主，奴來救你！」
中二少年把抱住高玥大腿，與此同時，另根藤蔓從結界內冒出，把遲不謝死死纏住，併發揮餘力把他往裡拽。
束縛高玥藤蔓好不容易被赤劍與阿布崽協力斬斷，可高玥還是被遲不謝那坑貨，給拽進了結界。
兩被拽進地底，結界立刻合上，宛如從未被劈裂，完好如初。
與此同時，魔氣傾瀉重越釋放股力量，將十幾頭築基異獸齊齊震。
男身紅衣，雙眼血紅魔氣四溢，踏著片片冰花來到結界邊。
他手觸結界上，空子結界立刻成冰，繼而「砰」地聲，冰層碎裂，結界消失。
阿布崽和遲不謝大鴕鳥第時衝進結界，狗子不停地拿爪子去刨剛把高玥吸入地面。
重越劍劈地面，卻不遲不謝與高玥身影。
阿布崽急得原地打轉：「汪汪汪汪汪！」
它圍繞著高玥消失地方轉了好幾圈，又跳到坑裡，焦灼地拿爪子去刨土，繼續：「汪汪汪！嗷嗚嗷嗚……」
小鴕鼠也從阿布崽後頸『毛』里飛出來，撲騰著翅膀：「唧唧唧唧唧唧……」
重越打量四周，走進神廟，立刻發現這裡端倪。
神廟裡沒有供奉任何皇家牌位，只供奉著無臉女神像。神像四周有四顆神石，設有陣，而高玥和遲不謝則被陣吸了進去，去往了另時空。
重越盯著四枚神石，喃喃自語道：「時空石。」
這時空石可把帶到另時空，那過去時空里，遲不謝這主意識事記憶會被暫時屏蔽，重新經歷次曾經發生事。
而高玥這次意識事，則會成為遲不謝最親近。高玥雖有意識，可她身體行為完不受『操』控，無力改變歷史。
切結束后，遲不謝會恢復這世界記憶，從而選擇是否改變歷史。若遲不謝經受不住神石誘『惑』，選擇了改變歷史，那麼他會再次回到過去，重演歷史，循環往複。
他會被困過去，同時高玥也會被他連累，連帶折磨，陪他次又次地經歷過去事。
……
高玥和遲不謝被拖入無底洞，無限下墜，不知過了多久，高玥和遲不謝終於跌落地面，落進了小樹林中。
遲不謝變成了只五歲左右小孩，他記憶像是被屏蔽，完不記得自己外界切記憶。
而高玥腦中也出現了些，並不屬於她記憶。
遲不謝從地上爬起來，不顧滿身傷，跑到高玥身邊。小男孩拿雙肉呼呼爪子抓起女手，她掌心少了塊肉，鼓起肉肉腮幫吹了吹：「麻姑，你疼不疼啊？不謝給你吹吹。」
高玥現是叫麻姑女，是岳國三皇子『奶』娘，啞巴。
遲不謝因從小無靈根，不受父母待，從小就被丟進冷宮邊緣化教養。皇帝甚至給他找了啞巴做『奶』娘。
從小到大，他被太子和其它皇子欺負，也都是麻姑替他出頭。
就剛，小遲不謝被太子和二皇子行，設計推進泥池，並放狗咬他們。
烈犬衝過來時，麻姑奮不顧身護主，掌心被烈犬撕去塊肉。
鮮血不斷外涌，高玥覺得掌心片火辣，疼得令她頭皮扯疼。
她內心大罵遲不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把她拖入了他幻境中。
小遲不謝麻姑臉痛苦，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道：「麻姑，不謝無用，不保護好你。你放心，不謝定會有辦強大起來，保護你。等我變得強大，我帶麻姑走出皇城，帶麻姑去吃書里晶瑩剔透碗糕，好不好？」
眼前小男孩實可愛，高玥竟覺遲不謝小時候沒那麼討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小腦袋。
遲不謝不知從哪兒學識別『葯』草，去林子里摘了些，用牙齒嚼碎，糊麻姑掌心。
片清涼，果真讓高玥覺得好受不少。
他用牙齒撕衣服，撕下層碎布，給麻姑包紮掌心，等她掌心不再流血，牽著她往寢殿走。
高玥寄居麻姑身體內，無控制行為，她切舉止行為，都是跟隨遲不謝回憶走。
遲不謝同麻姑相依為命，親如母子。
他兩歲時，因被太子打得遍體鱗傷，丟棄皇林，無去尋。冬日冷雨細細密密地濺身上，讓他痛不欲生。
是麻姑不顧冬日冷雨，夜闖皇林，從猛獸嘴下把他救下，又背著他行了夜，走回皇宮。
遲不謝被尋回后大病場，他親父與親母聽聞他快病死，只是冷淡句：「那就不必再讓醫修去了，讓他儘早脫離苦海。」
所有都想他死，包括他親生父母。只有麻姑想他活著。
麻姑冒雨，去醫修院求醫修來為他治療，卻慘遭拒絕。麻姑不忍小小年齡遲不謝就這般死去，放靈根之血餵養他，硬生生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遲不謝也懂事，會麻姑疲累時，端水給她洗腳，聲音亦是軟糯可愛：「麻姑，洗腳腳。」
小孩子懂事地令心疼。
遲不謝生日，想吃豌糕，便跑出皇宮。
他被禁衛軍抓回來，差點沒被宮中管事公公給打死。
公公高舉長鞭，鞭又鞭地抽他，將他抽得皮肉綻，鮮血橫流，嘴裡怒罵：「你廢柴，還真自己是皇子呢？你這等廢柴若跑出皇宮，暴『露』百姓眼前，你可知這是皇室多大屈辱？」
遲不謝不哭，只是緊咬牙關道：「我為何是屈辱？我乃岳國三皇子，純正皇室血脈！我為何不讓百姓知道我存？我不服！」
他不服。
他外公是朝重將，母妃是朝寵妃謝貴妃，而他那同胞弟弟，據說後會頂替太子位置。
而他，卻因為天生無靈根，被關冷宮之中。他哥哥弟弟們，只他是宮裡野種，壓根不知道他生母是誰。
他存就是笑話，甚至連他那將軍外公也不知道他存。
總之，他就是被唾棄廢柴。
管事公公罰他百鞭，而麻姑替他承受了九十鞭。麻姑床上躺了三月，也因此落下病根，身體日不如了。
他九歲那年，外公勝仗凱旋，皇宮設宴。
麻姑病重，遲不謝偷偷去宴會偷雞腿，卻被外公給抓住。
謝老將軍將他拎起來，卻從他身上發現了自己血脈。遲不謝身份曝光，謝老將軍大怒！
謝老將軍勇冠三軍，之下萬之上。他生忠勇良善，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女兒和皇帝，竟瞞著他有這麼外孫存。
謝老將軍震怒之下，帶走遲不謝。
外孫父母不拿他看，他必讓這孩子活出樣。即便無靈根又如何？他保這孩子世無憂。
遲不謝被外公帶去軍營，麻姑因為病重無隨軍。小孩臨走前，握住麻姑手，給她承諾：「麻姑，你快點好起來，等我去了外公那裡，了大將軍，我就接你過去，我帶你去吃晶瑩剔透碗糕。等我哦。」
小男孩爬上床，抱住麻姑頭，女額頭上親了口，道：「娘親，等不謝回來。」
他心裡，他娘親從來不是集萬千寵愛於身謝妃，而是這餵養他長大給予他靈根之血麻姑。
謝老將軍手下，有支強悍修士軍，軍營里豢養著上百頭築基異獸。遲不謝每日呆軍營，與異獸接觸后，逐漸發現了自己身上秘密。
他並非無靈根，而是異獸化息天賦者。他可把異獸廢息，轉化為自己生養靈根肥料。
遲不謝十二歲那年，孕育出靈根。
這些築基異獸吃為生，怨息極其充沛，他與異獸之相互轉換力量，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他又短短兩年內，破鏡至築基，成為軍隊內最年輕築基軍。
遲不謝十四歲那年，戰封神，繼承了外公金斧，徹底讓天下知道了他遲不謝存，金斧小將軍名號打響？
遲不謝率兵北上平叛，而他對朝堂之上風雲詭譎，完不知。
皇帝病重，謝妃設計將太子等打成篡位弒君罪，同時攜小兒子上位，垂簾聽政。
謝老將軍世忠勇，不容忍女兒對皇室不忠，親手殺了女兒，卻被反殺。
謝妃宮殿內，拔劍斬下父親頭顱，並讓把頭顱送去給了外打仗遲不謝，並讓送信轉告遲不謝，謝老將軍被太子餘黨殺害。
遠外征戰遲不謝得知謝老將軍被殺，率兵殺回王城，半路攔截了準備北上逃跑太子行。
他壓根不給太子等辯駁機會，活口未留。
高玥寄身麻姑體內，目睹了朝堂後宮所發生切，並且機緣巧合之下，撞了謝妃陰謀。
麻姑得知真相后，想出宮去找遲不謝，告訴他謝妃陰謀，告訴他，謝妃直利用他，殺老將軍並非太子，而是謝妃。
可麻姑還沒來得及出城，就被謝妃攔住去路。
麻姑被砍掉四肢，挖掉雙眼，割掉舌頭，做成了彘。
謝妃並不讓麻姑輕易去死，只道：「聽說遲不謝管你叫娘親？看來遲不謝心裡，並沒有我這生母地位。若我告訴遲不謝，你被梁國細所殺，遲不謝會不會集結修士軍，幫我去攻打梁國？嗯？」
麻姑兩眼猩紅，淚流滿面，喉嚨里激動地發出悶沉地「啊」音。
遲不謝凱旋那日，四肢不且被折騰到面目非麻姑，被送到了他跟前。
謝妃就他身材，適地擠出行眼淚，低聲對他道：「不謝，我年輕時愛慕虛榮，不是合格母親。如今痛失丈夫與父親，知親情可貴。我知道，如今跟你說什麼也都晚了，我會不強迫你叫我聲母親。可是，不謝，麻姑生你養育你，是你公認母親。她被敵國細折騰至此，為岳國太后，我尚不吞下這口氣，難道你就吞得下這份兒深仇大恨嗎？」
遲不謝趴麻姑屍體上，放聲痛哭，穩定精神徹底崩潰，大老爺們，哭得像孩子。
他喃喃道：「麻姑，我還沒帶你去吃晶瑩剔透碗糕。」
謝妃打斷他悲傷：「不謝，你外公留下支修士軍，有這支強悍軍隊，拿下樑國指日可待。」
這支修士軍只有手握虎符遲不謝調動，謝妃覬覦多時。
遲不謝從此變得暴戾不堪，折騰俘虜從不手下留情。他恨梁軍，他恨不得帶著修士軍踏碎梁國土地。
……
遲不謝率軍出征時，高玥和遲不謝就被時空石帶了回來，重新回到了漆黑空中。
遲不謝從剛時空回溯里回來，他同時也有了高玥視角切記憶。
從前遲不謝從不知道，麻姑原來是這樣死。
如今遲不謝即便知道了，可他也毫無感覺。
他腦袋被忘川水洗得片空白，壓根不覺得剛時空回溯那被利用倒霉蛋是他。
這時候，時空之鏡里響起時空老者聲音：
「遲不謝，你看自己慘痛過去了嗎？你想改變這切嗎？你若想改變這切，我可再次幫你回到過去，讓你去更改歷史。」
高玥變成麻姑時，有自己意識，卻完無『操』控身體。因此她清楚知道，即便遲不謝再回去，也不可按照現有意識去『操』控曾經身體。
她想口阻止遲不謝，告訴他回到過去除了浪費時，壓根沒什麼卵用。
而且高玥明顯感覺到，去了趟過去后，她靈根儲蓄靈力，居然被「偷」走了些。
也就是說，他們回到過去，不是免費午餐，而是「付費」！
如果遲不謝多回去幾次，那他們靈根里靈息就會越來越少。
明顯，那時空老者是蠱『惑』他們，哄騙他們心甘情願付出靈力。
高玥喉嚨宛如被什麼糊住，壓根沒辦口提醒。
就時空老者為自己得逞時，聽遲不謝道：「我不。」
時空老者：「為何？難道你不想回去改變歷史嗎？難道你不想再到麻姑嗎？你不想手刃那利用你女，為至親報仇嗎？」
遲不謝：「不想。」
時空老者：「那你想做什麼？」
遲不謝想起過去時空里，那小男孩經常給那叫麻姑女洗腳，便道：「我想給高玥主洗腳腳，我是主最忠實奴。」
高玥：「……」
時空老者：「……」